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此去更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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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灵子消失。
更墨年的眼睛定在了被平子一把扶住的市丸银身上,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要摆什么样的表情。蓝染也走了过去,他们在说些什么,更墨年统统没有听见。
大家都围了过去,亲切地看着他们的三席,平子脸上难得柔和了一些,蓝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所有人都兴高采烈。
他们打了胜仗。
市丸银,也打了场漂亮的战斗。
敛下眼眸,更墨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
既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便永远不会探究。
自作聪明,是对你的侮辱和愚弄。
“墨年。”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丝丝苍白,“要去哪儿?”
更墨年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市丸银,“我累,先回队舍了。”
“墨年,你不是最想见银吗?怎么还没打招呼就走?”蓝染笑道。
更墨年看了一眼市丸银,后者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容,“副队长,我现在能站着已经不错了,银既然回来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蓝染恍然大悟,“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刚才灵力消耗太多,的确应该休息了。”
更墨年点点头。
“墨年。”市丸银开口。
他走过来,脚步还有些虚浮,在更墨年面前站定,露出大大的笑容,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干柿香逐渐弥散,刺激着更墨年所有的神经。他开口,用着难得的正经语调。
“你能去看我,我很高兴,虽然不能和你交流,但我很开心。”
更墨年望着眼前的市丸银,忽然有些难过。她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关系。”
欺骗我,没关系。
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
所谓的喜欢崇拜守护憧憬,种种情感,都只是单方面而已。
跟你,没关系。
越过市丸银,她看向平子,“队长,我先告辞了。”
平子懒散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更墨年,随即开口,“我也要先行一步向总队长汇报,偬右介,整顿以后直接回队舍。”
“是,队长。”
平子走到更墨年身边,瞥了一眼旁边的市丸银,“墨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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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平子和更墨年一前一后。
“队长,一个月的实习快结束了。”更墨年淡淡开口,“您知道结束后,我要做什么吗?”
平子顿了顿,答道:“总队长应该会让你正式进入番队。”
“我能选择吗?”
“谁知道~”
更墨年撇撇嘴。
“队长,一个月前,你让我做的事情,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恩。”平子懒散地开口,“有什么要说的吗?”
更墨年顿了顿,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随便说,没关系。”平子看了她一眼。
抿了抿嘴,她开口,“蓝染,我看不透。他没有丝毫的破绽,通常这样的人,很危险。”
平子点了点头。“关于市丸银,你怎么看?”
更墨年面无表情,“墨年只是区区一个预备队员,能有什么看法?”
平子嗤笑,“别开玩笑了,早在我带你去见市丸银的时候,你就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
“……”
“不想说没关系。反正,你对市丸银……”
“我对他,什么都没有”更墨年截下他的话,“队长,你看错了。”
“哦?”平子冷笑,“随便你。”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对于市丸银来说,更墨年什么都不是。
而对于更墨年来说,市丸银却是特殊的。
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更墨年自嘲地笑了笑。
明知道自己被欺骗,却还什么都不能做。
这叫自作自受。
她懂得拥有,也懂得放弃。她知道什么事情她该插手,什么事情该远离。她也知道,什么人值得她付出,什么人值得她守护。
偏偏,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理解成欺骗她是因为市丸银不想让她卷入危险也好,理解成市丸银他或许根本就不屑于告诉她也好。
结果都是一样。
她更墨年,和市丸银,走的路,并不是同一条。
她只需要,保留那份喜欢也好崇拜也好的感情。这就可以了。
“呐,平子。”更墨年开口。
平子停下脚步,回过头,微微挑了挑眉毛。连‘队长’二字也省略了?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了。”
无论是在真央,还是在五番队。
“呵。”平子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还真有够文艺的。”
“……”
“不要说废话,我不喜欢听。”
“……那真是不好意思,说废话是我的一大爱好。”
“你信不信我现在去告诉总队长你隐藏实力起码达到四席水平?”
“平子真子,你想尝尝西洞院墨年改良版的‘脸部整形踢’吗?”
