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偏头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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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看了我一眼,然后薛大哥抬了抬下巴,军师就先出了帐。我急忙又重复了一遍:“大哥,有斥候回去,那干枝就肯定知道我们的计划,干枝的主帅很狡猾,肯定会派步兵先行佯装中计,然后派骑兵在侧翼围攻我们,狼子沟之战不能大意啊薛大哥!”
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下,我对军法没有研究,更不如军师的睿智,大哥能相信我吗?
薛让慢慢坐下,仿佛我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到很意外,仿佛他早就胸有成竹,他抬手示意我过去,“你如何猜到敌方主帅的行动,你好像很熟知他的性格。”
因为我跟汤擒生活过一段日子啊!他贼得跟什么一样!但是我要怎么跟薛大哥说……
“我猜的。”
薛让:“据线报调查,汤家军的主帅汤擒是干枝新一代的年轻将领,半路出道,也没有背景,只不过他来大岐游历了很长时间,还在江湖上传出了威名,更有传闻说,他成了亲,你……”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认识他。他来大岐的时候,我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他。”
我其实应该早发现的,我为什么没有发现,汤擒分明就长着一张不是岐国民众的脸,我却仍以为那是他的个人特色。
不,不是个人特色!是国家血脉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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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痛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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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哥不常怀疑我,因为我向来无能是个小咖,可现在,他的表情很严峻,“你还是没有说实话。”
我了个大草!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我的演技已经够好了。
薛大哥掏出一封战帖:“如果只是认识的话,敌方主帅为何会亲自写战帖要你,小在,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除了你的性别以外,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难不成真是传闻中,和汤擒成亲的闵……”
他停下来不说话,现实过于唐突,也过于惊悚,我是女的却以男子身份闯荡来去已经是让薛大哥意外的一件事,如果我的身份是寻花侯,那他该如何消化,接受大岐的小侯爷是个女人,还是要接受大岐的小侯爷现在正隐姓埋名留在军营?
这每一件单拉出来都是大罪。
欺君大罪,要掉脑袋的。
薛大哥面色流露出一丝担心:“如果一切都是我想的那样,小在,你不要怪我,我得马上送你离开战场,战况一触即发,我怕对方对你不利。现在你不是亲卫兵良玉,你是大岐的小侯爷,我没办法不顾及这一点。”
“大哥……”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听我的话。我派人送你回京。”
每个人都想让我回京,我真是受够了,我犹疑着,迟迟没有动,薛让就过来扶住我的双肩:“你被他利用,所以你想复仇,你想见他,想留在军营,可这里不是过家家的场所,一切儿女情长比不过家仇国怨,放弃吧。”
我没有说话,薛让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想质问他,等我将干枝打退以后,活捉他来。”
虽然不晓得薛大哥有没有活捉汤擒的能力,但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服从。大哥喊了亲卫兵队长进来,队长听了,是满面疑惑,不过还是喊端午和秦都送我回京,他见我近日也就跟他俩走的近,马上战事要起,只随意交代了一下就去准备。
我板着脸,端午一直都在我耳边叨叨叨:“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让你走,如果只是薛校尉的义弟绝对不至于……”
秦都依旧不说话,他背着我的包袱,里面装着大哥给我准备的吃食和衣裳。
三人执剑,往京城去,更像是要远走天涯。背后就是我们的大军,大军向前,我们却背离反向而行,真是说不出的惭愧与不爽。
端午还在说:“喂,你该不会是皇亲国戚之类来军营锻炼的吧?一件真有战事来临,马上就得护送你走,我看的书里都是这样写的。”
我烦闷道:“那种乱七八糟的故事还是要少看。”
端午:“不过,如果是真的,你以后可别忘了我们,最好能帮我找个媳妇什么的。”
“你觉得你现在跟我提找媳妇这个话题真的合适吗?你好烦啊!”为了让端午闭嘴,我真恨不得再和他打一架。
突然,一根箭嗖的一声射过来,将我的发髻射散开来,如此精准,完全可以要我性命,对方是故意的。
我抬头,那远远骑于马上,带领着干枝骑兵伫立于那里的人,不是汤擒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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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痛 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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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很自信,觉得汤擒嫁我绝对不亏他,他要是能找到比我还好的情人和家庭,我拿屁股写字。可是现在他长本事了,已经不再需要我,不用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省下了毒舌与贱,过得可能还不错。
不是可能,是真的还不错。
他骑在一匹白色的马上,自己却着着一身似火的戎装,那是我不曾见过的汤擒。我印象中的小白脸被分分钟粉碎成渣,他如此气势卓绝,望着我的眼神又是如此刚硬。他更帅了,但是帅得让我心疼。
他又拿过一支箭,慢慢的放在弓上,那姿态很有味道,如果他不是要朝我继续射箭的话我也许还会再细细地品上一品。
我脸上挂着笑,胸中却带着火。
远远的望着他,我没动一下,目光就像火束一般穿过去,好像在表达我的千言和万语———
你真要……你真想杀了我?
