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你,爱上你-谎话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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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空间里,我紧紧握着手机,翻查到一个“家”的号码上。点了去,却对上后视镜里的那双冰凉的眼睛,于是又挂断,犹犹豫豫终究是没勇气。
“你带我去哪儿?”看着越来越陌生的景色,我不禁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前面的路。
正在此时,邻居的号码忽然在手机屏上闪现,我刚一想接,手机就被夺了,徐司佑看了看不解蹙眉,“邻居?”
“还给……”
他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却是沉默以待,于是电话里传来轻快的音调。
“麦宁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汤凉了,不是让你煲着的吗,快回吧。我都想死你了。麦宁?”
顾钊怎么会用邻居的电话呢,他是怎么死皮赖脸借的?但我也无暇他顾,面对徐司佑杀人的眼神,我就心虚的噤了声,任顾钊在里面叫破嗓子的吼着:苏麦宁。
啊,我有没有说过,以前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很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尤其是徐司佑叫我的时候,无论是生气、宠溺、不耐烦都好,我都喜欢。可是,这种膨胀感在那天他说,“苏麦宁,我恨你。”时,戛然而止。
呵……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照片和触目惊心的画面,电梯下坠的恐惧,方克勤倒地时的慌乱。
真的是他吗?
我伸手挂断了电话,问徐司佑,“你是带我去哪儿藏起来吗。”许是我终于冷静了,他以冷笑作为赞许。我没生气,反而继续问道,“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调查他?”
方向盘上的手很是用力的握了握,在我以为他会继续保持沉默的时候,他回答道,“是,一直都在找。还记得十年前警察抓他的时候就查不到他的身份证,可他却说自己叫肖富对吗?其实,连肖富这个名字都是假的,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没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十年里,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人找得到。”
所以,这才是徐司佑想要从我这儿找到突破口,知道真相的原因吗;因为他根本没办法从那个人身上找出任何线索。
可是,我又能知道点什么呢?
啊!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李冠华,自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到十岁被人拐走。那些人教会了他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就是他一生的轨迹,他生存的方式。他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用的都是偷来的或者仿制的。照李冠华的话来说,身份只会累赘,只会成为他犯罪的证据。所以,李冠华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估计连他自己都得想许久才能记起来。
回想起关于这个人的一切,我实在是忍不住,让徐司佑停了车,“我想私下打个电话,可以吗?”尽可能委婉的语气,不想再争吵不停。
他依然是瞪了我许久,然后急打方向盘车轮平稳的停在了有树荫的路边,正当我准备开门的时候,反倒是他径自拿着手机下了车。
可我并不放心,直到他远远地倚在树干上蹙起眉头冲手机说起了话,我才敢拨通了那个“家”。
“喂……”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冰冷的听筒里传出时,我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哽咽的嘴。
“喂。有人吗?”
“……”
“没人吗,挂了。”
“妈!”最终出声,可长久不曾呼唤过的一个字,竟不想刹那之间带了排山倒海似的泪水。
“麦宁?麦宁啊……麦宁,是你吗?是不是你啊,麦宁……”
“是。妈……我是麦宁。”
长时间的安静之后,我妈突然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去哪儿了啊,赶紧滚回来!苏麦宁,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我妈在电话里又哭又闹的叫嚣着,明明被骂得狗血淋头,我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舒畅。
太好了,实在很好,苏麦宁的妈就该是这样子的。
“妈,他好像来找我了。”本不愿破坏这样的气氛,但这才是我的目的。
“谁?那个徐司佑吗?”原来,她也没忘记那些事,依然担忧着种种,可这些念,我都没能陪伴在左右与之一起分担。
像是她能看见似的,我摇了摇头,“不是。是他,李冠华。”
我能听见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想我妈也是不相信的:李冠华怎么可能会来找我呢,就算因为当年我作证的事情,且不说我是否有帮他,但是如果他真有害我之心,那么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他怎么会一点动作都没有呢。
“妈,最近他来找过你吗?”
“……”
“妈?你有在听吗?”
