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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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灵羽轻嗯了声,而我非常‘及时’的半睁着眼,“和你说了‘血印符’不在我身上而在我娘身上,你就等着我娘重登族长的宝座让你二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她阴森森的笑着,“有你在我手中,任幻羽还敢登上那个位置吗?我只要以你做威胁,让她两个月不准出现,她岂能不从?”
果然如此,我还真是猜的一点都没错。
咧开我的嘴,我笑的十分欠扁,“我现在是没武功的人,还一身的伤风吹就倒,这样的人活下去不容易,寻死还不简单吗?只要我死了,我娘自然没有了任何威胁,让我想想是咬舌方便,还是绝食方便。”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想象此刻任灵羽那难看的脸色。
“师傅!”莫沧溟抬起头,“不如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十二个时辰时刻守着她,绝不让她有寻死的可能,这里风寒露重,实在不是久居之所。”
“好好守着她,她这个人诡计多端,对自己该狠的时候也一定下的了手,你既要注意她会不会自杀,也要守着别让她玩花样。”任灵羽冷冷的开口,“我现在就去找任幻羽谈条件,你与遥歌守好这里。”
“是!”莫沧溟伸手抱起我的身体,转身向门外走去。
才转过弯角,我的眼睛顿时变的清明,“你把老娘带去哪?”
他的唇角向下拉着,也是同样一脸的严肃,“老子的房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死的。”
“那好吧。”既然动不了,我就只能选择靠在他的怀里,随他摆弄,“我现在是个严重受伤人氏,你是不是该给我弄点补品来?我肚子饿了,去炖个老母鸡来,不过我牙口不好,记得多炖会,炖的烂烂的。”
“你……”
我不管那双喷火的眼睛,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相看两相厌
“咚!”碗重重的敲在我脑袋边的茶几上,把我从熟睡中震醒,强忍着睡意抬了下眼皮,轻轻哼了声。
人被粗鲁的拽了起来,强制性的靠在床头,还有低沉的嗓音震着我的耳朵,“你要的老母鸡汤。”
我无精打采,全身就象被人用擀面杖揉了几十遍一样的疼,好不容易在内腑不那么疼的时候勉强睡上了一会,居然被人如此无耻的揪了起来。
“再炖十个时辰。”我有气无力的飘出几个字,头昏沉沉的。
人象是木偶般被摆坐着,耳边是他硬硬的声音,“我已经炖了十个时辰了,你牙口不好,那么就干喝汤吧。”
声音在耳朵边一阵一阵,就象是苍蝇一样,将我的瞌睡虫越赶越远,让我再也无法安稳的入睡。
“那就换鸽子汤,我现在不想喝母鸡汤了。”内腑疼,身体疼,沉睡中被叫醒,让我终于无奈的打开眼皮,无神的开口。
下巴忽然被捏住,在我还不急反应间,一碗飘着浓郁鸡屎的汤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力量之狠,动作之粗鲁,恨不能直接把汤碗都塞进我的嘴巴里。
汤很咸,咸的我差点以为他给我灌的是一碗卤汁,他灌的又猛,我好不容易咽下两口,剩下的顺着唇角不住的往下淌,湿嗒嗒粘腻腻的沾满了我的嘴边。
“呕……”一阵恶心的反胃,我直觉的想捂上嘴,可是我的手,就像木头一样,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
可怕的鸡屎味从我空空的胃里一路翻涌而上,直达我的喉咙口,再冲入我的鼻腔,直接顶上我的天灵盖,带走我的三魂七魄。
“啪!”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巴,大力的差点敲下我一排牙齿,莫沧溟狠厉的声音重重的出现,“任霓裳我告诉你,你别想吐出来,我不会让你绝食死的,你给老子咽下去。”
咽你妈个头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咽下去也要人胃受的了啊?
“呜……”我的下巴在他巴掌中挣扎,嘴巴在他的掌心中呜咽,“让……开……”
他黑着一张脸,低吼着,“我告诉你,有我守着我就不会让你死,你所有的穴道我都点了,没我在你连下地都不行,我看你怎么死。”
如果我昨天根本就没有要寻死的打算话,今天这两口汤则是喝的我真的想死,如果我以后还要喝这样的汤,我不如现在去死好了。
我翻着白眼瞪着他,努力在他手中透着气,呼噜着字眼,“让……开……”
“不让!”他咬着牙,手上的力道快把我闷死了,“不止不让你绝食,我也不会让你咬舌自尽!”