汤擒的手拉紧了弦,直直对着我,秦都和端午忙把我挡在身后,想拉着我跑走,毕竟人少不能胜多,对方还是远程,我们可以逃回去报告。
可是那一瞬间,我没有躲,我眼睁睁看着汤擒松弦,离弦的箭以最狠毒的速度射过来,射碎了我们的一切过往。
“噗”地一声,很轻,但是箭划过风的声音,又很重。
端午皱着眉头捂住胸口倒地,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端午!!”我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我抱着端午连话都说不清楚,“端午,你不要……你别死!!你不是还要我帮你找媳妇呢吗?你死了我给谁找?!”
秦都拽着我,要带我走,可是我死死的抓着端午,他慢慢地阖上眼,样子还是那么烦人。从我第一天来军营,他就跟我左右不对付,说我娘,和我打架,可是在那个密林里,端午对我笑说:“想不到你还挺够意思的。”
我难过的呕心,是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害端午死的!我再度抬眼看向远方,眼里全是恨意,那边再次举起了弓箭。
汤擒就像在猎杀几只小兔,慢悠悠的填箭,稳准狠的拉弦射出,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汤擒了,他全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在新的一箭射过来时,偏了一分,射到了我旁边的树上,不过秦都在那一刹那不管不顾地扑倒了我,然后抓着我的手腕,爬起身就带我跑,我们回营,以最快的速度,路上秦都还吹响了乌啼哨。
我边跑边回头看汤擒,我能预感到,等汤擒若干年后回想起今天这一天,他一定会后悔对我手下留情,更会后悔那支箭没有再想左移一分,而带给他无穷的后患。
我不会再问他为什么了,国仇家恨,我们之间横亘的是无数鲜活的生命。汤擒啊汤擒,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白衣,翩翩如梦,起手就用飞镖划破了我的脸。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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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痛 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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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真快,还记得阳春三月的初见,仿佛就在昨天,然后今天他就可以对我下死手,这就是爱情,狗屁不通的爱情。什么大千世界万丈红尘,都是狗屁!
我滴着眼泪抿着嘴,心都快要死了。
从我们离开后,大军就前迁,开始了自己的战略部署,秦都拉着我一路飞奔,最后果然迷路了,我们找不到队伍,两人满头满身的汗,都热成狗。巨大的恐慌和未知包围着我,我发现我从来都不能够控制局面,每次都被突发事件耍得团团转。
“你还好吗?”秦都问我。他不喜欢说话,每说一句都是不得不说的时候才开口。
对于端午的死我不能释怀,明明是那么生动鲜活的人,却在我的面前突然凋零,而且是死于汤擒之手,我难辞其咎。
“我们应该要找到营队,乌啼哨已经传递过消息,薛大哥肯定会有所警觉,不会再和干枝步兵在狼牙沟开战,薛大哥会选两条路,要么向前穿越巫山进襄阳城,防守襄阳,要么去延池,全攻延池,将占城的干枝清剿,不论哪一个,我们都很难追上营队,得自行选择跟进。”
秦都点点头,竟如一个听话的乖学生,认真听着我说。
“可是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能让端午白死,那个干枝的将领我认识,他一定会以为我们要回营队,所以会拿我们当做带路的,”我眯起了眼,认真思索了一番,“秦都,你相信我吗?”
