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将繁星满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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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春节过后,孟云心和谢万德相处四个多月了。
一次事件,孟云心和谢万德起了激烈的冲突。孟云心第一次想到了分手。
那次是孟云心在谢万德家里吃饭。是个周日。他俩到的时候,谢万德的老爹老妈准备好了午饭。正好谢万德的大姐大姐夫带着儿子也来了。
孟云心头一天晚上犯了胃病。吃了几片药也没见好转。那天谢万德说他大姐大姐夫来,孟云心不来不好,强薅着她,来他家里吃饭。她只吃了几口,胃里剧烈的翻腾,隐隐作痛。她实在吃不下去。坐在饭桌边也没怎么说话。就想着赶紧结束,回家。
吃完饭谢万德要孟云心辅导一下谢小宝的功课,孟云心只好说她胃病犯了,很不舒服,想早点回家。
谢万德沉着脸送孟云心回家,在路上,他们两个起了冲突。
“怎么回事?叫你来吃饭你还不高兴?不仅不吃,怎么还不搭理我大姐大姐夫,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孟云心听了感觉很刺耳,在他强拉着她来吃饭的时候,她已经告诉了他胃不舒服。
孟云心说,“我胃病犯了,不舒服,吃不下去。”
“吃不下去可以说话么。跟我大姐大姐夫唠唠嗑。你不说话,知道的是你犯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瞧不起我们家亲戚。”
孟云心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道。没陪大姐大姐夫多唠唠嗑,她觉得自己也有点理亏。
“我没有瞧不起你们家亲戚的意思。”
“你那样子,分明就是瞧不起。你大学文化,我们家都是工人,你在我们家地位高不是。”
“我没这么认为。本来我今天也不想去吃饭,我想去医院看病,明天周一了我得上班,我再不去没时间了。是你非要我来吃饭。”
“你那个胃病不是经常犯么?用得着去医院?平时不也是吃两片药就好了?咋今天就得非去医院不可?我看你就是不愿意跟我家人一起吃饭。”
孟云心听了心理很气愤,“怎么我有病了都得陪你家人吃饭啊?我生病没有休息的权利吗?怎么我想去医院就是装病?”
孟云心叫道:“停车。我要下车。我不愿意跟你在这里吵架。”
谢万德没有停。
到了孟云心家楼下,孟云心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谢万德上前一把拉住她,说,“怎么?有意见?气哼哼的?”
孟云心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谢万德突然发起了火,“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你有意见?”
孟云心甩开他的手,转身要上楼。
谢万德上前一步拉住孟云心的胳膊,孟云心回身挣脱。谢万德用另一只手去抓她,手划过孟云心的脸,在她的额头上抓出了两道血痕。
孟云心感到额头上火辣辣的,不禁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谢万德看到后停住了手,放开她任由她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孟云心看到自己额头上有两道抓痕。她这一天想了很多。
谢万德再次到孟云心家找她去给他儿子辅导功课的时候,孟云心跟他提出了分手。
谢万德疯了。
他很激动。坚决不同意分手。他跟她道歉,说他不是故意要抓伤她的。他回家后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以后他改,肯定改。不能说分手就分手。
孟云心说,“我不是随便跟你提出分手的,也不是因为你抓伤了我。经过这几个月的了解,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怎么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找你我100个愿意。”
“我的儿子还等着你辅导功课,我还有很多单子等着你翻译。”这句话是谢万德的心理话,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这是他不肯分手的最重要的原因。
除了他给了孟云心第一个月的辅导费之外,自从他跟孟云心提出了处对象,他就再也没给过孟云心报酬,包括她给他翻译的几十张货单。他是这么想,如果孟云心提呢,他就先给点应付着;如果不提,那最好不过了。孟云心果真没提报酬的事,这么便宜的事情,上哪找去啊。
孟云心说,“我觉得我们真的是不适合在一起。真的不合适。。。。。。你另找别人吧。”
说完,孟云心关上大门,把谢万德晾在了家门外。
