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遇妖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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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女是?”
“万毒之母,邪恶之源。”
“所以她的哥哥…”
“是被她杀死的,蛊女与圣女时刻都在争夺她的身体,所以,她才变作了如今的样子。”
“她要杀我?”
“如今她虽已杀人为乐,却只杀恶毒之辈,但是…她失去理智的根源便是那具骸骨。”
“我接好的那具孩童骸骨?”
“是。”何宴有些惊讶于她的通透。
何宴起身去柜里拿出一黑布包裹的物什。
“白姑娘,”何宴将黑布打开,露出了物什的真容。“这是原木匣,能佑白姑娘安然无恙。”
“原木?”白薇细细端详着那木匣,墨色勾边,暗红为纹,墨色木匣上镌着的暗红花纹,诡异神秘。
“是啊。”
“这刻的,是什么花?”
“白薇。”
“白薇?怎么不…”白薇后知后觉的羞红了脸。“匣子可以护你无忧,而里面的东西,”何宴见她抬头,狡黠一笑,拿出一支木簪,“钥匙,在我这里。”
白薇见他这样,忍不住讽他几句,他也照还给白薇。
白薇便弃了羞怯,与他斗将了起来。
——
白薇住他家里,已有了五日。每日便与他斗嘴,开玩笑而过。岁月静好,免我惊慌。这种日子,是白薇向往却又不敢想象的。可,太过美好,美好到白薇永远不敢相信。
“宴郎,这是真的么?”夕阳西下,白薇伏在何宴胸膛,迷蒙的问道。
“是真的,薇薇,你已经问我很多遍了”何宴满足的眯着双眸,笑得好像偷腥的猫一般。
“我只是觉得太不真实了。从来没想过,我竟然可以过这种生活。”白薇将何宴紧紧抱住,仿佛怕他消失了般。
何宴将手轻覆在白薇头上。
“我会,一直在。”何宴轻轻道,看着远方的夕阳。
次日。
“薇薇,我去采药,你在屋里不要出去。”
何宴背着背篓,对白薇道。
“…好”白薇倚在门上,心里的忐忑愈发变大。
何宴看了她半晌,取下背篓,走向白薇,轻拥了她。
“我会,一直在。”
“我信你。”
他再也没回来。
“后来啊,我才知道,他那一行,便就不打算回来,所以他没有让我等他。”
白薇轻摸着匣子。
蝉娘有些疑惑的问:“那,那个木簪,他没有带走?”
“他带走了。”白薇顿了顿,“他留了封信,信里有藏木簪的地方。”
“那,他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找他。”
“我懂了,我会替白姑娘好好保管的。”蝉娘对她莞尔一笑。
“多谢蝉娘,白薇这便告辞了。”
——
“蝉娘,五十年我走便山川河流,终于,找到了他…”白薇有些感叹。
“那不知,是在何处?”蝉娘抿了口茶,浅浅问道。
“他去找了铃煞,并陪她长眠了。”白薇看着清茶杯底的茶叶努力上浮,茶香萦绕间,便就红了眼眶。
“夫人当以宽心。”蝉娘递给她一方帕子。
白薇应了谢。缓了情绪。蝉娘才问,
“不知,在那之前,匣子里装的是?”
白薇见蝉娘问起,便也答了,
“是青丝。”
“痛定思痛,夫人节哀。”
“无碍。”袖里,白薇摩挲着袖里的温润——和田暖玉。
温婉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一
第四卷
【桥姬】
我等你三世,怨你三世,恨你三世。
薄情郎,你可知过了那客栈,便到了这座桥?
我为桥姬,世世守着这座桥,世世等着、薄情郎。
正文。
念城。
蝉娘正收拾着家当。
“扣扣扣——”那人又来扣门。
蝉娘放下手里的青瓷碗,开了门。
“掌柜,小可又来了。”男子拱手做揖。
“我不会帮你,请回吧。”蝉娘做请的姿势。
“掌柜,小可恳求掌柜相助!”男子撩起衣摆便欲跪下。
蝉娘无奈扶住了他,“好,但是你的灵魂需得交予我,再无轮回。”
“多谢掌柜,多谢掌柜。”男子喜的连连作揖道谢。
入了座,男子便急迫的开了口,
“掌柜,小可姓田,名誉,字梓霖。”
“田学子多番寻我,所为何事?”蝉娘打断他的长篇谦语,开门见山。
“梓霖多番造访,实是被梦扰多年。”
“愿闻其详”蝉娘把玩着青瓷碗,随意道。
“掌柜,可是要离开念城?”男子环视着小屋,问道。
蝉娘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静谧了几晌,男子觉的尴尬,便开了口,
“梦里,是一座桥,小可站在桥边,欲踏上去却发现桥消失了,”男子惊恐的瞪大了眼,“而我,就掉进了深渊里,一直,一直往下掉…”男子双手紧抓着凳椅,额头也出了细密的汗。
“只是梦魇罢了,我并不能助你。”
“不,不是梦魇,我被那梦纠缠了十余年,而且…”男子从桌上拿了茶杯,用手包裹着杯子,汲求着杯里的些许暖意。“我看到了那座桥。”
“那你,”蝉娘将青瓷碗放在了桌上,“要我如何帮你?”
