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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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性格敏感嘛……
☆、xy
直到中午甘恬才从卧室走出来。
顾君齐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回头看了看她:“饿了吗?”
甘恬摇了摇头,低声问:“我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一说出口,甘恬就觉得她太狡猾了,低姿态地问出这种问题,明摆是想让他顺着话头安慰她“并不情绪化”。明明是她太锱铢必较,却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法改变她自己。
顾君齐半条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他遥遥地望了她一眼,说:“没有,正常的情绪袒露。况且女人不都是敏感纤细的?”
敏感又纤细,弹簧吗。
甘恬心里仅存的郁气烟消云散,她很是无语地看着他,半晌才问道:“这是哪本书教给你的知识?《怎样征服美丽少女》?”
顾君齐不屑一顾:“你觉得我会看那种书?”
甘恬再一次误解了他的意思,她酸溜溜地说:“也是,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即使披着抹布站在大街上,也会有数之不尽的女人向你索要联系方式。”
顾君齐张了张口,决定避开话题的雷区:“我饿了。”
“我去做饭。”
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孔淑华买回来的时蔬,甘恬挑出一部分,打开冰箱,将剩下的蔬菜放进了冰箱。
顾君齐用手指拨了拨生菜叶,他拖长嗓音喊:“女朋友——我想吃面。”
“好像吃完了。”甘恬说。
冰箱里有各式各样的果蔬、五花肉、老干妈和几听啤酒,唯独没有面条。
“先凑合一顿吧。”她拿起蔬菜进了厨房。
等待的时间里,顾君齐在甘恬的游戏光碟中翻出了一盒,载入了游戏。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顾君齐也还是无法接受眼如铜铃大的美少女。平日里,他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游戏,一时没完没了的对话,心底不禁生出一丝烦躁。
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他想。
甘恬从厨房走出来,就见顾君齐一反手将黑色手柄摔在了沙发上。
顾君齐愤怒到了极点,他指着屏幕上墨色直发的卡通少女形象,说:“这算什么鬼?她不高兴我旬吻住她’为什么会直接结束游戏?”
甘恬神情难掩鄙夷:“好惨。要旬倾听她的抱怨’,你看你有多么不懂女人的心。”
“晚上来我房间。”他一秒不落地观察她的表情,“给我补补女人心?”
“……我拒绝。”
顾君齐一面拿起筷子,一面说:“你又不是没去过我房间。”
甘恬涨红脸辩驳道:“那时你又不在!况且是特殊原因我才会去你的房间睡!”
顾君齐用独特的鼻音嗯了一声,他拉开椅子坐下:“今晚你也当我不在好了。”
等了半分钟,对面的人也没回话。
顾君齐看着默默吃饭的女人,问:“怎么?”
“当你不在。”甘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午饭结束后,顾君齐犯困,靠在沙发上打盹。
醒来时,甘恬正坐在白色毛毯上,继续玩着他没有完成的攻略游戏。
顾君齐站起来活动身体,目光掠过茶几上的《花间集》样刊,他挑了挑眉,拿起厚重的杂志一目十行地阅览。
当他看到一款价格低廉的手表旁印着几个黑体的“尊贵”、“奢华”的字样,顾君齐无声勾起嘴角:“你们杂志的编辑写软文都不经过脑子?”
甘恬扭头望了一眼,这一版面正是她写的。
为了给自己争面子,甘恬絮絮叨叨道:“夸张懂吗?更何况,对于你来说这款表很便宜,但对别人来说就相反了。这本杂志的受众不包括你,你别看。”
顾君齐合上杂志,瞟见封面上蓝色字体的“精英男士刊物”,唇角的弧度越发得深:“精英男士不就是我这一类的男人?”
甘恬轻哼:“你真够自信的。”
“我记得你说过,能上你们杂志专访的——”顾君齐只说了一截,就不再继续。
他提示得够直白,甘恬立即想起许久之前说过的话。
她玩起文字游戏:“对啊,我说过。确切来说,你和那些接受专访的男士们不属于精英而属于‘高不可攀’这一范畴。”
“伟大的编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顾君齐习惯性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女朋友,我们去超市买面吧。”
他对面条如此执着,甘恬只能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顾君齐驾车载着甘恬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
超市正在做促销,选完了面条,他们从米粮区踱到水果区。
顾君齐视线溜来溜去,瞧见不远处货台上放着成堆的榴莲,他斜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唇边渗出一抹笑意。
待二人走近,他也顾不上扎手,拿起一个切开了的榴莲递到甘恬鼻子边上。
甘恬的脸当即皱成一团,猛地推开他的手:“好玩吗?!”
