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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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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十,等我们出去了,我要带你去江上坐船,晚上的江两岸很美,到处都是点点的灯火,看起来就像是萤火虫。甲板上风吹的舒服至极,带着你喜欢的桂花酒,你说好不?”
  “等我们出去了在计划不晚,你现在安心的集中精力往外逃吧。”我瞥他一眼,转身要走。可他却不依,拉着我胳膊开始絮絮叨叨自顾自的道“小十,你没去过寒山吧,上面有个寺庙,我喜欢里面的清水豆腐,做的极好,以前每年我都去吃上几次,这次我要带你一起去吃,你肯定会喜欢,不过以你爱吃肉的性子,估计熬不住几顿的。”说着他还轻轻的笑起来。
  我一怔,这人是咋了?疯了?我伸手点点他“季宁烟,你这是被鬼上身了还是吓傻了,怎么精分了?”
  “小十,这次十六台大轿迎你进门,就让你穿大红色的喜袍,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季宁烟完全听不见我的话,只是自己在那里似乎很兴奋的跟我讨论着。
  我被他懵住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直勾勾看他。
  “小十,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带着你出去,如果真的无法的话……”他顿了顿,极为缓慢的道“我留下来陪你”
  我嘴角弯弯,就跟季宁烟笑弯的嘴角一样,高高的翘起“生命诚可贵啊,侯爷价更高,请您珍惜生命,远离女人……”我笑的前所未有的灿烂,扭头,转身,抬脚往前走。
  笑容在我转身的一瞬,极快的黯淡下去,成了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阴暗夹带着苦涩。我苦笑,傻瓜,谁要你陪着我送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就算这辈子没缘分在一起,也算是了了我心里的一桩心事了。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太多东西都不适合我,待得越久只能证明越发的不契合,我也难过,他也为难,何苦呢。
  如果我无法出去这里的话,希望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吧,只要把这段记忆留在我的脑海中,我就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
  云景用力的推开那道沉重的石门,门下面摩擦地面沙石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墓室之中,就好像从千年之前就已经响起了,听在耳朵里,沉在心上。不过还好,季宁烟刚刚一番美好的‘畅想’还真的安抚了我原本紧张的心,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抚我,我想应该是的吧。
  云景开门,墓室门大得很,看起来应该比北位门还要高大,斑驳的明黄色,有些已经晦暗不明了,上面的石门钉有大碗口那么大,光滑滑的。
  门被外往里的方向打开,陈旧而污秽的味道缓慢的从里面渗透出来。石门黏着地面沙土的‘哗哗’声清晰而沉重,就好像是石门捻在我的心上一样,有些闷疼。
  我朝里面望了一眼,一片黑漆漆的,像口无底深洞,死静死静的。而对于我来说就怕这种死静,总觉得死静之后那就有大动静了。
  我们几个人前后跟着一起进了去,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有点透不过气,再加上我一身的盔甲本来就重,我觉得走得有些困难,可又不能脱下来那身东西。
  季宁烟跟在我身边,我抚了抚脑袋上大大的头盔,扬起下巴他看“侯爷,他们也是您的老朋友啊,见面可得打个招呼问个好。”
  季宁烟不管我胡说八道,顿了顿道“千万要小心,你别给我含含糊糊的。”
  我走在前面,用荧石束照亮前面的路,按照我的推算来看,这前门的门里面也一定有影壁,这完全是跟着后门呼应的,古人就讲究这种东西。影壁本来就是集财聚气的作用,前后都有才能达到效果。
  于是我探了又探,光一返,看见了东西。
  “找到了”我小声道。
  “是影壁吗?小十?”沈掬泉几步走了过来。
  “恩,就是它,找到这个,就等于完全进到棺椁存放的地方了,按理说他后面应该就是墓石屏,四段方位的墓石屏。”
  沈掬泉点头,跟着我一起把荧石束抬高了朝着影壁照了过去。不照不知道,一照吓十跳。
  这面影壁大的惊人,看起来远比北位门的要大出两倍有余,整个影壁已经差不多完全撑满了墓室的上下左右,只有在距墓室石壁的两侧有一人勉强能通过的空隙,而一眼看去,这面影壁已经几乎把墓室分成两段了。
  “小十,你看。”
  我朝着沈掬泉的光束的牵引下看了过去,那是如此陈旧而阴郁的颜色,殷紫色的地儿,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难道是血?
