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以星光为牢-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思暖的问题实在是太多,还未来得及打个腹稿,就又被洛少东抢了先机。
“阮宁成花名在外的时候,你还不会接吻呢。”
洛少东话锋转的太快,思暖一时无法招架,脸上顿时红云一片。心想这个男人今天是疯了吧。
“他花名在外的时候,你不也没有闲着么?”思暖呛他。
“卓思暖,你听我把话说完。”洛少东顿了顿“这个世界上花花公子可分为两种。一种花只是单纯的***使然,而另一种则复杂的多。”
“噢?”思暖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这种男人多半经历过很深的背叛,他们压根就不相信爱情。”
“所以?你是哪一种?”
“我两种都不是。”洛少东答得干脆。
思暖笑起来,心想撇的倒是挺干净,怎么不说自己两种都是。
“那阮宁成又是哪一种?”
“他是后一种。”洛少东把玩着放在自己手边的烟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很想抽一口。
………………
其实在得知阮宁峥有一个弟弟,尤其这个弟弟还是卓思暖的男朋友之后,洛少东没少旁敲侧击的企图从阮宁峥的口中得出什么信息来。
男人天生都是好胜心强的动物,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获胜。尤其,还是情敌。
阮宁峥曾经说过,阮宁成有一个气质斐然的爱人。他们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这一爱就爱到了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总是人生最彷徨的时刻,阮家夫人不愿儿子被这样寻常的姑娘给耽误,拿了一笔钱就把人家给打发了。
情比金坚的阮宁成没想到自己视为一切的爱情竟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从此心灰意冷。
受过伤的人总比一般人不容易再次相信,也更容易恐惧。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爱情狠狠绊倒过一次摔得头破血流之后,很少还有再次勇敢跨过它的心,更多的人转而选择绕过它。
不敢得到,所以假装自己不想要,花花公子,就是这一类型的巅峰人物。
按照阮宁峥闪烁其词又言简意赅的表述里,洛少东大致就听懂了阮宁成是如何走上了花花公子这一条不归路的。
那是阮宁峥唯一一次提起他的弟弟,也是百般不情愿的样子。
洛少东揪到点皮毛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了点底。只是他没想到,前女友回归这样狗血的剧情会上演的这么快。
他更没想到的是,卓思暖还会因此买醉。
虽说她酒后喊出的是他洛少东的名字,可是心里终归是堵得慌。
“你想说他都不相信爱情,又怎么会喜欢我?”思暖忽然揣摩到洛少东言语里的深意。
“难道不是?”
“那你觉得什么是爱情,你把姜瑜儿留在你的身边,你爱她吗?”思暖奋起直追,一下子在话语上夺回了主权,后来居上。
洛少东看着思暖的黑眸,斟酌了一下才答“至少她不会轻易离开我。”
思暖心里一下子苦涩泛滥,眼角涩涩的都不敢轻易眨眼。
她就知道,他们之间再不会有心平气和的谈话存在。
有些话说来云淡风轻,但是听来却戳心戳肺。分手的男女很难再成为朋友的很大一个原因就在于此。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思暖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冷冷的发问,觉得应该以此来结束这一场无谓的谈话。
“因为不想再跑去酒吧一个一个包间的蹿门。”洛少东语气也倏然变冷。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也不需要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思暖转身拎起了自己的包,随时准备走人。
“我也大可不必。”洛少东挑眉。
思暖听罢,起身便走。
她的手掌才扶住冰凉的门把,就听洛少东平静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你曾拿着爷爷的支票离开我,这和那个女人拿着阮家的钱离开阮宁成一样,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他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
洛少东独自坐在包厢里,门敞开着,刚刚浮动的温暖一瞬间全都随着卓思暖的背影往外涌去。
他心中恍若有万马奔腾而过,铁蹄声声,所经之处,沟壑万千。
卓思暖再次回国之后,他总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诉说,可是每一回,都用错了方式。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故意的。他不过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借机抒发一下自己的不满。
他很可笑,他知道。
可是他忌讳的,就是她曾那样的离开他,以及她曾说的不爱他。
这样彻骨的冷,该是需要多少那样细小的温存再能真正回暖。
他一遍一遍想要证明的,不过只是她爱他。可是始终不得要领。
思暖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拦上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转身的时候发现洛少东根本没有追出来。
这样的发现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思暖从出租车,就看到了阮宁成火红的兰博基尼就停在画廊的门口。
她还未踏进画廊的大门,就听得二楼传来Joy一阵又一阵清脆的笑声,莫名的渲染思暖不断下沉的情绪。
她上楼的时候就看到Joy和Andrew跌坐在沙发里,而阮宁成就坐在他们的对面,也不知道是说什么笑话,竟把兄妹两逗得这般欢愉。
Joy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思暖。
“回来了,可回来了,有人可是等的望眼欲穿了。”
思暖笑“Joy,你的成语用的真是越来越好了。”
Joy哈哈大笑。
阮宁成顺势转过身来朝着思暖招手。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思暖放下了手里的包,往阮宁成的边上一坐,“说吧,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定位系统。”
阮宁成闻言,立马举起了双手,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
“你怎么不说我们心有灵犀,我可以感应到你在哪儿?”
