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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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念叨了一句,后面突然一股力道直逼过来,冲大了我跟王狗儿的距离,他很虚弱的顺着反方向的力道滑了过去,我手未送,却跟着王狗儿来了个面面相觑,然后我看见正前方一把明亮亮的刀迎着劈了过来。
我连喊“不”的机会都不被允许,只听到闷闷的划破皮肉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瞠目,整个人愤怒到极点,紧紧抱住王狗儿的身体,往后仰了过去。
那人的第二刀落了空,正要补上第三刀,我抱住王狗儿企图翻身躲过去,可我速度根本没法跟落刀的速度的比,直觉上那一刀会落在我的身上,可下一秒,我被极快的抽了出去,我才离开地面,那一刀落下,血溅了我一脸。
王狗儿抬头,用尽力气大喊“快走,快”他反手握住刀刃,血顿时蔓延了他的全身,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粘稠而鲜艳。那人不耐,不断的用抽刀,挥下,再抽刀,再挥下。
我转身,见沈掬泉还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不肯放松,“救他,求你救他”
我没有得到回复,我往前冲去却被他抓的死死“晚了,小十,晚了”
眼见王狗儿的手不再抬起来,颓然的瘫在地上,一双眼还看着我,满脸的血,满身的血。我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静寂的可怕。
只觉得肩膀的手一松,沈掬泉似乎又被逼得不得不远离我,任步行再回头来救我已经来不及。
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步步逼近,犹如高山。它前面挥刀的士兵,像是被收割的稻草一般,一波波的倒下,那马似乎是一路上践踏着尸体而来,溅得一片血肉模糊。
我被马上人他轻松一提,带了上去,马跃起前蹄,朝着火光和刀光的方向冲了过去,我似乎看见了季宁烟的脸,看见他欲追上来的身姿,那副焦急恐惧的表情。
我闭上眼,感觉到晚风冷冷,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把我包围其中。终于还是没有挽救得了王狗儿的生命,又是一个无辜的人的离去,我终究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看一个又一个去送死,且毫无任何意义而言。泪水划过我的脸,我哭的没有一点声息。
马一路狂奔,一刻也没有停下过。人的麻木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心,我颠簸了一路却再无一点疲倦和晕眩,觉得自己像个木头人,无知无觉,全身僵硬。
我也并不知道云景打算带我跑到什么地方去,直到跑了许久跑到无人的土地庙里才停下来。我被他粗暴的从马上扯了下来,歪歪扭扭的立在马边,盯着他看。
“我们进去,这马再跑会累死。”说完打头进去了,我紧跟其后。
土地庙里什么都没有,破乱的可以,月光从窗子透进来,射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案台上供了土地神仙,前面放着馒头和苹果。
云景慢慢走到前面去,顺手摸个东西递给我,冷冷道“吃下去”
我已经如此地步哪还有心思吃东西,整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一身上下除了泥土就是血迹,正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我瞪着他“吃不下,你饿了就自己吃,不劳驾捎上我。”
他不依,手依旧伸向我“你身体里的血虫还靠着你养着,你若不吃多些,就等着被它掏空吧。”
我身子一顿,伸手接过东西,一摸,是个馒头,
我斜了斜眼,这男人一身的黑衣,若不是一张脸瓷白的很,怕是这么乌七麻黑的地方离如何也不知道前面还占了个大活人。
我顿了顿,开口“虫子是你养的吗?好象你知道一样。”
“这虫子是科重养的,我自然是知道。”
他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拿袖子摸了摸脸,挨过他坐下来“你真是科重的后世弟子?”
云景扭头看我,月光刚好打在他脸上,那张脸英俊的很,有些惨白“沈掬泉跟你说过了?”
我点头“不用他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因为你一直想要了我的左胳膊,你是为了那个镯子吧。”
云景冷笑“你还不算笨到家,总算懂了,不过你懂也没用,要他们知道了才是不得了的事。”
我不屑,那不成这还能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吗?
“你干吗劫持我?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人质交换吗?”
