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此去更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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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在忏罪宫时灵压翻倍增长的效果好，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试问，除了更墨年，谁敢冒这样的险？
　　（作：一个不注意，发现……她越来越趋向于变态了……）
　　只是，再怎样逍遥的过日子，她却始终没有忘记和蓝染的约定。
　　关于崩玉，关于虚圈。
　　蓝染想要崩玉的资料，她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当初的条件还有她自己？
　　更墨年不可能相信，蓝染是看中了自己的实力。
　　她每次都试图询问浦原喜助，可却总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全部咽回去。看到他那淡金色的发以及常年苍白的脸，不知为何，更墨年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喜助。”更墨年开口。
　　她直起身，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金发男子，嗓子一瞬间异常的干涩。
　　浦原喜助转过头，“怎么了，有事吗？听你叫我的名字还真是不容易～”
　　更墨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名字而已……你不也经常喊我墨年吗？”
　　浦原喜助淡笑，声音里有着一丝苦涩，“不一样的。我喊你名字，是因为我想这样叫。可你喊我的名字，却除了很正经的情况以外，就是有求于我。”
　　“……”
　　更墨年怔。这一点，她从没意识到。
　　夜一每天都喊‘喜助’，可她却只是喊‘浦原’而已。叫出那个名字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
　　“那么……墨年，你想说什么？”浦原喜助转过头望着她，收起了脸上一惯的戏谑。
　　更墨年怔怔地望着他，却发现自己原本都准备好的说辞，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何时通通消失。
　　“……我……”
　　浦原喜助扑哧笑了出来，“犹犹豫豫，真不像你。”
　　勉强扯了扯嘴角，更墨年暗自咬了咬牙。
　　“喜助，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崩……”
　　“喜助，墨年，出事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兀地自门口响起，生生打断了更墨年即将出口的话。是夜一。
　　更墨年和浦原喜助同时抬起头向门口的黑猫看去，只是，更墨年的神情里更多的，是差些被揭穿的后怕。
　　“怎么了？”浦原喜助开口。
　　“喜助，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墨年也一起来。”夜一声音里透着严肃。
　　“日世里的虚化，出了问题。”

　　潜伏

　　对于被人打断对话这种事情，更墨年正逐渐地从之前的愤怒掀桌转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通常她想要说一些正经事时，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人打断。
　　这一次，是因为日世里。
　　“夜一，日世里不是很早已经就已经掌握虚化了么？怎么现在出了问题？”
　　赶往假面军团基地的路上，更墨年皱着眉头望着前面带路的黑猫。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进一步提升力量失败导致的。”夜一低沉地说着。
　　“平子呢？拦不下她吗？”
　　“拦下了，但情况很不乐观。”
　　说着，三人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更墨年回望了一下身边的浦原喜助，这个男人从出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结界自动为三人打开了一扇门，刚刚走进去，门立刻就消失不见。仓库的卷闸门向上升起，里面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三人对望一眼，直接朝地下训练场走去，刚刚踏上台阶，一股奇怪的感觉便瞬间席卷了更墨年。
　　强压下心里那股躁动，更墨年把眼睛投向了训练场，下一秒，却被里面的情形震住了。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脚下运起瞬步便冲了过去，回神，却发现浦原喜助和自己同样的动作。
　　曾经熟稔的人们如今全数呆在地面上，可却全部都是假面的状态，属于虚的狂燥灵压充斥着整个空间，压得更墨年心头一阵的难受。她首先认出了平子的身型，脑后有着类似头发一般长长的白色面具，一把长刀凌厉地握在手中，刀尖还死死地穿透衣服把另一个人钉在地面上。
　　怔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是日世里。
　　六车拳西在另一头，一手强势地摁着日世里的肩膀，罗兹也用刀抵着她，一旁九南白正担忧地望着他们，罗武和莉莎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伤的样子。只有负责结界的有昭田钵玄完好无损，但神色却也非常不好。
　　一切像是刚刚结束。
