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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成化十四年-第20部分

小说: 成化十四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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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因此记恨你,当清官并不难,难的是当想做事的清官。
    所以他仅仅是点到即止,让他们自己警醒。
    隔天一大早,薛冰那头就派人过来,告诉唐泛,说并没有从汪厂公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也就是说,锦衣卫查不出汪直干嘛要请潘宾吃饭。
    他将这个消息转告给潘宾,后者听了这个消息,果然愁眉苦脸。
    唐泛安慰他:“师兄不必担心,武安侯府命案间接让汪直得了利,顺天府无心栽柳,说不定他是想表达感谢之意呢?”
    潘宾:“你觉得可能吗?汪直连内阁阁老们都不放在眼里,哪里需要请我这种小人物吃饭,这样罢,要不明晚你与我一道过去,有什么事也好给我提个醒。”
    唐泛:“这不好罢?他请的只有你,我不请而至,只怕会让他不高兴罢?”
    潘宾摆摆手:“没事,到时候你不要以顺天府推官的身份,以我师弟的身份,就这么说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说好的八卦聊天时间,明朝后宫2~
    说好继续聊聊明朝后宫的。
    今天不说张氏了,说说另一位奇女子,孙氏,当当当!
    孙氏是张氏的儿媳妇,也就是朱棣的孙媳妇。
    孙氏的一生很传奇,百度有很详细的,不啰嗦,给不知道的朋友简单概括一下:小孙是某地小官的女儿,因为很漂亮,小时候就进宫了,跟后来的宣宗皇帝青梅竹马。她本来是被当作未来皇后来培养的,但是当时朱棣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就决定换孙媳妇,于是中途就选了胡氏为太孙妃,而小孙则变成了嫔。
    一切传奇故事要从宣宗登基之后开始,小孙当时是贵妃,她和胡皇后一样,都没有儿子,《明史》说她偷偷抱了宫人的儿子,假作自己的儿子,然后宣宗就很高兴,而胡皇后因为无子就被废了。
    这完全是扯淡。
    首先一个妃子忽然间就冒出一个儿子,朝夕相处的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真要被瞒在鼓里,那这个皇帝就是白痴了,更何况当时的太后还是上次八过的人生赢家张太后呢,一个连国家大事都有决定权的太后,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小孙抱养宫人的儿子这件事情,皇帝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参与了谋划,顺便搞定了老娘那边,让张太后也默许了这件事。
    后来,宣宗就嗨皮地公开宣布孙贵妃生了儿子,所以立为皇后。
    这是真爱啊,能够让皇帝做到这个地步的,不是真爱是什么?
    成化皇帝都还没有弄出个儿子假装是万贵妃生的呢!【万贵妃:我冤啊!白白背了这么多年的专宠黑锅,我容易么!】
    当然,从头到尾,那个莫名其妙因为无子就被废的胡皇后也很倒霉,但两人之间,总要有一个赢家,孙贵妃觉得自己跟皇帝才是从小认识的,胡氏才是中途插入的,胡氏也会觉得自己很无辜,身不由己。
    这种事情很难分出对错。
    在关于孙氏的记载里,《明史》基本都是负面的,什么“阴取宫人子为己子”啦,“妃伪辞”啦,虽然没有直接说她不好,但字字句句都是意有所指,文人杀人不用刀啊。
    有些人觉得《明史》是清朝人写的,对明朝多有诋毁,不能当做参考史料。但我不这么觉得,因为有一些基本事实是没法改变的,而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可以从中找到一些具有参考性的东西。
    比如说孙氏,虽然明史对她的评价不怎么样,但我们依然可以从中看到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人,而且我对她印象并不是那么坏。
    因为在后来土木堡之中,孙氏抱养来的儿子,就是明英宗,那个被瓦剌人抓走的皇帝。英宗被瓦剌抓走后,国家没了君王乱成一锅,很多人为了究竟是迁都,还是去把皇帝赎回来,还是另立新君而争论不休,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于谦挺身而出,保卫了北京,也立了新皇帝景宗。
    而在立景宗的过程中,是要孙氏点头的,如果孙氏不点头,就名不正言不顺。
    后来孙氏还是点头了,并没有哭着喊着让大臣去干赎回皇帝的蠢事,而是立了英宗的弟弟当皇帝。
    从这一点上,她还是比较有大局观的。
    虽然后来在两个兄弟皇帝之间,又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孙氏终其一生,跟婆婆张氏一样,安享荣华富贵,无愧于人生赢家的称号,2333333。
    好辣,萌萌们,咱们明晚见!!

