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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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雅尔*然大怒,“惠昭容,你放肆!这祭天大典乃是哀家接纳皇后而设,岂容你口不择言地亵渎玖澜国母?依照宫规,杖责三十!”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精明的太后竟也能被南阕九公主玩弄于股掌之上?!那对儿龙凤胎压根儿就不是陛下的皇嗣,而是她和别人生的,她是唯恐事情败露,才硬说是陛下的骨肉罢了。”惠昭容直接拿出证据,“实不瞒太后与陛下,臣妾一直紧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她那个凤安宫可从来不缺少男人,却唯独没有为陛下侍寝过,又哪来的皇嗣之说呢?”
萧雅尔已经半信半疑,众臣也议论纷纷,赵静怡和窦和丽面面相觑,而其他妃嫔则都交头接耳……
祈萦,她身旁抱着两个皇嗣的青萝和绿芝,还有如意夫人,倒是出奇的镇静。
耶珈夙低沉地冷声开口,“惠昭容,你过来朕这边。”
“是!”惠昭容忙堆上笑上前来,“陛下,您是相信臣妾的话了吧?”
“朕是想告诉你,你派来盯着皇后的人,早就被朕杀了,而后,朕又派人易容成你那些人的模样,故意传话混淆你的视听,朕一直想弄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如今,你的目的水落石出——竟是要害死皇后与朕的两个亲骨肉?!”
一瞬间,耶珈夙周身迸射的杀气让众人噤若寒蝉。
惠昭容乍然面无血色,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臣妾说的都是实话呀!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呀!”
“既然你为朕着想,今儿祭天,朕正好少点血献给先祖们,就用你的吧。不过,朕也会让你死得明白。”耶珈夙抬高音量,“朕,是玖澜皇后蓝祈萦的第一个,也是她唯一的男人。皇子与公主,是朕的亲骨肉,不说别的,单看皇子与公主的眉目,也是与朕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仿造都仿造不出如此漂亮的孩子。至于侍寝,朕要谁侍寝,不要谁侍寝,还轮不到你们干涉!朕与皇后相爱至深,若有几次还要记录在册,岂不是亵渎了朕与皇后的感情?”
萧雅尔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不是省油的灯。那两个孩子的确与他太相像,叫人不信是他的骨肉都难,只是惠昭容如此信口雌黄……恐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而且,看样子,还是预谋已久。
惠昭容哑口无言,跪在地上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却没想到竟一个站出来为她求情之人都没有,她看向臣列中沉默的萧坤尔,满目憎恶。
耶珈夙命令,“初元,还愣着做什么,把惠昭容脱去祭台上,斩首,祭天!”
初元尖着嗓子应声,“谨遵圣谕!”
耶珈夙牵着祈萦的手经过已经吓呆的惠昭容身边时,就像他前几天在凤安宫的院子里踹的她那一脚一样,他抬脚凶狠踹中她的胸口,“铭记朕的训示,下辈子别做玖澜人,免得污了朕的双眼。”
走下去几步,祈萦忍不住转头,见初元带了两个护卫把惠昭容拖上祭台,忍不住停下脚步,“耶珈夙,今儿是孩子的满月酒,还是不要这样了吧……”
“残忍是吗?朕就是这样残忍,不然,朕不会在这个皇位上稳坐十一年。朕若是没有这点残忍,也保护不了你和两个孩子,母后生性多疑,惠昭容那几句话已经让她将信将疑,众臣如何议论,也全凭朕的决断。朕是你的夫君,岂容别人如此羞辱你和孩子?!”
惠昭容的死,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众臣送得礼物堆积如山,恭贺之词不绝于耳,歌舞欢腾不断,珍馐美馔摆满桌案……
太后颁布懿旨,为皇子赐名耶珈靖宸,为公主赐名耶珈婉琼,寓意诠释冗长美好,单看字面亦知是无可挑剔地好名字。
靖宸,婉琼,祈萦一直在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静坐在耶珈夙身边,心情却怎么都无法恢复。
她嫁来玖澜之前,就听说这里的人常用活人祭祀,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赶上了一次。有朝一日,她蓝祈萦会不会变成祭台上的惠昭容呢?!靖宸和婉琼又会不会变成活祭品?她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耶珈夙接受着众臣的敬酒与道贺,接受着妃嫔们的娇媚恭维,一杯接着一杯地把酒往肚子里灌,他俊雅的面容已经显现不自然的酡红,却仍是没有停下来。
他像是醉了,却又像是没醉,眸光忽而冷漠,忽而深沉,忽而浅笑,忽而又煞气迫人……
祈萦终于明白何谓伴君如伴虎。
“怎么这样看着朕?”耶珈夙喝下杯中酒,转头看过来,“皇后已经看了朕一个晚上,还没有看够吗?”