秦都:“我信。”
忘掉从前,每段路都是新的开始。他越是不敢相信我会勇敢面对不再像个养尊处优的草包一样哭哭啼啼,我就越是要重生!
“我们隐蔽起来,等干枝行过,我们绕到他们后面,烧他们的粮草。”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图,边画嘴里边说:“刚才干枝的主帅竟然和斥候在一起,只为亲手射杀我,他太自负了。”
秦都一眼不眨地望着我:“斥候在先,大部队三个时辰后就会跟上。”
“是的。”我握了握拳,“我们人少,好隐蔽,今晚夜袭。”
持之以恒的悲惨之气磨掉了我所有的心性,我本想留在军营,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将帅与汤擒对战,问他一句为什么再将他赶尽杀绝。
可没有等来这一天我就已经知道,我还不够,我远远还不够,我不能顺着薛大哥的心意回京,远离这些生死恐惧,我必须接近它,我要变强!
我要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
天上只有稀疏的星辰,我和秦都躲在树上小歇,突然我睁开眼睛:“有人来了。”
秦都沉默了一刻,然后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地方,“闻气味,应该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他们来了。”
我们一起溜下树,隐藏在树丛中,通过观察,干枝的放哨非常严谨,非常有序,我们根本前进不到他们的粮草存放处。
“我去暴露,你去烧。”
秦都:“良玉!”
“听我的,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引起慌乱,你才能接近粮草,我们分头行事,我不会死在他手里的。”
秦都急了:“为什么?他想杀你,你这么信他不会要你死吗?”
“因为我跟他之间还有余账未清,凭我的胡搅蛮缠一定能保证自身安全,你要做的事为大岐解决后顾之忧,交给你了!”
秦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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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痛 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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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遮挡了许多细节,我散开头发,扯乱衣襟,头也不回地冲进干枝的营地,直接就被骑着马的巡逻兵拿下了。
也许是很久未见到女人,我这般形容一露面,他们都呆了,嘴里叫着“刺客”,叫了几升又改叫“女人!”着实是一阵骚乱。
夜风肆起,我衣着单薄,瑟瑟发抖,干枝人普遍都比大岐人高挑许多,被包围在这样的男人中间,我不是不怕的,我担心我还没有见到汤擒,就先被这些喽喽拿去改善“伙食”。
我拼了命的大叫:“汤擒!汤擒!!你给我出来!!!”
用着疯妇讨伐负心汉一般的嘴脸,这样所有的干枝兵会以为我和他们的主帅有些许干系,便不敢随意处置我。
但还是有人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大胆!竟敢直呼主帅全名,活得不耐烦了?从哪儿来的野女人?来人,快带下去,堵住她的嘴!”
“慢着。”
听到那声音,我就浑身一震,是他,我坐在地上,看着他迈步而来,那么姿容勃发。
这是全新的、陌生的、恶魔一般的汤擒。
他看见我现是愣了一下,随即蹙起了眉头,“能在这见到你我很高兴。”
虽然我完全听不出来他高兴在哪里,他眉眼本就生的极好,不熟悉他的人一定都会将他当成王公贵族间把玩的小白脸,可是现在他的眼神充满了匪夷所思,像是料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以这种形象。
说完话,他握了握拳,转身就走。
那些士兵见主帅对我没半分特别,直接粗鲁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别处拉,我看着汤擒的后背,望眼欲穿,心生悲戚,“汤擒,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我在赌,他会不会,愿意不愿意让别的男人占有他曾经的枕旁人,这一赌我果然赢了,他从那些人手中抢下我,把我带进了他的帐子。
我一进去就自顾自去整理清洗,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更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带一切恢复本来面目,我才坐在床边与他正常说话,“好久不见,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
汤擒的唇很薄,情话和狠话他都说的出,他才是成大事之人,可以演千百场戏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