男子听蝉娘这么说,喜的站了起来,“你真愿意帮我?”
蝉娘只是续了茶,并未应他。
男子见她动作,急忙坐下了身,道:
“那桥在百花城。桥前有一客栈,叫朝辞。”
“好。我明日便就起身。”
“多谢掌柜,多谢掌柜,”男子见蝉娘面露不虞之色,便起了身,“那,小可便就告辞了。”行了礼,便起身离去。
茶已凉透,蝉娘转首看着角落。
那里,倚着一把她多年未曾触碰的
——六十四骨油纸伞。
子时已至。
蝉娘依稀能够听到,门外打更人的叫唤。
蝉娘拿着伞,出了七月铺。
步到了念城城门口,城门已关了许久。
高大的城墙,紧闭的城门,无一不昭示了念城的繁华与严谨的治安。
蝉娘轻勾了嘴角,素手捏了个诀。
城门,便到了身后。
只不过几步,百花城,便到了。
蝉娘脚步不停,径直穿过城门,进了里去。
入目,却是一片绿意。脚下,是湿软的土地,身旁,是棵棵杨柳,蝉娘耳边萦绕的,都是木灵们张狂的笑声。
“哎呀,生灵来了姐妹们,快来呀呵呵呵”
“真是个鲜嫩的美人儿,味道,肯定美极了”
“呵呵呵”“哈哈哈”
木灵们在蝉娘身边张狂的环绕着,
蝉娘脚步一顿,摘了身旁的柳枝,便引得那棵树精的娇。吟,蝉娘向树枝施了个诀,“柳精。性。淫。果真如此。”
蝉娘将手里的枝丫丟了出去,继续前行,身后传来的,是木灵们将死的声音。
再往前行,一客栈的名字便露了出来——朝辞。
蝉娘步过客栈,便看到了书生说的那座桥,桥上,坐了一个女子,正晃荡着赤足。嘴里哼着动听的歌谣。
蝉娘走到她面前,
“桥姬,我欲渡你,你可愿为仙?”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二
清晨的集市,已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各位乡亲父老,快来看看啊——”“咚咚咚——”一敲着锣的男人喊到。
只瞬间,男人面前便挤满了人。
“各位乡亲父老,小人这里有些奴隶要出手,二两银子一个。”男人见时机成熟,趁热打铁报了价。
“二两银子?哪里的奴隶忒值二两银子?”
“可不是,忒坑了”
“就是,奴隶哪值这多?”就是就是”
几个妇人话开了头,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敲锣人见众人皆嫌价钱太贵,暗骂一群吝啬鬼,抬头堆着笑,“二两银子那是那闺女的价,喏,”男人手指着一个妇人怀里的女童,“那婆子怀里抱着的那闺女,是二两银子,”男人手比作二给众人看,露出一口黄牙,谄媚着笑。
众人都看向了那个女童,
女童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生的不过是清秀之姿,但那双眸子,却极为漂亮,好似星辰般。
“那闺女生的怪水灵的。”
“可不是,那模样俊的,可是,也做不得奴隶。“
“哎,可不是,那模样,买回去做小姐不成?可不能买”几个妇人又数落着女童的容貌,其他的妇人脸上也显出踌躇犹豫的样子,敲锣人有些心惊,“几位大姐,可不能这么说,那闺女可能干了,路上的饭菜可都是她做的。”
那几个妇人听他那么一说,一齐去看了女童的手,女童手生的极美,皎白而不失丰腴,怎么看,都是小姐的手。
几个妇人互看了一眼,
“我家里也不需要奴隶,但是,杂活也是有些的,”妇人走到一个十三、四岁的闺女身旁,“就这个丫头吧,看着也爽利。”
说着,便掏出了一两银子交给了敲锣人。
其他几个妇人也如是牵了几个闺女,没有人去看一眼那女童。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那妇人抱着那女童,蜷缩在墙角。
敲锣人看着她俩,忍不住怪自己嘴笨,最好的货没卖出去,次货的价格也降低了,真是失策!
天色近黑,敲锣人不情不愿的收了锣,
“不知,您这奴隶可还卖?”
