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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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摊开手,身体一扭坐上椅子,“我不知道,他又不会向我汇报。”
“让我多靠一会。”贴着他的肩头,露出苦笑,“听着你的心跳,难得的平静些。”
他的手指抚着我的发丝,“‘杀手堂’消息,‘云梦’三将不合,同时朝野对上官楚璇此次发兵怨声载道,没有一个人赞成的,朝中大臣甚至集体上书,应该与‘九音’协调好关系,但是上官楚璇一意孤行,坚持发兵。”
“所以才有了如此懒散的‘云梦’将士,才有了他们大军当前依然无人防御的行为,是三位将军谁也不想自己有所损失等着别人上前吧。”我靠着夜的肩头,手指揉上额头,“从来没有一场战役会有如此大的悬殊,如此容易胜却让我裹足不前的。”
“‘云梦’是你以前的家,‘九音’是你现在的家,赢了又如何,死的都曾经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不想打对不对?”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背着手在军帐中慢慢的踱着,“他们如果不进攻,我是不会主动出击的,我宁愿一直死守,如今‘云梦’被三国断绝了往来,国力早已大不如前,她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希望三五个月后,他们能主动退兵。”
“如果不退呢?如果上官楚璇坚持要打呢?”夜的话戳着我心底,隐隐的疼。
“先拖着,当她补给更不上的时候,自然会与我议和。”我想了半天,“明天我会再次逼近二十里,再次试探他们。”
‘九音’大军再一次挥师已是压境,两军相对之近,是历史上对垒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近到几乎提起武器狂冲几里地,就能杀入对方的营房。
就在军队临近边境的时候,一队人马从‘云梦’的营房中冲了出来,旗风朔朔,长枪晃晃,寒彻人心。
我手指一挥,双腿一夹马腹,一队人马跟在我的身后有序的冲出,与对面的人对峙着。
四面旗帜,我的身后是一个硕大的黑字——任。
对方,旗帜翻卷中能看到清晰的字——风。
还有两面旗帜,居然是一模一样,分别立在两只装备精良,气势如虹的对阵双方的队伍中,同样的两个字——弑神!
我曾经沙场上的师傅,月栖的养母,风若希!
我曾经一手带出的最勇猛的将士,与我出生入死的姐妹,弑神军。
如此近的距离,我甚至能准确的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在看到我之后瞬间的惊喜,还有人低低的呼着将军。
那不是在叫风若希,是在叫我,他们曾经心目中最仰慕的人,最崇拜的人。
两军对阵,她们没有忘记我,可是我与她们,也不可能再与当年一样。
风若希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是平静,平静到看不出一点思绪,可是我看到了,她目光中跳动着的火焰,那分明是激动。
我轻轻吸了吸鼻子,轻到几乎看不到的点了下头,她能懂的。
她手中的枪一摆,双手抱拳,声音清冷而嘹亮,“‘云梦’平南大将风若希!”
我深吸一口气,清朗的声音传出,“‘九音’三军元帅任霓裳!”
她的目光中只有赞赏,只有温柔,只有欣慰,仿佛是在告诉我,能看到上官楚烨重新走到今天,重新带领着士兵冲上战场,重新竖起‘弑神’的大旗,她已是喜悦。
“敬告‘九音’之军,再往前乃是我‘云梦’地界,来者若犯我‘云梦’地界,我二十万大军将以血捍卫国土。”她的声音很冷,她的表情却很柔和。
我懂,她是在告诉我,只要我不进攻,她绝不会先行踏过国界半步。
我凝起声音,以传音之法将声音悄悄的送入她的耳朵里,“师傅,你是不是借机来见我的?”
她扬起下巴,声音冰冷,“风若希身经百战,若你进犯我国土,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她的眼睛,用力的眨了两下。
“是不是上官楚璇和任绮罗在背后搞鬼?”我又一次偷偷传声。
干巴的老脸上,嘴角一抽,风若希瘪了瘪嘴,态度已然告诉我她对上官楚璇和任绮罗命令的不屑。
我的嘴角露出极浅的微笑,声音远远的飘荡在两军上空,“任霓裳亲训‘弑神’之将,只为护国,绝不侵犯任何国家,绝不欺辱百姓,‘弑神’守护的不是国君,是天下百姓的安宁,众位将士可还记得当年的誓言?”
“记得!”
“记得!”
回应我的,不止是身后‘九音’的军队,还有面前‘云梦’的‘弑神’军,声音飘扬上天空,震散了天上的白云,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地,明亮一片。
“我们征站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杀死对手吗?还是为了侵占别人的国土?”我扬声大喝,“我们为的是什么?”
