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春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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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很紧张,比刚刚出师第一次上战场提刀砍虚的时候还要紧张,但是一来夜□临室内烛火到底还是昏暗,再来春绪不易出汗而且没什么过多的表现,所以蓝染并没有从春绪的外在表现中看出她的紧张。
不过男人的直觉还是管用的,虽然他一向不相信没由来的直觉,但是还是能确认他一脸淡定的新婚妻子在紧张。
“春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春绪感觉自己的手从背后被人拉住,目前只有两个人,拉住她的那只手的主人不言而喻,正是让她紧张想往外逃的缘由。
年初一正是冷的时候,就算是地炉把房间烘烤的很温暖,但是也没有自己手心感觉到的炙热。
明明就是正常的人类体温,最高不过三十七摄氏度罢了。
“什、什么事?”春绪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结巴了一下,低下头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身后的声音似乎更近一点。
“不用了吧,就是洗把脸而已,我马上就回来。”春绪这次倒是说得很顺溜。不过她是真的不想让蓝染跟着去,因为不管女孩子好看与否,卸妆的过程都是不希望男人看到的。
另外一点,她是想借着外面的凉气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看出春绪的逃避心理,蓝染手上略微用力,拉过春绪把她拽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头架在春绪的右肩窝,双手环住春绪的腰。
春绪以前也和男队员一起共事过,行动的时候,因为互相配合的原因,也有一些看起来很亲昵的动作,但是感觉和如今完全不同。
“放、放手啦②。”她现在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出于自卫的第一反应是想使力气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开然后给身后人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得七荤八素,但是春绪知道如今不是面对敌袭,这个人也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合法枕边人。
于是,不能动手打人的春绪浑身僵硬的像是条冰棍儿。
“我不放又怎样?春绪……”虽然是盛装,但是女孩子身上的气味很干净,他凑着春绪说好听是白皙说难听是惨白的脖颈闻了一下,轻声呢喃。
春绪被从脖子里传来的热气弄得更加僵硬,她确信,如果她头发短一点,那个瞬间肯定能竖起来:“先让我去洗脸啦。”将手搭在蓝染的手上想要挣开这个看起来并不牢靠的桎梏,却不料到手刚放过去就被握住。
蓝染感觉着手中握住的春绪的手,毕竟是女孩子,比他小了不少,正好能让他用手包住,他知道春绪的手也很白,但是触感和视觉上并不相同,和细嫩的颜色不相衬,这双手虽然纤细但是却有茧,显得有点粗糙。
这是一双既能拔刀杀人,又能洗手作羹汤的手,是他的妻的手。
“他的”,这个定语感觉很不错。
“干什么啊真是的,又不是没拉过手。”春绪嘁了一声,毕竟两人结婚前也有过牵手的经历,这并不是蓝染第一次拉住她的手。
的确不是第一次牵手,但是是有了夫妻这一层身份后的第一次牵手。
春绪的户籍已经从浮竹家那一大家子里户籍证里单独迁了出来,现在她和他共用一本户籍证,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是一个家。
虽然春绪自己不想改,但是目前她的名字已经改成了“蓝染春绪”。
万恶的父权社会,办户口的时候春绪忍不住说道。
知道再逗下去春绪估计要恼,这姑娘的力气他可是见识过的,那可是大得惊人的,一旦春绪翻脸上手虽然自己也能对付,但是就不好玩了。
蓝染副队长深知适度的技巧,于是就放了手,让趿拉着木屐的春绪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这身衣服,可是把她折腾的不清,虽然说是喜欢的打紧,但是真让她天天穿肯定不出几天就得当破布给扔掉。
他没有意识到,这样腹诽自己的老婆是多么不厚道的一件事。
春绪走到配房里,这里有准备好的热水和镜子,包括睡衣都一应俱全,都是为了她这个新娘服务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脚上的高齿木屐踢到一边,拽下足袋——春绪不喜欢穿袜子,平时再冷的天也是赤脚的,这点倒是和京乐春水有共同语言。今天让她穿了这么久正装简直就是上大刑,她想要脱掉足袋已经很久了。
第二件事就是拆掉这个压在头上沉甸甸的发髻,春绪的头发不够多还被盘上了假发,现在终于能拆掉了。
