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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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牢地下的密牢之内。”
“带路!”
护卫只得认栽,带着祈萦前往大牢。
皇宫大牢岂是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这里守卫森严,巡逻的护卫来来往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祈萦见手中的护卫已经用不上,便拖进一个角落将他打晕,又埋伏在直通大牢的小路上,等了一个时辰,她的手脚都快要麻痹时,才见一个送饭的狱卒经过。
她忙飞身出去将他打晕拖进假山后,换上狱卒的衣服,她提起食盒堂而皇之地*牢房内。
进去之后,她便避过那些在刑房内大吃大喝的狱卒们,直接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却没想到,入口竟然还有两个守卫,这可怎么办才好?看这个牢门上面只有一个小口,里面光线幽暗,门缝上密不透风,又是厚厚的石门,若是进去了,也难出来。
她忙停下脚步打开食盒看了看,竟然有酒有肉?这明显是给牢头儿吃的饭菜!她灵机一动,这才又往前走,“两位大哥,陛下格外交待了要你们好好看守密牢中的犯人,特意让我给你们送来酒肉。”
两个狱卒打量过她,见她一身狱卒衣装,身量纤瘦,整张脸埋在帽子里,并没有怀疑什么,这种十五六岁做狱卒的在皇宫里多不胜数。他们接过食盒打开来,一见酒肉,顿时眉飞色舞地抢吃起来。
祈萦两记手刀挥砍,将他们打晕,成功取到钥匙打开牢门。
她担心巡逻的守卫发现,便将两个狱卒和食盒拖进密牢内,这才四处打量密牢,却见司徒鸣熙已经满身鞭痕地晕厥在十字型架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哪里还有白蛇少主丰神俊朗的样子。
祈萦顿时心痛难抑,泪眼模糊地扑上去抱住他,“鸣熙,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她拍了怕他的脸,见他没反应,便抓起食盒里的酒壶把酒都泼在他的脸上。
浓重的酒气和冰凉的刺激让他终于有了点反映,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见是狱卒的衣裳,又满不在乎地闭上眼睛。
………【第018章 夫妻成仇】………
祈萦被他这无精打采的样子彻底打击,他身形魁梧,若是醒不过来,她扛也扛不动呀。
“鸣熙,是我,鸣熙……快点醒过来!”她不敢唤得太大声,便啪啪给他两耳光。
这下司徒鸣熙彻底清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瞪大了眼睛,是祈萦!她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顿时气血沸腾,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忧,“祈萦?你……你不要命了?怎么到了这儿来?咳咳咳……”激动之下,耶珈夙给他打出的内伤又发作,唇角溢出一道血柱,越显得凄楚憔悴。
“别怕,没有人认得出我。”祈萦一边说,一边拿着一大串钥匙找打开锁链的那把,手中卡啦一声,锁链打开,她忙扶着他更换好狱卒的衣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马上离开。你一定要撑着点,别被他们认出来。”
祈萦环看四周,除了血淋淋的刑具便只有一个烛台和一个水盆,她忙从他身上撕下一片布,沾了水把他的脸上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一边擦拭一边又抹眼泪,“耶珈夙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牲,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入目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看不到的部位,肯能伤得更重。
他抬起满是血痕的手,轻抚她清艳秀美的脸,疼惜之情再无如从前那般压抑。“祈萦,别硬碰硬,我不想你也跟着受伤。是我自不量力,技不如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咳咳咳……我好恨自己没能在你和亲的路上把你带走。”
有他这句话,祈萦死也甘愿了。她又帮他更换了狱卒的衣裳,收拾妥当,她才搀着他走出牢房。
到了牢门口,那些守卫自然是要怀疑的。
祈萦逢迎地扯着粗嗓门大笑,“这兄弟多喝了几杯,正想吐呢……”
守卫听得这话,也不敢再盘问,该滚哪滚哪去吧。
祈萦忙带着司徒鸣熙离开大牢,鸣熙担心在路上会被巡逻的护卫撞见,强撑着力气,带着祈萦不敢再绕路,便轻车熟路连飞带跑地*临幽宫。
祈萦也没有时间与他闲话家常,仓惶找出从御药房早就偷来准备好的药膏和药丸、药草,给他把脉之后,便开始疗伤。
司徒鸣熙本就内伤惨重,带着祈萦飞了这么远的路,已经精疲力竭,见已安全,他的精神也完全崩溃,便放心地昏厥过去。
祈萦给他擦拭干净身体,在纵横交错的伤口上涂了药,又给他服用了调制内伤的药丸,拿来从给护卫哪里偷来的干净寝衣帮他穿上。
但是,这样让他躺在床榻上也不是办法,密牢被劫,囚犯逃逸,耶珈夙明日一早就可能会发现,她要找个隐秘之处把他藏好才可以,可这个皇宫她也不太熟悉,能藏到哪里去呢?