第25章

    仙客楼的出名;可不仅仅是靠吹出来的,自英宗皇帝起;这间酒楼就在京城声名鹊起,这主要是因为仙客楼的东家很有生意头脑,花重金特地请了两位分别擅长北地菜与江南菜的两位大厨来掌厨;又买下仙客楼后面的私宅;另外辟了一处地方,称为仙云馆。
    客人们要请客吃饭的话;若不讲究那么多的;便在前面的仙客楼,价格也亲民许多,若是达官贵人喜好个清静的;那便到后头的仙云馆,装潢自然也比前头高档许多。
    两处虽然挨在一起,却各自有各自的门户独立开来,互不干扰。
    汪直请潘宾吃饭,便是在仙客楼后面的仙云馆里。
    两相约好了时辰,潘宾还特意提前了一刻钟,结果他带着唐泛在伙计的带领下来到其中一个包间时,却发现那位汪厂公已经坐在席上。
    对方今天虽然青衣小帽,与外头的寻常客人无异,但底下那张脸阴柔俊秀,年轻得令人惊讶,却又带着一股睥睨众人的锐意,潘宾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笑道:“汪公来得好早,失礼了,失礼了!”
    汪直依旧坐在原位,只抬手一引:“是我来早了,潘大人请入座。”
    他眼睛一扫,落在唐泛身上:“这位想必就是丘大人的另一位高足,唐泛唐大人了罢?”
    唐泛拱了拱手:“在下乡野出身,没见过大场面,听闻厂公宴请我师兄,便想跟着过来看看眼界,不请自来,还请厂公恕罪。”
    汪直摆摆手:“无妨,坐。”
    实际上,汪直的年纪比在场二人都小,可能还未满二十,但他身居高位,举手投足都有些居高临下,潘宾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汪直道:“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就让他上菜罢。”
    说罢他拉了拉饭桌旁边垂下来的引绳,不一会儿,外头就有人推门进来,手中扶着托盘,陆续上菜。
    汪直道:“不知道你们喜欢北菜还是南菜,今夜叫了南北各半,正好各得其所。”
    潘宾道:“汪公费心了,不知汪公……”
    他本想询问汪直请自己吃饭的用意,没奈何刚开口就被汪直摆手打断了。
    汪直提箸道:“吃完再说,吃完再说。”
    潘宾只好闭嘴。
    在仙云馆请客,一顿饭没有百来两是下不来的,作为西厂提督,汪直更是不落人后。
    杏仁佛手,龙井虾仁,凤尾鱼翅,金丝酥雀,绣球干贝,奶汁鱼片,二龙戏珠,翡翠荷叶羹……
    一道道菜肴如流水般地端上来,令人目不暇接,潘宾身为三品大员,平日交际应酬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但见偌大桌面瞬间被摆得满满当当,也不由得咋舌不已。
    既然没法开口,那就只好闷声吃饭了。
    于是桌边三人,皆都默默低头品菜,一时之间,氛围竟有些古怪。
    潘宾心中忐忑不安,再美味的东西在他嘴里自然也失了味道,他一边吃还要一边琢磨汪直的用意,结果吃饭的速度就比另外两人慢上许多,等他刚刚第三次伸出筷子的时候,那头汪直已经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表示告一段落。
    潘宾只好也跟着放下筷子,结果眼角一扫,唐泛却还在继续吃菜,虽然动作慢条斯理,并不显得粗俗,但是这会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突兀。
    潘大人嘴角抽了抽,连忙朝自家师弟使眼色,结果唐泛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竟然还伸筷子夹菜。
    反倒是汪直哈哈一笑,露出颇为欣赏的表情,甚至还击节叫好:“好!吃饭就图个自在!唐大人这才是性情中人所为啊,老潘,相比之下你未免就太拘束了!”
    好嘛,自己明明比汪直还大个二十来岁,倒被他一声老潘给叫没了。
    潘宾说不出地别扭,又不敢纠正汪直,只好扭曲着脸笑了笑:“年轻人总要更活泼一些,我老了,我老了!”
    他心里觉得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西厂厂公就跟外头传闻的一样,好名,喜军功,性情与众不同。
    所谓的与众不同,正确地说,应该是跟别的宦官不一样。
    假如一个正常男人现在拍着腿说唐泛这样不要拘束才好,潘宾一点都不会意外,偏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宦官说出这番故作老成又豪气干云的话,就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唐泛喝完碗里的汤,终于放下筷子,向汪直告罪:“厂公恕罪,只怪这里菜肴风味绝佳,我一时忍不住,就多吃了几口。”
    虽然他的表情举止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没见过世面”这个特征,但汪直仍旧听得很高兴:“唐大人要是喜欢,下次我再请你来嘛!”
    唐泛笑道:“好菜要久久吃一次,才会回味无穷,若是轻易吃到,反倒失去珍贵了。”
    既是婉拒,又不着痕迹地捧了汪直一下。
    对方果然没有生气,反倒露出很受用的表情。
    从这一点来看,唐泛面对汪直,反倒比潘宾放得更开,并不像潘宾那样因为忌惮汪直的身份权势就束手束脚。
    汪直敲了敲桌面,总算不再吊潘宾的胃口:“今日请潘大人前来,却是有件事相求。”
    潘宾忙道:“汪公言重,何至于求字!”