他看着她吃瘪的表情,心满意足地说:“好玩。”
这男人的幼稚程度又创新高,总会变着法儿抓弄她。
出门前甘恬图方便穿了一双平底鞋,堪堪只到他的肩膀,她仰着脖子瞪着他,恨不能在他的黑色漆皮鞋上留下一个脚印。
“动感光波发射——”
一个小男孩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跌跌撞撞跑过来,伸长小短手重重地推了甘恬一把,嘴中还应景地配着音。
甘恬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推,整个人失去重心跌进了顾君齐的怀里。
男孩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冷不丁地发现对面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瞪着自己。小男孩落地至今五年,捣蛋闯祸无数次——不过,即便是母亲扬言要揍自己时,眼神也远没有如此森冷。他登时噤若寒蝉,怯生生地望了男人一眼,便灰溜溜地跑了。
反观另一边,甘恬如同中了软骨散一般仍然倒在顾君齐的怀中——原因在于他,她的腰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无法动弹。而她的身后是装满食物的手推车,足以挡住他那碍事的胳膊。
在外人看来一定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吧,每每有路人经过时总会有人用讶异的目光打量她,仿佛在无声地指责她不知廉耻。
“放开我!”她恶狠狠地说。
顾君齐不仅没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他拿腔作调地叹息道:“枉我牺牲自己给你当肉盾——免你摔跤。唉,不感激我也罢,还这么凶。”
甘恬羞得快要哭出来:“……你倒是放开我呀!”
顾君齐懒懒的视线往她绯红的脸上投去一瞥:“你能站稳?”
“顾君齐!松手!”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他正在兴头上,她却一点也不配合。顾君齐勉强松开了甘恬,手脚自由的甘恬立时在他的手臂上用力地掐了两下。
“痒。”顾君齐完全不受影响,声音平稳。
两人打打闹闹结了帐,步行去地下停车场。
顾君齐提着两袋子食物,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刚才顽皮的小男孩,他扭头对甘恬说:“我们生女孩吧。”
他说得这么自然,仿佛他们是正在备孕的新婚夫妻一样。
甘恬的脸徐徐发热:“……你想得太远了。”
“也对,只有先结婚法律才允许我们生孩子。”顾君齐颇含深意地说,“晚上你给我补的课程还要加一点内容,比方说‘人类怎样繁殖后代’。你看的‘资料’如此之多,这点入门知识应该不吝赐教吧?”
三句话有两句话挤兑她。
“鬼才去你房间!”她闹了个满脸通红。
甘恬刚说完,头皮处就感到一阵刺痛,头发仿佛要被这股力生生拽断,她拧着眉回头一看——
一个脸红成关公似的男人一只手大力地攥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外套,酒气熏天的嘴正嚷嚷着:“美、美女……陪我玩——”
顾君齐迅速出手真正地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用力过度,右手火辣辣的。他弯下腰提着男人的领口,又一次大幅度地挥动手臂。
那醉醺醺的男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半边脸高高肿起,眼角处青紫一片,沁着血丝的嘴连胡话也说不出了。
怒火中烧的顾君齐觉得不解气还想动手,甘恬急忙拦住他。
“顾君齐,可以了。”她抱住他的手臂,已经有人朝这边看过来。
顾君齐平静地注视她两秒,缓缓收了手,他沉着脸拿起地上的两袋食品,一声不吭地迈开腿向前走。
甘恬扫了眼地上的醉汉,连忙跟上前。
一分钟后,黑色卡宴开出了停车场。
地上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像落水狗似的甩了甩了昏沉沉的脑袋,旋即抬腿跨步,步伐也不似方才的踉跄,他捂着脸,脚不点地向两米开外的一辆白色宝马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提示得很明显了……
☆、bbs
顾君齐被停飞了。
回来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通话另一端的男人打着官腔婉转地表示公司决定给他休年假,顾君齐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甘恬立在一旁,她觑着他的脸色,再三追问怎么了,他才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上头让他休假。
她不相信会有平白无故就发善心让员工休假的公司——也就是说,变相的停飞?
“休假多久?是因为刚才的事?有人偷拍了?”
