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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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出门,所有人的精神一震,连眉梢都在飞舞,南宫舞辉急急的开口,“将军出使辛苦,我等特地恭祝将军成功归来。”
我嘴角噙着微笑,眼神一扫她的脸,似笑非笑,“霓裳真是受宠若惊,各位王爷大臣为了一句祝福,竟然在门外风露立中宵,若是病了霓裳岂不是寝食难安,各位还是赶紧回了吧。”
再也不看他们,我迈步就朝前走去,背着双手一派悠闲。
“将军,我们此次前来……”一旁的礼部侍郎再也忍不住了,两步冲到我的面前,表情急切,“实在是因为今天早朝时皇上他……”
“皇上的事不是应该去御书房求见皇上吗?”深吸一口清晨的凉爽空气,再看看面前一堆的彩色人群,我的心情没来由的大好,“各位大臣朝服未脱,想必也没吃早饭吧?不如就由霓裳做东如何?”
“任将军!”南宫舞辉脚步挪动,飞快的站在我的面前,“皇上要选妻了,我们希望任将军能出面,阻止皇上的举动?”
我不明白的眨眨眼睛,“我为什么要阻止?难道你们想让皇上一生不嫁?”
“就算嫁也不能嫁与平民,那低贱的血统是配不上皇上的!”她有些急切,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嘴角边冷笑已然挂起。
“我也是平民。”我缓缓的出声,在她难看的面容中不留丝毫情面,“王爷似乎也不用与一个低贱的人说什么话了。”
她瞠目结舌,我悠闲的晃着脚步,不时停下来抚摸着身边盛开正艳的花朵,轻折了一朵梨花,捧在掌心中。
“任将军!”南宫舞飞瞪了南宫舞辉一眼,跟在我的身边,“皇上成亲,兹事体大,希望将军能让皇上打消荒唐的举动。”
我望着手中雪白的花,仿佛看到了那如梨花一般清澈干净的面容,不由低笑着,“自古后宫伺君无数,皇上他只求一人,若不让他自己挑选,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他们还想说什么,却在我忽然抬起的目光中住了嘴。
我拈着花,目光扫过他们,声音还是那么清淡, “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那么是不是也该乐君之喜呢?无论你们想做什么,切勿忘了身为臣子的身份,若要请愿要逼宫,都是你们的事,任霓裳没有兴趣。”
在他们无奈的目送中,我抬起脚步,慢慢的行走,唇边,一缕微笑从容绽放。
幽飏的苦心
慢慢的行着,直到感觉不到身后那群人的目光,我把玩着花朵,不期然的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又走到了昨天的地方。
风依然,柳依然,清波依然,那方大石,亦是依然。
树下,金色的人影静静矗立,从后面望去,岿然如松,气度雍容。
我停下脚步,从后面望着他,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手中的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让我想起了昨日,那一吻中的甜美馨香,白色的花瓣在手中微颤,象极了昨天那个被我蹂躏过的唇瓣。
想到这,更是不知道怎么出声,索性定定的站着,欣赏着那金色翻飞的中的俊逸身姿。
就在一切的沉默中,他忽然转了身,对着我展露了一个无害又甜美的笑容,“楚烨姐姐,为什么不说话?”
既然他如此自然的面对我,那我也只能将惊艳小心的藏在心头,我扬起手中的花冲他摆了摆,“不想打扰你看风景的宁静。”
他跳下石头,朝着我的方向而来,“我以为你不会帮我,毕竟我什么也不肯告诉你和师傅,以你们对我的关心,我真的认为你会答应他们的请求来阻止我。”
看着他靠近,我也不由的挂上了真心的笑容,抿唇摇头,“我愿不愿劝说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不想成为他人手中的武器而已。”
“你知道我在边上偷听?”他瞬了瞬眼睛。
“你不是也知道我发现了你吗?”我轻嗅着花朵,声似无意。
“你那些话本不是说给他们听,而是说给我听的?”
“说对一半。”
“那就是说你还是想劝我,对不对?”他似早已经料到了般,语气都未有大的改变,平静依旧。
摇头,手中的花顺势别在他的胸前,我浅笑着,“当初老觉得你象樱花瓣,美的让人想怜惜疼爱,可是现在我发现,你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娇弱,你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懂得如何守护一切,若说我真的以姐姐身份有什么不放心的话,那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见见那名女子。”
他垂下眼皮,躲开我的目光,沉吟着。
我静静的等待着,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选择沉默,目光却是停留在自己胸前的梨花瓣上,眼神中有火花闪过。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我的回答,竟然让他有了诧异的神色,“你是帝王,本就不需要对任何人说你心中的想法,就算我被你称做一声姐姐亦是无权置喙你的私事。”
他眼中的坚决开始闪烁,嘴巴张了张,脸上染上犹豫,重重的咬上唇,别开脸。
“你在为难什么?”似有心,似无意,我看到他的脸色在我的话语中变的沉重,“是真的不愿说,还是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没有!”他忽然一整面容,变的清冷而平静,“我只是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不想有任何人介入我们之间,破坏我们。”
是吗?
