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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后天的后天-第4部分

小说: 后天的后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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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纸情书破坏了所有的平静。不过,不是殊颜传给风阳或者风阳传给殊颜的信件,而是一个无聊的发慌的女生写给她那所谓的男朋友的,并且无聊地提到了“二哥说殊颜喜欢喜欢他”这么一句,只是,无聊的信件到了班主任手里。问出了谁是“二哥”,接下来,便是自然不过的追究责任。
  殊颜呆呆地看着班主任手里那被巧妙地折叠地只露出了那一句话的信,眼中素有的怯意在瞬间破碎。她决然地离开了训练队,整日埋头学习,仿若一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
  当然,面对小诺时,殊颜才会像个正常的小女孩儿。十个月便学会说话想要握铅笔的小诺永远是殊颜心里的牵挂。可是已经三岁的小诺仍旧爱哭,这是在学校里已成为“书呆子”的殊颜最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诺拿着水笔在村子里一家刚刚粉刷过的墙壁上留下了自己的杰作,然后得意地特地拉姐姐来参观自己的作品,结果被户主一起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殊诺看着人家凶巴巴的表情便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起来,户主认识不依不挠,才十三岁的殊颜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风阳的出现缓和了大家对立的紧张。他拎着一桶油漆,来到小诺面前:“我们再在墙壁上画一次好不好?”殊诺乐得眨巴着还带着泪花的双眼,接过小刷子。风阳又塞给殊颜一把:“一起来画啊!”
  殊颜正在犹豫着,小诺已经乐颠颠地接过来塞给了姐姐:“姐姐,来嘛!”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风阳带着小诺边“画画”边唱了起来,小诺也甚是开心地学着他的样子“画”着唱了起来。
  完工了,户主也满意了,殊颜牵着殊诺的手,看着面前衣服上满是油漆的风阳,却对殊诺说道:“小诺,回家了哦!”
  殊颜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风阳:“粉刷匠哥哥再见!”风阳冲可爱的小丫头挥挥手:“再见!”
  “之后分别那么多年,没有再听到过她的消息。”风阳点燃了一颗烟。
  那分别的八年里,风远安排不爱呆在学校里的风阳转校,殊颜则因为成绩优异而跳了级,十六岁考入大学,20岁时保送上研究生。
  那八年里,他与她的轨迹,丝毫不肯想干,直到,暑假时殊颜拎着袋子回家,在公车站牌下,一辆车默默停下。
  她的眼中,依旧怯怯的,只是多了流转的芳华。
  他的眼中,少时的不屑,狂傲,已经远远小于彼时的沉稳。
  “颜颜,这是要回家吧!来,上车吧!”风丰,风阳的爸爸认出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的殊颜,热情地推开了车门。
  殊颜坐在后排,眼睛死死地盯着后视镜里的风阳。
  风丰问殊颜在哪里念书,现在多大了,还有多久要毕业,殊颜抱紧了袋子,机械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却在看到风阳的漫不经心时,血液瞬间冷却。
  仿佛,冰冻的河水在头顶破碎般冰凉。
  风阳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一手握着方向盘,也抬头看向后视镜:“你不是应该在念大二吗?”
  “跳级了!”
  “是啊,我忘记了!你成绩一直那么好的!”风阳不再说什么,车子,就那样默默地前行。
  到村子里了。殊颜疑惑着车子为什么经过他们家门口仍没有停下来,风阳已将车子开到了她家门前:“到了!”
  “颜颜,我们已经搬家了!老家早已经荒了!”风丰冲殊颜挥挥手,再见,也解答了殊颜的困惑。
  殊诺一听姐姐说刚刚见到了粉刷匠哥哥,很开心地问道:“粉刷匠哥哥想小诺吗?”殊颜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他当然想那个爱哭的小诺喽!”
  “那,他有没有说,他很想姐姐你啊?”殊诺突然的问题一下子让殊颜结巴了,她想起风阳那前后矛盾的言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诺。
  殊诺拿起画笔,像个小大人似的深沉地画起姐姐:“他一定也很想你,姐姐,你去找他好不好,然后,我们再一起画画!”
  “小诺,那,姐姐让他做你的姐夫,好不好?”
  “好啊好啊!”
  殊颜终于托朋友问到了风阳的电话,并发了条短信息:“我是殊颜。我喜欢你。”
  忐忑的等待。
  等待。
  回复:“你敢当着我的面说吗?”