思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的感应若真是这么灵,怎么刚刚就没有感应到有个人一直在对我说你的坏话呢。
这一来一回之间,让Joy全都看在眼里,她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生动的思暖。
曾经的她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淡然的面具,无论如何都是波澜不惊的,鲜少露出这样生动的表情。
“Lillian,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Joy笑。
“我可什么都没说。”阮宁成立马把话接上去。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你说吗?”Andrew都忍不住接话。
阮宁成嘿嘿的笑,神色暧昧不明。
思暖懒得理他,站起来转身就往自己的画室里走。
阮宁成忙不迭的站起来跟上她。
“听说你昨天为我去喝酒了?”
“谁说的?”思暖脚步一下子顿住,转过来看着他。
“就,有人说。”阮宁成双手一摊,打起了哈哈。
“你想的美。”
“我就知道不是。”
………………
内什么,如果明天不加班,我就加更啊~~
么哒
章节目录 习惯像永不愈合的固执伤痕,一思念就撕裂灵魂【加更】
思暖的色盘在阳光下斑斓闪烁,阮宁成就斜倚在窗栏上,挡住了一部分的阳光,他的眼神也由此变得忽明忽暗。舒叀頙殩
画架前的那个女子坐在矮凳上,长发纷扬,长裙曳地,她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眼前的白纸,握在手里的画笔流畅的点点停停,像是丝毫没有被阮宁成的目光影响。
阮宁成不由的有些挫败,他从未在一个女人的眼里如此的没有存在感。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能让一个女人紧张,就说明这个女人对自己毫无感觉。
他轻叹一口气,双脚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将视线落向窗外,不再看着她。
目之所及,阳光静好,飞鸟停栖在枝桠之间,叫声清亮。似乎周身的因子都是生动的,可是偏偏心中却是一片静谧轺。
这儿,的确是个创作的好地方。
“今天医院没事吗?”阮宁成正晃着神,就听到卓思暖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一回头,就看到思暖一倾身,她纤细的双手按住了窗沿,灵巧的做了一个俯卧撑之后又站定在他的面前氨。
“我最好天天没事。”阮宁成说的意味深长。
思暖会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真的是个好医生。”
“那是必须的。”阮宁成笑起来,亮出一口健康的白牙。沾沾自喜道,“我们医院的人都说,我这个人就像是我车的颜色一样,整个就是医院一把温暖的火。”
思暖毫不犹豫的揭穿他“是你们医院的人还是你们医院的女人啊?”
阮宁成挑眉“这没有任何区别。长得帅还真不是我的错。”
思暖的笑意绽放在她的唇角,某种程度上来说,阮宁成和洛少东是绝对适合做朋友的,他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探讨一下彼此脸皮的厚度交流一下泡妞的心得以及展望一下更广阔的桃花路。
阮宁成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觉得这笑意层层消融着他连日堆砌的寒冰。他很想伸手过去覆住她带笑的眸子,他经不起被她这样长久的看着。
阮宁成先躲开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坐倒在思暖刚刚坐过的矮凳上,白纸上是个颀长的人像,蓝色的衣服黑色的工装裤,他定睛一看,又下意识的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的穿着,顿时恍然大悟。
“这……这个不是我吧?”阮宁成指着画纸,向来能说会道的他忽然毫无由来的犯起了口吃。
“随手画的。这幅画的意向简单,含义深刻。”思暖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阮宁成。
“什么含义?”阮宁成来劲了。
“它充分的说明了,你打扰到我工作了。”思暖话锋一转。
阮宁成嘿嘿的笑着,伸手去轻轻的碰了碰画上的自己,虽然根本没有面容,但是这根本阻挡不了他心花怒放的节奏。
“卓思暖,这不会是你第一次画男人吧?”