于是,她又里里外外将整个临幽宫研究了一遍,还是后花园那个恐怖的枯井最安全,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里面又都是骨灰,既然鸣熙是那个鬼,里面就应该不会再冒出鬼魂了。
以防万一,她又拿着灯笼去了后院查探。
境况特殊,她也不得不给自己壮胆,“阿弥陀佛,所有冤死屈死呕死的鬼魂们,我是鬼节出生的,我是你们的好姐妹,如果你们实在想出来的话,也不要吓我,去吓那些害死你们的人吧!我初来乍到,也不属于这里,你们大人有大量帮我这次!”
………【第019章 魔鬼交易】………
她毛骨悚然地哆嗦着声音咕哝着,把灯笼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对着枯井拜了拜,“枯井里的鬼魂们,我没有纸钱烧给你们,也没有贡品给你们吃,我蓝祈萦只身来此,已经处处受制,你们也体谅我一下。我给你们磕头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救我表哥,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她砰砰砰磕头点地,一连三个响头结束,直起身体,却见枯井沿上站了个白衣人。
她的脑海一片恐怖,尖利地惨叫,“啊——鬼!鬼显灵了,鬼显灵了……”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却又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不能逃,决不能退缩,六神无主之际,她又想到重伤的鸣熙,瘫软在地上,“我不怕,我不怕……”可她还还是怕得要死,拼命捂住眼睛,不敢再看那个白影第二眼。
“不是要我救你的表哥吗?你这样看都不敢看我,我怎么救他?”
这声音肃冷,讥讽与威严参半,沙哑若海浪拂沙,极是悦耳,丝毫不像是叫人毛骨悚然的鬼,而且,通过这声音,祈萦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男人定然有一张俊雅的脸。
她渐渐安静下来,放下手,看向那个白影,出人意料地她看到一张白森森的面具,上面黑洞洞的两个眼睛,俨然是骷髅头。好在有灯笼的光芒映照,看上去真的是面具,而不是什么真的哭喽。她还能看到这个男人有一头冗长的黑发,流泻在肩上和背上,身型也修长健硕。
“你……你……你怎么会在井里?你住在井里吗?”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后院的确是有古怪。“这三个假山是你摆下的阵吗?”
“废话少说,你的表哥呢?把他弄过来,我帮你保护他。”
祈萦打着灯笼凑近他,他也不躲不藏,任由她打量。耶?他的眼睛和耶珈夙一样有点琥珀色呢!“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帮我?我第一天住进来时,吓唬我的白影不是我的表哥,而是你,对不对?”
“那个白影的确是我。”他又说,“我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我们作为交换,是否要救你的表哥,你自己决定!”
“你要我做什么?”
“刺杀耶珈夙。”
祈萦凝眉,这个人难道是与耶珈夙有深仇大恨?天快亮了,她已经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地答应,“成交!”
“你连犹豫都没有?”他鄙夷冷哼,“蓝祈萦,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可不要说大话。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耶珈夙还不死,你的表哥可会身首异处!”
“我的确是耶珈夙的手下败将,不过杀人的方式我就知道上千种,要弄死一条命易如反掌,只要你让我表哥在安全的地方调养身体不被人发现就可以。”
“爽快!不愧是九公主。”
于是,祈萦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高大魁梧的司徒鸣熙连扛带拖地弄到了井边,又拿来吃的喝的和药丸给站在井沿的男人。
“这包袱有用药说明,你照着我写的给表哥换药用药,不出半月她便能康复,到时候,我会拿耶珈夙的项上人头给你!”
………【第020章 禁宫锁凤】………
就这样,鸣熙被井里冒出的“鬼”拖进了枯井里,祈萦趴在井沿上,看到井深有两丈,井底都是灰白的骨灰,他们落下时却没有丝毫溅起,足见这只“鬼”的轻功有多高深莫测。
“鬼”在正北方的井壁上轻拍了两下,井壁上一个一人多高的石门往里划开,静静地,无声无息,随即,“鬼”又抬头看了眼祈萦,便带着司徒鸣熙*洞里。
祈萦暗松一口气,返回殿内沐浴净身,又将鸣熙滴在地上的血擦拭干净,夜行衣和所有穿回的狱卒衣装以及疗伤用不了的药都丢在了小膳房的灶房里烧掉。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她才躺上床去休息。
却也不过睡了三个时辰,日上三竿之际,初元便带着一群皇宫锦卫冲进临幽宫,肆无忌惮的搜索。
祈萦听到声音,懒懒地在榻上翻了个身,却不想起来。
初元已经走到床榻前,见她不起,以为是她腰上的伤还未痊愈,伤得那样惨重赖床也是理所当然,反正这临幽宫里又没有人来请安问好,闲着无聊,倒是不如睡大觉——只可惜,这位主子天生没有好命。
这是祈萦第四次听到这个老太监如此惋惜地叹气了,“初元,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皇后,陛下怀疑您藏匿男子,特命属下等搜查,还得请您移驾大牢。”
祈萦再也躺不住,她诈尸似地突地坐起身,从榻上扑下来扼住初元的胸襟,“为什么要我入牢?他羞辱我还不够吗?他……”他把鸣熙打得没了半条命,还想这样折磨她?“他是得不到本公主的身体想毁我清誉?!”
