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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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行森不赞同,“在床上歇十分钟也比趴半小时好,现在回去睡。”
范妮告饶,“成成成我办公室有折叠床,只是懒得用而已,我一会回办公室躺着行吧?”
“等你回去别人大都歇下了,你用折叠床难免影响别人”,吴行森直接往回家路上去,“回家睡。”
范妮苦哈哈地,跟着吴行森回去歇了二十分钟。
……
入夜,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吻上谁,相拥着呼吸交缠,耳鬓厮磨,吴行森有些动情,扣住范妮的腰欺身而上,吮吻着她的锁骨,流连而下。
范妮轻轻推搡了他一下,虽因刚才亲密难免目光潋滟,却透出了坚定的拒绝意味。
吴行森呼吸已然加重,见到范妮的神色不由有些失望,平复了下身体的骚动,他躺到一旁用手掩住额头,无奈低喃,“腾腾,我不是圣人。”
范妮目露歉疚,“再过一阵子,行吗?”她将脸埋入吴行森颈窝,“你再等等我……”
吴行森苦笑,“好。”
“吴先生,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嗯”,吴行森低低应了一声,搂住范妮,“腾腾,别让我等太久……”
还有,我爱你。
……
时光飞逝,当6月10号到来,范妮才恍然发觉两人已经结婚一年了。又是赶在学生的毕业季,范妮默默吐槽当初选的日子哪里宜嫁娶了,分明很坑爹!
虽然当初是因为两人还没什么感情吴行森又忙着带学生走不开,加之范妮觉得假结婚还度蜜月太囧坚决拒绝接受,所以别说蜜月,新婚第二天就各干各的了……
范母当时是对此安排很不满的,还是范妮自己心虚跟范母说了好一通,什么吴行森身体不便不好出去啦,她想赶紧拿下驾照推后再说啦,总之一大堆地理由,最终范母也觉得既然女儿不乐意出去,也没必要硬让吴行森拖着身体放下工作出去走这个形式,还不如两人在家舒舒服服地处着。
今年吴行森也提前询问过她,被范妮拒绝了。毕竟蜜月这个东西大家都懂的,她这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呢,万一两个人擦枪走火再来几回上次的事儿,她也没脸见吴行森了。
关于这个,咳咳,的建设问题,范妮暗搓搓地在网上百度了下,结果关键问题没解决,倒是被科普了啥叫“销红液”(……)。
虽然范妮不会去接触那玩意,但是也给了她一点启发,比如——喝醉?默默想了一下自己的酒量,范妮还是pass掉了这个念头,万一没喝醉先酒精中毒那可就丢人了……
范妮胡思乱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正值端午假期,两人在家共同完成了牛扒这道于两人做菜史上历史性的丰碑。有吴行森盯着,牛扒做得像模像样,范妮还做顺手煎了俩荷包蛋,虽然没达到小太阳的水平,但起码熟了没糊不是?
范妮又下了清汤面条,捞出来淋汁加培根拌好伪装意大利面。
这样,两人的“西餐”就完成了~!
吴行森还开了瓶红酒——恩师送的玛歌,搁在那许久都没启封,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范妮装模作样地拿起高脚杯晃了晃,抿了一口红酒,呸呸呸还是那么的难喝,吴行森笑,“拿高脚杯时不要碰到杯腹,手温会影响到红酒的口感。”
范妮哼,“穷讲究,反正都一样的难喝。”虽这么说还是依言转握杯脚。
吴行森摇头无奈,“03年的玛歌居然被你贬低得一文不值,老师知道了定会哭的。”
“好嘛,我给老师道歉”,范妮好奇,“我听说红酒都是看年份的,如果那一年雨水适度葡萄好,酒就很贵?”
“差不多”,吴行森点头,“酒窖温度的控制、酒桶的年份等等也会影响到酒的口感。”
“那依你的意思,03年是出好酒的年份了?”
“没错”,吴行森笑,“还有像82、86、00、05年等等,最出名的,82年拉菲,知道吗?”
“听过,反正电视啊小说啊只要一提到高大上的红酒,82年拉菲一定百分百躺枪。”
吴行森忍俊不禁,“口味素来难以统一,拉菲虽好,但也不是人人都爱的”,他示意杯中红酒,“像老师,独好玛歌,03年的他也只得两瓶,忍痛赠与我一瓶”,复又揶揄一笑,“他还是得了05年的玛歌之后,才终于舍得。”
“听起来05比03更好一些?”