云景定了定“没想到平阳侯的速度这么快,那个沈掬泉竟然也跟了来,这小子不是好东西。”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你们都不会夜里做噩梦吗?”我一边嘟囔一边撕扯手里的馒头,不消一会儿,地上一片馒头渣。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娉婷,就算牺牲了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只为能救出她。”说着自己站起身,朝窗口走了过去,月色依旧淡然而光亮,照在他墨色的袍子上像铺了一层鹅黄色的纱。
“可为何会怎么恰巧?根本就是前脚到后脚就来,总觉得像是故意而为之。”
我听见云景自言自语的望着窗外,微微蹙眉,垂目,总算是有了点人气儿。
“搞不好就是那个沈掬泉搞的鬼,不然绝对不会巧到如此地步。”
我开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沈掬泉搞的鬼?说不定是你自己之前安排不够周密所致呢。”
云景转过头,态度十分认真“这是我算好了平阳侯进宫,沈掬泉也跟着去了才找到的机会,没理由我出来的时候看不见半个人影,而我一到了,人立即跳了出来。连永暨侯也给逼得差点丢了小命。难道不蹊跷?”
我心跟着一紧“你看见什么了?永暨侯他……”
“他自然是没事”顿了顿又听他道“难不成是让我引出敌人然后他们准备一举歼灭?”
我是知道沈掬泉和云景是有深仇大恨的,当然我也知道这个原因远远不止因为云景曾经伤害过我这么简单,我相信这一切一定跟那剩下的半本‘易玄经’有很大关联。我不知道以后的发展会如何,可我总要想方设法的离开他才是,不然,如果他救不回娉婷,那我这个人质存在的意义就半分也没有了,到时候我的境遇将会很危险。
“你还要用我继续换娉婷?如果娉婷落入平阳侯手里的话你抓了我岂不是白抓了?”我看着他问。
“岂会白抓,平阳侯巴不得让你带着他进到金陵地宫里去寻那另外半个骖沅,你们之前进去过一次,再入一次自然轻车熟路不少,他要的就是这种人。之前也是知道永暨侯在搞这个事情,所以他一直静观其变,就等你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横插一脚进来,坐享其成。”
我越听心越冷,听云景这么说来,我倒是成了这场政争中较为关键的一个人了,平阳侯可以如此寻我,需要我,那么季宁烟千方百计的救我,是不是也是同样一个原因?
我的心沉了沉,深深叹了一口气“云景,你找到娉婷之后会去哪?”
云景被我的问题问的梗了半天,许久才听他缓缓道“千山万水,处处为家”
我苦笑了笑,如果换成其他女子听着了这种话该是幸福的直流眼泪吧,连我都有些羡慕娉婷竟然有这样一个深刻爱着她的男人在。
“阳尸是你做的吧,暨阳侯府的惨案也是你筹划的吧,当初平阳侯夫人惨死的时候我还真的不知道世界上有如此狠心的丈夫和父亲,如今我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痴情的男人,如果不是你们踩着别人的尸体去奔向自己的幸福之路的话,我说不准还会祝福你们。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为了她一个人而入了平阳侯的羽翼之下了?”
云景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但我清楚,他的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
之后是长长的沉寂,因为不敢点火,我们只好在黑暗中各怀心事的愁眉不展。
不等天亮我们就又启程了,一路颠簸不止,不是南下去了上宛,也没有继续窝藏在聚宝屯躲风声,而是折了回去,直奔京城。
云景找到一间混居在老百姓居所的一套房子,付了些钱,弄了两套衣服就带着我住了进去。房间是左右开的,中间是个极小的厅室,我住西边,他住东边。
云景不是好惹的主,不用看出我的意图,直接警告我如果不想那条虫子破肚而出,那么最好是老实一点,不然,只要他一吹笛子,虫子到底能从哪里钻出来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准。
我害怕归害怕,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似乎是云景糊弄我的招数,可我不敢试,如果碰好倒霉,那我就死定了。
于是我想到了偷到那根笛子,只要笛子没了,云景就控制不了我,可偏偏那东西他从不离身,我无法靠近,更别提偷得到。于此,一连两天,我只能一身布衣的跟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还要充当厨娘。
做饭的事情倒是难不倒我,我是一直奇怪云景的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他通常是一天都没有一个声音,不过只要我半晌没了动静,他就会立即追出来,一双眼冰冷冷,警告的意义颇重。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我认为他应该在等什么消息,可我并不觉得这人会有什么同党,因为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从来就是独来独往。
等到第三个晚上时候我见到了他所谓的同党。因为晚上睡不着,我在床上犹如烙饼,终于忍不住起身开了窗,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当然没有降到我跟前,我只是撩到一眼。
轻微的声响响起,然后就再无声音传来,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地,从房间出去,还没走两步,对面房间的灯亮了,然后我听见云景的声音“你进来吧”
我耸耸肩,这男人还真是耳听八方啊,这么轻的手脚竟然也没躲过。
我推门而入,见里面有个黑衣人,从不相识。那人也看了我一眼,低低问他“师傅,就是这个女人?”
