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孤独遇上清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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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矗立在那里,表情复杂,通过自己的偷窥,他脸上的雾烟瘴气其实没有加重,欧曼从床上爬起,委屈地撇着嘴。
“收拾收拾,下去吧!以后别干这种愚蠢的事!即便我女朋友没了,也轮不到别人亵渎成鬼!”可以感觉他在努力忍着什么。语气并不友好,虽然嘴上像是在原谅!
看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他生气了,觉得自己侮辱了他女朋友。嗨,欧曼自认倒霉,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委屈,那都不是故意的,她忍着快掉下的委屈的泪,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欧曼的背影,一凡叹了口气,刚刚的愤怒也消了大半,他把门锁好,蹙着眉头离开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016 他其实没那么坏
一凡走后,欧曼扎在自己的屋子里哭了,刚刚不知道怎么忍住的,这会儿特别想用眼泪来发泄。
她委屈的是,想想自己到哪都是招人喜欢的人,几乎没有听到有人谴责过自己,他,欧阳一凡竟然那么火爆地骂了自己,把自己自尊心伤到了极致。保姆就该受气吗?有钱就那么了不起吗?我没钱,但我并没觉得比人低下,我挣得每一分钱都是自己努力应得的。越想越委屈,有史以来,第一次男人不拿自己当回事。想想在校园里,多少人我还不屑于理会呢,今天还真遇到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他好像喜怒无常诶,性格真不稳定,自己认为不能吃的饭他却吃了,自己认为不该生的气,他也暴跳如雷了,看来真的有病!她哀叹着,哭了一通,就去洗手间冰了冰脸。真想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洪秘书来了,是夫人派来和欧曼打听一凡的进展状况的。
欧曼努力地掩饰着刚刚哭过的痕迹,还是难逃洪秘书的眼睛,
“出什么事了?欧曼小姐。是不是哭过了?”
“没什么,洪叔,我想我不该继续下去了,一凡少爷他讨厌死我了。”欧曼克制着自己的委屈轻轻地说。
洪秘书一脸的严肃,真是担心什么有什么,还真是容不下别人!
“他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
“我误闯了他的密室。他发火了。”
这话让自己心里凉快了点,还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
“哦,这事呀。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别怕,他那叫什么密室!夫人都知道,正是因为那间封起来的屋子,夫人很是闹心。那里锁着他对女朋友的回忆,几次夫人想把那间屋子恢复正常,觉得那样会对少爷好些,可他死活守着,不经他同意,没人敢碰。这也怪我,没事先跟你讲,我是觉得一凡亲自对你说出来,会更利于他封闭性格的调整,嗨,在这件事上受点委屈,理解他一下吧!回头我跟夫人说说,给你加点薪。只要能帮他走出自我封闭的困境,别的事都好说。”洪秘书提起他的密室,有好多的无奈。
“洪叔,我没有加薪的意思。我想你们也搞错了,少爷他好像没什么自闭症,他的话不少,虽然有时不怎么中听。”
“哦?是吗?你确定他说很多话?”洪秘书忽然眼前一亮,这跟自己的印象不一样,谁都看得出他孤独自闭了,除了正常打招呼,他几乎对别人无话可说,竟然他对欧曼有话说!这岂不是夫人要的答案吗?
“嗯,他每天吩咐我洗洗涮涮的,很有条理,规定床单要一天一换,我也没觉得他有语言障碍,只是有点洁癖!”
“洁癖?还洁癖!”洪秘书越听越糊涂,欧曼没来时,他讨厌外人进他卧室,打理之类的活也都是自己动手,估计也没那么勤快,天天换洗床单,这就怪了,这也说明是一种改变。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想着想着,
“哦,欧曼小姐,夫人知道你会有委屈的,我希望你再忍一忍,少爷他,他其实没那么坏,挺可怜的,他的症结就在他女朋友上,你无法想象,一个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人,突然失去女友是怎样一件残忍的事情,试着解开他的心结,我想,你可能做得到。”洪秘书有点悲哀,但似乎对欧曼充满着很大的期待。
真的是他女朋友啊!怪不得发那么大的火,看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那句“有鬼”刺激了他,在那种自己精心打造的纪念里,谁愿意听到那样不像话的话!即便她不在了!
这样看来,我的委屈是多么的尴尬!忽然,她的责任心又来了,欧曼抬起头,
“好吧,洪叔,我再试试!”
“好的,我们很期待,···”洪秘书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着离开了,或许今天的消息,夫人一定会高兴。
………
晚上,张姨做完饭就回家了,餐桌上只剩下一凡和欧曼。
一凡上下打量着欧曼,态度比较的温和,是否带着某种关心?他在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欧曼用余光就能感觉他在捕捉自己的眼神。大概他良心发现了,
“喂,你哭过了,是因为我吗?”
