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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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便也顺了你的意,想让你在军营多锻炼锻炼。可谁知道,汤擒这个贼人……”关苗心中有气,他一开始就极度与汤擒不对盘。
我叹了一口气:“你先走吧,我在这里暂时性命无虞。”
关苗不依:“不行,我不能再离开你身边半步,你陷入这困境,我心里都要悔死了!是我失职!”
本来我还要再跟他解释这纠结的复杂局势,可话还没出口,一条鞭子就抽上了树,我听见鞭子挥过带过的风,正回想起在军营里无故挨的那些肉疼,害怕死了。
结果关苗抱着我一跃而下,落地后把我护在身后,侧身拔剑。
是汤嫩,她二话不说,又挥鞭直夺面门而来。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我气得大叫:“放肆!”
她不过一个死士,有何资格伤我?
汤擒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从房里出来,只需一眼,他的脸就垮了下来:“你过来。”
关苗拔剑抵挡在前,低声与我道:“不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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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痛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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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嫩过去与他附耳交谈了几句,不用听我都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说完她连看都没看我,卷起鞭子就用轻功跳上了房梁,离开地很迅速,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里。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也没有吃过羊肉,也没有挥鞭朝我抽来过。
只是我觉得如今我心脏这样起起落落的,绝逼要少活十年死得早。
“我再说一遍,过来!”汤擒火了,连肩上披的衣裳都掉落在地。
他的眼睛充满了火焰,就好像是将老婆与野男人捉奸在床时的气愤。我心想至于吗?关苗他都见过多少次了,还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也太不理智了。
“你不想过去,就别过去。”关苗开口说话,如今这小伙也有了自己的脾气,霸气有点侧漏,似乎我做出的一切决定,他都会挺到底,不管决定正确与否。
汤擒和关苗这两人一对上眼,周遭就被一股淡淡的杀气笼罩了。
我垂头说:“关苗是来找我的,既然被你看见了,那我想让他留下。”
汤擒:“留下?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抬起头,然后又点点头:“嗯。”
他好像被我这个理直气壮的“嗯”给气了个半死,连肩膀都在颤抖:“闵在,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反问道:“我如何逼你了?”
“孤男寡女,夜半相会,你还要把他留在身边,你当我是吃素的吗?”汤擒冷笑道,“曾经见识过你的荒唐,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闵在,你既然已经进了我的门,嫁给我就得守我的规矩!”
关苗呛声道:“你记错了,是你进了侯爷府的门,是主人娶的你!”
关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忠犬,就是智商稍微低了点,他明知道汤擒发怒,怎么还火上浇油?噢,不对,他正是因为汤擒不爽,才来雪上加霜。
我认真道:“他是我的护卫,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理应出现在我身边。”
汤擒:“你觉得你在这还需要他护吗?有什么危险是我帮你避不了的?”
我能感觉自己的脸色都冷了好多,心中像被浇了一勺冰水,“那方才你的死士朝我扬鞭又要怎么说?”
汤擒:“不要强词夺理行不行,那是误伤!不也没伤到吗?”
我拨开身前的关苗,走进他:“如果不是因为关苗,我现在都躺了。她有什么资格抽我,就算我偷男人,轮得到她来教训?”
汤擒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进:“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说一个字,标点符号也不行。”
关苗:“主人!”
我回头:“旁边有空屋,你先将就一晚,明日安置你。”
“滚!”汤擒骂了关苗最后一个字,直接把门摔得闭上了,然后回头看我,“闵在,你本事大,你是想气死我对不对?”
“我不可以有护卫吗?我堂堂的寻花侯进了你这里难道连个自己的护卫都不能有?别忘了,这里四周都是干枝兵,我是大岐人,若有人对我不利,我临死之前都见不了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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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痛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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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在,你说这话太让我伤心了。”汤擒背过身去,不再理我。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觉得也真是好笑,我们走到这一步,中间的隔阂不是被消弭了,而是我们双方装作看不见,什么国仇家恨,什么身份悬殊,什么性别转换,在别人眼里全都是顶天的字眼,到这,全都为了爱放下不提。
可换来了什么?