“我……警……告……你……”我咦唔的声音开始含糊,一个劲的翻着白眼,“我……我……想……”
他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低下头,面孔就在我的眼前,双瞳闪烁着火光,双手扣着我的肩头,用力的摇晃着我,“我告诉你,别在想我莫沧溟手中死,你老老实实的吃东西,不然我就灌下去,还有你别想着咬舌自尽,别以为我不知道咬舌自尽的死是因为舌头堵住了喉咙,我把你放直了,你咬断舌头也死不了,最多以后变哑巴。”
我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胃里是翻江倒海,虚弱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走……开……”
“不可能!”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都是一股子的火药味,“从今天起,你的吃喝拉撒我都会盯着,我倒要试试看,没有了武功被点了穴道的你,还能有什么花样变出来!”
“走……”连说出开字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挤出喉咙里最后一个字,满眼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一个字,他也愤愤的还我一个字,“不!”
“呕!”再也无法压抑胃中的难受,刚刚灌进嘴巴里的鸡汤带着苦水,从我喉咙中狂喷而出。
点了穴道,无法动弹,那可怕的鸡汤犹如一股水箭射了出来。
“噗!”直接打在面前人的脸上,粘糊糊的喷了他满头满脸,散发出可怕的味道,冲到我的鼻子里,熏的我几乎昏过去,胃的难受更加剧烈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呆了,居然一动不动,头发上的汤顺着红色的发丝滴滴落下,打在胸前。
“咻……”人影瞬间从我面前消失,渐远间还有震撼的干呕声不断传来。
可怕的东西吐完了,一阵翻搅也让我彻底恢复了所有的神智,靠坐在床头不能动弹,只能不断的喘息着,床头的碗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散发着阵阵可怕的味道,混合着我刚刚呕吐后的余味,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销魂到死的气息。
该死的莫沧溟,你到底是在阻止我死,还是在逼我去死?怎么有人能把鸡炖出这样的味道?
我的悲惨不在于被点了穴道被他强灌了一堆这样可怕的汤,而是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有可能被灌下这样的东西。
如果这是刑罚的话,我宁愿他折磨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精神。
叹气间,有人已经重新冲了进来,身上带着干净的水气,耀眼的红色发丝湿淋淋的披在肩头,滴滴答答还落着水珠,一入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掌心拍飞,窗户应声而开,手臂一卷,盖在我身上的软毯被他卷成一个团扔到了门口外面,这才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我,“任霓裳,你狠!”
“我狠?”我咬着牙,“我狠得过你?你是问也不问就把这东西灌我嘴巴里,我可是说了无数声叫你让开,你自己不走,关我屁事。”
他一甩头,红色的发丝带着水气,在窗口透入的阳光下除了红色的耀眼还有七彩的光芒。
水珠打在我的脸上,他呛人的话语也随之喷薄而出,“不是你说的要喝老母鸡汤吗?不是你说牙口不好叫我炖烂的吗?我炖了足足十个时辰,骨头都炖烂了,你还嫌弃什么?”
我黑着一张脸,鼻间再一次充斥着那可怕的味道,“你怎么炖的?别告诉我,你就是抓了只活鸡,毛也没拔内脏没去,直接丢在罐子里炖!”
“我当然拔了毛,你当我是……”话语一顿,声音突然变的没有底气,“炖鸡还要,还要去内脏的吗?”
我盯着他的脸,说不出是悲是喜,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渐的低下头,眼神不住的游移着。
“活鸡肚子里有刚吃进去的米糠,还有消化完没拉干净的屎,你说要不要去内脏?难怪我说那汤里怎么一股子鸡屎味。”想到他炖了十个时辰,所有东西都炖化了,我刚刚那几口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鸡屎下去,肚子又是一阵不舒服,发出巨大的干呕声。
他以我从来没见过的速度飞快的闪到角落,手指下意识的将头发拨到脑后,撇开脸,只拿余光扫着我。
“还有,你的汤为什么那么咸,这是鸡汤吗?你莫不是在做盐水鸡?”我的眼神指向那碗鸡汤,“要不要自己喝一口?”
他拧着眉头,“我试过的,不太咸啊。”
“你什么时候试的?”我没好气的望着他,“别告诉我是满锅水的时候,然后炖到没汤汁了,继续加满水尝味道,发现不够咸然后加盐,如此继续一直到成为这一碗卤子。”
“你怎么知道?”他眼神一闪,我无语长叹。
“你自己尝尝啊。”斜眼睨着他,“省得你说我挑剔难伺候。”
他镇定的端起碗,对着我不屑冷嗤,“你还知道你挑剔难伺候吗?”