“既然如此!”我双手一抱拳,“皇上,当初任霓裳作为客人暂居这后宫之中,多亏皇上这些日子的照料,可是如今我是朝中大臣,皇上的后宫也即将有新的主人,我想我不适合再在这居住下去,任霓裳这两日就搬出皇宫,另择居所,恳请皇上恩准。”
这一刻,他终于动容了,脸上挂满了不信,眼睛呆滞而无神,“你,你,你要……”
“我常年住在皇上的后宫与礼不合,对吗?”我话语随意,目光却是紧锁着他的表情,“更何况,你师傅他们虽说洁身自好,但是与你妻子共居一所,难免不被外人传扬什么,离开对大家都好,是不是?”
他的唇动了动,“不能不搬吗?”
我掩上唇,似明白了什么,“那你能不成亲吗?”
“我……”他结巴了下,“我其实……”
“其实什么?”
心,开始猛然的跳快,身体也不自主的僵了僵,眼睛盯着他的脸,屏息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其实我……”他悄悄的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什么,“我……”
声音很小,要竖起耳朵。
眼中的火花很浓,浓到我几乎看到了他闪烁着的光芒。
他望着我,忽然间目光投射到我身后远远的地方,声音也变的笑意盈盈,在秀美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半分局促不安,“既然楚烨姐姐都发了话,那我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只是我看不到了,你可千万不可能冷落了我的师傅。”
心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回头间,青色的长衫人影在慢步的靠近。
放任了笑容的展开,在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我扬起手冲他招了招,看到他靠近时忍不住的责怪,“不是让你多休息会吗?起来干什么?”
“练武之人,没那么娇贵。”他眼波潋滟,却是望着南宫舞星,“在这里正巧,我找你们两个。”
“找楚烨姐姐就找楚烨姐姐,师傅莫要拉上我。”南宫舞星歪着脑袋,一脸可爱的坏笑,摆了摆手,“我去御书房看奏折了,不打扰你们恩爱。”
“等等!”不等他提起脚步,幽飏已经先行出声,“跟我来。”
他的坚决让南宫舞星无法拒绝,只得跟在身后。
幽飏一个人在前面领着路,我和南宫舞星并肩而行,行进间他的衣袖不时的被风吹起打在我的手上,丝丝光滑。
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心猿意马,却在走着走着时皱起了眉头。
这条路,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通往‘飞扬殿’的!
幽飏不是说不再回来了吗?
幽飏不是说跟我走了,就将这里永远的忘记吗?
那为什么……
幽飏站在门前,莞尓中握上我的手,眼神却是看着南宫舞星,“我既选择了她,这‘飞扬殿’的牌匾,是否能取下?我不希望她介意。”
介意?我不介意啊?
虽然说‘飞扬殿’是南宫明凰为了心中至爱所建,难免有安慰自己将他收入后宫的感觉,可是幽飏人已在我身边,我没那时间吃这个飞醋。
狐疑的目光转向他,我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
南宫舞星的反应也只是一愣,应该与我的想法是相同,“师傅既然觉得这‘飞扬殿’的匾额碍了您的眼,我明天叫人拆了。”
“不用!”幽飏的仰首头顶上方的金字牌匾,目光在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上略一停留,“我自己拆。”
那是南宫明凰的字吧,幽飏他,是不会让外人来碰的。
他站在牌匾之下,回首我的方向,不,他是在看南宫舞星。
“南宫舞星,这‘飞扬殿’的牌匾取下,幽飏心中再无南宫明凰此人,与你也再无任何干系,从今天起即使私下见面,你也不许再喊我师傅,若再叫师傅,便是辱了我幽飏的名节,你可记住了?”声音忽然变的严厉,眼中精光让人不敢逼视。
南宫舞星显然不明白幽飏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一个称呼,他只是习惯的顺从了幽飏,“是。”
我的手抚上下巴,脑海中飞闪着各种念头。
而此刻,幽飏已经弹身而起,双手青袖卷起劲风,轻飘飘的托住了牌匾,再一用力,金色的牌匾已经从殿门上取下,入了幽飏的臂膀中。
人影不过一停,空中托着牌匾转身,犹如谪仙般缓缓落下。
就在匾额离开殿顶的瞬间,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后面坠了下来,直直的落向地面。
空中的幽飏双手抱着匾额,想要去接已是不及,只见他脚尖一勾,踢上那黑色的东西,将东西落地的方向勾向了我。
伸出手,我将那东西接入怀中,刚入手,只觉得手心一沉,这个东西好重!
