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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王爷被踹洞房外-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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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娘亲不在后,他连睡都是皱着小眉头。
  东陵轩看着宵儿愈发瘦小的小脸,心疼得发慌,
  内心一叹:他好久没有看到宵儿笑了。
  回想起他在北澜国和宵儿相遇时的笑声,还有自己在暗堂寨与他和婆娘在一起的五日,
  他心头一暖,却笑得凄涩。
  思念,在他和宵儿的血液里凌迟着,让他容颜憔悴,让宵儿笑声不在。
  楼箫颜看着眼前一幕,在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猫腻,
  看东陵轩胤一脸认真哼小曲地哄着宵儿入睡,顿时动容地忍下好奇心不问。
  害怕:这个赌,我输不起
  这一刻,他发现东陵轩胤又变了,变得稳重,变得成熟,也变得苍老。
  在他的印象中,东陵轩胤风流成性,视女人如衣物,可有可无,
  然而在三年前他却请旨成婚,本以为一向风流的他终于也想定心成家了,
  可在新婚第二天便听到他和轩王妃闹得满城风雨的消息,
  可是成亲不到三月,不知为何,轩王妃却在皇宫消失了,
  三年来,一些耳濡目染的话或多或少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多少知道一些,
  虽觉不可思议,但比起同情老天爷对东陵烈琰的天意弄人,
  他更可怜这个得之却不能爱之,寻得却不能相守的东陵轩胤。
  情,牵一发动全身,想要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
  **
  “什么?四皇子没死?此话当真?”
  半个时辰后,楼箫颜在听到东陵轩胤的话后俊隽的脸盈满震惊。
  东陵轩胤置不可否地点点头,神情淡淡:“在皇王坠崖那天我看到他臂上的‘熤’字时,我也很意外。
  一个明明在天国寺那场火下死了二十一年了的人却突然出现了,
  而且,更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薛慕白原来就是东陵聿熤,
  这也是我为什么总觉得他神秘,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贵气的原因吧。”
  “你的意思是说他要为傅皇后报仇?不是想篡位?”
  楼箫颜眸中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然而从东陵轩胤口中听出,他却不得不信。
  轩亲王摇摇头,道:“他想要把父皇和皇兄千辛万苦守下的江山毁灭,
  所以他才会杀了宫外的百姓。我现在只希望媛媛在他手中能够平安无恙,
  能够撑到我和宵儿救她那天。东陵聿熤在她身上下了蚀心蛊,
  我怕她蛊毒发作,我更怕东陵聿熤对她不利,他的残忍你无法想象,
  现在我只能赌他也许会对媛媛有情,不会忍心伤害她,箫颜你知道吗?
  我东陵轩胤这一生,只有这个赌,我是输不起的。”
  言罢,他端起大碗的酒咽下,蛰眸赤红,满是无奈、心疼、自责,还有——害怕。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害怕’。
  ——
  吓死我了,老妈子今晚差点把厨房烧了,我汗颜… …!!晚上赶工,丫头明早十点有更^_^
  烈酒叹言:宁愿毫无瓜葛
  满满的一碗烈酒顺喉落腹,将他整个人烧得暖烘烘的,
  热血激昂澎涌,明明想麻醉自己,却让心头的痛和思念更为鲜明突然,
  连他对东陵聿熤的害怕也是一样。
  地上火篝的灼光映在他邪俊的脸上,那闪烁的影子如他此时的心,忐忑不安。
  闻言,楼箫颜颇受震撼地看着东陵轩胤,
  他眸中的绝望和薄弱的殷盼令他颇为动容,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从未在对方看到过的。
  俊隽的脸上眉端一颦,沉吟后问道:“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你放心,只要我楼箫颜存活一天,就一定会与你并肩作战,将嫂子救出来,
  至于四皇子,除了诛杀他让圣上得已安息瞑目外,别无它法。”
  他与东陵轩胤虽不是骨血谪亲,然而,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情份也绝非轻渺。
  而他楼箫颜能为他做的就是并肩左右,出生入死了。
  东陵轩胤蛰眸苍枯黯淡,似已胸有成竹,又似茫然一片,
  他微微侧眸,目光移到木塌上宵儿蹙眉入睡的小脸,
  方道:“我庆幸老天爷让我遇到她们母子,却也痛恨她们母子二人遇到我,
  如果能够重来,我宁可与她们毫无瓜葛,他们是无辜的,皇室恩怨,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言罢,他重新再倒一碗抑喉落腹,悲凄之词配合着他此时的心情由感而发。
  人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你嗤之以鼻,
  失去的时候你却不甘,苦苦寻之终修得果,
  然而当你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对方的累赘时,
  你又会恨不得两人从未相识。
  老天爷总是这样,明明给了你,
  却还是能随意收走,如同一场笑话。
  有时候他常想,如果没有三年前自己出现在江洲强要了媛媛,
  没有请旨,
  没有寻到北澜与他们相认,
  或者?是不是?