  再往上看去,整个影壁上面用白色线条画了一个硕大的怪物,凸眼凹鼻,龇牙咧嘴,兽面人身,简直就是一张钟馗都比不上的恶颜按在了牛魔王的身上,我看的后背直冒凉风。
  再看它的爪子,长牙无爪的正朝着前勾曲着,仿佛谁想上前就等着被它的爪子捏的 粉碎似的。
  “这种门神果然比较有威慑力。”我念念叨叨的抬头仰望,伸手扶了一下头盔。
  “小十,你小心点。”季宁烟带着长冥走上前来,他挑眼看了我身侧的沈掬泉“这种事何以不让懂的人来。”
  沈掬泉没有说话,面巾掩盖住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不过那双眼却是恨意浓浓。
  得,甭给我这里面惹麻烦。我撇撇嘴扭头“咱们退后,能人另有他人。”说完朝身后的云景看了看。
  等我再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我面前的影壁上的画像似乎动了动,我眨了眨眼,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眼花,这就是一朝图会动,次次出幻觉啊,我真是被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闹出后遗症了,只要看着啥画像眨眼间就觉得它动了一动。我摇摇脑袋,又看了一眼,一切安静的很。
  “小十,你在干嘛?”季宁烟在我身后问我,我侧眼“没事,有些少年眼花,职业病啊,时间长了还不精神分裂了个屁的,闹死人了。”
  就在我说完话回过眼的一瞬间,我明白了,那并不是我眼花,那是……
  不对,刚刚这壁上的怪物的爪子完全不是朝着我身侧的,原来,那不是幻觉,它是真的动了。我浑身一僵,朝着身侧的部位望了过去,极快的喊“长冥,小心你面前。”
  极快的反应也是慢了不知道几个半拍,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眨眼的功夫,快到我根本没看清楚到底发生的过程,我只看见光亮亮的一片,然后刚刚位置上的人不见了。
  我扭头,看见长冥正贴靠在影壁之上,就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昆虫,他越是死命挣扎就好像身上那无形的线就缠绕的越紧,他不住的低声呻 吟,似乎痛苦至极。我被沈掬泉往后拖了过去,只听耳朵边是他厉声“小十,你不能过去,过去就没命了。”
  眼见着长冥的脸色愈发的苍白,挺得十分辛苦,壁画上的怪物并没有动,确切说我们没有看出来
  到底是何时动的,可每次见它的时候姿势都是不同,就犹如慢放的动画片一样,让人不但浑身发寒打颤,更重要的是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放手,快放手,我们去救他,他穿着盔甲还能挺一会儿的,别放弃,去救他。”我拼命的挣扎,一身沉重的盔甲已经让我体力有些不支。
  “你疯了?不能过去。”沈掬泉死活不肯松手,任凭我使多大的力气都是无济于事。
  “快去救长冥”季宁烟喝声道,可惜身边的侍卫无人敢动,无不是看看影壁上几近奄奄一息的长冥,再看看铁青脸色的季宁烟。
  生死关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去向,都想着能跟着我们一起活着出去,如今冲上去就是死,问谁敢?无人敢,就算拿着坑室里的金银财宝换也是没用,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放手”我的嘶喊在墓室里大声的回荡,长冥就在我眼前,服服帖帖的被吸附在影壁之上,手脚已经不能动了,脸色发紫,他身体也似乎很难再挣扎起来,如果再不去救他,长冥就死定了。
  长冥若是死了,翠荷怎么办?而我再也不愿意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那对于我来说是种折磨,何况这并不是没得救的状况,为什么就要眼看着还有救的人去送死?