我心有点凉。此时寒冬腊月,我里里外外都感受了个通彻。
汤擒虽然样貌足以媲美天上明月,但性子也着实臭得很,这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面对起来,还是有点生气。
他好像也是一副被我伤透了心的模样,都到了后半夜,他裹着在大岐时最常穿的白布长衫,伴着晚风,在院子里饮梅子酒。这酒虽不易醉,但是他们有军纪在先,平日不可饮酒。
我站在窗前偷偷看了一眼,寒夜有些凉人,汤擒的几缕鬓边发丝随意拍打着他俊美的脸庞,倒显得有些邪魅,像个有冤情的鬼。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今夜我一定会出门与他对坐,试着和好,可是我没能预料这将是我们俩最不恰当的冷战时间,我端着自己的骄傲。
甚至于脚链,他都没有让我再戴。
次日,我起床,意外地见到汤擒并没去练兵,他仍然穿着飘飘然的长衫,而关苗就守在我的门前,比门神还门神。
“主子,你要吃点什么?”关苗见我出来,开口问我,如果换做以前,他会把好多样我爱吃的东西摆好,任凭我东夹一筷子西夹一筷子,挑挑拣拣都可以。但因为他初来这里,没有权利帮我弄来这么多。
话音才刚落,汤擒便轻笑一声:“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话你们大岐流行不流行,你对着我的女人献殷勤,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觉得“我的女人”这四个字是赞美之词,又觉得哪里不对。
关苗不甘示弱:“报应这东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他俩一直就积怨幽深,初见关苗就在柴房把他抽了个半死,可以想到都远离京中了,汤擒还能见到他会有多不爽。
小窥他们一行人突然跑来,神色忧虑地想说什么,但是看见我和关苗都先是皱了眉头,停顿了。
汤擒这才走过去,听他附耳汇报,接着便一起急匆匆走了。
关苗看见他们走远,这才回头对我说:“主人,我们也走吧,皇上的大军已经快到延池城外,此处将有恶战,我们先行退离,再从长计议,一定会有扭转你身份的办法。寻花侯就是寻花侯,没那么容易消亡!”
“现在?这么快?”我惊讶于傅起他们的行军速度,真是不要命了!
关苗道:“你该早就想过这一天会到来,他们肯定会交战。”
我捏紧了拳头:“可是我是没想过会这么快啊!!”
关苗拉住我的胳膊:“事不宜迟,围困襄阳的干枝军队一定会回援延池,我们正好可以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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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痛 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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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等等,”要离开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是想如果汤擒战败,我该如何从尸堆里扒出死或没死的他来?这画面太残忍,我都有点微颤了,“这里有个女人叫绣莲,她怀着孕,我们得带她一起走,不然……”
我冲进何绣莲的屋里,彼时她正在刺绣,见我慌张进来,吓了一跳:“夫人?您找绣莲有事?咦,将军终于肯让你不戴脚链了?”
“绣莲,你快速收拾一下,我们得离开。”我急忙对她由里向外摆了摆手。
关苗等在外面,一如既往地服从我的一切指令,我要带谁一起,不管困不困难,危不危险,会不会被拖后腿,关苗现在都能不作考虑,因为他只想让我顺心如意。不像以前,他只顾着维护我的安危,会做很多我不喜欢做的事,惹得我烦闷,以至于对他大吼大叫。
他像是忠心得一成不变,其实也在一直改变。
绣莲还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走啊?”
她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笨重,那里面孕育着新生,虽然我不算闪亮,甚至还有一些混蛋,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子被战争波及。(。pnxs。 ;平南文学网)
我简短地告诉她:“咱们的岐军打过来了,再不离开,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小窥还在延池,将军也还在延池啊,你怎么能舍得走?我不能不管小窥啊……”绣莲太爱哭了,立马就蓄了一泡眼泪。
我道:“对不起,相处这么久,我还没跟你说过实话。其实,干枝的将军夫人算起来不是适合我的工种。我要汤擒,但不想要他这个身份,这么说你应该明白。”
“可是……可是……”她还在说“可是”,就好像要找出我言语里的漏洞,她不信我能超脱得这么干脆利落,“小窥说,昨夜他听见你和将军吵架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将军?”