  一切又会不会不一样?
  强扭的瓜不甜,只因时机未到
  这种想法无疑是啼笑可非的,
  只不过在于你愿不愿意做这个笑料罢了。
  然而这种时刻,仿佛这是他东陵轩胤唯一能想的。
  听到他的话意,楼箫颜眉端顿时一颦,大不赞同他的想法,
  犀冷的目光看向恬睡的宵儿,方幽幽迸言:“轩胤,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若嫂子和宵儿听见了也许还会给你一耳光,遇见了就遇见了呗,
  苦难宠辱,本就是每个人都必须承受,与其自哀自怜,
  还不如实际点想出法子救出嫂嫂一家子团聚,
  你知道‘为什么强扭的瓜不不甜吗’?
  道理啊很简单,只因时机未到。
  轩胤,相信我,嫂子和宵儿定从未有你这种想法,
  你这种安慰自己又嘲笑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免了吧,这对她们不公平!”
  桌案上,东陵轩胤端碗的动作一滞,怔然地看着横躺在木塌上的楼箫颜。
  强扭的瓜不甜,只因时机未到?
  蓦地,他蛰眸灼灼,眸底的浩瀚苍穹似有乌云瞬间掀开,使他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一直自我捆绑的心结,在这刻霎然崩解。
  袖下的拳头紧握,他看了宵儿一眼,嘴角微扬,
  再回首感激地看向楼箫颜,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想法确实嘲刺,
  唉,人生在世,难得真爱挚情,我东陵轩胤既然遇到了,
  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可有方才那种想法,呵呵,我这二十九年,
  真的是白活了,你这话,中用,谢了。”
  言罢,他再抑喉饮酒,却没有了方才自闷自愁的情绪。
  见此,楼箫颜满意一笑,看向宵儿这多出来的小侄子时,
  眸子突然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顿时疑惑地问向东陵轩胤:“对了,为什么宵儿姓‘书’,不是姓‘东陵’?”
  桌案上的东陵轩胤伸袖拭掉嘴角的酒,走到木塌坐下,给宵儿掖了掖棉被,眸光幽幽,如一汪溺潭。
  负债:欠她们太多,太多
  桌案上的东陵轩胤伸袖拭掉嘴角的酒,走到木塌坐下,
  给宵儿掖了掖棉被,眸光幽幽,如一汪溺潭。
  粗糙的指腹平舒着他微蹙的小眉梢,微醺的脸苦笑一扬:“他一开始就随母性,
  我和宵儿刚相认的时候,他很排斥我,不肯叫我爹,还赶我走,
  我曾经气炸了,可是一想到媛媛为了活计辛苦了三年,
  而且我还曾经做了对不起她们母子的事,
  所以后来想一想,觉得宵儿姓‘书’,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应该的,这小子像我,也像他娘,倔得狠,也懂事得让我心疼,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这脑袋瓜里想着什么,一般的小孩都只会哭,
  可他却只想着救娘,不让我把他带回北澜,若我反悔,他就不要我这个爹了。”
  火篝将他的影子拉长,东陵轩胤看着宵儿时一脸慈溺,字眼盈满心疼。
  此时,宵儿在船厢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次涌上心头:不能反悔,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如果爹爹反悔,宵儿以后会不要爹爹,再也不理你了。
  耳边稚嫩含泣的声音在他耳中回荡,他眸中湿雾一浮,喉咙一哽,
  稍稍俯身,在宵儿紧蹙的小眉梢轻吻一记。
  儿子的话他时刻都铭记在心,那种魄力让他拿这小兔崽子没办法。
  听言,楼箫颜才疑惑消散,浅叹一息,看向小侄儿时,
  顿时多了许多欣赏和心疼,再问:“宵儿多大了?”
