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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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确定?”
关苗道:“……不太确定,但是我不想让他再接近你了,他不是好人。”
这些年我要山得山要水得水,风里来雨里去养得一手好节操,一见帅哥就掉得丁点不剩,智商直线下降。我觉着,一个男人,他吸引人的地方可以是金钱、权利,这些都是最直接的催情剂,可是我有,我不需要这个,我要的就是那种看上去清闲得很,闲得放浪形骸,闲得只能招猫逗狗摇扇子的小白脸。
猎艳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关苗从没像这回一样这么主动插手我的事情,毕竟主仆有别,我说一他不能说二,现在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学会很直观的表达情绪,倒也是进步,“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出来找他?”
关苗咬了咬唇,整个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晦涩不明:“因为我不想看你在家里成天叹气,你一伤心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保镖,如今保天保地都嫌不够,还兼带保心,真是难得啊难得。我这人虽然荒唐,但谁是为我好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关苗的忠心,让我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中感到很温暖,就好像世界并没有丢下我一个人,起码我还有关苗可以使唤,我们可以头甘共苦,一起去找人。
我没让他走,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一身黑衣就像一个利索的夜行者,他将手臂放在脑后,仰面躺在地下,半晌都没有传来半点鼾声。
“苗?”
“嗯。”他马上就回答,看来根本就没有睡。
我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万一找到汤擒,他不认我,也不给我解释,而我也不想你动他一根汗毛,到那时候,处于那种境地的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不心慌的,我仰仗着汤擒和我有过夫妻之实,就觉得他应该属于我,可万一真碰见了,他并不将这当回事呢?我没有束缚他的身份,该怎样将他带回家来?
夜色寂寂,传来关苗不冷不暖的声音:“他要是惜福,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主子暂且放心吧。”
暂且?这两个字更让我不放心了。
关苗又说:“假如他真的不知好歹,那主子就忘了他吧,行吗?”
这是这一夜我与关苗的最后一句交谈,我没回话,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故意回避,我不愿再想。忘记这个词说来简单,但着实不易,我若真能忘,就不会在晕船到快要死的时候也没有产生过一次打道回府的念头,要是真能忘了就好了。
我成亲了,但是幸福却保持得如此短暂,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若那天,我抗旨不去在家听汤擒把故事讲完,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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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痛 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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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的赶路有风险,而我们这种漫无目的的寻人想不到也有风险。(。pnxs。 ;平南文学网)这条运船我以为是全程走河路,却脑子一抽没去想大河总会入海,也更不会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我们会遇上海盗……
说是海盗还不准确,因为这群人是山贼出海滋事,这样谜一般的双重身份,直接就让我呆傻了。
那时我正在船舱里吐,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晒太阳,突然一声撞击声,我直接就栽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恶心的我差点没又吐出一盆去。甲板上有了骚乱,我心想,这船长这么宽的水路都能把船开撞了,那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
然后我听见有人乌拉拉的喊人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接着关苗把我塞进被窝里,自己上了甲板,一去不回。
我躺在床上,自己把自己熏得不行,也因为着实晕船,不太有力气,只能干躺着,等关苗回来伺候我。等啊等啊等啊等,感觉耳边传来很明显的水声,仔细一看,船舱漏水,水已经及膝了!
我勒个擦,老天爷给我的惊喜真是一重又一重!
我赶紧淌水往上跑,不管上面是人是鬼我都得上去,因为我不会游泳,并不想这么戏剧性的去见阎王。谁知道一露头就看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大刀,从另一艘船上越过来,我吓得想缩头,却被人直接抓住领子扔到了蹲地的人群当中。
我像一块柿饼一样扒在地上,只觉自己算是狼狈到头了。
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开始发言,他的门牙断了一半,说起话来都漏风:“都别担心,我们飞云帮只打家劫舍,不害人性命,只要你们乖乖的,我们搬完东西就走。”
“你放屁,你们这哪算打家劫舍,这是劫船,还草菅人命!”有群众反对道。
那个断牙猥琐男过来就是几巴掌,抽得人家鼻血直冒,然后他还说:“不用你多嘴提醒,现在官府管的严,我们飞云帮只好转战海路了,我们也很委屈的好吗?我们是山贼,山贼被迫变成这样,我们也很辛苦的好吗?”
“二当家,不要跟他啰嗦,我们都搬得差不多了,撤吧。”
我凑到那位被打得飘飘忽忽的男人问道:“大哥,你刚才说的草菅人命是什么意思啊?”
大哥吸了吸鼻血,又用袖子蹭了蹭,“就字面的意思啊,这群王八蛋刚杀人了,他们把一个人扔到海里了。”
我立马就站了起来,是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被扔进海里的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黑色……”
完了完了,我的关苗!!
我急忙跑到船边,伸着脖子往下看,却连一个水花都看不着,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掉,我大喊:“苗啊,苗,你在哪,不要吓我啊!”
那个飞云帮的二当家直接就转身回来了,他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像鸡仔一样提起来,“兄弟们看,他像谁?”
“感觉像个女的。”
“是了!大当家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许他会喜欢这种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娘炮呢!把他带回去吧!”
我急着也想跳船,却根本逃脱不出魔爪,简直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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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痛 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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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总会遇上这样或那样的乌龙事件,我被刺杀过,被下过盅,被皇帝觊觎命悬一线,但我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逃跑之后闯荡江湖外加寻人的 第 035 章 子,没人敢拉我洗澡,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血气方刚,也瞧不起我这样的娘炮,都不想搭理我。
终于上岸的那天,我仿佛看到了黑白无常在对我招手,该怎样逃过一劫,又该如何绝处逢生呢?告诉他们我是寻花侯?不,我的名声向来不好,说了的话难免被打击报复外加折磨。那告诉大当家我是女人?也不行,万一他将我扔出去,岂不是便宜了这帮山匪。
我拧巴欲绝。
结果大当家并不在山寨,他外出好几天了。
断牙说道:“不知道大当家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睡他房里,把自己弄干净点听见没?”
