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月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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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这么好的轻功,送快递肯定赚啊!”
“搞错重点了吧。。。。。。”
“老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通敌卖国简直禽兽不如!”
台下的议论此起彼伏,我静静泡着龙井,和身旁的两人共饮。
“楚掌柜,这空翼就钦犯中号称轻功天下第一的那个吧。”
我笑了笑道:“楚某久别江湖朝堂,哪知道许多呢?来,岳大人,再品品这第三泡的龙井,香啊。”
老家伙闻了闻赞道:“呦~还真是!”
林江呢,拍了醒木继续道:“那老怪物听了正自是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咆哮道:‘小儿休走!’前脚刚跨出门槛,只觉脑后生风,忙回身一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癫道人。方才的一段时间,正好给了他化解那半掌内力的机会,此刻已经是拂尘做笔直取脑后。老怪物虽然反手一掌挡了下来,可再想抽掌,却是不易。原来癫道人暗用巧劲,让多出的几丝尘尾缠住了齐天雷。这下可好,两人招数拆完,又拼上了内功。
‘再说这罗明通,快刀疾走,每听过一个字那都是牙根作响。饶是见血兴奋的魏先生,也不由得为这关公之威忌惮三分。渐渐地,十招之中只有三招进攻,七招都是在防守。一来二去,魏先生似乎也看出欧阳倩翎是个中行家,贸然之间也不敢施毒暗算。可是几十招过后眼瞅着就是刀夹在脖子上了,顾不得许多,口喷血箭使出‘天魔解体大法’拼死一搏。罗明通始料未及,不免着了一道,饶是用单掌挡过,可是血到之处那是火辣辣的疼。魏先生一招‘荆轲刺秦’陡然生猛一倍,罗明通回刀一对,只觉得虎口发麻,着实一惊。不过这一下,罗明通也有了些底,知道那魏先生不过是垂死挣扎。虽说有点不地道吧,不过也施展‘八卦游身刀’展开缠斗。
而左老那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忘拉后辈一把,对困在刀阵中的三人说道:‘你们受坚韧蒙蔽,只要有悔过之心,老夫可以放你们一马!’三人本就感觉不支,听了这话,更是动摇,手下战意渐渐消散。子玉先道:‘左老,子玉受人蒙蔽,请左老责罚。’话刚出口,钱万福和蒙青便射去恶毒的眼神,可是战中吃紧,那还能分心,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了。追魂影儿冲两兄弟使了个眼色,双匕一拨便把美人带出了圈外,可为了预防万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道。
‘臭小子,你们呢!’看着执迷不悟的两人,左敏也动了怒意。哪知他们不收手,反而更加拼命。可是少了子玉的软剑,实力着实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是土崩离析。见他们并无回过之意,还没等影儿下杀手,左敏的宽剑便搭上了蒙青的流星锤,连着一招‘长河落日’在他胸膛划过,蒙青,就再没有动静。钱万福一看惨状,忙丢了算盘跪地磕头道:‘左老求您放过我,我知错了!’在场的个顶个都是高手,就在兵刃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都硬生生收了手,再一看,就连汗毛都没有少一根。千幻兄弟武功稍弱,但多年配合默契,彼此兵器互带,也及时收了手。
饶是如此,还是难以平复左敏的怒意,可是话已经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是万万不可。只见左敏扣住他的双肩,钱万福心道:‘不好’时,只觉痛苦万分,登时昏了过去。原来左敏已经捏碎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一身武艺。
其他人呢?一些初时抱有疑虑的,听了信的内容后一是不甘被骗,二是憎恨番邦都拼上了性命,登时主客易势!可是呢?这些人中却独独少了一位美人,谁呢?就是一开始上来就帮着云华旧部的沐娘子。
再看罗明通这,‘八卦游身刀’是淋漓尽致,魏先生呢?就如将熄之烛,一招弱过一招。正当快刀想松口气的时候,猛然感觉刀法吃紧,左手也渐渐没了知觉。而突如其来的一招‘横扫千军’欧阳倩翎打发喽啰,一时间鞭长莫及,眼瞅着就要取下他的首级,‘不’字还没喊出,魏先生便招数使老,就差三寸之际竟内劲全无。快刀一个‘铁板桥’生生避开,回手把刀一送,当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魏先生呢?双目圆睁,口中暴血,真真是死不瞑目了。
且说了几处大战告一段落,小打小闹也都结束了七七八八,只剩下还在拼着内力的癫道人和老怪物。两人一个是先前挨了半招,一个是施展轻功废了许多内力,相较之下,着实是难分胜负。且看两人面色紧绷,血管突出,那脸上的汗,简直就像是刚洗漱过后没来及擦一样。可是如果细看,齐天雷的嘴唇已经慢慢干裂。
虽然内力不相上下,可笔在一点,掌在一片,渐渐地癫道人便站了上风。老怪物看着自己人一个又一个得倒下,心里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失败的潮水渐渐没过他的口鼻,无法呼吸。就在取胜之际,癫道人突然感觉背后一片冰凉,随即,便是火热。原来就在比试之际,一把暗剑就要偷袭于癫道人,却被影儿一刀毙命。
飞溅的殷虹模糊了齐天雷的视线,祈求的眼神至死也期待着他的救赎,就在他叹息之际,也终于是油尽灯枯!大战即将结束,援兵却没有到来,究竟因为什么,又是哪路人马,平白无故退出战场的几人又究竟去了哪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场书后,喝彩激烈,却无法渲染我左右的静寂。
老东西笑了笑道:“楚掌柜,咱们能说说正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这周考试比较多,再加上各种琐事,所以少了一更,请大家见谅!