“为了家园安宁,为了父母子女不受征战之苦……”
回应我的,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在两边军队的大声回答中,我再一次悄悄的传声给风若希,“我不知道上官楚璇在疯什么,为今之计只有拖。”
我手一扬,声音传出,“‘九音’大军全部后撤五十里,若有过边境侵扰‘云梦’者,杀无赦。”
风若希也同时拨转马头,“‘云梦’大军后撤五十里!”
两人同时发出命令,同时后撤人马,根本没有看对方一眼,她一停手中的马缰,给了我一个保重的眼神。
我点头,悄悄传过去一句话,“月栖很好,您保重。”
她后脑勺对着我,举着枪的手在空中挥了下,似是在催促大军的后撤,只有我看到了,那两根手指并在铁枪后的动作。
那是我和她两人之间的作战暗号,懂的只有我和她。
唇边,荡漾起微微的笑容。
神族双护卫
整整两个月,一切平安无事,看来‘云梦’三将不合虽然是事实,但是在送死找麻烦上,她们是惊人的统一。
上官楚璇可以命令她们出征,却不能命令她们送死,上官楚璇能够催促她们进攻,却不得不面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势。
两军,相隔百里,炎热的夏季对谁都不好受,而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云梦’的粮草运送比‘九音’要远的多,她们已经完全陷入了僵持后的懈怠中,或许再坚持一两个月后,‘云梦’大军就要撤兵了。
放下手中的简信,我满意的笑了出来,轻松的站起身,朝着军营外行去。
营外不远的地方,是一丛细细密密的竹林,竹林外,一圈毫不起眼的乱竹随意的插着,看上去没有一点问题。
只有我知道,这随意插着的几根竹子是夜布下的阵法,任何人只要靠近,都会在这迷魂阵中转悠着就走了出去,根本没有机会深入到竹林中。
竹林的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竹屋。
我的脚步踩着步法,很快的就深入到竹林之中。
夏日的烈焰,被竹枝竹叶遮挡了全部的炙热,只留下清香中的阴凉,带来阵阵舒爽的风。
竹林的正中央,是一洼小潭,幽幽碧水上漂浮着几片竹叶,清谧安宁。
脚步刚刚靠近水潭,“哗啦……”
水波被撩了起来,浇了我满头满脸的水珠子,顺着脖领子湿濡了胸前一片,让本就清凉的衣衫彻底贴在了身上。
闪烁着金色光满点点闪耀的硕大尾巴在水中扬起,摇了摇,在我笑容刚出来的时候,一张充满灿烂笑容的脸从水下钻了出来,发丝如金丝,红唇鲜艳,直接贴了上来。
被他的双手揽住了脖子,我衣服上最后一点干的地方都被彻底弄湿了,无奈中我迎接着他热情的口水洗脸,笑着躲着。
被他亲吻着,不由的想起两个月前的事……
“拦住,有人行刺元帅啊!”
“快上,保护元帅!”
“一定是‘云梦’的刺客!”
我正在大帐中看着各方面的情报,冷不防的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动,才撩开帐门,一团七彩的旋风从远至近刮了过来,肋下还夹着数条从士兵手里夺来的长枪,衣服上一条条的丝带飘在风中高高扬起,大红夹着大绿,粉色缠绕着紫色,金色银色混在一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住手!”我刚刚出声,那个被人追着的七彩朝着我的方向就是一个猛扑,双手双脚缠上我的身体,在我还来不及推开的瞬间,他重重的吻了上来。
于是乎,我这个威武的元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象捆仙索绑住了似的紧紧抱着,不顾所有人的惊骇,重重的堵上我的唇,用力的吮着。
稀里哗啦
乒里乓郎
所有的武器落了地,而那家伙一边亲,一边直接抱上我的身体,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哇……”
一片惊呼声中,我重重的推开他,对着面前看好戏的士兵一声大吼,“都给我回去,各司其责!”
声音才落,又被那个七彩的人影缠上了,看着士兵一溜烟的小跑,边笑边走,我就知道我的一世英名毁了,毁在这个热情的金鱼身上了。
“再亲,明天把你炖汤!”愤怒,无奈,只能对着面前满脸无辜的人发泄。
一世英名被毁了,从那天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绝对的尊重和敬畏,总是带着你知我知的挤挤眼。
这里是军营,行军中的队伍是不允许有男子出现的,锦渊不象夜懂得隐藏,这一通乱闹是人尽皆知,我不可能把他偷偷藏在军队中,主帅带头犯军规我还怎么约束属下?