一妇人向前问道。
敲锣人转身,堆着笑,“卖,三两银子”
“不是说二两么?”妇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闺女是二两,那婆子一两。”
“我这只有二两,我能只买那闺女么?”
妇人拿出二两银子,恳求道。
敲锣人看她的棉麻衣衫被洗的泛白和她眼里的恳求,还是应了她。
敲锣人走向婆子,婆子抱紧了怀里的女童,敲锣人将女童从她怀里抢了出来,抱给那妇人,
妇人伸手抱住了女童,女童很轻,棉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大了许多,妇人有些心疼的拍拍她,
“孩子,你多大啦?”
“…七岁”女童脆生生的应道。
妇人心疼的拍拍她的背,“可怜的孩子,以后便跟着我吧”
妇人向敲锣人颌首致谢,便抱了女童离开了。
敲锣人走向墙角的婆子,伸出手,“孙奶娘,你没事吧?”
婆子借着他的手起身,“我本来以为能和小姐一起走的。”婆子起身,眼里蓄满了泪。
敲锣人也有些感叹,“孙奶娘,人各有命,小姐和那妇人走,是她的造化,孙奶娘可别伤心了。”
“也是。走罢,我们俩,也偷了几年命了,该去向主子赔罪了。”
“是啊——孙奶娘我扶您吧…”
作者有话要说:
☆、桥姬三
妇人抱着女童,还赶在回家的路上,
“孩子,你叫什么啊?”
“初筠”
“那以后跟娘姓吧,娘姓白。”
“白初筠。”
“哎—白初筠,好孩子。”
远处的烛灯已经点起。
“筠儿,马上就要到家了,你看到了远处的灯火么?”
“看到了。”
“筠儿别怕,啊,马上就到家了。”
说话间,妇人的家,便到了。
妇人将初筠放了下来,对初筠道:
“娘去打水,给筠儿洗洗,筠儿在这里乖,别乱跑,啊。”
“好”初筠站在原地,妇人见初筠如此乖巧,便摸了摸她的头,去了院里。
夜间,初筠躺在妇人怀里,依旧毫无睡意。
隔间传来的呼噜声,震耳欲聋。
“小姐,日后奶娘和管家离开了你,你也莫要伤怀,你要记得主人的话,莫要报仇!”
“小姐,新帝还在寻你的踪迹,我们只能无奈离开你,但小姐切记,好生活着!”
奶娘和管家的面提耳命,初筠仍旧记得清楚。“初筠,在爹爹看来,你只用无忧无虑无恨无贪就好,你不似平民,你的血统,不允许你低头和无措,那都不属于你。”初筠还能记起,当初父亲那暖暖的话语和那暖暖掌心,抚摸着她的头顶。
初筠擦了擦泪,对着月色,
“爹爹,奶娘,管家,初筠会好好活下去的!”
次日。
多年的习惯让初筠过早的醒来。天,还未大亮,只羞涩了露了一点旭光。妇人还在沉睡,喘息间还伴有轻微的呼噜。
初筠起身开了门,又轻轻合上。
借着旭光,初筠才能看清新家的全貌。
破旧却仍结实的大门,篱笆围成的院子,
青瓦堆砌的屋顶,灰黄色的墙壁上挂着一些晒干的食物。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户寒酸的农家。
院里,只有一口井和一个石桌。说是石桌,其实就是两块大石堆叠而成的桌子,四周摆了四块略扁的小石,充当凳几。
“吱呀——”房门被打开了,初筠以为是妇人,出来的,却是一十四五岁的男子。
男子长的很是清秀,身上一股文人的气质。
“你是?”男子先开了口。
“初筠。”初筠有些怯懦,小声道,见他一脸茫然,复道:“白初筠。兄长。”
“白?你是我娘亲的……”男子抓抓头发,有些苦恼于自己与她的关系。
“娘亲。她是我娘亲。”
“……”男子意外的看着她,答不出话。
“霖儿,你醒了?快来,娘给你打水。”妇人醒来见初筠和男子已见过面,开心的眯起了眼。
“不用了,娘,我自己来就好,”男子摆摆手示意不用,“初筠她……”男子有些欲言又止。
“筠儿,快来,”妇人向初筠招手,初筠向她走去,到了她面前,她轻抚了初筠的头发,“这孩子叫初筠,日后,便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霖儿可别欺负她。”妇人笑眯眯的看着男子。
男子看着妇人的笑意,一脸无奈。“初筠,以后唤我哥哥就好,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初筠脆生生的应了好,又引的妇人开怀大笑。“我先去做饭,你们两个熟悉一下。”妇人说完便去了厨房。
只留下初筠和男子大眼瞪小眼。
“我姓田名誉,字梓霖。日后你唤我什么随你心意。”梓霖先开了口。
“好,哥哥。”
……
梓霖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