“哦。在,我在听……没有,没见过他。”
其实,在说出李冠华名字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本就该他继续平静下去,我妈不该被打扰的。
“麦宁啊,那个……你,还有……不是,麦宁,他……”我妈语不成句,令我自责无比。
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妈,你别担心。我只是说好像,可能是看错人了吧。最近工作有点忙,脑子有点不清楚。”
“哦……”也许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接受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我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赶紧转到下个话题,“麦宁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都不回来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回来吧。”
“嗯,我会找时间回来的,等忙完这阵再说吧。”偏头看向窗外,徐司佑已经放下了手机,忧心忡忡地盯着我这个方向,“妈,我还有点事儿就先挂电话了。”
“哦……”她仍是依依不舍的,我也没狠下心挂断。
可这是一通终究要结束的通话。
我妈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麦宁,你记住。咱不欠他了,你也不欠他了,好好过日子,妈等着你回来。”
☆、065章 伤更伤
当年是谁在耳边说着要还债,如今却说不欠了。
女人总善变,看着骄阳下眉心紧皱的徐司佑,我觉得确有必要挂上电话让他上车了,语调恢复平静,“妈,我挂了。”
“诶……”
因为年轻,倒真就能把心狠下来;徐司佑本一直望着我,所以见我招手,他也就回到了车上。自顾的系着安全带也没问我为什么,教人摸不着他在想什么。
此后一路都还算是平稳,没说什么话,直直的将我带到了他半山的一处别墅;去时,管家保姆什么的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我这脚是崴了,但别想着被公主抱。徐司佑开了门下了车直接将钥匙丢给了管家,大步朝屋里走去,保姆和医生也算是得了眼色才敢过来扶着我跟了进去。
但等着医生诊治伤脚的时候,已经只能是摇头,基本上能确认没有骨折,但耽误的时间有点久,冷敷什么的起不了多大的效果;我看着自己肿大的脚踝也是愁,若不是被徐司佑那么一拽,也不至于落下这副德行,于是,我咬牙瞪上正从吧台倒了杯酒走来的他。
徐司佑看着愁眉苦脸的医生再瞧着我含恨的眼神,立马明了,握着杯子的手指翘起,指了指我的脚吩咐道,“按流程治疗,治不好更好。”
“诶,徐司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挣扎着起来却又被疼痛逼回了沙发里,瞅着他也不会有半点同情心,便可怜巴巴地对着医生祈求着,“针灸行不行,一直这么肿着行动多不方便啊。”
这位拿人钱财的庸医将目光在我和徐司佑之间来回转悠了半晌后,赔笑回答道,“淤血散了就好,伤筋动骨怎么都得百天的;好好养以后才能康健,要是落下了病根就容易成习惯性崴脚的。”
说完,他真就按流程的取来了冰袋包在我脚上。
我靠,不是说没用的吗。
哦,对了,管它有没有用,我歪着身子回头看着独脚凳上一动不动的徐司佑,“你说他要杀我,是真的吗。”
对于我仍旧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徐司佑发飙了,重重将杯子往吧台一置竟让只有四分之一的酒都洒了出来。他解开领口的扣子给自己的助理去了电话,照样没主语单刀直入地问道,“找着了吗?”
察言观色之下,是失望的。
是以他又重新端起了酒杯往嘴里送,可刚搁在嘴边一双锐眼就朝我看了过来;这人实在有些阴晴不定,我小心地缩了缩悄悄从旁拿过靠垫抱在怀里,没再敢直视他。可是,那熟悉的香水味却一点点的靠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从头顶呼来的二氧化碳。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赶紧撇开关系。
他一声冷哼,对着医生命令道,“尽快治好,能走能跳。”
看吧,谁说只有女人是善变的。
按理说,听到这话应是求之不得,但是,我却生出了不满来,仰着头就对上他的下巴和俯视的黑眸。
“徐司佑,你到底在想什么。”
“昂。”照理是挑起嘴角的一丝讥讽,懒散地抿了小口的酒,“既然他的目标是你,那么你自然是最好的诱饵。”
“徐司佑,你他妈真的还喜欢我吗?”
“所以,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养好伤,否则生死关头跑不掉,就怪不得谁了。”
我顺手拿着抱枕就朝他脑袋扔了去,但是他就在我头顶,所以没砸上他反倒是伤了自己,从旁人偷笑的目光里,我故作镇定地梳理了一番凌乱的头发然后环顾着周遭的环境,指着楼上问道,“我是不是暂时就住在楼上。”
不等徐司佑应答,就把伤脚从脚凳上挪了下来,一蹦一跳地朝上走。
“干嘛?”
