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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且遇妖倾城-第13部分

小说: 且遇妖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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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礼你这个混蛋老娘刚醒就听见你又用那令人恶心的语调调戏小姑娘。”
  铒曰凶巴巴的从他耳里探出身子,
  “蝉娘?”铒曰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未睡醒产生了幻觉。
  “是我。”蝉娘靠近铒曰对她轻轻一笑。
  “我说娘子,”解篱有些无奈,“下次你不要再这样突然出声吓人了。”
  ……“要不是你用那种调调我能误会么!”铒曰气哼哼的作势要往下跳,
  蝉娘赶忙伸出手要接住她,
  铒曰看了蝉娘手掌半晌未跳,
  蝉娘略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铒曰?”
  “蝉娘你的手太漂亮了,莹白如玉,我怕我跳下去直接把你手给踩脏了。”
  铒曰把身子缩回去,
  蝉娘乍一听有些楞,待反应过来竟笑的弯了弯凤眸,这种笑达眼底的开心蝉娘已经很久没有再感受过,此刻她是真心的感激这个快言快语又格外天真的铒曰。
  蝉娘引他上了座,
  “解篱公子,你先坐会儿,喝杯茶解解赶路的乏,蝉娘恐怕要稍稍怠慢你一会儿了。”
  “无碍无碍,蝉娘你去吧,有我在他不会有怨言的,是不是啊谢礼?”
  …“都说出嫁从夫啊娘子…”
  蝉娘便趁着他们斗嘴的功夫去了里间。
  出来时,铒曰正坐在桌子上背对着解篱,似乎两人发生了一些小别扭。
  蝉娘将手掌大小箱子放在铒曰身边,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蝉娘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蝉娘笑盈盈的回她。
  ……如果老娘能打开就好了!
  解篱适时的打开箱子打断了铒曰怨念的射向蝉娘的眼神。
  “这是…蝉娘,这是…”铒曰看到箱子打开后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
  “是姚师父曾打造的耳瑞茶具。”
  解篱在一旁插嘴,
  “真的?蝉娘,这是…是…”
  “是送你的。”
  “真的?蝉娘你真是太好了!”
  铒曰爬到蝉娘手臂上就要往她脸上爬去。
  解篱最了解自家娘子什么德行,赶紧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不让她丢人现眼。
  “谢礼你干嘛啊…”铒曰恼的直揪他腿上的皮,
  解篱被她揪的直呲牙咧嘴。
  天知道铒曰每次揪他的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啊,她一次只能揪一点点,但正是就那么一点点,才痛的无法忍受。
  而蝉娘只在一旁笑看,也不阻止。
  待他们笑骂的差不多已经没有多大矛盾了,蝉娘才开口问道,
  “今日你们前来找我依旧是为了那事?”
  ……蝉娘开了口后,他们两俱是沉默,
  这种逆天行事,纵是蝉娘依旧拒绝,他们也不会说些什么。
  “好,那件事,我同意了。”
  “你说什么?你、你、你愿意帮我了?”
  铒曰一脸惊讶,而解篱,却是惊喜大于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耳瑞七

