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知为谁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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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爱情类】花儿知为谁红(清穿) by江南清秋月 完结
康熙朝:《绝恋大清》
雍正朝:《绝缘大清》
乾隆朝:《情劫大清》
简介如下:
本文历经康熙朝、雍正朝,基本按历史时间来讲述,四阿哥PK十三阿哥,不走后宫争斗路线
一样的清庭题材,不一样的构思,谢谢阅读!
花容月实是二十一世纪的游魂;自立倔强;却又难逃小女人的软弱、多情,造成性格上既做不了彻底的现代女性,又做不了彻底的大清小女人。
康熙朝与四阿哥分分合合,爱恨交加,那么君临天下的四阿哥跟女主会有怎样的结果呢?下部小说里你将会读到雍正为何选陵河北易县?弘时死因?阿其那与塞思黑倒底为何意?是不是雍正取的名?雍正是怎么死的?一些雍正的迷题,本文将采用新说法,请大家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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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朝:《绝缘大清》
即便是天之娇子,也难敌岁月蹉跎。当年铁骑驰骋辽阔草原,龙船横渡大江南北,创下伟业的一代圣主,如今也是风烛残年,竟在风寒病菌里翻了船。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康熙南苑行围时,得了风寒,回畅春园静养。十一月十三日丑时,急召皇四子,又召皇三子、七子、八子、九子、十三和理藩院尚书隆科多,到御塌前嘱咐:“皇四子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当晚康熙驾崩,隆科多宣布康熙遗诏,四阿哥终如愿以偿,成为这场历时几十年储位之争的胜利者。
四阿哥在隆科多的护卫下,连夜回了京城,康熙的遗体也运回了大内,安放于乾清宫内。为防内乱,皇城九门紧闭,隆科多亲守新皇住所,十三领旨接管奉台大营。二十日,四阿哥即位,免百官朝贺,诏告天下明年为雍正元年。
碎碎点点的雪花漫天飞舞,轻吻着大地,片刻就积起了薄被。掀开厚重的布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脸上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疙瘩立起。雪静静地飘落在掌心,晶莹剔透,转瞬间融化成水珠。
唯我独坐小院,这几日雍王府里忙乱不堪,主子们都在收点行装,乐呵呵地憧憬着紫禁城里的明天。虽是先帝驾崩,又怎能掩饰得住成功的喜悦。
新竹踩着积雪,撑着小伞急步而来,笑着边走边道:“小姐,福晋说后天就搬进皇宫了,让小姐也一起走!”新竹是我的第三任贴身丫环,口龄伶俐,做事麻利,虽说容貌普通,到不失为一个女婢的好人手;再则哪个女人喜欢养一个美女在身边,我也脱不了这个俗。
听了新竹的话,不由得眉头紧皱;进去容易出来难,那企不跟坐牢一般。坐牢至多买通牢头,说不定还能过上舒坦日子,而这深宫里,处处危机四伏,稍不留神,指不定何时小命呜呼,急急地转身进了房,快速地穿上斗蓬,对一脸莫名的新竹道:“趁今儿府里忙乱又是大雪天,我们从边门出府,快!”说完提脚就走,新竹跟在后面,惊问道:“小姐,那这些衣物怎办?”
“不要了,身外之物,丢了也不可惜。”把脸深藏在帽中,避开他人,飞也似的向偏门跑去。让新竹先打前阵,见没人,她向我招招手,一起打开了小门,溜出了府。前几日就想离开雍王府的,只是外围都有人手看护,直到昨日才撤去,想必已登基数日,权力归位,局势初定了吧。
小跑了几步,站在墙角,陶醉地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香气,沁人肺腑。住在雍王府真是憋闷,规矩条条框框,府里的福晋早就习惯成自然,对我这个自由散漫的人来说,实是惩罚。加之他如今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即使他还有容忍之心,我也不敢言论自由,行动自便了。
两人顶着大雪,向前移动,外面的道路早就铺上了白白的积雪。雪上显少有足印,周遭一片白茫茫地沉寂。挽着新竹的手臂,大踏步前进。新竹紧紧地拉着我,时不时提醒小心着些,大约走了几百米,她不解地轻问道:“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心里也没有底,被她一问一丝慌乱,竟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花房回也白回,一个主意在脑中一闪而过,去求十三帮忙。
十三如今被封怡亲王,又是他的主要谋臣,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不入宫,做什么都好!我宁可是朵雪花,自由飘落,虽转瞬即逝,也不要成为娇艳的牡丹,围困在高墙深院中,年年企盼赏花人。挽紧了新竹,侧目道:“走,去找十三爷!”