我看见他,豪气干云的张开嘴,看看碗里剩下不到一口的汤,想也不想的就灌了进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瞪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噗……”一股水雾在他面前散开,某人抠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嗽,发出阵阵的干呕声。
他的脸色,由初始的正常,在用力的咳嗽下变的通红,甚至有些发青。
再转脸看我的时候,可以看到眼中些微的尴尬和抱歉,“这个,我……”
“别说了,我要沐浴。”全身又脏又臭,还有刚才吐过的残渣,一阵阵的飘着,熏的我自己难受。
他一把抱起我,“我带你去。”
第一次,我出了房间,看到了院子,只是很可惜,这里冷清的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半丝其他人的人味都闻不到。
他在一旁热火朝天的烧着水,我被丢到一旁的凳子上,木头般的坐着,除了嘴巴,感觉不到任何部位是属于自己的。
热水在桶中渐渐被注满,升腾着氤氲的烟气,他的容颜逐渐被模糊,只剩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雾气后不住的晃动。
他的衣服被雾气熏染,紧贴着胸膛,勾勒着伟岸的身形,双臂一伸将我抱了起来。
“喂……”我警惕的望着他,“你不是想帮我洗澡吧?”
他垂下眼皮,黑沉着脸,“我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
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瞪着他,“解开我手臂的穴道,我自己洗,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的力量能掐死自己吗?”
他微一迟疑,手指点上我手臂的穴道,抱着双臂站在浴桶边,深沉的瞪着我。
我的手扯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眼见着要光溜溜到底了,他还是一动不动,我低吼着,“出去!”
“不可能!”坚决的拒绝了我,“我走了,你要是用桶子里的水自溺,或者用腰带自缢怎么办?你要么选择我点上你的胳膊给你洗,要么你自己洗我看着。”
我双手一伸,直接递了出去,“那你点上我的穴道吧,我不洗了。”
他想也不想,手指两下,我再一次恢复了木头人的造型,呆呆的坐在那。
“莫沧溟!”我嘴角带着古怪的笑容,“我现在不想洗澡了,你的汤喝坏了我的肚子我想拉屎,帮我解开裤带,放上马桶,顺便准备好纸,一会替我擦屁股。”
相看两相厌(二)
我掬捧起水,让那清透的温滑的感觉淋上自己的肌肤,舒服的让我直想叹息,整个人沉入水中,温热包裹了我,我吐着气,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我既然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大鱼都落网了,小虾米对他们来说应该不会有任何作用,‘九音’的爱人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我的清音,他的周岁可能我又要赶不上了。
冷静,因为只有冷静,我才能仔细的思考,才能寻找一切机会逃离。
从水中抬起头,我靠着桶壁,门上已经传来了不耐的敲门声,“任霓裳,你要是再不出声的话,我就进来了。”
“好啊,进来替我搓背。”我随口应着,“还有脚趾头缝,我胸前有伤不能弯腰,你来替我洗洗。”
门上的敲声消失了,只有某人不满的声音,“我刚才对你说过什么,只要叫你你就要回答,这是唯一交换你自己沐浴的条件,可是我叫你三五声了你一句回答都没有,看来下次我还是站在里面好了。”
我搓着身上的泥垢,随意的说着,“你觊觎我的身体多久了?时时刻刻找着借口进来看,我不理你不过是因为你太吵了,一直叫,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烦不烦啊?”
“想要自己洗澡,就必须我喊你答,要么你一直唱歌好了,我就不喊了。”门外的人说话不冷不热。
“我唱歌给你听!?”我眉头一立,忽然笑了,“好啊,你想听我唱歌?”
不等他回答,我已经张开了嘴,“门外的哥哥人太丑,做的鸡汤直犯呕,一头红毛象猿猴,捏住小鸟抖一抖,眼睛抽筋转身走,呀转身走……”
“轰……”门被一脚踹开,某人头发如烈焰升腾张扬在身后,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闭嘴!!!”
我悠闲的歪着脑袋,“你叫我唱歌的,而且你犯忌了,门口呆的人怎么闯进来了?”
他呼吸急促,目光带着火焰,喷向我。
我手臂一伸,朝他招招,“进来就进来了,反正我洗完了,抱我出去。”
他紧绷着一张脸,想也不想的直接把我从水中捞了起来,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也懒得管,把我往凳子上一丢,转身出门。
被破坏的门口飕飕的灌着冷风,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急急的擦着,嘴巴还不忘调侃,“抱起来也不知道拿条棉布给我挡着,可见你有多肖想我的身子。”
他的影子在门口投射下一片阴影,“你倒是很惬意啊,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你还以为自己在‘九音’当你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