“……果然日世里是被你带坏的,我说最近怎么越踢越狠……”
“还真是谢谢你夸奖了~”
“不用客气。”
“没事没事,你是队长,踢一下也没关系……”
“……”
“……”
在五番队剩下的日子里,更墨年除了每天跟着蓝染整理大堆大堆的文件以外,就是偷平子的‘爵士乐’、‘摇滚乐’来听,再不然就是和队员们切磋。
她在流魂街单纯用鬼道轰死一只大虚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五番队。
市丸银已经从四番队回来,虽然身上还缠着绷带,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卯之花队长说,在更墨年他们接到任务之前的一天,他的伤势突然好转,等四番队的队员们发现时,他已经赶往了流魂街。
虽然说伤势好转,但勉强和大虚交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只是还好,都是些皮外伤,市丸银自己申请回到五番队静养,四番队人员也不再阻拦。
所以,这也造成了每次更墨年在和队员们切磋时,都会看到一个缠着绷带的银发少年,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景象。
让她好几次差点‘失手’把栏杆给轰了。
“呀,墨年你难道要杀了我吗?我可是伤员啊~”市丸银轻轻一跃,躲过更墨年发过来的赤火炮。
“不要盯着我看,否则我就告诉乱菊让她收拾你!”更墨年咬牙切齿。
“啊啦啊啦,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市丸银小心翼翼地避过了关于乱菊的话题,一副理所当然的无赖样。
“银,我不介意告诉蓝染副队长你没有定期去四番队复查。”
“因为,已经好了啊~”
“那就打一场?”更墨年挑眉,“‘老师’,你起码也要检查一下学生我的白打水平啊~”
“呵呵,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先去向蓝染副队长报告,你又毁了一个栏杆哟~”
“……”
“呵呵呵呵,蓝染副队长听到他又要修理栏杆,一定非常高兴~”
“……市丸——银!”
“什么事?”
“破道之三十三,苍……”
“队长,蓝染副队长,小墨年又要破坏公物啦~~~”
“……”
更墨年很喜欢现在的状态。
有些事情,即使没有忘记,只要不去想,就依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可以坦然地面对市丸银,面对蓝染,面对所有人,没有人会知道,就在几天前,她有多么的失望。
甚至于,她可以,永远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
只不过是,心里的那个坎,消不去了。
“银,明天我就要去见总队长了。”刚接到通知的更墨年正靠着栏杆,和市丸银并排坐着。
“墨年有特别想去的番队吗?”市丸银眯着眼睛,手抄在衣袖里,随意地问。
更墨年摇摇头,“暂时没有。所以,我听总队长安排。”
市丸银笑了笑,没有答话。
以前海燕问自己想去哪儿个番队,她会说五番。现在,却反而犹豫了。
真是没出息。
一天的时间对于尸魂界来说,非常快。
当更墨年被平子带到一番队门口的时候,旁边走来两人,拿走了自己的斩魄刀。
“队长会议,不允许携带斩魄刀。”来人解释道。
更墨年看了一眼平子,后者直接一招手,“走了。”
走进大厅,平子直接在自己位置站定,更墨年这才看到,原来他们是最晚到的两个。抬起头,环顾周围,不禁有些好笑。这里,所有的队长,全部认识自己,浮竹队长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精致的脸庞,卯之花队长也没有辨辫子,只是简单地把头发朝前固定好。夜一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浦原则露出了笑容。
目光落到中间,披着白色法披的老头子正拄着拐杖威严地看着自己,更墨年单膝跪下。
“西洞院墨年,见过总队长和各位队长。”
总队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威严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不错,连席位都没有,就可以抵挡住吾等的灵压。”
更墨年低着头,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原来一个个都在试探我!!活了几百年,都不觉得脸红!!
悄悄瞥过头,眼前却刚好和浦原喜助对上,后者忍笑咳嗽了两声。
卑鄙!
“各位队长,对于西洞院墨年进入哪儿个番队,有什么提议?”山本总队长开口。
大厅里一片寂静。
“总队长,可否听一听西洞院自己的意见呢?”卯之花队长首先开口。
山本总队长应了一声,“西洞院。”
更墨年抬起头,看了看中间的总队长,又看了看夜一和浦原,最后低下头,“西洞远墨年,愿听总队长安排。”
自动放弃了一切的选择。
这本就是她的个性。哪儿里都一样,她都可以活下去。
“各位队长,有什么要说的?”总队长环顾四周,“如果没有,老夫就擅自决定了。”
大厅依旧一片寂静。
“鉴于西洞院墨年这一年多的实习情况,考虑到她的能力和实力,老夫决定,从明日起,她正式进入——三番队!”