这不废话吗,我翻了翻白眼,连脑袋都懒得转动,“睡觉啊,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啊。”昨日惊魂,今天又起大早,碰到了顾钊炖了一锅汤,再被人告知有人要杀自己的,而这个人还是曾经熟悉的。我说过我只能是只乌龟,在繁重复杂的事情面前,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缩进龟壳里,躲一天是一天,如果实在是躲不下去了,就得过且过的说。
如此这般的我,徐司佑怎么会不了解呢,是以他没有给我逃避的可能,毫不客气地下命令,“怎么休息都好,晚上你跟我回住的地方一趟,拿上换洗的衣服。”
我以为有钱人都是豪气万千的,应该眼不带眨的把各式名牌琳琅满目地给我送到跟前;那么,到底是顾钊太任性,还是说他徐司佑太抠门!抚着楼梯的扶手愤愤转了身去,咬牙切齿道,“不用你跟着,我自己有手,会招出租车!”
“就凭你一个人,能从顾钊手里走回来?”
“那照你的意思,有了你就百分之百的能回来了。再说了,顾钊也算是你的小舅子吧,他现在无家可归,你这儿豪宅仆从繁花似锦就不能好好照顾下人家吗。”怎么都觉得火药味又浓了,我疲倦地举起手来,“行了,我不想跟你吵。你如果非要跟着去也行,不要跟着我上楼。”
他若跟顾钊碰了面,指不准会闹成什么样儿,两个都是二世子谁看谁都是斗鸡眼。
见我退让,徐司佑也是作罢,任我蹦蹦跳跳的上了楼,自己却始终坐在吧台把着那杯酒愣愣的出了神。回旋梯上停驻脚步的我,好似万般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倚着墙坐在地上,静静地摊开了手掌抚上那一条条清晰的纹路。
晚饭后,徐司佑将我送到出租屋外,依言没跟上去。我嫌拐杖碍事儿也就自己走走停停摸黑上了楼,花的时间有点久,久得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我也没走上二楼。
我住在四楼,花了足足十分钟。站在门口想着顾钊在屋里也就懒得拿钥匙,可这手刚举在半空呢,门就开了条缝儿。
“顾、钊?”我犹疑地问着。
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光,忽然间就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就被一股力量猛然拽扯了进去,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徐司佑的警告,想要呼喊救命的时,浓厚的气息却堵住了张大的嘴。
这是一个吻。
一个惩罚性的吻,每一下都那么用力,两齿亦是毫不留情的啃食拼了命似的要在我的身上、脑海以及心上留下烙印。
顾钊。
是顾钊!
回过神来,我用双手推攘他的胸膛,脑袋也不停的左躲右闪;虽知道男女间力量实力悬殊的道理,但我没想到疯狂起来的顾钊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他甚至因为我的抗拒恼怒地按住我的头,直面他的侵略。
我从来不认为顾钊会伤害我,但这一刻,依旧是怕了;所以,即便脚上有伤,我也选择屈起了受伤的那只脚往他下身踢了去。
可是,不得不说聪明的男人随时随地四面八方都是带着眼睛,但他侧身躲过的同时,手上的力道相应减轻,于是我伸手抓过他的头狠狠往脑门撞了去。
我想这是我唯一会的三招,手上、腿上最后就是脑门,百试不爽!
顾钊终于松了手,我跳到旁边开了灯,看他捂着额头一脸的痛相;但我一样的难受,抬手摸了摸唇瓣,竟然有血果然是被咬破了皮。
“顾钊,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好!我答应你,帮你拆散我姐跟他,所以你保证,你永远不能跟他有任何关联,永远不能!”我说过,我眼中的顾钊永远都是理直气壮的,所以他没求过任何人,好像也没有任何人能在他眼中形成威胁。然而,这一霎那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里的畏惧。
是怕,我会和徐司佑旧情复燃吗?
“麦宁,你听到了吗。我帮你,所以离开他,离开徐司佑!听到没有!”
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敞开的窗户,我记得那是一扇面向街边的,所以刚才他是看到徐司佑送我回来的,才失了态没了分寸吗。
“苏麦宁,你听到我的话没有!”见我没回应,顾钊怒吼的声音增加了好几个分贝,甚至一步迈到跟前抓住我的双肩,用力摇晃。
黑暗里的一幕,心有余悸,我胆怯地往后不动声色的退了退,但很明显脚伤因为刚才的撕拉加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滑,我懦懦地出声请求,“顾钊,你先放开我,坐下来好好说行不行!”
“不要!”他一口回绝,抓得更紧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他?谢解什么的都是骗人诓我的谎言?你是不是就想拆散他和我姐,然后你就可以和他双宿双栖了?苏麦宁,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