孟云心以为她跟谢万德就这么黄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班时,她看到谢万德开着他那辆破车,停在了她公司的大门口。看到她出来,他迎上去,大声说:“哎孟云心,下班了啊。我来接你一起回家。饭我都做好了,就等你回家一起吃饭了。”
孟云心的脸腾地红了。浑身血往上涌。她很气愤,又尴尬。她没想到谢万德来这一手。
她刚到这个公司不到半年,一切刚刚起步,她一直很自律,工作努力,她不愿意有绯闻。
看到谢万德这副无赖的行径,她不知道怎么办。
对付无赖,她一向不擅长。从上大学时的徐景峰,到现在的谢万德。
她不敢在公司大门口拉拉扯扯。她丢不起人。
她想,还是跟他好好谈谈,让他自己认识到他们之间实在是不合适。好合好散吧。
于是孟云心没说话,坐到了谢万德那个破车的副驾驶上。谢万德看到孟云心乖乖上了车,心里一阵得意,开着车就走了。
孟云心遭遇到了长这么大以来最纠缠不清的一次谈话。无论她怎么说,谢万德就是不同意分手。还说,以前他做的不好,以后他要天天来接孟云心下班。
孟云心听完,心里吓坏了,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第二天她借口有病请了假,没去上班。
晚上的时候,谢万德来她家敲门。孟云心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她没去开门。孟云心的父亲,起身去开了门。谢万德抱着一把干巴花,进屋就跪在了孟云心的身边,把全家人吓了一跳。
谢万德痛哭流涕,诅咒发誓,以后一定对孟云心好。以后他们家孟云心说的算,他挣的钱全都交给她。请她千万别分手。
孟云心无计可施,在谢万德的无赖加眼泪的攻势下,做出了她一生中最为错误的决定。
在孟云心和谢万德认识了十个多月之后,在谢万德的极力促进之下,他们要结婚了。孟云心心里虽然有些不落地,但是能结婚了,挪开了压在她心头一辈子的那块石头,以后再也没有人说她“30多岁还未婚、有怪癖”之类的话,她还是觉得有点轻松了。
孟云心的蜜月,在旁人看来是最不可思议的蜜月。
2001年的8月,孟云心和谢万德领了结婚证。谢万德说,他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手里没钱,本来打算给孟云心两万块钱的聘礼,现在由于资金周转,也刚刚拿出去了。能不能缓一缓。
还有就是,他必须去南方出一趟差,时间就是金钱,他要是不去,这单生意恐怕就要落空。另外,他的儿子谢小宝刚刚升了初中,他要他从爷爷奶奶家里搬过来跟他们同住,这样孟云心就可以更好的辅导他的功课。
于是,在孟云心和谢万德领取了结婚证之后,谢万德就去南方出差近一个月。孟云心拾掇几件随身的衣服,从自己家来到谢万德家,跟谢小宝同住,答对他上学,晚上辅导功课。谢万德临走的时候一个钱也没留,孟云心用自己的钱买菜做饭、交各种费用,包括谢小宝刚开学时的费用。周六日带他去书店、或者带上水果回谢大爷谢大娘那里看一眼。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孟云心所谓的新婚蜜月过完了。
谢万德回来之后,不仅没问过一句这一个月的家用钱,就连答应孟云心两万块钱聘礼也再没提过。孟云心也没好意思要。答应给她的盛大婚礼,也因为谢万德一直忙,估计也是泡了汤。
孟云心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了包括谢小宝在内的新被褥,换了新窗帘,又按照谢万德的意思买了空调电视洗衣机,看样子这婚就算结完了。
孟云心每天上班,回家做家务,晚上辅导谢小宝功课,给谢万德打理衣服、鞋子,给他翻译货单,有时候在单位给谢万德做文件、发传真。貌似他们是老夫老妻了,好像过了十多年似的。
谢万德彻底成了甩手掌柜。家务、孩子的大事小情吃喝拉撒他再没问过一句。唯一过问的就是成绩。成绩好一点,他就说,“不错。好儿子,继续努力,考好了你要啥爸都给你买。”
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出意料地考的不好,稳坐班级倒数后三名,尤其是英语。每当这时候,谢万德就对孟云心说,“咋整的?你怎么辅导的?孩子成绩咋还上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四)
11月中旬的一个周六,谢万德吃完早饭说了一声“有事”就出去了。谢小宝自己在房间里写作业。孟云心早上起来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把衣服洗完晾上,又按照谢万德的吩咐找出了他爷俩的棉鞋,收拾干净。忽然想起自己的棉鞋还在父母家里。天气越来越冷了,她想回父母家一趟,把棉鞋取来。8月份他跟谢万德领完结婚证就简单收拾了几件随身衣服就来了。
嘱咐好谢小宝作业的事情,孟云心就回到了父母家。她看着自己的旧棉鞋,穿了三年了,一只鞋的卡子也丢了。孟云心想到领证才两个多月,咋地她也还算做新妇,连一件新衣服也没买。就想,还是别委屈自己吧,去商场买双新棉鞋。
刚刚走到商场的大门口,手机响了。是谢万德。
“怎么你不在家里?刚才我往家里打电话,小宝说你出去了。你出去咋不跟我说一声?”