“这点在价格上体现得很明显”,吴行森笑,“我也没尝过其他年份,无法评价。据说玛歌的酒香带着面包、咖啡和松露的香气,你闻一闻。”
范妮闻了一下,“的确挺香的,啊,闻到咖啡的味儿了”,她兴冲冲地抿了一口又苦着脸,“可是还是不好喝啊。”
吴行森笑着摇头,“等你以后年长了就能品出其中滋味了。”
牛扒的味道还不错,“意大利面”的味道也比想象中好,范妮得意得不行,尾巴要翘上天了。但要说到转型家庭“煮”妇,范妮依旧敬谢不敏——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阿姨吧。
收拾完餐具后范妮牵着吴行森慢慢走到阳台,吴行森仍有些别扭,但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夜风习习,吴行森揽住她,声线轻柔,“吴太太没什么东西要给我?”
范妮转了一下眼珠,“你怎么知道的?”
“快递盒被你扔在鞋柜角落,快递单又写得一清二楚,我想装作看不到也很难。”
“哎呀忘了!当时说捡起来扔掉的!”范妮才想起来,懊恼,“真是的,我要打差评,居然把东西名称印在单子上!一点隐私都没有!”
吴行森笑,“怎么会想到买戒指?”
“还不是你说我不该总是把婚戒丢在一旁不管”,范妮扬眉,“所以我买一对能日常带的就好啦~”她跑回房间将对戒拿出来,“好看吧?”
“……”吴行森真的看不出两枚仅中间扭曲了一下的素戒有什么好看的,范妮见他不明白,把两枚戒指合并在一起,中间扭曲的部分合成了一个心形,“明白了吧?”
范妮美滋滋地戴上戒指,又指着男戒内部,“里面印有我们的指纹!独一无二的戒指!”
吴行森笑,戴上戒指后轻轻吻了范妮一下,“谢谢吴太太的礼物。”
范妮哼,“吴先生你的礼物呢,没有我可要生气啦。”
吴行森摇头浅笑,“我忘了。”
范妮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快说快说,藏哪儿了?”
吴行森眸色加深,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住她,唇舌交缠许久才放开,“我果然错了。”站立着拥吻她的感觉美妙得不可思议,他当初为什么会为了可笑的自尊拒绝行走?
“嗯?”范妮一头雾水。
“没什么”,吴行森再度吻下去,声音消失在两唇之间,“只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范妮被吴行森上瘾般深吻了数次,感觉自己牙槽内贮藏多年的食物残渣(……)都要被挖出来了,轻推开他平复呼吸,“突然发什么疯呢?没礼物的话这个可不能拿来抵账的吴先生。”
吴行森低笑,“那以身为偿如何?”
范妮拍他,“是我收礼物还是你收礼物啊!美得你!”她蹭着吴行森撒娇,“别吊我胃口了,快点拿出来。”
最后吴先生拿不出礼物,被范妮暴打致死——是不可能的。
吴行森拉着范妮到了书房,将锁在书桌抽屉里的画卷拿出缓缓摊开,画上女子一袭水墨熏染连衣裙,立在柳树下回头灿烂地笑看向画卷外,旁有一列小字,“新婚一周年赠爱妻吴奉青 二〇一六年六月十日”。(奉青为恩师杨平红替吴行森所取表字)
范妮鼻子有点酸,死学霸怎么什么都会!“还爱妻,好肉麻!”她抖了一下,声音却忍不住放软,违心道,“我哪有这么好看……”
“嗯,的确。”
范妮登时恼了,“吴行森你说什么?!”
吴行森轻笑,目中爱意浓烈得让人窒息,“我画不出你。腾腾”,他柔声低语,“你比画上美好千倍万倍……”
范妮快扛不住这甜言蜜语组合拳,她勉强保持理智,“吴先生你、想说什么?”
吴行森在她脖颈间流连,呢喃,“腾腾,把你的心给我。”
范妮揽着他迷迷糊糊回道,“给了呀。”
吴行森手臂一紧,将她箍在怀里,语气带一丝恳求,“再多一些,好吗?”
“已经很多了啊……”范妮仰首承受着他时轻时重的吻。
“你爱我吗,腾腾,你爱我吗?”
范妮顿住,她说不出口,并非害羞,而是她发觉——她喜欢他、只喜欢他,却依旧没敢爱他。她对爱有一种好似放弃自我一般的恐惧,哪怕心已经叫嚣着要靠近他要爱他,却始终无法击碎生性带来又经年累积的排斥和恐惧感。
吴行森见她不语,盯着她眼神黯沉,一时古怪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范妮逃避着吴行森的视线,复而看向他软语,“就这样不好吗?我们这样已经很好了啊。”
吴行森薄唇紧抿,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终是没对范妮生气,只淡淡道,“好。”
范妮松了一口气,见他愈见冷肃的脸又提起心,却不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 ̄〃) 晚了
☆、第 18 章
第二日两人都有些沉默,连日常的亲昵都不曾有过,就像是——冷战一般。
连阿姨都察觉到了,“小范,你是不是跟吴先生吵架了?”
