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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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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再穿也来得及啊,何必非急于这一时嘛。”
  我火了,抬头,竖眉瞪眼“你这妮子话真多,过了这村还有这店了吗?怎得不抓紧?”
  翠荷被我瓮声瓮气的吓了一跳,刚要还嘴,前面有道声音插了进来。
  “小十,你又在那装神弄鬼的干吗?没见着带着虫子还这么活泼的人。”
  我转过头看见沈掬泉跟着张之远从园子那边过来,一脸的阳光明媚,明媚到刺我眼睛。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那,恹恹道“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欺负我肚子里有虫,你这个无良的小道士,快弄点打虫的药来吧。”
  沈掬泉被我说的笑容可掬,疾步上前,伸手扒住榻沿“我跟我师傅特意来收你肚子里的虫的。”
  我一听乐了,“呼”的坐起身来,眉开眼笑道“真假?快,快扶我下去。”我被沈掬泉七手八脚的从上面扶下来,扯着他胳膊一瘸一拐的往里面去。
  “唉,你刚刚不说你不能走吗?现在怎么走这么快?”我哪里还管苏兰在后面直跺脚,瘸了吧唧的往自己房间里回。
  张之远的家伙带了不少,打开箱子满满一下子。
  张之远看了看我“小夫人还是等侯爷过来了再试也不迟。”
  “为啥?季宁烟在这儿那虫子能自己出来了?不用等他,我们先试试。”
  张之远并没有答应,只是直直看着我“小夫人,您体内的虫子可不是一般的虫,之前您也看到了,这虫子本来是那尸体里出来的,其实那个尸体是生忌,说白了跟科重那个有些像,是死之前就下了咒的,而且是吞砂水,用血虫净身。但那个女尸不一样,她竟然还让血虫一直留在她身体里,说明她道行很高,说不定自己就是个玄术大师。”
  我有些不懂“说来这人就该是‘薲’,她让自己做生忌干嘛?”
  沈掬泉顿了顿道“我和师傅查了好多书籍,你知道不,死咒的对头就是生忌,同样都是以下术者本人做咒和忌的载体,都是很残忍的,这是对阵势的最极端的方式,可以说就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了。只有这样才能彼此牵制,彼此震慑,不然一旦失重后果可是很惨烈的。”
  这么一说我更是满头的雾水,话说之前跟季宁烟研究过,怎么到头来被沈掬泉师徒这么一说,薲和科重从恋人变仇人了,就算由爱生恨,竟能恨到如此地步?这不像是彼此对峙报复,看起来更像是殉情。只不过这样的方式未免太激烈了点吧?
  “而您身体里面的那个血虫已经很多年,估计是虫主。而且带了尸气,除起来有些困难。”
  “虫主?你说说虫子头头?囧,虫子还分头头和小兵吗?这虫子好人性化。”我喃喃自语。
  “小十”沈掬泉突然捉住我的手,弄得我一愣“你好好配合我师傅,一定要顺利的把血虫清出来好不好?”
  我眨了眨眼,完全不明意义,边往外抻手,边点头“好啊,无条件配合。”
  张之远义正言辞“小夫人,这血虫年深日久了尸气甚重,现在与您的身体血脉融合的不算好,所以,引虫的过程会比较痛苦,您需要忍一下。”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没了底“大师,您这是啥意思?”
  张之远似乎有些不大想说,我掉头望向沈掬泉,也是一脸隐忍的不大想告知的表情,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为啥不说,怎么觉得不像啥好事?”
  想了想沈掬泉还是说了“记得我在墓里告诉过你的吗那个关于‘守灵’的制作?”
  我点点头,重复他的话“活着的时候化血,用的不知道什么邪术把内脏化成血。然后是剔骨,不必剖开身体,只是在每根骨头就进皮肤的地方划开小口,用工具伸进去剔撬,再抽出来。化血和剔骨过后就只能 个硬壳,然后灌进去药粉。可是这怎么了?”
  “这个血虫就是化血用的,以前用这种虫子在人活着的时候生吞,让它在人的肚腹之中慢慢蚕食人体的血肉,等到蚕食干净之后它会自己爬出去。也就是说,吞进去的时候大概只有一条蚯蚓那么大,但最后它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大蛇那么粗了。”我被他说的指望会缩脖,胃底开始蠢蠢欲动。
  “血虫是只有靠着吸食动物的血肉才能生存下去的,当初科重就养了许多,用生肉和血液喂养,最终还真是让他养成功了,而且第一个拿来使用的就是他自己。这男人真是狠。”
  我终于被他说道毛骨悚然“可是我这里只有一点点大啊。”
  “这个血虫最让人恐惧的除了它的生活习惯还有一点就是,它是可断肢再生的,也就是说,只要断了一部分那一部分就会在适合的条件下生长成新的个体。他的繁衍就是以这种方式不断的传下去。”
  我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了再沉“你的意思是说……”
  “小十,你体内的血虫一定要尽快的取出,不能再拖,听说你之前有过咳血?”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你是说那虫子已经在我的身体里面开始生长,并且以我的血肉为生了对不对?”