　　浦原喜助蹲下身开始仔细的检查，平子和拳西终于松了口气，退了开去。更墨年伸手搭上平子的肩膀，后者转过头来，透过厚厚的白色面具，犀利的眼神直直地望进了更墨年的眼中，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一般。过了几秒钟，平子真子意义不明地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更墨年楞了一下，看着平子拿掉了面具恢复成平常的状态，原本到嘴边的话却又一次咽了下去。她原本是想问，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然而，现在却忽然问不出来了。
　　平子刚才说，“虽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说这句话……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时隔50年再次见面，他说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更墨年望着那逐渐变成碎沫消失在空气中的面具，不知为何竟突然非常心疼眼前这群人。
　　那白色的面具，真的是太沉重太丑陋了。
　　蹲下身望着日世里昏迷的脸，张了张嘴，更墨年开口，“……真子，日世里怎么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平子真子深深呼了一口气，疲惫爬上精致的脸，他收起刀，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开口，“我没事……只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说着，他抬头，“是夜一叫你过来的吗？我原本只让她喊浦原就可以的。”
　　更墨年抿了抿嘴，看了一眼一旁罗兹众人，也来到了平子真子身边。她帮不上任何的忙，不敢乱动，只能等着浦原喜助来解决。“真子，夜一对我说，日世里的力量失控。你们做了什么？”她问。
　　“只是想进一步解放斩魄刀而已……只是可惜，力量受限，完成不了。”平子真子云淡风轻地解释着，“听说了蓝染叛变的事情，大家都摩拳擦掌希望能变更强，就是这样。”
　　一阵沉默。
　　更墨年挑了挑眉，“真的只是这样吗？”
　　平子滞了一下，一手撑上了太阳穴，“日世里听说中央四十六室全灭，又听说你在50年前就已经被关进了忏罪宫，有些着急罢了。”
　　更墨年怔。
　　“……你们，以前不知道我被关进了忏罪宫？”她惊讶。
　　“为了隐藏身份，我们尽量不和浦原夜一他们来往，同时也在不断地提高自己，算是闭关吧。毕竟，我们还不够强。”平子放松似的一下躺了下来。“所以，近50年，我们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尸魂界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你出了事。”
　　“……”
　　更墨年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浦原喜助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否则，当年闯静灵廷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尽管平子他们什么都不说，但更墨年知道，一旦听说自己出了事情，他们甚至连暴露身份都会毫不顾忌。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做错了。
　　“所以见到你还活的这么生龙活虎，我也就放心了。”平子淡笑着，语调又变成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只是，你能不用魂魄体在我面前晃吗？”
　　更墨年扯着身上的衣服，“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和服很美吗？穿了义骸我还怎么秀衣服？”
　　白眼，“你穿了义骸照样可以秀。”
　　更墨年：“你是说你要帮我打造和你一样的雅痞风格吗？或者是人妖？”
　　平子真子：“真让人伤心，亏我还担心你那么久。”
　　摊手，“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你把我当你的初恋女友。”
　　“……”
　　“……”
　　等日世里醒来，时间已经过了近三个小时。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已经先走一步，只有更墨年一个人留了下来。浦原说一会要回来接她，并且带上为她准备的义骸，更墨年强烈要求了半天，却被众人无情地驳了回去。
　　罗兹：“听话，墨年，义骸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况且，你在一群已经不是死神的人面前用魂魄体晃荡，不太好。”
　　很好，这个理由征服了她。
　　原本她正在和有昭田钵玄讨论关于‘黑棺’的应用方法（作：女儿，为毛乃对这个如此执着？），听到久南白的呼声，也跟着跑了过去。
　　于是，在众人的围观下，‘宇超美’小姐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靠这么近看着我做什么？一群变态！”
　　顿时，大家在作鸟兽散的同时，心里也不断感叹着某个雀斑少女充沛的精力和十足的生命力。看着日世里已经没有大碍，更墨年也终于松了口气。
　　“哟，日世里桑，别来无恙啊～”更墨年满脸笑容地挥着手，同时一脚飞起踢了过去。
　　堪堪躲过突然的攻击，日世里爬起来对着她开始吼，“秃子！！我是伤员啊伤员！你竟然还踢我？！！”
　　“你这样子像是伤员吗？”更墨年吐了吐舌头，抡着拳头便又冲了上去，“再说了，以前你还不是这样对我？～”
　　“白痴！！”
　　“你才是～”
　　“秃子！！”