“半个月,暂时不知道。”他答道。
甘恬立刻跑到沙发前打开了笔记本。
她试着搜索了几个关键词,微博上并没有讨论相关话题的人,本城的新闻网站今日也没有发布飞行员相关的新闻。她按捺着心中的疑惑,点开了岱城论坛的某一版块。
虽是女性向版块,帖子讨论的话题却囊括了各个领域和行业,“月入万元的理财之道”、“春季时装周讨论楼”、“818各大文豪之间的爱恨情仇”……甘恬心急如焚地滑动鼠标,眼花缭乱之际,目光掠过一个标题——
“没人来聊聊某航空公司机长打人的事吗?”
她呼吸一滞,移动鼠标点开了帖子。
帖子的许多楼层都不见了,但仍然有很多人配合着楼主贴图、搬运其他论坛的小道消息,众人讨论得如火如荼,就连专访顾君齐的那一期《花间集》的杂志图片也发了上来。也有一些与浓烈的气氛相违的杂音,“关你屁事,关我屁事,关这个论坛屁事”、“主版发了一次又来副版倒垃圾,楼主你的人生就这么无聊?”诸如此类的回帖。
结合剩下的回帖,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拍了照片在论坛的主版发了帖子,一分钟后便删除了——自删与否已不重要,毕竟在当今的网络信息时代,短短的一分钟已足够众多闲得发霉的人接收到这一则消息。
照片拍摄的角度十分巧妙,镜头的正中央是攥住男人衣领、抡圆了手臂的顾君齐,而那导致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却连脸也都没露,唯有后脑勺对着镜头;而甘恬,更是“有幸”没有入镜。
她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像是要将屏幕盯出个窟窿来。离开停车场回到家,至多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件事就在几个论坛传开。拍照的人似乎算准了她和顾君齐会去哪个商场,而那个醉汉也一定是他的同伙才会当面挑衅他们。
甘恬仔细回忆着这半个小时内见过的人,她将脑海中的一点一滴串在一起——有谁在针对她或顾君齐。
“应该是冲着我来的。”顾君齐的声音和手一同从身后传来,他的话语飘进甘恬耳中的同时,他温热的手掌贴住了她的脸颊。
手心下的皮肤很光滑,柔嫩的触感令顾君齐不由自主地捏了两下子。
她转头望着他,晶莹的眼中盛满了担忧:“他们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顾君齐安抚地一笑,“我会处理的,别担心。”
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穿过沙发踱进了卧室。
虽然顾君齐嘴上说不清楚,但心里却明白得很,他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时就在大脑中把认识的人的脸都过了一遍,记忆中他并未得罪过哪位大少爷,除了一个关键人物——沈瑜瑾。但他若说出来,她一定会自责。
电话是打给周远宁的,那边的人接通后第一句话就说:“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顾君齐放下手机,走回客厅,他在甘恬掺杂着担心、愧疚和懊恼的目光中等待了几分钟,门铃便响了起来。
打开门,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
周远宁刚要取笑好友一番,视线陡然与坐在沙发上的甘恬相撞,他挑了挑俊眉,吞下溢到嗓子眼的话,态度谦和地唤了一声“甘小姐”。
甘恬一颗心乱如麻,为顾君齐的事,也为此刻“在顾君齐的家见到周远宁”这件略感尴尬的事——她该怎么解释?他会怎么向他的好兄弟解释?
她站起身倒了一杯水,碍于大老板的身份,她有点毕恭毕敬地把水杯递给了周远宁。
二人交接水杯时手指不巧触碰了一下,两位当事人全然没有察觉,这一幕却被顾君齐看得真真切切。
顾君齐立即睃了眼周远宁,眼风似刀:“周远宁,你在周家使唤人惯了,到我这儿来一时没调整过来?我女朋友不是你家的佣人。”
他又扭头对甘恬说:“你别管他。”
说完,他就朝卧室走去。
周远宁望着他的背影,耸了耸肩,一面放下水杯,一面说:“甘小姐用不着这么拘谨,你和顾君齐要是真成了,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呢。”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腾腾地进了卧室。
顾君齐双腿交叠坐在床沿,十指在笔记本的键盘上飞速地敲击着,室内很暗,屏幕明灭的光打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使得他脸部的线条更为立体。
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周远宁意味深长地说:“禽兽不如。”
同为男人,顾君齐自然懂得好友的意思,他无从反驳也不便多说,只好转移话题:“说正事。”
“我早就打电话让人去打点了。”周远宁倚墙而立,“还是方予上网时发现的,也是她让我来你家详细谈谈的,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在这一件事上你给她道个谢吧。毕竟再晚一点发现,负面影响的范围可比现在要广得多。”
“周总你代我向周大小姐道谢吧。”顾君齐漫不经心地说着,脑海中掠过沈瑜瑾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