  沈掬泉不做声,脸色有些晦暗,半晌他抬头看我“试试吧,如果不成,如果不成……”
  我定定看他“不成如何?死吗?”
  沈掬泉脸色坚毅“不成的话便在进去一次,有了原虫这条虫会更好取……”
  我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暗暗道“进去一次死了赵叔,伤了人无数,我的煞没解,还带出一条虫子出来,再进去一次我也没法保证我们还能不能出来了。如果出不来,还不如不进去,就算死也不愿意拖累大家一起跟我送死,不值得。”
  “小十,我不会看着你死的,你放心。”看着沈掬泉那张认真的脸我的心暖了一下,眼眶微酸,其实有人疼总是好的,尤其是对我来说。
  “大师来了?”有人推门而入,我抬眼望过去,季宁烟一身朱红的袍子穿的风流倜傥,脸上虽然还有些苍白不过那笑容已经开始滴水不漏了。
  漂亮的眼珠无意一转,扫过我和沈掬泉,不动神色的冷了几分,开口便是轻轻淡淡的一句“小十,昨晚睡得可好?夜里才给你添被子,可否着了凉?”
  我一囧,这男人没话找话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吧……

  半途而败

  沈掬泉听到季宁烟的暧昧之语顿时有些恼,看我的眼神有些怒,我被盯得很无辜。
  “喂,明明已经很多天没来过夜了,你在扯什么鬼话?”
  我话刚出口,季宁烟笑容依旧,沈掬泉的眼色更是凶狠。我一囧,才知道又上当了。
  我狠狠的瞪着季宁烟,浑身上下的不舒服。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踱步上前,轻轻撩眼瞥张之远“小十体内的血虫就尽量去除,如果无法,那么再进去一次也无妨,让大师费心了。”
  这句话说的轻飘飘,好像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一句,可我却是一愣,这些人是怎么了?那金陵的地宫有多么险恶艰难难道不清楚?怎么说的就跟去后院转一圈那么简单。
  张之远点头,“那请小夫人到床上躺好。”
  我起身往里面走,季宁烟跟了上来,一脸莫名“你穿这样干嘛?”
  我被问的有些尴尬,顺口胡诌“没啥,试试新衣服。”
  我按照张之远的要求坐在床沿 微微探出脑袋,然后看见他翻出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种植物,晒干的植物,很大片,仔细看来有些像烟叶。
  他把火靠近那植物,慢慢的,干枯的叶子上慢慢氲出褐色,渐慢的整张叶子都跟着烧起来,然后一缕白烟缓缓升起。
  “小夫人,这叫回魂草,味道不大好,您忍着点,记得多往里面吸吸。”
  我正纳闷他的话,只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些化学药品的味道,有些酸,更重要的是刺鼻至极,一闻到便有种呛肺的感觉,鼻子酸,眼睛痛,然后痛哭流涕般满脸眼泪鼻涕,我被呛得实在受不了,熏都睁不开眼了。
  “太……太……难受……”谁知到我刚伸手去推那团冒烟的东西,却被沈掬泉按住了胳膊“你忍忍,不忍怎么把那虫子弄出来。”
  我属实是想配合,可那味道实在是太刺激,我已经觉得被熏得要憋死了,只敢往外出吐不敢往里吸。
  “大师,你多烧一些,她现在不往里面吸根本不起作用,要让她吸进去才行。”季宁烟坚定的道。
  我一窘,合着这两个人想把我折磨死不成,这味道哪里是人受的?
