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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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范妮问，“我只知道妈妈和大伯母，还有谁呀？我记得我妈每年回老家都要买东西给女性亲戚。”
吴行森道，“你是第一次回去，收礼就行了”，说完忍不住一笑，揶揄，“如果你舍得送，她们自然也不会嫌弃。”
范妮笑嘻嘻地，“那就不送了，反正要送也是你出钱。”
吴行森轻拍了她一记，“记好了，大伯家有大哥、二哥和堂姐，都结婚了。大哥的儿子今年刚上大学；二哥家里是侄女，在读小学六年级；堂姐生了对龙凤胎，跟李子扬差不多大。”
“还有龙凤胎？”范妮讶然，“你都没跟我讲过。”
“到时候回去就见到了”，吴行森道，“两个人长得并不像，妹妹个子比哥哥还高。”
“龙凤胎嘛！”范妮点头，“女孩发育得早，这个很正常。对了，你们那规矩头一次要包多少钱啊？”
“一般是两三百左右，不过我们家亲戚不多，五百吧。”
范妮应了，想了想道，“妈妈和大伯母家里那边呢？毕竟你小时候是大伯母带大的，给那边小辈也包一点吧？”
“难得你能想这么细”，吴行森目光柔软，“大舅家有表哥和大表姐，一个外甥一个外甥女都在上小学；二舅那边二表姐的儿子也跟你弟弟一样大；表弟还没结婚不必管他。大伯母舅舅那边只有一家人，家里有个女孩，到时候一起也封五百。”
“好，那总共就是……八个小孩四千块，加上你要给的压岁钱，你往年是不是也给这么多？”见吴行森示意是给一千，便继续道，“那就总共一万二，还有什么你帮我想想？”
吴行森沉吟了一下，“应该没有了，我之前回去也就是给几个小的压岁钱。”
“噗”，范妮笑，“原来大教授、大博士你也不懂啊？”
吴行森看着她笑自己，也没窘迫，“一直都没有成家，自然不清楚。”
范妮挑眉，“明天我再问一下我妈好了，你没有什么要叮嘱我的？比如哪些属于可亲近范围哪些没必要？”
吴行森低低地笑，“你随意吧，我就是和二哥亲近一些，别的都是普通亲戚。”
范妮点点头，确认道，“是大伯家的对吧？”她拍了拍脑袋，“一下子记那么多人我都晕了。”
“对。不用急，回去多见几次就记得了。”
范妮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想过会接触另外一个家庭的亲戚圈，现在居然接受得理所当然。这一阵子我心态变化很大”，她强调，“半年以前我都一直认为这些是累赘、负担。”
吴行森揽住她，语气柔软，“谢谢吴太太的改变。”
“……”范妮觉得自己小心脏有点hold不住了，这种声线很犯规啊吴先生！
“大部分只是回去的时候才会打交道，没什么烦恼的”，吴行森道，“以后你就会越来越习惯。”
“嗯，希望如此，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全新体验啦。”
吴行森轻笑出声，“过完年要不要回豫省一趟？我假期是到3月初。”
范妮摇头，“完全没有必要！”见吴行森不解，忙解释，“我妈这边就我姨妈和舅舅，姨妈在鹏城你也见过的，舅舅之前结婚的时候你也见过，还给我表弟红包了来着。舅妈和姥爷就算了吧，我不想见他们也没必要见。我亲爹那边他既然当初不来也就说明无所谓了，我小佬（父亲的弟弟）在鲁省、大爹（父亲的哥哥）姑姑在京都，爷爷奶奶过世后都不怎么回老家，所以见不到的。”
吴行森愣了一下，“倒是很少见，我们那绝大部分人每年都会回去祭祖的。”
范妮耸了耸肩，“祭祖有我爸就够了，我小佬，浪荡儿一个，之前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都不怎么回家，离了三次婚，厉害吧。”
吴行森笑，“离婚三次怎么就厉害了？”
范妮故作夸张，“那需要多么浪的性格多么牛的泡妞水平啊，我三个小娘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吴行森笑着点头，“那的确是挺厉害的。”
范妮感慨，“我小佬年轻的时候是真帅啊，眼睛大鼻子挺薄嘴唇儿，个子还高，集我爷爷奶奶的优点于一身。我小时候可喜欢我小佬了，第一个小娘虽然有点黑，但很漂亮，对我也很好。之后两个就只是见过，没相处过”，她偷笑，挤眉弄眼，“我小佬比你还小一岁~看看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吴先生不开心。
范妮忙哄道，“吴先生你这样最好！配我简直天造地设！我就喜欢没情史的！”
吴行森这才舒缓了表情，但仍有些不满，“你有他年轻时候的照片吗？”
范妮喷笑，“怎么可能！我没有啦，我又不是真惦记上我小佬了要他照片干嘛！”
“嗯”，吴行森强调，“你是我的初恋。”
“不是吧？”范妮讶，“从来没喜欢过谁？一般男生青春期都会搞个明恋暗恋啥的。”
“我在班里一直都是最小的，大学的时候青春期，结果出车祸了”，吴行森淡淡道，“之后就更没有心思去明恋、暗恋谁了。”