  东陵轩胤双眸一阂,隐有泪意闪烁,回道:“他说自己是元宵那天出生的,
  现在已近九月,还有三个月他就满三岁了。”
  伸手抚向宵儿的小脸,心疼道:“可怜的孩子啊,才三岁不到,
  却要遭受离母之痛和陪我风霜劳顿之苦,媛媛也一样,明明是一个富家千金,
  明明可以安逸自然的生活,却几番因我遭遇不平,我欠她们太多,太多。”
  赤竹林:残忍的温柔1
  这种负债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真怕今生会还不了。
  半晌,扎营陷进沉静。
  楼箫颜似是洞察了他的心思,再笑:“能还?今生就用你一生去还,把你的爱都给她们。”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扎营内两个大男人却睡意全无。
  东陵轩胤闭阂的眸子睁开,在火篝眸光如炬,坚毅如磐,
  淡笑一扬:“对啊,她们是我的债主,我要用一生去还!”
  月牙残挂,荒谷的风此时竟有了丝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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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竹林
  一处宛若火谷曼娆的深谷里,一桩长直奢华的赤竹楼阁平地而起,
  那常年青翠的松竹在这里深林里却是赤竹红艳,如火曼烧般。
  竹叶随着风纷纷扬扬落下,尖细如匕,
  竹身软若灵蛇,颜色如赤般妖娆红艳。
  忽地,哐的一声!
  赤竹阁被人拉敞开,风,带起地上的落竹,
  归土的叶子再闻风自扬,又缓缓落叶,
  似人生的仅有的一刻身心圆满,三千业障尽数消散……
  男子一身青衣温雅,妖治倾城的脸美得令人窒息,
  刚刚醒来起塌的他未束的乌丝披散,柔软如瀑,闻风飘逸自扬,
  瘦削刚毅的身躯青衣着身,清谪如仙,
  褪去以往的绛红,他居然也能适合这种清雅的颜色。
  男子倾城妖治的脸看着满山满林的赤竹挂着清润温柔的笑意,
  他折返走进屋子,将与自己同时醒过来的女子扶起,
  说道:“今天的风比昨天要凉,你今天得多穿一件才行!”
  床塌上,女子一身雪白褒衣,乌丝如瀑垂腰,容貌清婉如荷,
  一双本应犀利炯炯的黛眸如今木讷空洞,
  偶尔翻眨几下,眸底却没有情绪一般,
  平静无波,像一片镜子,
  她没有回应东陵聿熤的问题,
  亦或者说,她不会回应。
  赤竹林:残忍的温柔2
  仿佛她已经回应了自己一般,东陵聿熤眸中盈满慈溺,
  将她抱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和嬉戏着她的如绸青丝,
  字眼盈满心疼:“怎么又瘦了?不喜欢那厨子的菜样吗?
  那好,我把他杀了,再给你寻一个好的。”
  明明是冰冷残嗜的字眼,然而他却说得温和,
  仿佛与她在讲一件平淡的趣事一般。
  怀里的女子清婉的容颜没有半点牵动,安静得像一缕清水,
  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只是偶尔翻眨着自己的睫羽,温驯地任他抱着自己。
  东陵聿熤浅笑,吻落在她的馨香的发顶,然后移落到在她的额头、
  眉宇、右眼的墨痣、再到琼鼻、脸颊,最后才是她的朱唇。
  浅浅轻啄,呼吸淳淳恬淡,淡淡描绘,细细口尝,
  修长的手移到她的脖颈,后背,再到她的腰身,
  流恋忘返的吻,如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正在晨醒一刻耳畔厮磨。
  女子眸波依然无纹,平静安祥,
  与其说她醒了,还不如说她在沉睡。
  良久,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
  他的吻已经从她的唇转移到她的脖子、耳坠,
  接着,纷乱失控的吻再往下移向她的领间。
  蓦地,双手一颤,东陵聿熤往下去的动作嘎然一止,
  努力平缓呼吸,压抑住自己的欲念,
  他紧抱住她,喘重的呼吸扑腾在她脸上,
  唇移到她的耳畔,平时的戾气不再,眸中只有爱意,
  夭娆的唇轻扬,痴狂的字眼迸出:“还有二十三天就是母后生辰了,
  那日我们便成亲,以慰母后在天之灵,好吗?”
  女子没有回应,他仍是笑着续言:“到时候,你就是我东陵聿熤一生必须相守的妻子了,
  到那天你会叫我一声‘夫君’吗?”
  殷盼的字眼迸出,他灼灼地看着她平静的眸子。
  女子没有回答,木讷地眨着眼睛,不知道眼中真正在看的到底是什么?
  ————
  ^3^下午两点时还有,么么,丫头继续码,给力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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