“谁说我哭了,”欧曼假装不看他,不会吧!半天了,难道我的脸还带着悲催?
“哦,你没哭,是我眼睛有问题了。”一凡淡淡地回道,没带任何表情。
两个人开始沉默,没再过话,但气氛有点怪,
“吃完,你上楼去,我有话对你说。”一凡最先沉不住气了。
“哦?嗯。”欧曼快速想到一定是有关他女朋友的事,不可能是他给我道歉!
一凡说完就放下了碗筷,双手自在地插在裤兜里,带着几分忧郁的酷上楼了。欧曼赶紧把碗里的米粒吃干净,收拾完餐桌跟了上去。
欧曼推门而入,一凡正坐在床头,无聊地翻着手机,
“过来坐吧,”说着一凡朝写字台的沙发椅看了一下,示意她坐下。
“今天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不该那么对你。我希望你忘掉。”
额?竟然是自己排除的道歉!他这人真不好猜!
“哦,没什么,其实怨我,以后不会再冒犯了。”他竟然这么的讲理,真是没有想到!还主动给自己道歉了,欧曼一下子委屈全没了。
“照片上的人是我的女朋友,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所以才会那么冲动。”一凡的眉毛皱得紧紧的,表情好苍凉,语调深沉得让人听了凄惨。
“好漂亮,你女朋友,我还以为是哪位大明星呢!”欧曼看着他的淡淡忧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自己凭着小道消息表现成万事通吧!那样自己都会讨厌!
一凡暗淡地看了欧曼一眼,眼圈红了,那表情虐死人!哦,看来我是太善良了,见不得别人的伤。欧曼和着他的心情,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一凡抬眼看着她抱歉的样子,慌张的眼神,明明感觉她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呵,知道的好像不少啊,你走吧!去睡吧,今天我有点累。”一凡说话的语气很郑重。
欧曼从他坚决的态度里没有了执着,察言观色的事还是得学着点,原本以为他要跟自己说好多话呢,关于他女朋友的事,没想到叫自己上来只是为了一句抱歉的话。自己以为他要说的,竟然那么简短。
“这···我可以去洗衣服。”欧曼还是浅浅犹豫了一下。
“算了,不急,衣柜里有的是可以穿的,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清静。”一凡说着起身去衣架拿起睡衣。
“好吧,”人家要换衣服了,自己不能那么没趣,欧曼答应一声,带上门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017 如何把你释怀
欧曼直接回到了卧室,情绪似乎跟着一凡开始低落。她打开电脑,记录着自己认为值得记忆的事情,
【二十天了,第一次和主人一凡发生正面冲突,原因是我触碰了他的底线。原以为我会离开,听洪叔浅浅地说了他的故事,突然有种触动,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反正心里不怎么舒服,原来有的人看似什么也不缺,其实他的人生是那么的不完整!我决定留下了,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他并没有恨我入骨。晚上。一凡主动和我道了歉,我反而很惭愧,如果我真的能帮上他,我想我的打工生活将是有意义的。】
写完,欧曼沉重地关上电脑,心事重重地躺了下来。
一凡打发走欧曼,用金属壳打火机不耐烦地点燃了一支香烟,就这样,一支又一支,有的干脆抽到一半就掐掉,他表情很复杂,惆怅地吐着烟圈。今天,又勾起了自己太多的回忆,直到回忆没有了力气,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钻进了被窝。此刻,卧室里很安静,静得可怕,但对于他,却很享受,这种氛围正适合他一个人胡思乱想,他根本不会厌倦。
半夜时分,一凡陷入半梦半醒之中。
接到唐一娜出事的电话,那是即将成为小舅子的人打来的,一凡心急如焚地从单位冲出来,连线上洪秘书,向出事地点开去。一路上,一凡的脸吓得惨白,不安地猜测着种种可能的坏,又虔诚地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一娜的有惊无险,矛矛盾盾,七上八下的心情快把一凡折磨疯了。幸好此刻开车的是洪秘书,要不然自己会像飙车一样疯狂,没准会制造出另一场混乱。
到达事故现场,已经迟了,人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一凡看着触目惊心的现场,脑袋嗡地一下子空白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把小轿车顶在路边护栏上,玻璃残垣一地的狼藉,小轿车显得凄惨可怜,一凡不敢多停留一秒,赶紧连线小舅子,确定路线。吩咐洪秘书向医院方向转移。
一路上,悲惨的情景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他有一种特坏的预感,仿佛见到了唐一那最后一刻的挣扎。不,不可能!他的大脑混乱着,不忍心把结果想得那么糟糕。
来到医院,一凡直奔手术室,当一娜盖着白布从手术室推出的一瞬间,他傻了,怎么可能!多少该死的人都没死,怎么偏偏要了一娜的命!他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里的泪水像泉眼一样不断地涌出,洪秘书马上搀起极度悲哀下的一凡。一凡冲动地哭喊着,喉咙像被撕破了,他想去拿开一娜脸上的白色单子,证明一下是医生们搞错了,可偏偏跟着床在移动的是小舅子,
“走开,那不是你姐!”
