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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爱情,终将繁星满天-第26部分

小说: 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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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员看了看,又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说道:“这个账户是一卡一折,用卡和用存折都能取钱。这个账户是在一个月前用卡把50万块钱转到了另一个账户上。而没有打印存折。所以存折上显示有50万,其实只有十块钱了。”
  “哦。谢谢。”
  孟云心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摇摇晃晃地出了银行的大门。
  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由得按住了肚子肚子一阵绞痛,从小腹深处往四周辐射开来。
  她赶紧捂着肚子蹲下,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
  她艰难地挪到路边,招手打车。
  “情况不太好,有流产的迹象。你得24小时卧床保胎了。”医生看着她的化验单说道。
  孟云心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发黑。
  她强挺着给妈妈打了电话,不大一会,爸爸和妈妈急匆匆的来到了医院。
  “拿好这个药,按照我刚才说的吃。坚持住十天,十天如果没见红,就说明有好转。”
  “如果见红了怎么办?”孟妈妈心急如焚。
  “如果见红了,就说明流产了。孩子没保住。不过也没什么,说明这一胎不太好,属于自然流产。好好休息,保持身心愉快,养好身体,再怀个健康的。记住啊,一定要多休息,多吃多睡。”
  谢过了医生,孟妈妈扶着孟云心,艰难地走出医院。
  孟云心感到自己脸上的泪水,像呼啸的北风,四下横飞。
  孟妈妈扶着孟云心回到了谢万德家。
  看到空空的冰箱和冷锅冰灶,孟妈妈流着眼泪,下楼去给女儿买了只鸡,拿回来炖上。
  天快黑的时候,孟妈孟爸嘱咐好孟云心,又把鸡汤给热好了,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这一晚她睡的很沉,不知道谢万德啥时候回来的。
  孟云心管不了那么多,她强迫自己睡觉,谁也不为,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早上,听说孟云心全天在家24小时卧床保胎,谢万德不乐意了,垂头丧气:“你天天在家躺着,等着谁伺候你啊!我做生意这么忙,你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这还添乱。没见过生个孩子这么费劲的。”
  孟云心没跟他计较:“我爸我妈每天来,不用你伺候。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她不想和谢万德起冲突。此时她还坚持地认为:有了孩子就得过下去。就算是为了孩子。
  谢万德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麻溜洗完脸,就跑了。
  她在谢万德的脸上,隐约找到了谢小宝一听他爸不追究他放学为什么这么晚才到家、让他赶紧洗手吃饭时露出的惊喜笑容,那笑容一模一样。
  谢万德越来越放纵自己。
  他觉得,孟云心这一怀孕,就相当于给他和她的婚姻上了保险她不会再跟他闹离婚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得很。他们都是要脸面的。
  “让你离婚,让你闹吧,现在你自己都顾不得自己,哪还有精力约束我。”
  谢万德感到自己人生的路越来越顺畅,他感到自己简直是空前的成功。谢小宝进了三年后签约保证考上大学的全封闭军事化管理的贵族高中、老娘也死完了不用他再花钱了、孟云心这还怀上孕了,管着是闺女是儿子反正他又有一个孩子了。更重要的是,孟云心不会跟他离婚了,最起码她怀孕期间、孩子哺乳期间,法律是不会判决离婚的。
  他越想越高兴,背着手一顿乱晃,晃到了写字间。
  这些天他晚出晚归,可不都是去做生意。
  大部分时间,他在写字间里跟赵艳丽温存。
  可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美好的时光总是昙花一现。
  谢万德和赵艳丽翻脸、大打出手,原因是因为一批货。
  谢万德刚晃到写字间,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前几天发到边境上的一批货对不上了。
  他对着电话大声的咆哮,把那边接货的人祖宗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刚刚对骂完毕,赵艳丽的电话就到了。
  赵艳丽声音甜的发腻,问他货早该发到了吧,也该回款了,是不是该给她结算了呀。
  谢万德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正赶上来个要债的,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把赵艳丽大骂一顿。
  赵艳丽被骂的摸不着头脑,怎么也整不明白昨天还跟她在一起温存的谢老板儿转眼就变得面目可憎。
  赵艳丽也不是个善茬。
  没点小宇宙,怎能走江湖。
  赵艳丽立刻猜测到是货款出了问题。在他们这个不算正规的生意市场上,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赵艳丽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岂能善罢甘休。
  她来到谢万德的写字间,正好把谢万德堵在屋里。
  谢万德刚刚解决完货的问题,正在生闷气。
  赵艳丽看到谢万德就要货款。
  “哎呀谢总呀,总算找到你了,找的我好辛苦哦。”
  “找我干什么?”谢万德没好气的说。
  “哎呀谢总,前一阵子你从我那里拿走的那批货,听说你发到边境上去了已经交易了。是不是该给我回款了呀?咱们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你妹子我也得赚钱吃饭呀。”
  “交易个屁交易。货到晚了,耽误了交易。人家对方管我要赔偿呢。”
  “哎呦呦,这可怎么整的。怎么能有这事儿?你谢老板儿会做生意能赚钱,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怎么会出错?可别拿这个来蒙我呀。咱们可是亲兄妹。是吧,嘻嘻。”
  “蒙你干什么?货晚了就是晚了。这趟生意没赚钱,还赔钱了。给不了你货款了。等着吧。”
  “哎呀谢哥,你赔钱了也不能不给我货款呀?一码归一码。谁做生意没有赔钱的时候?”