范妮默默摇头。
“你俩年纪性情差异那么大,磕碰摩擦难免的事”,阿姨劝道,“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不是?吴先生那么疼你,你稍微软一些他肯定就会来哄你了。”
范妮有些无奈,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她第一次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寻求一下心理医生的帮助?
“年轻人总是放不下身段”,阿姨又道,“可是这样你俩都不开心。夫妻夫妻,要过一辈子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一直陪着你?你们读书人不是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别跟自己的男人计较太多。”
范妮轻声叹气,“谢谢阿姨,我知道了。”
阿姨的话虽没说到点上,但有些话很对,她的确不想跟吴行森这样怪异地冷战下去,哪怕只是十几个小时。
吴行森坐在床上看书,范妮犹豫了一会儿道,“吴先生?”
吴行森放下书,看向她,“嗯?”
声音依旧温和,却没了往日的亲昵。
若刚结婚的时候这样,范妮不会察觉或者在乎,换成现在,她真的受不了了。
范妮一脸委屈地贴近,“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要这样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吴行森静了半晌,终是苦涩地叹息,揽住她,“你总在折磨我。”
“我也不想的啊!”范妮哽咽,“我也在努力,你能不能别那么急……”
“别哭”,吴行森还是第一次见她真正伤心流泪,一时手忙脚乱,“是我错了,你以后一直这样就好,我再也不要求什么了。别哭了,腾腾?”
范妮抽噎,“我没想哭,我只是泪点低,眼泪自己就下来了。”
吴行森又是心痛又是好笑,“你啊”,他紧紧搂住范妮,沉沉一叹,“真是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范妮不忿反驳,“我没有!”
“这样还不算?”吴行森轻吻着她的发,“让我迷恋,让我求不得而痛,你还想怎样?”
范妮低声抗议,“你哪有求不得”,她轻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想同人一辈子在一起。”
“甜言蜜语是毒……”吴行森心中甜软一片,无奈低喃,“那为什么至今都不愿与我亲昵?为什么至今都……吝啬你的心?”
范妮低低地问,“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去看心理医生?”
吴行森没回答她,却提起了另一件事,“记得我曾同你说过的性冷淡吗?”
范妮点头。
“我曾经在出事后,也很厌恶人的靠近,不仅仅是异性,我无法接受任何人的身体接触,更别提产生欲念”,吴行森面上有些黯沉,“若排除生理问题,男人会如此只可能是心理因素。我当初甚至翻阅了一部分心理类的著作,但我只是想要了解自己的问题,并曾不想去解决它。
“最初我也不喜你的亲近,虽然那时我已对你有好感。直到后来,不知什么时起,我才开始渴求同你的亲密。如你之前所说,我的壳莫名自行消失了。
“腾腾,你明白吗?我无法忍受我已对你坦诚相见,你却仍裹着一层拒绝我的进一步亲昵。这令我挫败、惶恐,甚至恐惧”,他自嘲一笑,“男人就是这样,付出了就必须得到回报。”
范妮沉默了许久,才注视着他道,“如果这辈子我会爱上谁,那只会是你。”
吴行森心底又苦又甜,不住地亲吻她,“好。”
范妮搂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吻变成深吻。
她曾经对口水交缠的亲昵心生抵触,却在吴行森身上从未有过反感。
唇舌缠绵中吴行森情不自禁地手顺着她腰线下滑,范妮僵了一下,却没制止。
吴行森被鼓励一般,手掌试探性青涩地在她身上游走,半天性半好奇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范妮觉得有些痒,脊椎却泛起一股奇异的酥麻,她稍微推开吴行森一些,结束两人的吻。
“我们做吧。”她大概没有办法再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因为她自我折磨下去。
自爱上她,无法控制的男人天性、同榻而眠的情|欲渴求对吴行森是一种痛苦的煎熬。骤然听到她的邀请,他竟也难以克制地欣喜如同十八|九岁的少年。
吴行森再次落下一吻,眉梢眼角洋溢着幸福和深情。
……
两人都是新手,尝试了两次范妮疼得不行,当时的果决和怜意早已消失殆尽,“要不不做了,好疼!”
“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吴行森也略显沮丧,却不愿放弃——会放弃才出鬼了。
好在这次终于找对了地方,一时的深入让范妮疼得浑身发颤,拿手死命抵着吴行森胸膛,“我疼……不要了!”
吴行森此时已忍不住缓缓动作,“一会就好了,乖……”
“吴行森你个王八蛋我疼!”
“我轻一些……轻一些……”吴行森低声诱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