  殊颜梗着脖子回到:“说都说了,怎么不敢当面说啊!”她只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梗脖子,会让后来那么地难过那么地不舍。
  “那好,后天的后天,是周末。你回来,我们见面。”
  殊颜心一跳:“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似乎,从此,便将自己的命运自己几年来的牵挂统统都交付给了电话那端的人。
  于是,马不停蹄,兴冲冲地织围巾,织那种针针相互缠绕在一起的情网。
  可是,那个陌生的电话,打破了殊颜的美梦。
  风雪看到哥哥和妍妍姐姐吵架并且喝得酩酊大醉,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于是,偷偷地翻看了哥哥的手机,看到了那些暧昧的短信,不由自主地认为,就是那个叫“颜颜”的女人破坏了哥哥和妍妍姐姐的感情,所以,便假装是殊颜的同学,让她回自己个电话。
  于是,殊颜的耳朵里,嗡嗡地,都是充斥的都是那个年龄尚不足十四岁的小女孩儿冰冷的声音:“第三者,你就是第三者!”
  短短的时间里,殊颜的心,凉至冰窟,她看着床头沐浴着阳光的那条情网围巾,冷冷地说道:“你哥对我,没有作出任何承诺和答复,你慌张什么?!”说完,便挂了电话。
  一天后,风阳简简单单的短信,彻底断了殊颜的念想。
  “那天,我喝醉酒了。”
  所以,你的话,不能当作承诺来看待,不能当作念想来期待。在风雪说出那句“第三者”时,我就应该明白的。我早就应该明白的。是我破坏了的,我选择离开。殊颜将围巾收进行李箱,孑然一身,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直到,遇见。
  知道他很好。
  所以,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室外

  “颜颜,从此,我们一起照顾小诺!”手术室门外,男子紧握着病床上的殊颜的肩。后天不安地舔着主人的手,低低地呜咽着。殊颜摘下眼罩,微笑着看着男子:“严修,从此,我的生命中,你,小诺,后天,我们是最亲的亲人了。一家人,应该互相照顾才对啊!没有眼睛,还有耳朵、嘴巴、手啊……”
  君严修抱紧了殊颜,欣慰地笑了。廊子尽头,风家祖孙四口人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好,我叫君严修,颜颜的未婚夫。你是风阳,对吧!”君严修看到慢慢走近的男子,果然如颜颜所讲的,如风般的男子,看一切都是那么地漫不经心,阳光偶现尔身,却也更显孤傲——如风一样的阳光——风阳。
  风阳无言地伸出手,与君严修的握在一起。
  “我和颜颜,是研究生时的同学,专业研究的方向不同。但是,经常会听导师提到颜颜。她很聪明,初中,高中都跳过级,并且大学期间颇得她的老师们赏识。当然,男人对聪明的女人从来都很好奇。于是,便挑了个很‘偶然’的机会,约颜颜去喝酒。”
  “也许,在男人的感觉里,聪明的女人应该是傲慢的,目空一切的。但是,颜颜不同。她的眼神,她的举止,她的容颜,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不动声色地聪慧,云淡风轻里的温柔,很美好的女子,醉了便安静地睡着了。不发酒疯,不像那些没有涵养自作聪明的女人般仪态尽失。”
  “就这样,从酒友,到朋友,到知己,却从不触及感情。因为,我发现,只要一提及感情,颜颜便会失眠,甚至会不经意地说一句‘又失眠了’。你知道那个‘又’字意味着什么吗?颜颜常常失眠。那样,身体会越来越糟糕。我们珍惜彼此的相知,所以希望大家能一直好好地走下去。好好地生活着。所以,便不再触及。”
  “可是,有一天,颜颜失踪了。她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走了。教授急得直跳脚,想办法为爱徒办了休学,保留了学籍。”
  “我找了好久,最后,到了颜颜家,也见到了爱画画的小诺。她说,颜颜回去过,呆了半个月,整个人变得像动画片上的鬼一样瘦。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小诺很伶俐,一直在画画,画的都是日渐消瘦的颜颜。那个铁盒子里装的画,你一定看过了吧!小诺的粉刷匠哥哥,伤了小诺的姐姐,所以,小诺很难过,可是又不知道讲给谁,于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讲到你,讲颜颜那天的尴尬和你不动声色地解围,讲自己那天的快乐……”
  “于是,我来到了这座城市,看到消瘦的颜颜每天守着‘后天’,每天那样没有未来的守着。”
  “两年了,她就是这么守着那‘情网’和一个莫须有的‘第三者’罪名矛盾而平静地生活着。”
  “我的出现,于颜颜来讲,是种解脱。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她爱你,她没错;她对你讲出她爱你,她没有错;她希望你不那么孤寂,她亦没有错;可是,风雪用尽心机打听到颜颜的电话,狠狠地砸出一句‘你是第三者’,就统统否定了颜颜一直坚持的信仰。你们兄妹两个,都是那么残忍。一个给了她多年后终于可以有所企及的希望,一个却转瞬间就冲这个希望砸下了铁锤。
  那晚,你在‘后天的后天’住了一个晚上,我在咖啡屋里枯坐了一晚。
  送走你后,颜颜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街道对面的我。她冲我笑笑,打通了我的电话。
  “严修,她对我讲‘对不起’了。所以,等到他和妍妍一结婚,我就可以安心地和后天回家了。”
  “为什么你不问问,那年后天的后天,他为什么没有出现?阻止你们的是风雪,并不是他自己,不是吗?”