☆、第三十四回
茶楼人影渐散,闹归于静。也是,快到午时,可不是喝茶的时间。不过,我们的茶,才刚刚开始。
“对了,楚某都疏忽了,还望岳大人海涵。”我笑道。
“哪里,是这书太精彩了。”
老东西话刚说到这,心里便觉得隐约有一丝杀气。可是碍着权力,也不能和他撕破脸,当下笑道:“不知岳大人到此,所为何事呢?”
“我岳某人今天呢,有两件事。其一呢,楚掌柜昔时有为,如今地方叛乱,朝廷中缺少楚掌柜这样的将才,特来请楚掌柜出山啊。”
“哈哈,廉颇老矣,不可出战。何况楚某远不及廉将军神武,又疏于兵法多年,只怕要辜负岳大人美意了。”
“哎~楚掌柜雄才伟略可比兵仙,怎是那不谙世事的廉颇可比。况且廉颇老年虽每食七碗,可也是肠胃难负,楚掌柜可是武功盖世,健壮胜虎啊。”
“哈哈,岳大人过奖了,实不相瞒,自从从那沙场上退下来,身上的旧伤可是反复折腾,一条命,如今只剩下半条了。何况那半本《孙子兵法》也早就忘光了,恐怕着实是难当重任啊。”
“楚掌柜如此推辞,可真是不给我岳某人面子啊,钱大人,您少时和楚掌柜可是情同手足,不说两句吗?”
一直品茶不语的钱宁终于还是被点了出来,轻轻放下茶杯道:“岳大人,依我看不平身体的确是不如从前了,您看,肚子上的油水都出来了。”
“哦?还真是,这么说,是我岳某人有眼无珠了。”
“岳大人您是太过操劳国事,为国,而忘己了啊。”我道。
“是啊,我东厂真是没个省心的,连我的生辰纲都没保护好,非要我亲自出手解决,还能指望他们成什么大器。”
“岳大人生辰,楚某竟然忘了,还望岳大人恕罪。楚某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倒是有几两陆羽栽种的‘镇山茶王’还望岳大人笑纳。”
“这茶可是千金难求,楚掌柜好本事啊。”
“哪里哪里,只是有几位常来的茶客,言语投机,赠予楚某的。”我笑道,随即又说:“只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碰大人的生辰纲啊。”
“哼,还不是狮虎岭上的那一群草寇,近日又和云华那群叛逆勾结一起,在东南沿海残害东瀛商人,今日来请楚掌柜,就是所为这般。”
我打了个哈哈道:“只可惜楚某今日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大人的忙了。大人方才说有两件事,不知这第二件。。。。。。”
“哦,这第二件嘛,岳某人听闻前几日楚掌柜救了一东瀛女子,安置于此。今日来嘛,也是受东瀛使者所托,带那女子回去。实不相瞒,这女子,可是东瀛特使妻妹。”
我不禁暗道:“老家伙,她姐姐刚动身去少室山,把她托付于我,你来要人,可笑!”虽然心里这么说,脸上还是堆着笑意道:“是么?楚某倒是不知道这些,哎呀,坏了。”
“怎么了楚掌柜?”看着那老娘娘腔翘着兰花指假意的关切嘴脸,着实是想吐。
“前几日那姑娘有感于楚某搭救之恩,已经委身下嫁楚某,岳大人您看。。。。。。”
“哦?楚掌柜好福气啊,哎,我这也没准备什么。”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打银票递了过来道:“一点意思,祝楚掌柜续弦之喜啊。”
“那楚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楚掌柜何时办的啊。”
“就在前几日,续弦嘛,就没大操大办,岳大人要是早来些时日,就能赶上喝一杯喜酒了呢。”
“岳大人。”钱宁听了也不禁道:“您这么大手笔,钱某真是不知道该送我这兄弟什么了。”
“哈哈,钱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道,钱大人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如此薄礼,才让钱大人见笑了呢。”
钱宁也打了个哈哈,从怀中摸出一个吉祥结道:“不平,我这次来的仓促,没带什么,这是几年前出任务时拙荆为我编的,红线之中暗藏金丝,昔日救了我好几条命呢。”
“宁兄如此厚礼,楚某定好好珍藏。”我抱拳道。
钱宁笑了,虽然和昔年别无二样,可是,总觉得少了那几分天真,大概,是久在官场的缘故吧。
那老东西道:“既然事已至此,岳某人倒是也不好强求,不如贤伉俪通往,和那特使见上一面,岳某人也好有个交代呀。”
“岳大人有所不知,实在不巧得很,拙荆昨日偶感风寒,不知可否待她病好,楚某定择良辰吉日登门谢罪。”
姓岳的刚要说什么,钱宁便抢道:“不平爱妻如此,岳大人,咱们还是成全了他吧。”