　　“你叫的是旁边那个齐刘海吧？”
　　“……”（作：平子郁闷。）
　　半小时后。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日世里夸张地喊着，“你个变态，瞬步怎么这么快？！！”
　　更墨年无奈收了手，“在忏罪宫太无聊，所以就练瞬步了。”
　　日世里楞了一下，随即怒，“……忏罪宫怎么可能能练瞬步？！！！”
　　摊手，更墨年一脸无辜，“问题是，我就是练了～”
　　顿时，鸦雀无声。
　　半晌，罗武开口，“……墨年，你变强了。”
　　和日世里一起随意地坐了下来，更墨年抬头问对面的平子，“真子，你之前说的所谓‘斩魄刀’进一步解放，是怎么回事？”
　　话刚出，众人的目光便全部投了过来。日世里冷哼了一声没说话，更墨年看了一眼她，等着平子开口。
　　“……只是想试一试，虚化以后斩魄刀可不可以和死神的斩魄刀一样，可以始解，也可以卍解。不过很明显，我们失败了。”
　　平子真子淡淡开口，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琢磨不透。
　　更墨年皱眉，“失败的是卍解？”
　　平子点头，“没有崩玉，似乎少一些推动力。”
　　“崩玉？”更墨年疑惑，“和崩玉有什么关系？”
　　这下，连日世里都惊讶了起来，“墨年秃子，你不知道崩玉的用途？”
　　更墨年尴尬，“……不就是……打破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么？”
　　“是死神的虚化，以及虚的死神化。”罗兹接过话头，“崩玉的觉醒程度，决定了虚化的程度。只是，现在崩玉还在沉睡。”
　　更墨年不解，“完全觉醒又会怎样？”
　　“后果，连浦原喜助都无法断定。”平子沉声。
　　更墨年忽然发现，她有些了解为什么蓝染那么执着于崩玉了。
　　抿了抿嘴，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众人，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了下来。
　　从踏进这个地下训练场开始，更墨年的脑子里便闪过了一个念头，甚至可以说是冲动，然而，她越是想付诸行动，却越是无法确定后果。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平子真子冷冷地撇了她一眼，“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
　　更墨年怔。咬了咬牙，她决定开口。
　　“平子，用虚化的状态和我打一场，尽全力。”
　　她要确定，自从自己踏入这里，感受到强烈的虚的灵压后，身体里那股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歧途

　　很多年前，更墨年曾问过浦原喜助和市丸银同样的问题——要是有一天她不小心变成了虚，那该怎么办？
　　那时，浦原喜助的回答是，放心，你不会的。
　　而市丸银的答案则是，如果你变成了虚，我会杀了你。
　　每当想起这两个截然不同又顺理成章的答案，她都会唏嘘许久，然后自我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她只是因为受到大虚影响身体体质有些奇怪而已，不可能会变成虚的。
　　她一直这样坚定地想着，从未有过怀疑。
　　直到现在，她再次见到平子真子等人时，终于开始动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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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化状态？”平子真子挑眉，“为什么？”
　　更墨年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随即立刻恢复正常，“没什么，只是想感受一下而已。”
　　“感受？”平子反问。
　　顿了顿，见更墨年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抓起身边的刀站起身，没再多问，径直开口，“来吧，不是要感受吗？”
　　感激地看了一眼平子，更墨年也从地上起来。忽然，胳膊猛地被人抓住，低头看，是日世里。
　　“怎么了？”更墨年疑惑。
　　“你真的要和真子打吗？”日世里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更墨年问，同时眼睛落在了一旁的罗兹身上，他也是一副担忧的表情。
　　“……没什么。”日世里顿了顿，头扭到了一边，“小心点。”
　　更墨年忍不住咧了咧嘴。
　　望着对面金色短发的男人，更墨年正准备说话，却被人打断。
　　“想说谢谢，就等到下次吧。”平子真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是，做好心理准备，停不停手你说了算。”
　　“恩。”更墨年点头，“不用顾忌我，从忏罪宫出来，我的灵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小心了。”
　　她只想要确定一件事。
　　之前她踏入这里时，因为感受到了强大的虚的灵压而引起的身体深处某种奇怪的共鸣感，到底是什么。
　　她有些担心，是否自己体内也一直养着一只虚。
　　更墨年要借着平子真子身上的灵压，再次引出那神秘的感觉。
　　平子真子定定地看了眼前人两秒钟，一手轻轻抬起放在了自己脸颊旁，随着身上灵压的不断飙升，白色的面具正一点点自他手中汇聚。戴上面具的一刹那，铺天盖地的巨大灵压轰地朝对面的更墨年压了过来，连空气都微微颤抖着。
　　感受着与死神截然不同的不祥灵压，更墨年心里一阵的压抑，腰间的斩魄刀兴奋地抖了抖，一股与理智背道而驰的杀戮冲动像是一条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