  我没时间多想,朝着沈掬泉的手腕就是一口,这一口咬的一点不含糊,就算没有要掉一块肉也能要出一圈的血印,足以让它痊愈之后留下一块疤。沈掬泉完全没防及,手劲儿一松,我憋住力气 窜了出去,两步跑到了影壁前,极快的抽出匕首,想要救他。
  长冥大概是感觉到自己胸口有东西冲过来,勉强的睁了眼,极为艰难的朝我道“快……走……”
  我不理,伸手去砍他身上无形的线。他的身上真的有线状物紧紧的缠绕,我虽然看不见线,却可以看见被线勒的已经深深凹进去的盔甲。
  试想,连金属制的盔甲都能勒到凹曲的线是什么质地的?它这是想活活的把人勒死在影壁之上,而照着这个力道看来,到最后恐怕会线入皮肉,来个“大卸八块”。
  身后是季宁烟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来不及回头,用力的用匕首砍那无形的线,可连盔甲都能凹弯的线 ,如何是匕首能砍断的?我能听见金属敲击的清脆响声,和撞击间溅起的点点火星。
  正在这时,影壁突然中间部分往里陷了进去,看起来好比软的变形了的席梦思大床,它这往里一凹,连带着长冥身体弯曲着好像要被包裹进去一样,我有些慌,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怕是我也得交代在这里了。因为我的身子正跟着长冥一样,被凹度越发大的墙体慢慢的吸裹进去。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我离那怪物的眼睛太远,他太高,我根本刺不到他的眼睛,这一招不行。
  我心一横,反正是如此境地了,多捅几刀总是不亏的,何况我在它肚子附近,管它肾还是肠子,我就跟他有杀父之仇一般,猛地朝旁边刺了下去。石头太硬,刀尖落在上面因为力道太大,结果刀尖一滑,扭了过去,我左手撑了上去。
  只觉得似乎极短时间的顿了一下,然后是极大地一股冲击力,把我瞬间的往外推。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站在巨大的气球面前,然后用刀子戳了个洞似的,十二级台风般的冲击力把我和我前面的长冥就跟搽桌子的抹布一样,给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长冥身上无形的线也不敌那力量之大,纷纷崩开,惯性的不断甩到我身上,即便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盔甲,我仍能感到皮肤上刺痛的灼热感,好似皮开肉绽。
  墓室门离影壁比较近,我和长冥都被甩在了墓室门上,力量之大足以让我感到自己喉头发甜,心肺俱碎,胸口里疼的要命。
  “小十”
  “小十”
  有人朝我跑了过来,慢慢把我扶起来。我的直觉在落地的瞬间模糊了,但没过一会儿还是缓了过来,我睁开眼,看见季宁烟的脸色黑如锅底,全是阴影。
  觉得自己浑身是汗,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般,额头的汗水蜿蜒留下掀起一连串的刺疼感。
  “我现在真想甩你一巴掌,没见过你这么不知道死活的女人。”季宁烟恨恨道“如果你还能站起来,我一定让你这辈子都记得这个巴掌。”
  “长冥呢?还活着吗?”我轻轻的问。
  “还活着。”这次答我的是沈掬泉,他表情严肃,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这术我解了”
  我听到前面的云景的话,当场火冒三丈,我受伤归受伤,但不耽误我生气,我拉开挡在我面前的沈掬泉,朝着云景问“你要解怎么刚刚不解?现在你窜出来做什么好人?难道你还指望着我们谢谢你不成?你怎么醒着还做梦?”
  云景面无表情“应该是你的镯子起了作用,不然这术我也没法解。”
  “切,你不是说你是科重的后世弟子吗?怎么跟个稻草包一样无用,我现在有了镯子,我也可以和科重并举了?那你以后就叫我科十吧,反正差不太多。”
  “你……”云景有些动气。
  “好歹你也当时搭把手,让你进来是让你看大戏的啊 ?杵在哪干嘛 ?你站着升天了啊?”我被气急,一番话出口,云景脸都青了。
  一边的娉婷被逗的咯咯笑,我目光扭过去,狠瞪她一眼,果然没一个好鸟,我要是出不去,我看着你们怎么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升天,好歹黄泉路上有伴儿陪着,我也不寂寞。
  意外的,长冥并没有什么大伤,衣服被解下之后满是遍体鳞伤的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勒出来。我的脸上破了几个地方,都是短短的划痕,那是无形的线突然崩裂时候甩到我脸上来的弄的,头盔也在我飞出来的时候不知道给甩到哪去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开,盔甲还在,并为破损,头顶扎髻,想来现在自己一定很像一尊移动中的“兵马俑”。
  不敢在远处停留太久,我和长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从影壁的侧面空隙钻了进去,临走之前我又瞥了一眼那壁画,一片乌黑,白色的图画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看你连破相这等事情都毫不在意,你告诉我你在意什么?”季宁烟走在我身侧,一只胳膊架着我,我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靠了过去,感觉舒服多了。
  “没想到你为着别人还这么拼。”
  我扯扯嘴角,本想微笑,可扯到我皮开肉绽的伤口时候,笑的比哭还丑,我开始脸部扭曲,肌肉抽搐,不断地倒抽气“因为翠荷还在等着长冥回去,我不想她失望,也不愿意看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再不想了。”
  季宁烟扭头看了看我,看了半晌,我定定看着他“你看路吧,我这脸上没画地图。”
  “小十……”
  “恩?”
  “你可真丑”
  “……”
  影壁里面的空间宽敞多了,一股子寒气源源不断的逼来。
  “投荧石”
  几个侍卫得命,七手八脚的把自己背在身后袋子里面的荧石都抛了出去,顿时里面两趟很多。
  墓石屏有四段,很像是新买的电视机四个角的包装的形状,都是九十度直角,把里面的棺椁之地包围起来,之露出接口处一人过的距离。
  两面都是之前就看见过的摆设,云景举着荧石束朝左边的外围走了过去,直奔墙上那幅画。
  “这女人是薲?”他看着图上的人问我。
  “问你师祖爷,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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