不在?不在!呵呵呵呵呵呵天啊活得这么糟糕还能在此时体会到幸运的乐趣也挺不容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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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痛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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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惬意了十几天,翘着二郎腿呆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四处乱看。寨子里没有女人,据说是大当家下了死令,有女人可以养在外面,但绝不能带进寨子,刀口舔血的人生,万一被官府围剿了,也不想女人和孩子活不了。
再者,寨子里的这帮山匪也找不到什么愿意死心塌地跟他们过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玩玩罢了,他们基本都玩过,可大当家却严以律己,好像个神仙,根本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一样。
所以断牙他们才觉得大当家可能是性向有问题。
但是我觉得他们的脑子才有问题,一个人不近女色不代表他就是断袖啊,这些人思想也真是有够单纯的!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这位大当家,心里早就有了人。
这夜傍晚我睡得迷糊,突然有人掌着灯掀了我的被,狭小的单人床我本来就睡得很勉强,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又被弄醒,起床气那叫一个大,“谁啊,你干嘛啊?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骂完了这时才一个激灵,妈的,还好没脱口而出我是谁!
油灯的亮光微弱,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阴狠硬气,就像被官府通契的杀人犯一样,直接就把我吓着了,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小臂,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我想我知道这是谁了,我急忙从床上滚下来,“大当家的,我是被人绑来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您好心放了我吧!”
那男人又细细看了我一眼,坐在床边,脱了鞋,吹了灯,就睡去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这算是哪一出,放还是不放?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估计我的黑眼圈都能扮演熊猫了,大当家穿整好,就越过我出了房,我紧紧跟在他身后,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大当家,您就下个命令,让他们把我放了吧。”
那些人一看到大当家出来,都迎了过来,还笑咪嘻嘻地说道:“大当家,这小子不能放,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玩,兄弟几个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尤物,立马就请回来孝敬你了。”
我大吼:“是‘请’吗?你们搞没搞清楚!”
大当家扭过头来,我这才清清楚楚地和他对上眼,不得不说,晚上的那一眼,看得不够清楚明白,只觉得他样貌很凶,现在看上去,还倒有几分硬朗的帅气,属于老帅老帅的,帅得有点滋味,很有内容。
但是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犯花痴,我急忙撇清自己,“大当家,我身中剧毒,症状就是吐啊,你的手下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这病真的特别容易交叉感染,我命不久矣,你要是碰我,你也会死的。”
虽然不至于产生头晕胸闷耳鸣腰酸腿疼等并发症,但我还是得装个彻底,我软绵绵地靠着门框,一副我命休矣的死样。
这时大当家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是说了不要带女人来寨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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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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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痛 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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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别人意外,我更意外,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连喉结可都是有贴的,也太神了吧……
我故意压低了嗓音,“大当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真是受够了被人说是娘炮,甚至还被说成是女人!你这样子……”
“我有说是你吗?”大当家目光看向远处,那里正哆哆嗦嗦露出一个女人头,女人很娇小,挎着包袱,一看大家都看向她,又猛地把头缩了缩。(。pnxs。 ;平南文学网)
我:“……”
大当家又看向我,“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我先处理她的事,再来找你。”
我立刻放行,希望他多处理一会儿,好让我能够再多想一会儿。那断牙和几个兄弟跟我说,大当家的粉丝上山来了。
我当时头就蒙了一下,岐国的少女是要完,连山贼头目都有粉丝,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她们到底是图啥?
“图啥?”断牙看出我内心的疑问,直接一巴掌拍向我后脑勺,“你他妈说图啥,大当家这么英挺牛逼,一个人扛下整个寨子,收留了多少无家可归的弟兄,我们劫富济贫,替天除害,浑身都散发着圣光你懂不懂?”
还真是不太好懂呢……
通过竖起耳朵的倾听,我才知道这个大当家名叫薛让,那个女人因为卖身葬父,大当家这次下山做事,路过就随手给了钱财让她过活,并没想买她整个人,可女人无处可去又认准了大当家,不惜嫁做山贼妇,也要上山求得圆满。
对此,我只能拍起了手,感动于这断真挚的情缘。
我一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那女人羞红了脸,大当家扭过头来用食指指了我一下,像是一种警告,又像是一种威胁。
今天天色不咋好,看样子马上就有暴雨,大当家果断安排人送那姑娘下山,可姑娘眼泪吧嗒地不肯走,就差下跪了,其他人也都不动弹,纷纷求老大别那么残忍,我也在一旁起哄,说人家姑娘身世可怜,救人救一半那是禽兽。
也许是我的观点过于不同,大当家扭过来又指了我一下。
妈妈啊被大咖连指了两下我好怕啊,会不会被弄死啊,哈哈。我算是看出来了,薛让对待女人完全没辙,那姑娘一哭,他就赶不动,那姑娘一跪,他就皱起了眉,整个威严形象崩塌了大半。
最后暴雨终于下下来,姑娘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山上土路泥泞不堪,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身处险境,那么,就只能暂留一晚。大当家开口允许她暂留一晚,姑娘立刻就抹了抹眼泪,连声感谢,并且提出要为大当家洗衣裳。
那个断牙的二当家紧挤慢挤腾出一间房,并且开口道:“这是咱们寨子里第一次睡女人,一定要伺候周到了,谁也不准嫌热裸上身,被发现了就地抽死!”
我觉得这帮人简直太搞笑了,先前的害怕也不复存在,明明是帮山贼,却搞得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用得着吗?
不想被雨淋湿,我早早躲进了大当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