“姐夫,姐已经走了···呜呜呜”
洪秘书用力地拉扯着一凡,医生护士也极力地护着一娜,唯恐走廊里那个崩溃的人做出过激的反眏。
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画面在脑海翻腾。
医生拿出病历本,指给一凡,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当事人受了严重的颅内伤,刚送到这里,已经就没法挽回了。”
一凡轻轻揭开盖在一娜脸上的白色床单,看见一娜嘴角流着一丝血迹,除了这点证据,她就像在熟睡,很安详,一凡终于无力再哭了,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魂也跟着走了。为什么?老天在嫉妒吗?一定是吧!没有理由啊!他伫立在那里发傻。
……
一幅幅画面把一凡的大脑翻腾个乱七八糟,他躺在床上呓语着,最后,在梦里惊醒了。
砰地打开台灯,他抹了抹额头的急盗汗,艰难地坐了起来,哦,又做梦了,真实的情景总是习惯在梦里出现,一娜,你在哪里?在想我吗?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告诉我,可不可以现身,这里没人可以赶你走!
卧室里好凄凉,混着空调的冷风,一凡陷入一片悲哀,眼泪汩汩地流了下来,打开电脑,翻了翻一娜的照片,记录着自己的秘密心事,
忘记你我是那么的不忍/留恋你又是那么的苍白/告诉我/我该如何把你释怀/既然你已经选择离去/是否我要继续/继续守着孤独/为何你不曾感动/是不是抱怨我没能把你留住/为何梦总是那么残忍/永远重复着昨日的记忆/可昨日已伤痕累累/永恒的伤疤/我该如何去治愈/告诉我该怎样打发想你的日子/冰冷的眼泪/我已没有了灵魂。
一凡闭上眼睛,合上电脑,轻轻地靠在床头,回忆似乎已经无力。
夜注定难熬,楼下的欧曼一样辗转反侧。
清晨,一凡依旧情绪低落,大早上的如同经历了百年沧桑,早餐他没有用,欧曼静静地看着他下楼来,低沉的脚步和满身的疲惫,没有吱声,那架势千疮百孔了,让人不敢靠近,饭,安静地摆在餐桌上,无人问津。一丝悲哀掠过欧曼的心房,都怪自己,碰触了他的伤疤,忽然有点自责。
来到一凡卧室,一股浓重的烟味呛得她捂住了鼻子,赶紧把门敞到了最大,直到砰的一声吸在了门吸上。她走向床头柜,第一件事就是拿走了污染源,烟灰缸里七八个烟头凌乱地暴露着他昨晚的不耐烦。看着昨晚他的杰作,欧曼莫名地心疼,鼻子酸酸的。
昨夜,他在煎熬。虽说她没有亲历过失去伴侣是怎样的滋味,应该跟失恋差不多吧,或许更甚!她心想着。
今天收拾这间屋子,欧曼的心情特别沉重,我该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这个好像有点难。他的内心世界,仿佛是别人无法触及的,不懂爱情的我怎么可能用空洞的话打开他的心结?真的有点无能为力,欧曼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轻轻叹气。
她换掉了一凡的床单,最后还在这间屋子喷了几下古龙香水,能做的只是这些,把室内收拾得焕然一新,让他忘记昨日的纷扰。
门故意敞开着,让新鲜流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018 唯一想讲心事的人
时间推到晚上,一凡在卧室看了一下表,七点四十五,欧曼没有上楼,他有些不习惯,想想自己那么厌恶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终于随了自己的心,竟然莫名地失落了!我这是怎么了?他不安地走出卧室,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干嘛去了?站在楼梯上向下望了望,没有动静,他疑惑地走向客厅。偷偷地朝卧室瞥了一眼,那边好安静,心,砰砰直跳,他不喜欢猜,尤其在这种不确定的因子干扰下,他怕了猜测。他只好站在落地窗前,带着某些企盼,朝窗外望着。
欧曼的身影从大门口出现了,揪着的心扑通落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会让人触动,这丝丝牵挂有点家人的味道,仿佛她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