春绪不会告诉别人她是嫌这个发髻太沉会压得她不长个子。
脱掉花嫁大振袖弄平整,挂到衣架上,春绪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件绣工精致,色彩鲜艳的红色嫁衣,抚了几下有点恋恋不舍的换上了普通的浴衣。
其实日本这边习惯于直接用和服当被子盖,今日是新婚日,用这件花嫁大振袖当被子盖也不是不可,但是春绪舍不得。
春绪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发,将头发梳顺了之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素颜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她还是很紧张,想尽可能拖一拖。
虽然她和蓝染是在超乎常规情况的状态下结婚,但是凭借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对刚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也有一定了解:尽管看似没有什么脾气人很平和,但是其实是一个拥有着钢铁意志的人。如果自己说不,他肯定不会拂了自己的意,但是毕竟还是要过日子的。
蓝染惣右介是一个非常善于划定界限的人,如果想要和他顺利共同生活下去呼吸同一片天下的空气,只能让自己真的成为他的“内人”。
但是要和一个男人裸裎相见,春绪还是觉得万分万分万分的不自在,就算她真的把那人当成自己的人生伴侣也还是会觉得很害羞。
这个时候她不想当冲锋陷阵的女勇者,只想掉头就跑当个小逃兵。
“啊啊啊怎么办啊……”蹲在配房的门口,春绪抱着头低吟道,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哗啦——”木门被拉开,“什么怎么办?”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室外凛冽的冷气。
正在抱头苦恼的春绪抬起头,看着因为自己蹲下|身形成视差看起来格外高大的丈夫,虽然有点惊慌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回不去了。”伸出手,将春绪拉了起来。
春绪忽然间觉得更冷了,她的丈夫的幽默感,实在是……有待加强。
“我好紧张,说实在的。”都到了这种地步,春绪懒得绕弯子,干脆直说。
有话直说是春绪不同于很多女人的优点之一。
有些事情不适合遮遮挡挡,挑明了才便于解决,这也是春绪带有的工科生特质,直奔主题,追求实际和效率。
“紧张什么?”明知道春绪在紧张什么,蓝染还是有些坏心的问道。
“……明知故问。”春绪小声咕哝一句,别过头不看他。
看着长发在脑后垂到腰下闹别扭的春绪,蓝染伸出左手,拂上了春绪的脸颊。春绪脸上的皮肤倒是真正的细白,摸起来手感很好,他摩挲几下,然后轻轻捏住春绪的下巴,将她的脸正了过来:“一切都交给我。”
春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拦腰抱起,她小小惊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蓝染的脖子,然后发现,这姿势,算是……公主抱来着?
可是这个万年跑题大王还是没摸清情况,她只是在想,刚才蓝染的动作她竟然一点都无法预见和防备到,是自己的身手太差还是自己丈夫太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当家的,用日文说出来就是那个非常非常著名的“旦那”,这个词在日语里有老板(就像银他妈里冲田叫阿银一样),老爷,施主(这个我不想吐槽),当家的(老公),等待很多意思……真的是个超级有爱的称呼哟~
注②:请按传说中的“hanase”发音读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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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一周二用绳命写实验报告的我在周三周四的时候用绳命赶榜单了……虽然说珍爱生命远离小黑屋,但是远离它的过程也是用生命换的啊……【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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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啦,河蟹年代别指望人家能写什么啦……【你娇羞毛啊
第37章 叁柒千本樱(叁)
叁柒、千本樱(叁)
浮世の随に。/【跟从着浮世浪。】
》》》
虽然说是*苦短千金难换,但是夜到底还是深沉的,赤|裸着胸膛披着一件褐色浴衣的蓝染单手支在身后,看着柔和烛光下侧身沉睡的春绪,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另一只手抚摸春绪的头发,不算是乌发如云,但是手感很好。