  “在那年的前一年,他已经有妍妍了。如果,再苦苦固执下去,真的会成第三者的。”
  “……”
  “严修,有些事情,不可以那么固执的。”
  君严修的记忆,切换至两个月前。
  “严修,有些事,不可以那么固执。有些感情,不可以那么苦苦相逼。”殊颜慢慢走回店中,走向橱窗的“情网”,一手握着电话,一手轻轻抚摸着玻璃边框,眼底流转着柔柔的光华,“不可以那么地顽固,再做第三者。只要他好。就好。”
  君严修握着手机,走过街道,推开“后天的后天”,来到殊颜面前,定定地看着女子:“那么,你那为他伤神的半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丢下大好学业的选择,你的家人,小诺的担心,这些你都甘心吗?”
  殊颜愕然地看向就这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的君严修:“严修,我……”
  “颜颜,如果,真的甘心,那么,回家时,让我陪着你回去,好吗?”
  殊颜僵住了。她的背后,是那段牵挂了许久许久,久到用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年华的感情;她的面前,是一段对她无限期许的感情。后退,守在原地,还是前进?殊颜蹲下来,抚摸着后天柔软的毛毛,额头竟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紧张哦!”殊颜突然扬起头冲君严修吐了吐舌头,冒出这么一句。这个调皮的动作让君严修一直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他笑着蹲下来,掏出方帕,小心翼翼地擦去殊颜晶莹的汗珠,后天仰起白绒绒的头,热情地舔着君严修。,殊颜倚着君严修坐在地板上,“咯咯”笑了起来。
  “颜颜,”君严修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准备了两年的戒指,终于可以为你戴上了。”殊颜乖巧地伸出手,目不转睛地看着认真的男子虔诚的动作,感慨地抚上他的脸:“严修,原来,我就是用这样的神情,守了‘情网’两年;你也这样,在对面守了我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那样的女子——干净清爽,干脆利索,对待感情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殊颜是这样的女子,洒脱坚定,所以,我会让她在我的笔下得到最安定的幸福。

☆、君严修的阳光

  “可是,殊颜家失火,乃至小诺转院,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呢?”月妍插了一句。
  君严修定定地看着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长出了一口气,方继续讲到:
  “你爷爷生日那天,本来约好,颜颜回来后,我们便一起会她的老家去求亲。可是,等到天亮我也没有见到她,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直到晚上,颜颜一下飞机便打来电话,让我联系教授,一定要教授的朋友为主刀手术。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沉默了好久,说,小诺受伤了。
  赶到医院时,颜颜呆呆愣愣地看着我走过去,机械地取下这枚戒指,一扬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殊颜的内心,已因着方才教授、院长的话而作出了一个不可改变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会拖累严修,所以,她宁肯让严修认为自己狠心而决绝。
  君严修的眼睛锁紧了垃圾桶:“我知道这枚戒指戴得很不正式,等小诺好了,我正式去你们家求婚。”
  殊颜闻言捂紧了嘴巴,整个人一点一点缩进了特护病房外的墙角。
  “颜颜……”君严修仿若看到了两年前那个醉酒后便抱成一团缩在床的一角安睡的女子,他蹲下身,想要扶她起来,刚伸出的手却被殊颜一把挡开,两人均是一愣。
  因为捂紧嘴巴的殊颜只是不想让君严修看到自己呕血,谁知满手的血却染了有洁癖的他满袖;君严修看到殊颜血红的嘴,心痛地掏出方帕拭去血迹:“我们去看医生。”
  殊颜摇摇头,神情舒缓了不少:“不用,吐出来,心里就不那么堵了。”君严修明白,殊颜决定的事,他无法改变,于是扶她坐在长椅上:“出了什么事?小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没有了。小诺看不到了……”殊颜顿住不愿再讲下去。君严修明白了,明白了“小诺看不到了”的背后的含义,明白了方才颜颜的狠心,也明白了这个女子的韧性和苦心。他来到垃圾桶前,将垃圾倒了出来,仔细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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