师傅?我一怔,这云景才这般年纪已经做师傅了吗?
云景点点头“外面风声如何?平阳侯府那边有没有消息?”
黑衣人恭敬道“娉婷小姐已经被带走了”
云景蹙眉,侧脸“何时的事?”
“就是三天前,平阳侯说下的年轻男子带三百人马,战后虽死了两百有余,可永暨侯却是被逼的差点送了命,最后只得仓皇而逃,娉婷姑娘就……”
“人在哪?”
“在……”
“在哪?”云景突然高了一嗓子,我和那黑衣人都是被吓了一大跳。
“在平阳侯暗藏的别院”黑衣人已经有些胆战心惊。
云景沉默半许,目光沉静道“果然是陷阱,这沈掬泉的确不是一般人。”
“里面有消息传出,说皇上已经幽禁了暨阳侯,清查他下面的所有财产,而且已经封府了。”
“是永暨侯代职?”
“是”
云景闻言突然转过脸看我,意外的一张脸上竟然有了笑容,我看的心一凉,糟糕,他属阎王爷的,他这一笑,定没有好事。
“你不是想回到他身边吗?快了,就快如你所愿了,不过,可能要周折一番,好事多磨。”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男人当真是跟平阳侯一个水平线上的手。
我斜眼看过去“即便把我交到平阳侯的手里也未必能换得出娉婷出来,你以为平阳侯是傻子吗?你先叛变又杀他手下无数,他能放了你才怪。”
云景冷笑,表情自信至极“不怕,我若是有了镯子,还怕他什么?不愁他不乖乖交出娉婷出来,等娉婷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让平阳侯和永暨侯去烦吧,再不管我事情。”
我心下里开始计较,难道科重的这个镯子就那么好用?为什么平阳侯要因为镯子在云景的手里而乖乖的交出人来?这男人似乎还有什么秘密是握在他手里的筹码,能如此自信说明这筹码不小,而且相当的至关重要。我自然是问不出的,虽然我问不出,但是我可以诈得出。
我大胆猜测了一下,顺口胡乱道“如果季宁烟没有把那半个骖沅交出来换我,那个镯子被平阳侯拿到手又有什么用?带着玩玩吗?”
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果然,云景一顿,转过眼看我“你何时知道的?”
我心中大叫一个‘好’字,果然啊,这云景还真是手中有大牌,感情这镯子和骖沅有关,那就无需大力去猜了,能跟骖沅有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钥匙,揭开骖沅的钥匙。
我朝他笑笑“不是你告诉我的嘛,我胡乱蒙的,谁知到竟然蒙对了。不过你也没见过骖沅长什么样子,有了镯子能怎么样?你既不知道平阳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知道娉婷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不要搬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才好。”
“娉婷不会”我再次被云景的高声吓了一跳,心猛跳好几下,后背一阵凉。
“不是就不是嘛,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平阳侯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小心总是不错的,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牺牲利用的这么没意义,目前看来我们还是一路的,不是吗?”
黑衣人见我这么说,点了点头“师傅,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能挑起平阳侯和永暨侯之间的间隙吗?不要他们暗地里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就不好了。”
云景的脸阴晴不定,幽幽道“平阳侯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可不是一个可以忍受同别人分享的人,永暨侯是他最为痛恨的,而这女人又是可以获得剩下一半骖沅的关键人物,就这么着,任谁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平阳侯呢?”
我有些奇怪“进到墓里的人何止我一个?沈掬泉也进去了,为何平阳侯直盯着我一个?问沈掬泉不是更直接?绕圈子干嘛?”
“沈掬泉虽然进去过,不过要是进那墓里没有一个东西,谁都出不来,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能活着出来吗?就是因为你有科重的镯子,科重同轩辕修是对头敌人,生忌和死咒之间的较量不是任何人能解的,不然你以为呢?认为自己好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里逃生?真是愚蠢。”云景说的一脸的不屑。
我暗自计较了一下,脑子飞快的开始编造另外一个镯子的出处问题。
云景又接着道“这镯子原本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师祖爷科重,另一个是他曾经心爱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师妹。”
我闻言一定,果然是奸情啊,科重跟那薲果然有一腿,还是很结实很有力度的一腿。看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