积雪没过了鞋面,两人走地气喘吁吁,像烧开的水,喷出长长的气雾。新竹的脸红彤彤地,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如盛开的红梅。雪越下越密,都赶上电视机出故障时的雪花点了。一深一浅地踏着积雪,步履蹒跚,腿也似挂上了沙袋,失了力。
“新竹,到前面屋檐下休息会儿!”新竹嗯了一声,移步到了边上的屋檐下。轻解斗蓬,原来斗篷上已是一层积雪,幸亏厚实,还没湿到里子。
搓着手跺了跺脚,新竹立即将斗蓬重披到我的身上。远处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忙伸出双臂站在路中央,新竹大声嚷道:“小姐,快站边上,危险!”
与危险相比,总比冻死好,路上人迹罕见,到处白茫茫,也不知是不是走对方向。新竹一把拉过我,马车不急不慢地从我身边而过,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气得我叉腰跺足,冷哼了声,双手做了个喇叭状,大声嚷道:“大雪纷纷落下,全是皇家福气,下它三年如何,全放他妈狗屁!”
新竹战战兢兢地轻声道:“小姐,若是让别人听到了,可是大逆不道,我们快走吧!”想想也是,在这种文字狱横行的时代,弄不好成为雍正朝的开幕者。
新竹拖着我往前走,这样赶路也太辛苦了,想着转移一下注意力才好,拉着新竹地手轻唱起曲来:“寒风潇潇,飞雪飘零,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犹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痴情换得一生泪印,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挥距少英雄豪情,惟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能把梦追寻……”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我诧异地回过了身,大感不妙,拉起新竹的手就跑。新竹惊惶失措地边跑边嚷道:“小姐,刚才那人听到你的话了吧!”
我可真是惹事生非的主,心里思忖着,脚下一个不稳,摔了轻吻白雪,连带着把新竹也拉下了地。
马车在边上停了下来,心里怒火三分,冷着脸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尘,回头愤恨地道:“脑系搭牢,神精有毛病了……”
话一出口,才见小窗口探出八阿哥的脑袋,歪着嘴角不解地问道:“大雪天的,你在这里做甚?”
我摸了摸脸上的雪,尴尬地呵呵傻笑道:“生命大逃亡,八爷从哪来?”他的脸立刻消失在窗口,我失忘地叹了口气。
正想回头,却见八阿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穿着一身素服,披着厚厚的镶狐毛的斗篷,眨一看还以为积雪呢,白的没有一丝杂质。八阿哥清瘦的脸上,也布满了细纹,想到他来日无多,不由得怜惜地看向他。他似觉察到我的眼光,脚步停在了原地,笑容僵在了脸上,转而是一丝冷漠。
骄傲如他,怎愿意被别人怜悯,忙用手拍拍脸,十指相合,假意哀求道:“八爷,求求您,送我到十三爷府上!”
他轻笑了声,释然的笑容浮在脸上,跳上了马车,伸手道:“上来,方向都走反了,真有你的!”
哪还顾得什么矜持,拉着他的手上了车,一进车厢,惊喜地嚷道:“好暖和,还有暖炉,简直是软卧的享受!”八阿哥与新竹都轻笑出声,他索性把斗蓬也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斗蓬里还有他的余温,一丝淡淡地清香,脸上一团红晕泛了开,低头轻声道:“谢谢八爷!”。
“刚才那首诗是你做的?”
我惊鄂地抬起头,摇手否定:“我……我哪有这水平,听别人说的。”
八阿哥黑色的眼眸朝我斜倪了一下,笑笑不语,虽然真不是我写的,还是心虚地低下头。
一下子沉默地让人不适,轻咳了声,坐了坐端正,笑道:“八爷,不能让您白跑一趟,给您唱个曲吧!”
他也坐直了身,含首示意,又唱了一次那曲,八阿哥真诚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不解,却并没有开口相问,或许这也是他做事的方式。
约过了半个小时,马车就缓缓地停了下来,新竹快速地下了车,我也紧跟而下,立在小窗口,婉尔一笑:“谢谢八爷,哪天八爷若是用得着容月,也敬请开口。”
八阿哥柔声道:“去吧,大冷天的小心着凉!”
我与新竹施了礼,退到了屋檐下,马车嗒嗒地往前行,看着远去的车影,一抹愁惆飘进了心头,就如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晕开了一丝丝的波纹。他与四阿哥之间的恩怨,并非民间的兄弟纠纷如此简单,大清算的日子为时不远了。男人之间的斗争,残酷而无婉转的余地,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新竹敲开了门,我早已冷地飕飕发抖,拔腿向喜薇的住处跑去。一进屋解下斗蓬,把手伸向碳火,喜薇顺手递过小手炉,招呼莲儿道:“快去打盆热水来,先喝口热茶暖暖身。”
一口热水下肚,好似自己的肠胃原本也是冻结的,这才有点热气。紧紧地捧着手炉,叹气道:“十三爷回来了吗?”