老东西眼中溜过一丝杀意,却马上笑道:“钱大人都这么说了,岳某人再执意,岂不是不近人情了。”姓岳的吃了口茶道:“这茶啊,是好茶,可是不对岳某人的胃口啊。”
“是楚某疏忽了,下次定让岳大人满意。”
“那我岳某人,就等着了,但愿楚掌柜不要叫我失望啊。”
“一定,一定!”我笑道,暗自说:“下次?你也要有命喝这杯茶啊。”
“岳大人,这茶吃完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午时可还有约啊。”
“是啊,楚掌柜,我们也要告辞了。”
“岳大人慢走。”说罢,便小心翼翼得取出久藏的两饼茶赠给了姓岳的和钱宁。
接过礼品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钱宁的祝福和岳梁的诅咒却是最鲜明的对比。我缓步走到林江身边道:“你说今天下午再开一场,生意怎么样?”
“再开一场?嗯。。。。。。”思考了片刻便道:“也不是不行啊,毕竟昨天虽然是中秋,可今天才是赏月的好时候啊,人应该会多一些吧。”
“好,那就这么办。”
所谓续弦,不过是哄他们走的谎言,可是,如果不告诉她的话,还是不合适吧,也难保以后不会露馅。这么想着,从厨房取了饭菜后,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是楚大人吧,请进。”熟悉的声音安静的传来。
我慢慢走进,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摆弄着眼前的花瓶。带上房门,把饭菜放下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看了看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期望您来。”
皱起的眉头带着嘴角的弧度,这就是我现在的表情。“刚才有为位高权重的人来,我们的对话,你,听到了?”
“不是很清楚,不过,大部分都听得到。”
“嗯,我骗他们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妻子。”
“嗯,姐姐才把我托付给您,他们却想带我走,太奇怪了。”
“你不介意吗?”
她摇了摇头道:“楚大人在保护我。”
我沉默着,良久道:“以后不用叫我楚大人了,三年前我就不是了,如果想的话,叫我一声楚大哥好了。”
“嗯”,说着,她点了点头。
“你先吃饭吧,晚一会儿我再过来。”
“是。”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袖中取出那个锦盒,小心翼翼得放在桌上。向后迈出几步后,才运气弹指,打开了锦盒。
和预想的不大一样,一没暗器,二没毒烟。这才让我更是奇怪,那老东西到底在卖什么药。近前一看,锦盒之中只有一个纸团,别无他物。纸张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纸张,和这雕花精细的檀木锦盒简直是天壤地别。我皱了皱眉头,屛了呼吸,慢慢打开纸团。熟识的笔迹在比命还薄的纸上留下入木三分的劲道——“此地不宜久留”。
我倒吸了一口气,慢慢回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禁笑道:“难怪了,原来他早就看过。恐怕里面的东西也是被他掉包了吧。”
“不知道是哪路朋友,何不进来吃口茶呢?”正要放松,窗上不寻常的日影,又勾起了我的警戒,忙把手中的纸条藏了起来。
“掌柜好本事。”话音刚落,窗便被推开。杏黄布衣,流云纹路,灵州长剑,悬于腰间。眉宇间透着些仙风道骨,却又不失少年人的不羁。
俊朗的脸庞勾起不久前的记忆,眯着眼睛道:“你是之前和无尘大师到小店听书吃茶的那个青衣剑客。”
“楚掌柜好眼力。”
“武当掌门大弟子司徒旷就是你吧。”
少年人笑道:“掌柜好厉害,佩服!”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少侠该不会是找楚某喝茶的吧。”
他目光滴溜了几圈道:“其实在下听说那两位要来,本想来套点情报的。”
我仔细打量着他,笑了笑道:“不去守着吾妻兰姑娘可以吗?”
“哎?”他的意外之色恰恰印证了我的判断,惊奇道:“楚掌柜您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