  “谁说不给你了?这不是让你等着吗?回去等着吧!别在这跟我闹,我这还得赶紧补救呢。”
  “哎呀谢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赔钱了可不能拿你妹子我垫底呀。我也得吃饭呀!你谢老板儿做这么多年生意,还能等着米下锅呀!莫非这趟生意赔了就没有给我的货钱了?”
  “告诉你我没钱,出去!别在我这里闹!我还得赶紧看看怎么补救呢!”
  “不行!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
  “出去!”
  “还钱!”
  “出去!”
  “还钱!”
  。。。。。。。。。
  。。。。。。。。。
  赵艳丽和谢万德吵着吵着动起手来,谢万德抓着赵艳丽的头发就给扔了出去。
  赵艳丽被激怒了。
  昨天,她还跟他在这个写字间里温存。
  今天她就受到了他如此的对待。赵艳丽恼羞成怒,在谢万德写字间的走廊里又哭又嚎,撒泼耍赖,就是不走。
  不大一会写字间的保安就来了。
  赵艳丽一看来了人,哭喊的声音更高了。
  这厢,谢万德在屋里如坐针毡。
  他不知如何甩开赵艳丽。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三十一)

  平时跟他有生意往来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办公地点在哪里,就是怕有人粘上他。甚至他出去谈生意都不开车,怕被人尾随。他被别人坑过,也坑过很多人。单是以前跟他混过的那些女人,跟他散伙的时候都因为钱跟他闹几顿。他谢老板儿经历过血的教训,才明白任何信息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被人摸到老巢。
  这阵子跟赵艳丽打得火热,好的时候快好成一个人,没想到今天翻脸比翻书还快。
  赵艳丽不走,他也走不脱。
  做生意赔了钱,要他谢万德一个人担着,他谢老板儿可没那习惯。所有的货款都得欠着,啥时候这趟生意赚回来了,啥时候再说吧,她赵艳丽多啥。至于你愿意投怀送抱,算你活该。
  听着赵艳丽在走廊里又哭又嚎,他真想一脚把她从19楼的写字间踢下去。
  赵艳丽跟谢万德耗上了。
  她天天蹲在写字间的楼门口,在那里堵着谢万德。她还到处打听还有谁给谢万德供了这批货。她要联合所有谢万德欠货款的人,跟谢万德闹到底。
  赵艳丽化了妆,扮成个老头儿,佝偻着腰,带着破帽子,蹲在写字间的门口。当谢万德从写字间出来的时候,她悄悄地尾随在他的后面,知道了他的家。
  这天晚上谢万德前脚刚进家门,后脚震天的砸门声轰然响起。
  “谢万德!你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出来!”
  孟云心迷迷糊糊的睡着,被巨大的砸门声音惊醒。
  她慢慢地走到门边,要开门看看。谢万德一个健步窜到孟云心前面,把孟云心扒拉到后面,抢先扑到门镜那里往外看。
  是赵艳丽。
  她举着走廊里扫地阿姨用的笤帚,狠命的砸着谢万德的家门,一边砸一边大骂。
  “谢缺德!你出来!你这个无赖!你不讲信用!欠钱不还!还我钱!还钱!”
  “谢缺德!谢缺德!出来!”
  谢万德的脸上很不好看。
  不好看倒不是因为他欠钱不还被堵上门,主要是赵艳丽在孟云心面前曝了光。半个月前还跟孟云心叫嚣“谁在外边有女人谁不得好死”,今天就被狠狠地扇了耳光。
  他把孟云心拉进卧室,说:“你回屋去!没你的事!是个疯子!我不认识她!也不欠她钱!”