“爷忙得日日早出晚归,兴许上灯的时候能回来!”喜薇拨了拨碳火,慢悠悠的回道,跟她相比我真是猴急的脾气,人家才是淑女,笑不露齿,举指幽雅,这才是大户人家的福晋。
喜薇倚靠在坑沿上,轻诉道:“这些日子真为姐姐担心,就怕姐姐迈不过这个槛,如今放心了,朵儿也可安心地走了!”一听到这个名字,神经又一阵紧缩,伤痛无论如何深埋,都有被触及的时候。可我不想哀哀切切地过日子,或许她跟我一样,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每每想到此,才好受些,人还是该有点阿Q精神的。
天色渐暗,房里早就昏暗,烛光晃动,就像我浮躁的心静不下来。吃了晚餐后,才听得莲儿说十三回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里。
我赶紧出了房门,外面反而明亮,积雪的反照比起灯笼亮堂多了。穿过长廊,敲门而入。十三正埋头写着东西,神采奕奕。男人把事业永远放在第一位,十三经过康熙十年的雪藏,就像蛰伏而出的蝉儿,如今正是他一展抱负的时候,自然充满了激情。
我走近拨了拨灯蕊,只听得他道:“没事,就下去吧!”
心想好你个胤祥,升了官就摆谱不认人了,急回道:“我有事求王爷!”
他迅速抬起头,惊诧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可跟皇嫂打过招呼?”看我一脸无辜地表情,忙大声喊道:“小顺子,快去皇上府上说一声,就说容月今儿住这儿了!”
小顺子在门外应了声,脚步渐行渐远。我立在书桌前,几近哀求的眼神,凝视着他。他放了笔,剑眉上翘,嘴角含笑,探究地问道:“别装可怜样了,有事说!”
我揖了个礼,郑重地道:“先谢十三爷了,就是不想进宫,请十三爷帮我跟皇上求个情。”
十三爽快地道:“行,我去试试,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决不可有逃跑的念头。”
我嘟着嘴不服气地道:“十三爷说哪里的话,好端端地我跑个什么劲?”
十三叹气地摇头,提起了笔,忽又问道:“人人都想往宫里挤,你为何不愿意?”
是啊,有多少女子梦寐求之,想成为后宫一主,风光无限。在我看来,这些人是真正的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加白痴,等进了那个笼子,静等红颜衰老的滋味尝到了,恐怕想回头的十之八九。“皇宫里可以随处走动吗?可以随时出宫吗?可以随便说话吗?自然不能,既然是新帝新朝,容月也想从新好好地活过,先谢十三爷了!”我感叹地回道。
十三眼眸中多了一份欣赏,也叹息道:“你呀,还真不适合那个地方,明儿我就跟皇兄说。今儿你先去喜薇那儿歇着吧!”
我笑着施了礼,退至门口,回头嘱咐道:“十三爷,事务繁多,更要注意身体,不要以为年青,就过度的透支体力,这样会得不偿失的。”
十三抬头愣了愣,朝我点点头,目送着我出门。
雪已经停了,寒气逼人,清冷的夜色却给人一个洁净的空间,仿佛一切都归宁,就像心也被洗涤一次。我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不顾一切地爱,零智商的爱,不记后果的爱。皇宫更是另一个世界,那里的女人只能等着皇上的宠幸,至死守着那片狭小的空间,还要时时提防别人的冷箭,充其量是皇帝的附属品。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君主,对一份感情至始至终的,于其等着互相厌倦,不如以退为进,让他记得不易得到的我,总不能输给这些食古不化的祖先,白白浪费现代人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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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来,跟喜薇打了一天的牌,心里惦记着事,老出错。喜薇笑称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女人永远是不容得罪的。新竹都朝大门口看了几遍了,十三还未回来。
天漆黑地时候,才看见大门口十三疲惫的身影,忙迎了上去,担忧地轻问道:“皇上可有批示?”十三见我急切地神情,笑道:“如你愿了,不过皇上有旨意,不能随意离京,要随传随到。这可是我苦苦相求得来的旨意,你可怎么谢我?”我双手握着十三的手,激动地道:“谢谢十三爷!”
十三任由我握着,黑色的眸中充满了柔情与理解,也许更多是对我背离世道举动的思索。我的言行对于这世的人来说,还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本就是一个不屈服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