定睛看去,是一个铁匣,黑黝黝的毫无特色,表面上有厚厚的一层灰,显然放的年头已是不少,却没有半分锈迹。
“这是什么?”南宫舞星凑了个脸过来,满目惊疑。
在我的思量间,幽飏也放下了手中的牌匾,走到我的身边,“要不要打开看看?”
拂去表面的灰尘,我小心的将东西放在地上,手指在四周不断的摸索,缩回时表情凝重,“这东西别看毫不起眼,里面最少有三层机关,若是随意破坏,第二层的火药会立即将东西炸个粉碎。”
“那……”幽飏拉起南宫舞星,另外一只手扯上我的袖子,“不要开了,我对这东西没有兴趣。”
轻笑出声,将袖子从他的掌中扯了回来,看着他担忧的脸,“火药只会炸坏里面的东西让人无法得到,却不会炸伤开盒子的人,你放心吧。”
停了停,我的手探入怀中摸索着,“更何况,我有把握打开。”
充满神秘的匣子
幽飏失笑,“我倒忘记了,你是日侠,偷东西撬锁倒是一流的技术。”
手指在他的脸前摇了摇,“虽然我开锁技术不错,可我绝不会说什么有把握的话,更何况这还是失传了百年的玲珑三重锁,再是如今一流的巧匠,也没人敢说一定有把握打开,我也是一样。”
“那你……”幽飏的话刚出口。
流星的手已经抓上了我的手腕,声音急切仓促,“还是不要试了,你都说失传百年,这百年前的东西谁知道还灵不灵,万一真的火药炸了,便是有武功也承受不住,别开了。”
我反手握上他的掌,仿佛是无意,“怎么,你担心我?”
他极不自在的从我手中将手抽回,快的已经忘记了掩藏,别开脸,“没,我没担心。”
我摇头叹息,“啧啧,亏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好歹也算是姐姐,我开个火药箱子,你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他被我噎在那,傻傻的杵着,一言不发。
从头上拔下一枚钗,我拨了拨锁眼,在灰土尽去之后,顿时露出黄澄澄的颜色,我啧啧出声,“黄金打造的锁眼,真是厉害。”
“难?”幽飏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没有半点想要离去的意思。
摇头,“不但不难,而且很容易,因为黄金很软,打不开锁的人会选择直接破坏锁眼,不过这更让我坚信了这个锁眼只是障眼法,玲珑锁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打开,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有一层精钢锁,一旦有人破坏黄金锁眼,所有的机关立即启动。”
“那,那你还……”南宫舞星的声音都开始结巴,看着我的发钗在锁眼中挑来挑去,拨拨弄弄。
收回手,我顺手将钗插回头上,“我挑挑看锁眼里有没有泥堵住了,可不是开锁呢。”
将他的局促收入眼内,我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锁眼,又吹了两口气,拍拍手上的尘土,“好了,没泥巴了,现在开始。”
“别!”才被我刚才的话刺激的神不守舍,一听到我这么说,南宫舞星还是死死抓着我的手,“为什么非要弄开,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好奇心?”
“心疼啊?”又恢复了那种调戏的语气,“舍不得我死吗?”
这一次,他再也不跳我挖的陷阱了,倒是站在我的身边不肯离去。
我侧首看了眼他,“这殿是你母皇所建,而这机关如此精巧之物除了皇宫大内,谁又能轻易得到?藏在这,分明有她的深意,我不打开怎么行?”
“我娘藏的……”他的神情有些飘忽,眼睛看着面前的铁盒子,讷讷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看幽飏,他的面容上也有了几分戚戚,站在我身边发呆,一瞬间竟再次让我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孤寂和冷漠。
当故事来的太突然,以为远去的人已经被自己埋藏在心中,忽然看到她遗留下的东西,那心头的震撼,瞬间的撞击,很疼。
在分别三年后,我见过沄逸的玉。
在分别三年后,我见过镜池的画像。
那种痛,才知道不是遗忘,而是深入了骨髓,每一次想起,都是割肉刮骨般的疼。
我没有怪幽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