初元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是奉命来的,若是不依照圣旨办事,倒霉的是他。“来人,给皇后娘娘上手铐脚镣!”
“你们休想碰我!”祈萦左躲右闪,却寡不敌众,被一群护卫死死按在了地板上,手上脚上也被锁牢。“放开我,我要杀了耶珈夙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就这样她寝衣都没有来得及更换,就被丢在了凤辇上。
祈萦可不是喜欢大呼小叫的人,她也恨不能在这个时候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入宫没多久,她就从富丽堂皇的凤安宫,辗转到了冷森森的临幽宫,现在却又入了大牢。她的杀母之仇还未得报呢,若是被南阕国的那些仇敌们知道她的处境,大牙都笑掉七八颗了。
可就算耶珈夙发现鸣熙不在大牢中,也没有必要将她关入大牢吧!这算什么事?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打定了主意杀他才这样做?不,不可能,她和井里那只“鬼”的谈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祈萦心里嘀嘀咕咕,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有多尴尬。
凤辇此时正经过御花园的如意亭,贤妃,良妃,德妃正坐在里面,果点香茗摆满了石桌,一个个锦衣华服,争奇斗艳,正等着着看她的热闹。
………【第021章 三妃拦路】………
“哎呦,这不是临幽宫的皇后娘娘吗?”浓妆艳抹地良妃——窦和丽率先迎过来,她故意逾越身份,着一身正红牡丹曳地锦袍,艳丽无双,耀武扬威,拦在凤辇前。眼尾瞄着花瓣眼影的杏眸冷光如剑,妒恨地打量着祈萦脂粉未施却依旧*倾城的脸,视线转而移到她被锁住的四肢上,妒恨又变成了幸灾乐祸的笑。“初元公公,这是怎么了?怎么给皇后娘娘上了锁链?陛下不是在临幽宫怜香惜玉得紧吗?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初元唇角抽~搐地陪笑,只是请安,没有回答。
祈萦倒是不怒,只讥讽失笑,耶珈夙那种人会怜香惜玉?
初见时,他差点拧断她的脖子,还把她远远地丢在宫廊下,随即又将她弄到临幽宫,再后来则是直接撕碎她的衣服要*……真不知道这玖澜皇宫的女人是被洗了脑,还是压根儿就是傻子,如果耶珈夙会怜香惜玉,她蓝祈萦从此以后就四脚走路。
她注意到腹部微隆的贤妃萧悦心也走过来,德妃赵静怡也忙跟着起身,随手搀住贤妃的手臂,扶着她一并走过来。
这三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她蓝祈萦可是对她们已经够客气的了。
贤妃倒是有股沉静之气,因为身体不佳,又有孕在身,脸色显得苍白明秀,却算不上美艳,只能说是姿色中等,妆容素雅,不张扬,首饰却也毫不逊色其他两妃,眸光如水,楚楚动人,俨然一朵静谧的幽兰。她只是静静打量着祈萦,并不开口。
祈萦也打量着她,贤妃萧悦心是玖澜太后萧雅尔的侄女,与耶珈夙算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在这皇宫里,他们也是感情最好的。祈萦挑剔扬了扬唇角,平心而论,若她是男人,也会选择这种弱不禁风,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女人来宠爱,和这种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压力。身为一个帝王,在朝堂之上应对一群臣子,下了朝自然是找轻松的乐子。
但是,祈萦的视线瞄到贤妃隆起的肚子时,心里莫名其妙地堵得难受,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
德妃赵静怡倒是开了金口,“蓝祈萦要入大牢了,皇后的位子也该空出来,母凭子贵,贤妃姐姐有太后宠着,又有陛下疼着……”
贤妃忙开口打断她,“德妃妹妹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一个白脸逢迎,一个黑脸藏刀,还有一个张扬跋扈的良妃娘娘已经快要杀人了。
祈萦欣赏这出好戏,便笑起来,“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故意跑到我面前商量我的身后事。”她眸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