  
  一年前,解篱找上了蝉娘。
  而后亦是诸多拜访,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让蝉娘帮忙,给铒曰一个正常女子的身躯。
  可铒曰毕竟属于神明,蝉娘纵有通天本领也不能与神帝抢人。故而蝉娘多次拒绝他,可他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来,笑眯眯的走。一来二去三人也算成了朋友。
  解篱救妻心切,却不曾有不轨不正的心思,铒曰天真烂漫,总是没心没肺的与解篱嬉笑怒骂。
  直至半年前,铒曰突然莫名的昏睡了两日有余。
  解篱找上了蝉娘。
  “蝉娘,蝉娘,开开门,我是解篱。”
  解篱焦急的拍着七月铺的门,蝉娘开门时看到的是以往一直都从容不迫的解篱突然方寸大乱满脸惊慌。
  “蝉娘,曰儿不见了,我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我喊她她也不应。”
  “解公子,先莫慌张。”
  “蝉娘,求求你,我觉得曰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最近她总是和我说不到几句话就神色恹恹的犯困,我怕她…”
  “解公子,便是焦躁亦不能解决问题,”
  蝉娘劝他道,“贵夫人如此情况,蝉娘大约懂得了。”
  “你知道她怎么了?”
  解篱有些期待的看着蝉娘。
  “贵夫人如此状况,大约便是香火将尽。”
  “香火将尽?”解篱有些不解,却又莫名觉得蝉娘接下来的话和自己有关,且还是不利的话。
  “香火将尽,是指,她身为一个神明,却已经没有了诚心拜祭她的人了,”
  蝉娘说到此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似懂却不愿相信的神情,继续说道,“你本是她的最后一个信徒,若你将那颗虔诚之心保留下去,或许她也会有百年可活,可你对她生了情,你不再将她看做神明而是妻子,故而…”
  “故而,她身为神明却无信徒,便注定要亡是么?”
  解篱沙哑的话语适时的接了蝉娘未尽之意,蝉娘颌首,证明他所言非虚。
  解篱听了蝉娘一言后瞬间变得颓废,仿佛一瞬间苍老。
  “或许,我当初的决定就是错误的。我不该以为,神明可以和人类在一起,我不该以为,爱人就必须要结为夫妻,但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改了自己的初衷且还自以为是!”
  “解公子何须自责,贵夫人早在最开始之时,大概就已经预知到了这一切,可她的性格,”蝉娘忽的想起了只见过几次,却异常天真可爱的铒曰,忍不住勾了勾唇,“直率的她大约也是希望公子能珍惜剩下的日子。”
  解篱听蝉娘一说,忽的就想起一年前铒曰对他说的那段话:
  人一生极短,能看到的美景亦是十分有限,但他们却是最快乐的,即便他们的百年只如妖仙一瞬,但这仍不妨碍,他们最为快乐的事实。
  我能陪你一瞬,亦是一生。
  当时的解篱回的是:
  待我垂垂老矣,你仍在我榻旁安睡,一生如此亦为不枉。
  而如今,解篱听了蝉娘一番话后,突然便理解当初铒曰话里的深意,
  解篱知道,铒曰不会离开,她仍在他的耳里安眠。
  解篱离去后,蝉娘便开始着手于制造那可承载铒曰的躯体容器。
  直至半年后,解篱的再次拜访。
  蝉娘耗费了自身的百年道行,替铒曰完美的契合了容器。
  且容器用的,是铒曰的原本的容貌。
  蝉娘看着他们相拥离去,忽然觉得多年沉寂的心似乎跳了一跳。
  自且瑜离开后,蝉娘的心便没有再跳过,
  而如今,蝉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刚刚的跳动。
  蝉娘轻拧了眉,
  “自己似乎越来越心软了,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一

  【并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双生姊妹,相爱相杀。
  安禾,你可曾怨我?
  前几日蝉娘收拾旧物时,恰巧找到了一只木盒,盒里装了两把篦子。
  两把篦子都是紫玉所作,一只浮雕是几朵含苞待放的久客,
  另一只却是盛开灼灼的绮丽。
  蝉娘将这两把篦子收拾出来,等候两年前的那人。
  两年前。
  蝉娘坐在铺子里百般无聊,恰逢有缘人来访。
  来人是个男子,普通凡人周身自有气场,贵气逼人。
  蝉娘侧身请他进屋,
  男子却只是摆摆手,作揖求问蝉娘,
  “不知掌柜可能作篦子?”
  蝉娘点了点头,外面正是凌晨,并没有几多光亮,这令蝉娘暗里松了口气。
  “但求姑娘帮忙作两只篦子。”他只说了几点必要的要求,和来取的日期,就匆匆离去。
  今日,恰是他说来取的日子。
  “扣扣—”
  来人直接推门进了铺,合上了门。
  今日来的却是个女子,看着约摸双十年华,梳着妇人发髻,缓缓向蝉娘走来。
  “夫人坐罢。”蝉娘引她上了座,将桌上的木盒推至她面前,
  “夫人可以检察一番。”
  女子伸手摩挲了木盒一番,问道,
  “这里装的,是我夫君订下之物?”
  “是,夫人。”
  女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木盒打开来,里面摆的整齐的,正是那两把紫玉篦子。
  女子将其中一把紫玉篦拿出盒子,看了半晌,抬首问蝉娘,
  “这把玉篦上刻的可是夹竹桃?”
  她拿起的那把,刻的正是盛开灼灼的绮丽。
  蝉娘点头称是。那女子的眼眸有瞬间失了神采,只是茫然的看着蝉娘,
  喃喃噫语,
  “绮丽…夹竹桃…果然,他还不原谅…”
  蝉娘只隐约能听清她说的只字片语,
  张口想要出声却不知究竟该和这初次谋面的夫人说些什么。
  绮丽,夹竹桃,茎叶皆含剧毒,却美艳非凡。
  久客腊梅,凌寒独开,不惧风雪,与冬为伴,茫茫白雪里的一抹亮色。
  女子突然就大哭出声,将手中的玉篦狠狠的掷了出去,玉篦即将掉落在地时,蝉娘不知究竟出于何种心态捏了诀护住了那把玉篦。
  女子哭了几声后似乎意识不妥止了泪意,泪眼婆娑的对蝉娘说,
  “姑娘,你想知道我的故事么?”
  “夫人当宽心才是。”蝉娘不答她的问话,只是转了话题。
  女子起身将那把篦子拾起,满目爱怜。
  “多谢姑娘护住我的篦子。”女子给蝉娘行了个大礼。
  蝉娘侧身让了礼,女子看见也未说什么。
  “这两把篦子,我便带走了。”女子说着,将两把篦子都装在了一起。
  “改日,姑娘若是有空,可愿听我一说多年前的往事?”
  蝉娘浅笑,“愿闻其详。”
  女子轻柔的回了一笑,
  “那么,我需向姑娘提声儿,双生姊妹——必相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是根据我以前写的一篇小说增改的。
  那篇小说我会放在最后一篇里。