………………
阮宁成转过头来看着思暖,思暖却转了个身,她长长的舒了一个懒腰,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活动着自己的脊椎。
“卓思暖,以后出现在你画上的男人只能是我。”洛少东如是说。
被她的笔勾勒出来的第一个男人,当然非洛少东莫属。曾经握着铅笔悉心的想要将他眉毛间拧起小川和嘴角飞扬的弧度都一一记载下来。
她企图用自己的双手将他的影像在自己的心间镌刻。
洛少东常常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了思暖的模特,每回必是他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才能发现思暖又安静的坐在他的对面对着他勾勾画画。
他哪怕已经完成了工作,还会低头故意装腔作势一会儿,往往要等到思暖收笔,他才会跟着站起来。
思暖曾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自觉听话的好模特。
洛少东唇角飞扬间就会抬手按住思暖的后颈,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我不止是自觉听话,我还很敬业,你接受什么样的尺度,我都可以脱下来满足你。”
思暖“啊呸”一声伸手推开他,他便得逞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眉宇里的疲惫好像就在那一刻化为了乌有,转而是深深的轻松。
思暖通常会在下一秒扑过去抱着他的腰,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那时候的洛少东只会伸手轻轻的拥住她,而把整个吻的主导权都交给思暖。他享受这样缱绻生涩的吻,享受这个小女子碰触间都夹杂着心疼的感觉……
画洛少东是思暖最乐此不彼的事情,洛少东也乐在其中。
后来他去意大利出差,给她带了一个精致的手绘本回来,塞进她包里的时候告诉她“卓思暖,以后出现在你画上的男人只能是我。”
……
离开之后,思暖的笔几乎画遍了身边所有的男人女人,却唯独不敢再勾勒他的模样。好像每画一笔,心就像是被刺了一刀。
她闲暇时会坐下来翻一翻那本画满了过去的手绘本,才猛然发现,自己画中的洛少东无论在干什么,都是嘴角微扬的。
幸福总在最不经意间出现,可是出现的往往不是时机。
所以思暖这些年兜兜转转都不过是这两个国家,她的脚步被太多的东西羁绊着,她注定走不远。
怪只怪,曾经的幸福太浓,太深,而她,还太贪恋。
“喂,卓思暖,你又发什么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阮宁成走过来,伸出手在她的眼前乱晃。
思暖抬手拨开了他的指尖“你想得美。”
阮宁成撇了撇嘴,心中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爽,他还是决定保持队形,自嘲道“我就知道不是。”
………………
思暖瞪他一眼“你是赛神仙吧,什么都知道。可我不是神仙,算不出你在这里陪我耗着,究竟是想干什么。”
“卓思暖,可不许赖账,你答应我陪我去参加婚礼的。”
思暖心想真是奇了怪了,她是哪张嘴答应了他的,明明是这人自说自话的将事情敲定下来的,这会儿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结婚呢。”
“大学同学。”阮宁成言简意赅,似有避重就轻之嫌。
“阮宁成,该不会你们班就你没娶到媳妇了吧?”思暖眸子里凝着挑衅的坏笑。“可不就是,所以想带你去撑撑场面。”阮宁成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说我们这么久的革命友谊,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一代风流人物打着光棍去接受别人五花八门的调侃么?”
思暖嗤之以鼻“既然你身边莺莺燕燕一抓一大把,又何必死死的揪着我一个打酱油的群众演员不放呢?”
“我们两个是老搭档,骗过相亲对象,见过彼此家长,我还勇斗过你的兄长……你说这么重要的角色是不是非你莫属?”
“你说什么?”思暖揪住他的话茬不放。“上一句。”
“非你莫属?”
“再上一句。”
“见过彼此家长?”
“得了吧阮宁成,别给我打太极,你就说,你是不是和洛少东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思暖一针见血。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不屑搞基洛少东也不见得喜欢男人。”
思暖沉默,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忽然觉得没底。
“你确定不告诉我?”思暖反问一句,接着补充道“那我也确定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参加婚礼的。”
“哎别呀。”阮宁成立马喝止,“我说还不行吗?”
思暖屏息凝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只是她的淡定在阮宁成愈见平静的叙述里消磨殆尽,直至最后她几乎是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并不是单纯的害羞,而是一种被窥见了潜藏在心底心事的一种难堪。
阮宁成在她局促的神色里渐渐明了,他心底有一道闸门打开了,复杂的情绪像是无尽的浪涛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