……诶?
“三番队?”京乐春水笑道,“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墨年整理文件的水平可是比得上我家莉纱美眉啊~”
“况且,三番队队长刚刚上任,适当增加人手也是好事。”浮竹点头。
“小墨年可是很强的哟~”浦原打趣。
“完全同意。”平子拉着长调符合着他的说法。
“呵呵。”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干笑。
三番队啊……
“如果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总队长发话。“西洞院。”
“是。”更墨年开口,“西洞远墨年领命。”
起身,更墨年朝着凤桥楼十郎的方向深深鞠躬。
“三番队西洞远墨年,从今以后,请队长多多照顾。”
七年
三番队队长凤桥楼十郎,是个有着柔顺金色头发的温柔的男人。
这是更墨年在三番队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感受。
无论是从一开始她被总队长分到三番队,还是之后很长时间的长处,这个长相有点英伦特质的男人,从头到尾都露着温柔羞涩的笑容,让更墨年以为,除非有一天自己毁了双殛之丘或者忏罪宫,否则他绝对不会朝自己发火。
包容一切的宠腻感。
这一点,三番队所有的队员全都有所感受。
“墨年三席,又要去找队长喝酒了吗?”一位正在院子里练习的队员,看到走廊里的更墨年,笑着打招呼。
他可是知道的,他们的三席,从来不让别人称呼她的姓氏,如果不听,那一定就是赤火炮伺候。虽然一开始很多人都不习惯,毕竟不能直呼上司的名字是理所当然,然而,墨年三席硬是凭着从来没有变过的三十一级鬼道赤火炮,把这个习惯给改了过来。
很长时间以后他们才发现,墨年三席从来不发火,听到别人喊她的姓氏时只会不高兴而已,其他的时间,都非常平易近人,除了有那么一点……懒……
“是啊,今天天气好。”更墨年淡笑着回答。
名叫花田的队员抽了抽嘴角,“请您慢走。”天气好?这个理由早在几天前就用过了……你只是想要喝酒吧?
更墨年摇晃着一小瓶从乱菊那里拿来的酒,迈着极慢的步子朝队首室走去。
也只有在队里才能这么悠闲啊……如果不幸遇到了朽木少年,一定会非常鄙视她走路的速度吧?朽木少年也是,哪儿有谁这么多年来走路都是一个速度的?亏他竟然还能坚持……
“罗兹,快开门,我有事找你。”更墨年懒散地靠着门框,嘴里拉着长调,扯着嗓子喊。
‘罗兹’这个名字她还是从平子那里听来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喊,连平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她绅士的队长,自然是更不知道了。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罗兹顶着他那一头柔顺的大波浪卷发,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无奈,“你能不能不要学平子讲话?还有,找我有事为什么还带着酒瓶子?”
更墨年呵呵地笑了起来,闪身走进房间,随意靠在副队长的桌子上,“话说队长,你的头发真的不是和乱菊在一起烫的吗?”
罗兹扶墙,“这个话题你要讨论多少遍才会腻味?我说过了,这是天生的~”
更墨年恍然大悟地点头,“啊,这次八千流真的要输给我10罐金平糖了。”
“……”
递给罗兹一杯酒,更墨年就势坐在了副队长位置上,而可怜的副队,出门办事去了。
“我终于知道,平子为什么每天耷拉着他的苦瓜脸,说话还像女人坐月子,”她看着罗兹坐在队长位置上,顿了顿继续说,“那是因为,这简直太省力气了啊~”
罗兹用胳膊支着下巴,“我也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死也不挑战副官的位置了。”
更墨年挑眉,“为什么?”
罗兹无力地瞥她一眼,“因为你,懒!”
“啊啦,我一直在非常勤奋地工作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文件全部搬到了副队长和四席那里。”
“你绝对看错了。”
“不可能。”
“……罗兹,来喝酒吧~”
“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喝完酒我还要去‘女协’开会诶,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