我张嘴否认:“我离开他不是因为跟他吵了架,我是想让他多一分存活的机会,你离京城太远,你不会知道皇宫里的那位天子行事有多么狠辣,要是被他发现我在这,我怕最后干枝兵连俘虏都做不成,全都得当亡魂。更别说汤擒……”
“你怎么这么清楚皇上的风格,你见过还是……难道说,你是宫里的妃子,私奔到这里了吗?所以才会激怒他?”绣莲的脑洞一时间开的有点大。
我道:“不是!哎呀,你别再多说了,时间不等人!”
绣莲这回坚定地摇头道:“我不走,我不会走的!如果孩子的爹出事,那我们也没什么必要苟活!夫人,你不懂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得到一份幸福,国不国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哪怕岐军进来,将我当干枝人杀了都没所谓。我死也要死在这里,我要等小窥回来。”
“主子,算了吧。”关苗在门口提醒我。
没办法,何绣莲不听劝,她真是想be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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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痛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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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生和死都像是只在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当亲临的时候人们往往无能无力,甚至有心作对,却无法挽回。
关苗又劝我道:“既然她有心想和家人共生共死,主人又何必强求?”
巨大的沉默淹没了我,关苗说的没错,我何尝又没有想过“与其苟生,不如共死”这句话,只是大岐与干枝即将交战,我万不能在延池被皇上看见,以免会更累及汤擒。
我心绪有点不通畅,还没能好好告别,就又要一个两地,不知道再见面时,汤擒能不能只是汤擒,不再是那敌国的大将军。
关苗:“主人,我们走吧。”
我点头道:“好。”
襄阳城虽然在地图上来看,与延池相邻不远,可真走起来,却要三日之久。道路上经常可见军士打马而过,为防止意外,我和关苗只能步行走山林。
久不运动,体力不佳,才没走出三里地,我就气喘吁吁,靠着树休息。(。pnxs。 ;平南文学网)关苗很镇静,他打开水壶递给我:“主人,你先喝点水吧,我去摘点野果给你吃。”
我接过就灌了好几口:“这大冷天的,哪里有野果,你也别费事了,且休息一下再走吧。”
关苗:“嗯。”
我以前完全没有逃命的自觉,每次逃命都像是在度假,就拿逃离皇上那次来讲,我都算悠哉,只是这次,我不想与他撞见,也深知日子过了这么久,一切都起了变数,我在傅起心中也许不再是那个童年挚友,我是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
唉,这多舛的命运简直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个大挑战,得消化消化。
我和关苗出发时正是晌午,直到稀薄的阳光全然不见,我实在是脚疼得不行,每一步就像针扎,脚边也不知什么时候磨破的。因为关苗也是为了我的生生死死在奔波,我不想拖累他,也就一直坚持着走,没停下。
尽管我掩饰隐藏的再好,关苗还是察觉到,他突然蹲在了我面前,将后背给我:“上来。”
身为小侯爷,我女扮男装的时候尽顾着耍牛掰,既然要装男人嘛,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让人背的掉份举动,所以关苗虽跟随我很久,却也没有这般过,我先是拒绝:“不如就在此歇息吧,明日再继续赶路。”
“主人,得罪了。”关苗没听,直接就把我背了起来:“这里风大不宜夜宿,况且还有野兽出没,我们得找一个山穴生火取暖才行。”
我趴在他的背上,没反对,因为论起野外生存,关苗比我更在行。这个即使下跪都挺直了背脊的年轻人,仿佛成了我此下最心安的依靠。
山路极为崎岖不好走,可能是刚下过一场大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