  我不敢动,一动肩膀就疼,沈掬泉虽然是避开要害按住我,可一扯就疼,我不能挣扎,只能老实蹶在那被熏得七魂出窍。
  我不停的咳嗽,眼泪,鼻涕,从来就没停过,到最后我觉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像是中毒一样的感觉,浑身发麻,有节奏的抽紧般的疼痛,从心脏慢慢延缓到四肢,那白烟从鼻腔里伸了进去就像是千只万只的小手,手脚麻利的钻进我的五腹六脏,拉扯着,抓挠着,无处不疼。
  我从身体里面往外的剧烈疼痛,等到疼的极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昏昏然,只感觉到整个人像站在了阴阳两界的当口。
  然后便有种从身体深处翻出来的翻搅的尖锐,像火山下的不断外涌的熔岩一般,挡都挡不住,一股股的往外撞,我觉得像是把我的胃钻开了大洞,一路上穿过肺和心脏一般。
  我疼到不能自抑,不由得发出深深浅浅的呻 吟声,额头上的汗不断往外溢,后背的衣服已经濡湿不堪。
  我几乎是瘫在沈掬泉的怀里,差不多已经耗尽了全身气力。呼吸终于通畅,似乎那些疼痛也变得自然而然,一呼一吸,疼便一起一伏,一伏一近,缓慢的在我身体里移动。
  张之远伸手探我颈间的脉息,抬了头朝沈掬泉道“针拿给我。”
  沈掬泉把我交到季宁烟怀中起身去拿东西,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一波强似一波的外涌感觉,伴随着疼,像是从胃里泛出的恶心,想吐。
  我倚在季宁烟怀里,看着张之远用类似针灸一样的东西,在一个瓶子里沾满了绿色的液体直奔我的天灵盖刺过来,试了试针,用力往下探。
  接着又是喉咙的部位挨了一针,说实话我并没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也许是身体已经经历极度的疼痛了,对于针刺这种小小的疼早已被掩盖了。
  张之远下完针转而对季宁烟道“这针需要三针另外两针需要在小夫人心口窝正中以及背心出各一针,侯爷您看……”
  季宁烟倒是想都没多想,张口道“这个可以”侧头看了看沈掬泉“那就只有请小师傅先出去候着了。”
  沈掬泉想开口说话,顿了会儿,终还是不甘的掉头离开了。
  张之远微微欠身“那请侯爷给小夫人宽衣,草民在外室候着,您好了再唤草民”说完也跟着掉头离开。
  我身体稍得一些安稳的功夫,喘息着看季宁烟,虽然不能算作龇牙咧嘴,但我保证我的眼睛一定比较具有杀伤力。
  治病,可以,脱衣服,不可以。
  季宁烟温润如水般的朝我微笑,我越看越不像是什么好事,张张嘴,竟然没有声音能发的出来,我咳一下,喉咙一阵刺痛。
  “小十,你不是胆子大吗?为了能把血虫驱除,这点小事,你忍了吧。毕竟小命重要。”
  我不甘,季宁烟这厮一定是故意的,那一脸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腼腆为难,倒像是狐狸惦记乌鸦嘴里的一块肉那么惬意。
  不过现在的我身软如面条,干张嘴不出声,这当下召唤出如来观音都没用。
  “小十,你放心,我不会多看,这只是给你治病,千万不要多想。”
  季宁烟一边说着一边解我的衣领,我用了挣了挣,他抬头,眼色明明亮亮“对了,翠荷出去办事了,橘红也不在身边,总不能找沈掬泉吧,所以只有本侯亲自动手了。”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胸腔里的心跳像是敲打着一面巨大的鼓,几欲跳出胸膛。我脸一热,憋得通红,连忙闭了眼,只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一直不断的移动,外衫,中衣,脱掉只需片刻,我感觉到肩膀一凉,眼看只剩一个肚兜。
  “扑哧”季宁烟竟然笑了出来,我睁眼,蹙眉。
  “把你之前看我时的皮糙肉厚的劲儿拿出来吧,这样一来,咱两个谁也不欠谁,扯平。”
  我狠瞪他一眼,抬起无力的手扯住了他的领子,他探身,覆过来对上我的眼。
  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我身子一顿,他亦然也是一顿。
  我们之间流淌着一种模糊而暧昧的空气,那么俊美的一张脸,离得这么近,我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双眼果然是好看,狭长,里面泠光一片,漾漾生辉,我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清如明镜般透彻,迷离游幻,我也仿佛跟着沉迷在其中一般。
  半晌过去,季宁烟晃过神,匆忙抬身,有些露出痕迹的懊恼“我叫张之远进来,你等等。”说完撩下纱帐急忙的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张之远跟着他进了来,季宁烟钻进帐子正了正我的肚兜,让张之远进了来下针。
  他本是有些犹豫,目不敢斜视,估摸了会功夫,终找准胸口处的地方,隔着肚兜精准的下了针,这针下去是带了力道的,我刚刚有些缓和的疼痛又剧烈起来,肚腹之中像是乱了套,抽紧似得一阵疼似一阵。
  我这一抖吓坏了季宁烟“大师,这针下的可没错?”
  张之远也是额头上一层细汗,点了点头“草民的针是灸针,但是这刺法却不是针灸的穴位,而是为了用特制的药水深入血脉去刺激里面血虫而下的,估计是里面有动静了。”
  “那药水可安全?”
  “侯爷放心,那是蒿草汁液勾兑了些特殊的材料,不会有危险的。”
  季宁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按住我的胳膊“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不知道是针法起了作用,还是药水起了作用,我觉得疼痛感又清晰起来,而且愈发强烈,不由得整个人抖成一团,无法平躺,侧身卷曲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形状。
  痛,除了痛还是痛。汗水浸湿衣服,黏腻在我的额头和脸颊处,非常的不舒服。
  “侯爷,还有最后一针,您抱住了小夫人,这针下去,一会儿那虫子可能会出来。”
  季宁烟点头,伸手护住弯曲的身子,露出我光洁的后背。
  又是一刺,不出一会儿,我觉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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