感觉就像是个小宠物一样,但是其实是个像利刃一样的女孩子,或者说,女人。
他的肩膀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是春绪在经历开始的疼痛时硬生生给掐出来的,估计就算是以他的恢复能力也要乌青上好几天。
蓝染眼前依然浮现着春绪白皙的身体,或者说是躯干上,虽然经过岁月洗礼已经不明显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疤,特别是,一道从胸口开始,一直到小腹位置长达将近两尺长宽约半指的暗色伤疤。
那是对于任何人都足以要命的重伤程度,而他的妻子经历过。
虽然只知道春绪在二番队待过,他也明里暗中查过不少关于春绪的番队记录,但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成不变的官话和套话,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春绪不想说的东西,就是用斩魄刀去撬她的嘴也是撬不开的,而关于春绪当年退队真相的知情人士可想而知就是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以及春绪的哥哥十四郎他们。
这些人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其实是蓝染想太多,就算是他们,也不知道春绪受伤的真实原因。
他,想知道。
看来,娶回家的这个妻子,比他一开始的预想中更让他满意。至少,从婚礼时颁发的那张任命书就能看出来什么,虽然一直在行使副队长的权力,但是平子可一直没有给他副队长的实名。就像春绪当初对他求婚时列举自己好处时说的那样,她的身份对他是有裨益和帮助的。
不过这些倒是无关紧要的,特别是对于一个追求着“有趣”的男人来说。
春绪虽然累极但是习惯和本|能索然还是觉察到了视线的注视,刚刚和身边这男人成为真正的夫妻,她还是有点害羞,不肯转身,含糊说道:“看我干嘛?还不快点睡?”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在有光的情况下睡不好,她也是想让蓝染早点熄了灯。
“春绪,你比我想象中更可爱。”餍足的男人附在自己力大无穷害他吃了点苦头的妻子耳边说道,然后挥手将蜡烛熄灭。
“冲还能这么用啊……哼。”第一句是感觉自己丈夫用破道之一去灭蜡烛觉得新奇,第二个字则是回应丈夫没由来的赞美。
春绪是始终坚信着“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这句俗话的,虽然她对于自己丈夫的人品评价很高,但是还是觉得男人在上|床的时候说的话总得打点折扣,不管是圣人还是恶人。
蓝染将被子和用来盖的和服拉过来,然后在春绪身边躺下,然后伸手搂过春绪的身子,冬天毕竟还是冷,而男人的体温一向比女人高,春绪这种暖不热的体质就特别难过,于是她懵懵懂懂间自动自发向蓝染怀里靠了靠,偎紧这个能给她带来温暖的发热源,头埋在自己合法丈夫的胸前还蹭了蹭。
这像是小孩子的动作倒是把蓝染逗乐了,他略微低下头亲了亲春绪的头顶心。
然后他顺着想下去,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娶了一个孩子回家,自己的妻子,还不到一百六……
罪恶感这种感情从来不会在蓝染身上出现,他只是对自己刚才情动之时有些孟浪稍微后悔了一点点,对于自己辣手摧花老牛啃嫩草这个事实就视而不见了。
不过等他安稳下来春绪却又咕咕哝哝开口了:“当家的,咱们这几年先不要宝宝好不好?”虽然困意很足,但是春绪还是决定要先把重要的事给自己的新家人说下。
“为什么?”要孩子这件事目前也不在他的计划中,但是他还是准备听听春绪如何说。
“卯之花队长说我现在的身体还有点虚,要孩子的话对我和宝宝都不会太好,趁这几年调理下……以后,我呢,我要生个儿子。”忽然前言不搭后语起来了。
蓝染想象了一下他和春绪的孩子,觉得男孩女孩都无所谓,而且现在就打算起来还有点早,但是他有点好奇春绪为什么想要儿子。
“女儿不好吗?”
“小女孩儿当然好了……但是我只有哥哥没有弟弟嘛……”说完之后,春绪就没了声音,很显然是睡着了。
……这都是什么理由,一瞬间,蓝染副队长有点暴躁。
春绪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的时候看了看表,忽然觉得有点害臊了,好在这院子虽然是宿舍但是只有蓝染一个人,不,现在是他们两个住,也没有人会知道什么。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地炉让整个屋子很温暖,但是却还是比不上自己丈夫的怀抱。春绪只是觉得她睡了有史以来在冬天最暖和的一觉。
老公,孩子,热炕头,只差中间一个了。
想到这个春绪动作麻利起来,她得喝药,毕竟现在还不能怀孕,所以从四番队那里拿了避孕的草药——这个时代,这是在过正常夫妻生活的情况下避免怀孕的唯一办法了。
想要让自己的丈夫禁欲估计不是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