“耶珈夙,你醉了!”
“醉?怎么会呢?众人皆醉我独醒!”他注意到她的酒杯一直都是满的,“你怎么不喝?今儿是儿女的满月酒,一定要喝。”
“我要给他们喂奶,不宜饮酒。”
“可是……”他倾身过来,将她逼近龙椅的边角上,身体也几乎压在她身上,“朕想让你陪朕醉一次!”
“别闹了,你真的醉了!”祈萦抵住他的肩,将他推到一旁。
阶下也早已经一团混乱,群臣一个个都是醉的醉,歪的歪,至于那些妃嫔,有的还趴在桌案上,有的早已经回宫去了。太后也因为不胜酒力,回了雍慈宫歇息。
………【第128章 横来孕事【128】】………
祈萦侧身凑向在龙椅旁靠着摇篮坐着的如意夫人,“孩子都睡了吗?”
如意夫人对她点头,“公主还是把陛下送回承乾宫寝殿吧。”见祈萦迟疑,她又提醒,“公主已经是真正的皇后,总该有个皇后的样子。公主一晚上都不见笑意,想必也是明白了,这深宫艰险,若没有陛下的庇护,如何求得安然?”
祈萦看了看身旁的耶珈夙,他仍是一副慵懒地似醉非醉的样子,噙着笑瞅着她。
“如意婆婆,你带两个孩子回宫。”她命令青萝和绿芝,“找到那几位妃嫔的专属奴才,送她们各自回宫。”她叹了口气,起身,“初元,你派人找几个好使唤的,把众位大臣护送回去,一定确保护送回家,不得有误。”
“是。”
祈萦把耶珈夙扶起来,搀着他穿过后殿,穿过宫廊,*北边的承乾宫。
如意夫人说得对,他如此精明,她若是功夫不到家,如何让他卸除戒备呢?回南阕,势在必行。
几个候命的小太监忙迎过来帮忙,祈萦随口问,“醒酒汤可准备好了?”
“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温着。”
几个人合力把耶珈夙放躺在床榻上,小太监麻利地给他脱靴,宽衣。
耶珈夙却清醒地睁开眼睛,“你们退下,让皇后伺候。”
祈萦被他清冷的眼睛一瞪,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幸亏她刚才没有把他丢在龙椅上,不然,此时他恐怕又会追去凤安宫大闹。
“遵命。”小太监们准备了热水,毛巾,醒酒汤,浴袍……等等一应物件,鱼贯退出,并把殿门关上。
祈萦没有犹豫,上前来给他脱掉龙袍,把他扶坐起来,在他背后垫好了靠垫,确定他坐得舒服,才端起醒酒汤,一勺一勺吹凉到合适的温度喂他喝下。
汤喝了一半,他的泪却一颗一颗莫名其妙地滚下来,有几个砸在她的手上,她的动作却没有停顿,更没有任何不适。
一个醉汉一会儿醒着,一会儿醉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她摸不透他的心思,因此,保持平静才是最恰当的。
“祈萦,你不问朕为何流泪吗?父皇驾崩时,朕都没有流过一滴泪。”
祈萦仍是喂他喝醒酒汤,却回应道,“他不配你为他流泪。这眼泪你是为我和孩子流的。我为你含辛茹苦生养了一双儿女,你高兴,今儿他们满月了,你比任何人都高兴。而且,今*还听到我对你表白,还被我如此温柔体贴的伺候着,所以,你被这狂喜撼动,眼泪便滚落出来。”
“哼哼,原来你早就看透了朕。朕还以为你是个笨丫头,一辈子都不懂朕的真情。”他端过她手上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不让她再一勺一勺地费时间,随手把碗一丢,碗勺稳稳落在远处的桌案上,毫无碎裂。“朕今晚只想抱着你入眠,其他的都不想做。”
“你不沐浴吗?满身酒气,明儿一早会变成一身臭气!”
他捧住她的脸,疼惜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嫌朕臭?还是嫌朕脏?”
“臣妾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嫌弃陛下?”再说,她果真嫌弃他,有用吗?
“怎么敢?哼哼,真是一个好答案。”他无奈叹了口气,却还是下床。
“你要做什么?喝了这么多酒,站都站不稳,想拿什么我帮你去拿。”
“本就被你嫌弃了,朕可不想多一桩罪,你陪朕去沐浴。”
祈萦只得扶住他,承乾宫内殿最里面连接着一个小配殿,里面造了温泉。不过,入宫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穿过层层飘渺地纱幕,两人仿佛*了绝美仙境,水雾迷幻,殿顶的夜明珠五彩斑斓,浴池宽大,足可以在里面畅游一番,水池中央塑着飞龙腾水,龙口中水流哗哗……
耶珈夙自己脱了衣服,迈进水里泡着,他见祈萦只是立在池边怔怔地,忍不住催促,“下来呀,不是要陪朕沐浴吗?”