  ☆、并蒂二

  安禾:京城礼部安尚书终喜得子,虽是藤妾所生,但却是庶长子,是以安府庶长子的满月礼倒办的与嫡子无甚太大区别。
  安府庶长子生在冬日腊月,裹得极为严实,眉宇间依稀可辨日后风华。
  众人纷纷称赞,安尚书极为欢喜,当即给庶长子题名:安禾。
  更为莫大的殊荣莫过于安禾的姨娘邢氏可亲自照料。
  安禾其实还有个妹妹,唤做安苗,可她只是庶女而已,安府并未对外宣布。
  而安禾,原本只是个女童,并非所谓的庶长子,她只是母亲用来争宠并以稳固地位而不得不被当做庶长子的棋子而已。
  安禾并不怨恨姨娘,毕竟,当妾若无一丝心机,便只能任当家主母揉搓践踏,这是当妾的悲哀,可大宅院根本不缺上赶着往上爬想当妾的婢。
  安尚书对安禾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极为喜爱,安禾也在极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聪明才智,使的安尚书更是喜爱安禾这个孩子。
  安禾八岁便上了国子监,比京城里同岁大部分贵族都早一年先行考入,这使安尚书更觉脸上有光。
  安禾进入国子监后大夫喜爱,同班的学生大部分相处也很是融洽。
  只除了那个混世魔王,平安王府的邹衍,邹家是如今唯一的一个外姓王爷,平安王府的邹王爷只娶了一个正妻,未纳一个小妾通房,且曾放言此生绝不纳妾。亦只得了邹衍之这一个孩子。邹王爷为人稳重甚至有些严肃,可邹衍之却着实是个顽劣不堪的性子,国子监的贵族子弟见到他都会躲着走。
  安禾对邹衍之本是无甚多大偏见的,可邹衍之却总爱出现在她身边,会做出一些让安禾哭笑不得的事情,两人也在交往相谈中成了挚友。
  安苗:安苗一直以来都极为厌恶同胞兄长安禾。
  她自懂事起便被母亲请了嬷嬷教养礼仪女红琴棋书画,日日被拘在闺房里。可安禾不一样,安禾是个男子所以可以去国子监,可以和父亲一起,又得姨娘喜爱,母亲又不会明里为难他,都是一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他过的那么好!
  安苗一直在妒忌安禾的煎熬中过来,
  母亲的刁难,父亲的漠视,姨娘的不理使安苗从小就要学会察言观色步步为营,也使的她练就一身心机。
  邹衍之:邹衍之的生活可谓是简单顺畅,没有庶子庶女来扰他,从小便被母亲捧在手里护着,日渐养成了一种刁难霸道的性子,将任何人都不看在眼里。
  直至遇到了那个意外,安禾。
  礼部安尚书的庶长子安禾,按理说庶子是没有资格进去国子监的,但安禾却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赢得了国子监众位老师的首肯认可,安禾是庶长子却不骄不躁,仿若清风一般,邹衍之最看不惯那些假装清高的人,总爱逗弄安禾,也因此结下了一段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  

  ☆、并蒂三

  。
  安禾:即将离开国子监,一场大考正等着安禾,安禾这几日回了府都是直奔书房。
  邢姨娘看了极为心疼,每日都亲自熬了粥替安禾补身子。
  邢姨娘进了书房,将粥放下,
  “禾儿,你如今也有十四,你母亲怕是要给你安排几个婢女照顾了。”
  这便是要将手伸到安禾房里给安禾安排几个通房了。
  安禾抬头看了一眼邢姨娘复又继续看书,
  “娘,你也别太担心,我以学业为由头拒了母亲便可。”
  邢姨娘拿娟帕抹了抹眼角的泪,
  “我的禾儿啊,拒了一次还有下一次啊,都怪姨娘当初自私,不然…你何苦…”
  “娘!”安禾将书重重放下,语带恼意,“儿与你说了多少次了,莫要再提此事,处处隔墙有耳,更何况我如今生活并不见得差哪里去,你每日觉得欠了我后悔当初又有何用?不若加倍补偿给妹妹。”
  安禾见邢姨娘抽泣声低了便知她听了进去,复有些语重心长,
  “妹妹只是庶女,上头还有母亲和一个嫡姐压着,虽说今年嫡姐出嫁,但她一个庶女,没人帮衬着路儿总还是不太顺,你也要将心放她那儿别生分了。”
  邢姨娘抽泣着反驳安禾的话,
  “她每日去给夫人晨昏定省走的勤,没见她哪儿路不顺,分明将夫人哄的舒坦的很。”
  “娘!你…糊涂!”安禾气的狠狠一拍桌子,将邢姨娘吓的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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