范妮捂脸，“感觉对不起你怎么破！我初三的时候给别人写过情书还跟人约会过……”
吴行森阴着脸算了一下，“你初三的时候还没满十二岁吧？”
范妮点头，不好意思道，“那啥，女生懂事比较早嘛……其实也算不上多喜欢吧，早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就是当时觉得他长得帅，然后我就被朋友怂恿给他写了情书。”
“之后呢？”吴行森追问。
“当时没表露自己是谁，就是写好了放他座位，结果他在座位回了一封信，说‘如果你像X班的XX那么漂亮你就当我女朋友吧’……”范妮抚额，“后来他知道是我，就在我面前晃荡，下夜自习还跟着我到我家外面……他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然后我就直接吓得跑回家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吴行森无语，“那约会是怎么回事？”
“那个”，范妮看了吴行森一眼，心虚，“我一远房亲戚，跟我妈一个姓的。寒假的时候一起玩然后他说喜欢我要我跟他在一起，我看他长得好看又挺熟了就说好，当天晚上我们跑去学校约会，他想亲我我不愿意然后出学校的时候我说我们分手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吴行森听完真是连嫉妒的心情都升不起来，倒是有点同情那两位仁兄了，“你呀，压根没开窍过，别人怎么说你都有胆去做，傻乎乎。”
范妮犹豫了半天，“其实，还有一件事没告诉过你。”
“还有什么？！”吴先生要被吴太太的情史打败了。
“我高中的一哥们，真的只是纯哥们”，范妮一脸委屈，“踏青的时候他突然抱住我亲了我一口，我初吻就这么给一个王八蛋了！我回去嘴唇都快洗破了，还是觉得很不爽！”
“……”吴行森盯住范妮的唇，犹豫了半天没动静。
“不准嫌弃我！”范妮恼怒，扑过去亲上他——第一反应是，凉凉的微咸怎么跟该死的初吻那次感觉差不多啊！说好跟喜欢的人接吻会不一样呢摔！
还没等她吐槽，吴行森已经揽住她再亲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经验，只是贴着唇，呼吸交缠，温度莫名开始升高。
范妮脸发烫，挣了一下，没动——范女汉子绝对不是不够力气，纯粹只是……不愿而已。
吴行森试探地用舌触碰范妮的唇，范妮感觉毛毛的痒痒的，忍不住笑了。
完了，气氛全没了——
吴行森挫败地放松身体，关灯，“睡吧。”
范妮安慰似的亲亲他嘴角，躺在他怀里自己默默囧了一会就睡着了。
吴行森听到她开始放缓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趁着月光，又亲吻了她一下，才渐渐睡去。
……
离开羊城之前，吴行森特地让范妮戴上了戒指，哪怕不喜欢戴新婚夫妻也要做个门面不是？更何况吴先生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寂寞地戴着婚戒，好吧这才是重点。
两人先回了一趟鹏城，范妮将自己的肥仓鼠托付给表哥，同范母、姨母一家人吃了顿饭。范母恨不得跟女儿一起去巴陵，不过这也只是她想想罢了，真让她去是绝对不肯的，那还不让女儿被人笑话？
之前坐高铁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次范妮一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最后埋进吴行森怀里捂住耳朵，还是周边人看不过去递来一对耳塞。
范妮千恩万谢地，感觉舒服点后，拉着送她耳塞的好心人和吴行森打起了牌……
短程的高铁旅客向来各做各的，或看手机电脑或睡觉，吴行森注意到其他人看着他们仨打牌，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似乎和范妮结婚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下了车，大哥过来接他们俩，把东西放进吴行森房间后，虽然吴行森不愿，但在范妮的坚持下还是请大哥将二人送到吴父吴母家。
吴父吴母住的还是以前买的老房子，仅在之后翻新装修了两回，这里是他们曾经一起奋斗生活十余年的地方，如今已经住了三十余年了。
吴父吴母初中时就开始恋爱，都是家中老幺，素来被宠溺得多了些——这也造就了两人十八｜九岁就生下了吴行森。
可惜两个人虽然成了父母却没有半分为人父母的意识，吴父直接将儿子丢给大哥大嫂，与吴母甜甜蜜蜜地读完大学。吴父颇有炒股经商天分，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好儿子，在钱财上却从未对父母大哥伸过手。吴行森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许遗传了吴父的这一天分。