她站在池边不动。
“怎么?该不会也嫌弃这水脏吧?”他真快被她这洁癖给气疯了,“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平日那些擅闯这里的妃嫔都被朕杀了,若不然,这宫里岂会只有二十几个妃嫔?”
祈萦还是不相信他,她在这水里看到的是花柳~病,梅~毒……还有各种肮脏不堪的画面,而且,她向来不喜欢与人共浴。
“陛下要臣妾做什么都可以,除了在这里沐浴!洗完了就出来吧,泡久了也不好。”说完,她拧身离去。
耶珈夙气得直击水面,“蓝祈萦你……你这个混女人!还说什么爱朕,陪朕沐浴都做不到,这算什么爱?!”一点情趣都不懂,真不知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见帘幕一层层起了又落,她的脚步也越来越远,他忙从水里钻出来,从池边的衣架上扯过干净的浴袍罩在身上追出去,却正见祈萦正走向殿门,“站住!谁准你离开了?”
见她脚步不停,他只得上前几步,踩住她拖曳下来两丈长的朝服裙摆,“朕和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
祈萦往前迈不动脚步,只得停下来,“臣妾心里憋闷,出去透透气。”
“你是又和谁在怄气?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又闹脾气。你是又胡思乱想什么?刚才朕不是都解释过了吗?你不是相信朕了吗?把自己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见她仍是拗气,他绕到她面前,堵在门板上,却又突然按住心口,双眉紧缩,腰也玩下去,“好痛,啊——”
祈萦见他这样,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因为那个位置正是她早上反抗他时打中的部位,而且,当时她可是用了全力的。
“耶珈夙,你怎么了?”
他脸色不对劲儿,手也开始抖。
她忙扶住他走向床边,“你昨晚中毒,早上又挨了我一掌,你应该多休息,何必跟我计较呢?”
“你担心了?”
毕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不担心都不行,走到床边,让他坐下来,她随手扣住他的手腕把脉,“怎么回事?很正常呀!”他身体比牛还壮,一点内伤的迹象都没有,心口怎么会痛呢?
趁着她疑惑不解,他环住她的腰际,巧妙旋身将她压在身下,“就是这么回事,明白了吧?”
她顿时恼怒,“你骗我……唔……嗯……”
他的吻激烈,呼吸间浓重的酒气让她也仿若醉了一般,全无招架之力。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拼力撑开他,“你真的不疼?我打你那一掌没有伤到你吗?”
“你那一掌,搔痒还差不多。”
他邪笑着的简单一句回应,让她跌落深渊。
最近她的功力突飞猛进,连如意夫人都说她足以能与他匹敌,但是,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呢?
这样亲昵,她也只是感觉到他的内力深厚,却无法判断深厚到什么程度,如果她的那一掌对他来说只是搔痒,她何时才能比得过他呢?
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她惊醒过来,却发现身上的衣裳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腹股处传来一阵痛,“啊——耶珈夙你做什么呀?”
“咬你呀。”谁让她又变成木头人,他不来点刺激的,她还是不吸取教训。
“你怎么能咬那里?”
“好吧,不咬这里,换一个位置。”他邪肆一笑,眸光闪烁着兽似的光芒,继续往下,继续往下,唇游弋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一阵阵战栗颤抖不止,娇羞惊叫不断。
她不明白心里骤然而生的异样,像是惧怕,又像是期盼,似是难熬,却又欢愉……
她无助地攀住他的肩,就在以为他要*时,他却突然歪倒一边去,闭上眼睛不再动。
可惜被他撩起的那股火还正旺着,“耶珈夙,你……你又做什么呀?”
“睡觉。”他背转过去。
“哦。”这就睡觉了?她只能看着他满是抓痕的背发呆。
体内那股奇怪的感觉消失之后,身上有点冷,她只能拉好被子盖住两人。
她以为他一定会转过来面对她,却没想到他仍是背对着她。
她深呼吸,鼓起腮帮子,失望地嘟了嘟唇,也只能闭上眼睛。
翌日一早,他去早朝,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返回凤安宫。
整个人却百无聊赖,懒洋洋地,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就坐在两个孩子的摇篮旁翻看武功秘笈,却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午膳,晚膳,睡觉。
谁知道,睡到半夜,耶珈夙突然又摸到她凤安宫的床上来,却仍是那样,*她的全身,让她满心期盼时,他又穿上衣服溜走,活像是个半夜来*的姘夫一样,不见了踪影。
她只得对着帐顶发呆,直到丑时才沉沉睡过去。
一早醒来,她接受过众妃的请安,处理完该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