    汪直道:“我丢了一件东西,想请顺天府帮忙找回来。”
    潘宾吃了一惊,小心翼翼问:“不知汪公丢的是?”
    汪直道:“一只白玉雕成的骏马,约莫半尺来高。”
    潘宾问:“可有模样,是如何丢失的?”
    汪直将放在旁边高几上的卷轴拿了过来,递给潘宾:“就是这般模样,我将其放在家中观赏,某日忽然丢失,也许是内贼偷了出去发卖,流落不知去向,至今也未能找到。”
    潘宾打开画轴,上面画着一匹玉骏马,画功一般般,不过也足以让人记住它的模样了。
    潘宾道:“那么汪公可有什么线索?”
    汪直似笑非笑:“我若是有线索,又何必找你来?”
    潘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道:“在下会争取尽快破案,帮汪公找回那尊白玉骏马的。”
    汪直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劳烦潘大人了。”
    目的既已道出,汪直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陪两个小人物枯坐,当即就借口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坐到他这个位置,许多事情都与皇帝有关,潘宾不能问也不能打听,汪直要走,他与唐泛二人便将人送到门口。
    汪直摆摆手:“二位可以继续叫菜吃,钱我已经让掌柜记在帐下了。”
    宫中宦官得高位者,比如他,比如尚铭,都会得到皇帝钦此的蟒服,飞鱼服,这与锦衣卫是差不多的,不过两者之间一眼望去还是很好区分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宦官身上既无绣春刀,也不会蓄胡子。
    今夜汪直便装出行,青衣小帽不引人注目,但兴许是他穿惯了华丽的飞鱼服的缘故,转身离去时衣袖一拂,竟有几分大太监出行时的威风凛凛,仿佛还在西厂。
    唐泛看得忍不住好笑,却是忍下了,等汪直走远,这才问潘宾:“师兄,接下来我们是继续吃,还是回去?”
    汪直一走,潘宾的脸就拉得老长,气鼓鼓一拂袖:“回去!”
    仙云馆里的包间是汪直定的,潘宾有所顾忌,等到两人离开老远,他才忍不住开始抱怨:“一个靠宠妃起家的宦官,气魄竟装得比内阁首辅还要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家里丢了一个摆件,也有脸特意让我们过去,真当顺天府是他家后花园了,难不成我们还是他的私仆,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吗?!”
    其实明朝也出过不少好的宦官,譬如永乐年间的郑和,阮安,譬如如今在宫中的怀恩,这些人自小入宫,都是在内书堂里读着岳武穆精忠报国的故事长大的,其忠义廉洁,有时候连朝中大臣也比不上,跟朝中大臣关系也很好。
    但这毕竟是少数,宦官的立场与文官天然对立,又因为总有那么些宦官,靠着幸进上位,拥有的权利力却比寒窗苦读的官员们还大,而且皇帝还更听他们的话,最重要的是,他们少了那么一样东西,根本就算不上男人,文官集团自然对他们严防死守,即使当面不敢得罪,私心里也不大瞧得起他们。
    这就是潘大人此刻心情的最好写照。
    唐泛等他发泄够了,才道:“大人以前可见过汪直?”
    潘宾犹自气哼哼地,他虽然在京城官场算不上大人物,但怎么也能称为三品大员了,结果汪直对他的态度就跟对自己手底下的人一样,这让他心里很别扭。
    “见过,不过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打过交道!”
    唐泛问:“那大人瞧汪直为人如何?”
    潘宾想也不想就道:“跋扈!嚣张!目中无人!”
    唐泛一边回忆方才的情形,一边点点头:“他少年得志,确实也有嚣张跋扈的本钱,不过我觉得,汪直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把玩观赏的摆件,就将您叫过去,说不定其中有什么缘故。”
    潘宾没好气:“还会有什么缘故,偌大京城,要找那么个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是被人弄到当铺里也就罢了,凭着西厂的能力,怎么可能找不到,无非是那白玉骏马已经被摔碎了,汪直让我们去找一件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东西,要么就是那东西在汪直也没法去要的地方,说不定已经流入哪个权贵人家了!”
    他虽然诸多缺点,不过能坐到如今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却必然是有几分能耐的,所以寥寥几句话便将汪直的用心点了出来。
    唐泛道:“大人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他?”
    潘宾摇头:“怎么可能,我根本没与他打过多少交道,也就是上次武安侯府……”
    他一顿,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是上次武安侯府的事情得罪了他?可是后来真相水落石出,他借此立威的目的不也达到了吗,为什么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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