寻了这个地方,布下了迷魂阵,暂时当做是我私人的小家,锦渊在我威胁住在这里还是回去之中,委屈的选择留下来,等我偶尔有空时来看看。
他半个身子从水中拔起,滑腻的肌肤滴答着水珠,金色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他摇了摇脑袋,又溅了我一身的水珠子。
大大的尾巴一拍,他的身后激荡起一片水浪,整个水潭周围都湿淋淋的,他拽着我的胳膊就往下拖,脸上一片讨好的娇憨之色。
捏着他的脸蛋,“为什么最近没画画了?每次看到你都藏在水里,一脸闷闷的,难道是憋坏了?”
他摇摇头,尾巴一甩,水花四溅,闷哼着,“热……”
在他满是水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真是可怜,这么热的天我的小鱼儿都晒成鱼干了。”
他双手一抱,直接把我拖下了水,冰凉的水湿透了我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吸饱了水的衣服扯着我一直往下沉。
底下,一个厚重而有韧性的东西托着我的身体,让我在水中载浮载沉,我推着他的胸膛,捏上他紧致的胸肌,“这下衣服全湿了,你让我怎么回去?”
他傻傻的笑着,尾巴托着我的身体,在水中缓缓的游着,我的手摸着他的腰身,缓缓的向下,调笑着,“锦渊,我找不到你的鸟了。”
手中的鳞片闪闪亮亮的,却不是想象中硬刺扎手,反倒是触摸着很柔软,柔柔的韧劲十足。
他一撅嘴巴,我身下的尾巴收了回去,摇摇摆摆中人影撑着岸边,两条修长的腿踩上水潭边,大大咧咧的朝竹屋走去。
我在身后吹着长长的口哨声,“抖抖鸟,身体好,吹吹毛,热不着。”
红色的衣衫飘荡在门边,手指拎着一壶酒,仰首灌下,“你是要吹毛还是要喝酒?”
我身体一扬,整个人从水中跃出,抓向夜手中的酒壶,“肯定是喝酒,军纪严明不让喝酒,我都馋死了。”
任身上的水滴滴答答淌满了脚边,我仰着头大口的咽着,贪婪的品尝许久不曾碰过的滋味。
“猜到你会来,酒是吊在水里镇着的,够冰吧?”夜声声轻笑在耳边,手指搭在我的肩头,内息从掌心透出,烘着我湿湿的衣衫。
我点着头,咽下口中的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舒服的眯上眼睛,“有夜的酒,好象全身毛孔里都舒展开了,真想这场仗赶紧结束,早点回去大吃大喝一顿。”
“是要早点结束的好。”他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似有所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你交血珠的日子还有三四个月,是不是?”
我拿着酒壶的手一停,默不做声的点了下头。
他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手指间夹着一张纸条,“这是‘云梦’方面传来的消息,上官楚璇力压满朝文武撤兵的提议,而且对三军始终不进攻很是不满,同时运送大批的粮草过来,看来是准备打持久战了。”
摇了摇酒壶,空了,我随手将酒壶丢给他,冷笑了声,“从这次古怪的发兵我就一直在猜测,上官楚璇和任绮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两个月了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夜自觉的又递了个壶子过来,“倾巢而出,你不敢不用心对待,必须亲征,知你不愿意与‘云梦’敌对,当拖过半年之后,神族那边你交不了差,纵然有珠子在手也不能继承族长之位了。”
我抿唇笑着,“任绮罗当不了族长,所以干脆拖住我,只要那个族长不是我,是谁她都无所谓,对吗?”
“既然你知道,那怎么应对?”夜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一点也不担忧,只是我清楚,他极少过问我的事,因为他心中早已有数,会问其实才是真正的在意。
“‘云梦’军心早已不稳,上官楚璇再怎么逼都是没用的,我会在两个月内解决这场事。”我拍上他的肩头,“放心吧,我一定会逼她退兵的。”
林外,有衣袂飘动的声音,褐色的人影脚踏着树梢头,飘身而落。
我眼珠子一瞪,差点掉出来,“是,是你?”
紧绷着的脸,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挤着,艰难的往两边拉扯出应该是笑的线条,“我来找你。”
浑身一哆嗦,我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你能不能不要笑,这样子很吓人的。”
刚挤出来的笑容立马僵硬在脸上,眼睛里闪出两道火光,“女人,你以为我想来见你吗?如果不是师傅叫我来助你,我一辈子都不想见你。”
“还是这样顺眼点。”我吊儿郎当的上前两步,“你师傅知道我最近缺男人,叫你来伺候床第间?”
“老子伺候一头母猪也不会伺候你!”
“你说的啊,一会我们去牵头母猪来,你千万别客气。”
“老子杀了你!”他的手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