“我回我妈家拿棉鞋。”
“拿完了没有?拿完了赶紧回家。他自己在家肯定不写作业。”
“拿了。不过我看着太旧了,想去商场买双新的,我刚到商场门口。”
“你逛商场?一逛不得半天?他自己在家不行,你这就回家,立刻回家。鞋啥时候买不行?等过几天跟我和小宝一起上街再买。”
孟云心听了,站那合计了一会,转身回家了。
谢小宝升入初中后的第一次考试,排在班级53名学生中的倒数第三名。
谢万德拿着成绩单横看竖看看半天,突然笑了。他把儿子叫到跟前,狠狠地表扬了一番。
“儿子,你进步了。爸表扬你。你以前英语只考几分,这次考了26分。有进步。好兆头。继续努力。你想要啥,爸给你买。”
于是,谢万德、谢小宝、孟云心一家三口,第一次去逛商场买东西。
谢万德和谢小宝买大衣、买裤子、买鞋。父子俩从头到脚换了新行头。
在买鞋的时候,谢万德给谢小宝试了一双又一双,尽量让谢小宝满意,谢小宝买了两双鞋,每双价值都在2000元以上。
谢万德回头看到也在看鞋的孟云心,说,走了,走了,快点。还得去看衣服呢。
孟云心放下手里的鞋子,默默的跟在后面,似乎谢万德忘了孟云心也想买鞋的事情。
跟着谢万德父子俩逛了一天,谢万德父子俩满载而归,孟云心当了一天跟班,帮着拎大包小包,空手而归。
春节的时候,谢万德一家三口回他老爹老妈那里过节。孟云心总算认识了谢万德的全家亲戚。
大哥大嫂及其女儿谢小红、二哥二嫂及其女儿谢小娟、大姐大姐夫及其儿子。
十四口人挤在不到50平的小房子里,进进出出。大哥、二哥每家扔下二百块钱就走了。
剩下大姐一家三口和谢万德一家三口又坐了一会,商量一件重要的事…谢大娘病了,病了很久了。
老谢家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儿子自从结婚出去另过,一年就回来一次………春节。大女儿倒是经常回来看看自己的爹妈。但是怎么看病,四个儿女怎么出钱,大姐做不了主,只好拖到春节四个子女都回来才能商定。
谢大娘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老太太一辈子身世可怜。进了谢家的门就不停地生孩子。她的老婆婆、谢老爹的母亲,虐待自己的儿媳妇。谢大娘月子里从来没休息过,得做饭、伺候老婆婆。冬天里用冰冷刺骨的水洗全家的衣服,晚上得等老婆婆抽够了烟睡下了才能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休息。半夜老婆婆咳嗽一声,她得赶紧过去伺候着。几年下来,生了几个孩子的谢大娘腰弯了、脸色青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就落下了一身病。
耗到谢大娘的老婆婆终于死了的时候,谢大娘也常年缠绵于病榻了。谢老爹也终于可以挺起腰杆,来照顾一下自己的女人。
这四、五十年,谢老爹和谢大娘好不容易给这几个孩子结婚、成家,自己独立生活。轮到自己治病却没有几个钱。这些年就靠着吃点便宜药维持着。
刚过2002年,谢大娘这辈子的毛病攒到一起,终于集中爆发了。
2002年春节前的半个月,谢大娘就开始犯病了。
几进几出医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看了几次病,治了这个那个犯,折腾到春节,越发的严重了。
谢大娘和谢大爷眼巴巴地等着春节时孩子们来,好商量一下怎么给谢大娘看病。
大哥、二哥自从结婚了自己出去过,只是每个春节回来看一眼,坐一会,给几个钱,平时几乎不上门,甚至有时候没有联系方式。大姐倒是时不时回来看看爹妈,大姐夫不怎么参与谢家的事情,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主。
针对谢大娘的病,大哥、二哥都表示要积极治疗,怎么治听大家的,安排啥做啥,扔了话之后,每家给了200块钱,就走了。
剩下谢万德(四个儿女中最有钱)、大姐(最关心爹妈)两家商量怎么给谢大娘看病。
商量来商量去,谢万德和大姐的意思是,送谢大娘住院,全面检查,综合治疗,别再哪痛治哪。
过完了年,大年初三,谢万德开着破车,把谢大娘送到了谢家附近的一个医院,住上了院。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谢大娘的病已经非常严重,胃出血、肝、肾功能很差、肺部有积水、小脑萎缩,需要立即住院,家属24小时陪护。
谢万德交了2000块钱押金,让大姐和孟云心在医院照顾,自己开车跟谢小宝回家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姐说要回去给大姐夫和儿子做饭,也回家去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