  谢万德把屋里灯都关了,在黑暗中眯着,打算伪装出一幅家里没人的样子,耗走赵艳丽。
  赵艳丽眼看着谢万德走进家门,决心在他家门口耗到底。
  她一边继续在门口打砸叫骂,一边打电话给谢万德欠货款的那些人,叫他们一起来闹。
  半个小时以后,谢万德家门口陆续来了六、七个人,在赵艳丽的控诉和鼓动下,这伙人拿起能拿的东西,不停地打砸谢万德的家门,在门口破口大骂。
  又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来了。
  原来是夜深人静邻居听见打砸的声音不知什么情况,打电话报警。
  警察敲谢万德的家门,告诉他如果再不开门,就找锁王,强行来开门。
  谢万德万不得已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被赵艳丽扑上来一顿撕扯,高声叫骂。
  警察一面制止赵艳丽,一面要若干人等都去派出所,进行调节。
  警察问,“家里还有谁?都出来,一起去。”
  谢万德说,“家里没人了,就我自己。”
  孟云心拉开卧室的门走出来,“还有我。我在家。”
  警察指着谢万德问,“你是他什么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孟云心答道:“从法律上讲,是夫妻关系。从实际内容上讲,关系很多很复杂。”
  警察听了感到莫名其妙,说,“还有很多关系说不清?都走都走,一起去派出所。去派出所看还能说得清说不清。”
  孟云心在派出所不花钱看了一场狗咬狗的闹剧。
  不仅看到了闹剧,她还从赵艳丽高声的叫骂中,印证了谢万德和赵艳丽不一般的关系。
  她坐在那冷眼旁观着焦头烂额的谢万德,感到他是那么的可悲可怜。
  在警察的调节下,谢万德答应还钱,赵艳丽跟谢万德明确了明天拿钱的时间地点,闹剧结束。
  回到家孟云心一夜无眠,躺在黑暗中她看着房顶,一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地浮上了心头…离婚。
  终于到了这一步。
  她抚着肚子,眼泪掉了下来。
  孩子,你来的终究太不是时候。
  前几天她还坚持“有了孩子就得继续过下去”,今天就这么坚定地改变了想法。
  她突然对那些虽然有了孩子,但是仍然离了婚的夫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她不再试图跟谢万德沟通。经过若干年若干事,她决定放弃沟通和交流,放弃达成共识、遵守共识的努力。
  婚姻是有底线的。
  如果维持婚姻的代价是放弃自己的尊严,那么你首先要放弃站立,跪着活着。
  她孟云心做不到。
  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她还在24小时卧床保胎中。
  上辈子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会让她面临如此艰难的抉择。
  十天。
  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有七天。
  她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七天后究竟这一胎会不会保得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有暗暗祈求上苍。
  不过她做好了即使离婚她也要自己把孩子养大的准备和决心。
  她万念俱灰,每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
  她打算冷眼旁观。
  这是她给这份婚姻最后的机会,也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不后悔的机会。
  这个机会与他无关。
  丝毫无关。
  没到十天,孟云心就开始见红。
  流血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流产了。
  她不知道怎么跟爸爸妈妈交代。
  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婴孩,白白嫩嫩的,坐在一朵莲花里,慢慢的飞向空中。
  孟云心忽地惊醒,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三十二)

  2005年新年过后,孟云心决定和谢万德摊牌,谈离婚的事。
  她第三次写了份离婚协议书,早上上班时放在饭桌上。
  晚上下班回到家,谢万德破例呆在家里。
  孟云心问他:“看见我写的离婚协议书了吗?如果你没什么意见,就签了吧。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然后我就搬走。”
  谢万德一听,像个皮球一样弹起来,大声叫嚣:“一天到晚的你作啥啊!咱不是说好了吗,不离婚。这一阵子我们过得不是很平静吗?为啥突然又闹着离婚?人家不都是说,婚姻得磨合吗。好不容易我们磨合好了,你这呆没事又闹腾啊!”
  孟云心仔细地看着他,慢慢的说道:“我们磨合好了?何以见得呢?你是不是认为,我不过问你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的生意你的钱、你的儿子、甚至你晚上神出鬼没、半夜三更蹲在厕所发短信、有女人打上门来,这些事情我都不过问,就是磨合好了?这就是你认为的美满婚姻?”
  谢万德顿了一下,他没想到孟云心还记得这些事情。但他又想,你记得又能怎地?记得你也没说啥。没说啥就是默认,就是认可。“那你想怎么样?你知道不也是没说啥?谁让你不吱声来着。”
  孟云心带着鄙夷:“谢万德。我一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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