吴母是典型的小女人，几十年来世界是围着丈夫转的，舍不得分一丝注意力在儿子身上。唯一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吴行森一岁生日时，在大嫂家抱过一回儿子，因为儿子尿了尿布立马把儿子放下离得远远地，满脸无法接受地看着大嫂给儿子换尿布，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如此相爱却只有一个儿子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吴父吴母提供钱养大了吴行森，单凭这个，范妮也不可能如同吴行森一般对吴父吴母冷漠无视。
“妈妈，阿森不方便上来，我跟您说一声我们回来了。”吴行森其实是可以上来的，但是他不愿意，范妮只好一个人上来找吴母。
“嗯，行了你们去大哥家呆着吧，家里没你们睡的地方。”吴母根本没问起吴行森，只在那自顾自地修指甲。
范妮对于婆婆真是觉得万分牙疼，她只好道，“那妈妈我先下去了，到时候再来看您和爸爸。”
“嗯”，吴母眼皮都没抬，“记得把门带上。”
范妮一脸无语地下楼回到车上，大哥笑，“你没上去前我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习惯就好。”
吴行森揽住范妮的肩，无声安抚。
……
大伯家挺大，有五个房间，其中一个是吴行森从小住到大的卧室。之前放东西的时候范妮光顾着想去吴父吴母家了也没细看，现在回来放好衣服用品就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吴行森在羊城定居后这里基本被当成客房，没怎么变动过。里面的家具也简洁，一张一米四的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柜和一个书桌。
吴行森大学之前的书都在书柜里放着，范妮瞅了一番，惊讶，“你从前就看过这么多书呀？天呐不愧是学霸。居然还有武侠？学霸你居然也会看武侠？！”
吴行森笑，“只要是男生，学生时应该没人不喜欢看的吧？”
“倒也是”，范妮翻出吴行森的相册，不厚，挺薄一本，“哟吴先生，没想到你学生时代还挺嫩的嘛，不错，小帅哥一枚。”
在羊城的家里除了之后的婚照根本找不到吴行森的照片，也许是因为腿伤后不想再拍照也许是本身不喜欢，范妮也没有去问。现在看到他的青葱时代，范妮绝对是十分欢喜的。
“……”吴行森不想提这个话题。
“好嘛，现在也很帅”，范妮戳了吴行森一下，接着翻他的照片。突然看到吴行森和一个白裙子长发高挑女生颇为亲密的合照，范妮指着问，“她是谁？”语气酸，真酸。
吴行森勾起嘴角，“堂姐。”
“哼，算你走运”，范妮心情好了起来，继续翻着，“这个是大伯和大伯母对不对？大伯母年轻时是大美人呀！”
吴行森凑近看了一下，点头，“你眼神不错。”
“那是~”范妮得瑟，“哎哟这是你们高中毕业照啊，我找找哪个是你。”
范妮瞅了半天才从茫茫人海中找出自家吴先生，吴先生对她的用时有点不满意，“需要花这么久？”
“你们那时候都差不多的头发一样的衣服，照片就这么大，我能认出你就不错了。”范妮抗议。她盯了半天指后排最左边的那个男生，“他是谁，长得挺好看的。”
“……”
“天呐吴先生你简直可以去卖醋了，我只是好奇嘛，想知道是不是当真‘时间是把杀猪刀’啦！”
吴行森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不知道是不是恶意打击报复，“他没上大学，回去结婚了。之后看同学群里面高中聚会的照片，胖了不少，我差点没认出来。”
“啧啧”，范妮扫视了吴行森一眼，“真的？”
“嗯。”吴行森表情很真诚。
“好吧，姑且相信你。”
范妮又翻到初中毕业照，因为跳级，初中毕业吴行森还不到十一岁——简直就是一杀伤力巨大的水嫩面瘫小正太，范妮对比着看了吴行森几眼，感叹，“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啊。”
吴行森无视了这句打击话语。
“哎哟好萌！”范妮翻到吴行森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这么可爱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可爱啊吴宝宝！快让姐姐捏捏脸！”说着还真捏了几下吴行森的脸。
吴行森无奈地看着范妮一脸痴汉样，突然惊觉相册最后似乎有一张自己的——
“啊啦啦这是你吗这是你吗？哎哟天呐小屁股小腿儿肥嘟嘟的真可爱~！小肚兜也好可爱~怎么那么可爱还啃手指头~”范妮盯着那张吴先生的“裸｜照”猛看不已，“怎么只有一张也没有正面的啊，没看到小丁丁~”
吴行森一脸黑线，将相册拿回来合上，“好了，去客厅吧，白天总在房里呆着不礼貌。”
范妮抱着吴行森蹭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