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月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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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纷纷出了书资,猜测着未来的发展,各有各的理由。而这不可掌握的未来,凡人,又能掌握多少呢?
不知道“快刀”他们能不能顺利躲过云华的追踪......切,一苇渡江了红尘,难逃江湖恩怨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死了,一天到晚回到家就是累的想睡觉,不会告诉你们就这一章还有一半是在外面用手机码的。不过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十四回
窗外淅淅沥沥得飘着细雨,虽然是七夕刚过,不过今年的秋意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黎明前的昏暗和缓缓散发的凉意企图掠夺我最后的温床。我蜷缩着身体,拥抱着你,倔强得对抗着这所谓的天意。
“月儿,我梦到你了……你知道么?梦里我救了你哦,戏文中很经典的‘英雄救美’,喜欢么……”我沉浸在一片温暖的梦幻,耳畔,传来一缕悠扬。似真,似幻……当我沉醉其中,怡然自乐之时,那不和谐的音律给了我当头一棒。我缓缓睁开眼睛,确认了一件事情。“是了,在这茶楼的不远处,苦人抚琴……”
久在边塞,虽然常有羌笛芦管作陪,却甚少七弦的影子,更别说听过多少曲子了。再加上西洋传教士的影响,人们都纷纷拿起了外来乐器,对于这浓郁的华夏古韵却是渐渐淡漠。曾经,最常在将军府听你家小姐弹奏,不过也都是些相思哀怨的曲子。说起来,那时我说《良宵引》甚是宁静悦耳,你便为我学来,绕梁三日。
“月儿,你听到了么?有人在抚琴哦,我们把那人请来抚上一曲可好……乖,你好好歇着,我去就行了……”
确认了门窗都已经关好后,我带着初晨微风,熹微蝉衣,合着鸣蝉虫唱嘤嘤成韵,转过幽静街角。便看见一落魄公子模样的白衣书生倚墙抚琴。那人形容粗糙,神色憔悴,风尘之发掩盖了大半张脸,白色长衫也被尘土掩盖了颜色。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又或是无视了我,只是琴声泠泠,余音不觉。只听的清亮一声由缓转急,霎时间如千军万马杀伐震天,仿佛眼前的世间正在经历着未有的浩杰,令人热血沸腾,令人颤抖胆寒,令人悲从中来……青山绿水,陡然间血染江山……
少顷,游音远去,定睛一看,那书生不知何时,正笑着在我面前。我心中一惊,只道:若是此人要取我性命,只怕如今已经身首异处。
“此曲得足下垂青,在下不胜荣幸。”那书生后退一步,合手而礼。我开怀轻笑说:“哪里哪里,先生琴技出神入化,在下佩服得紧,还未请教这首曲子是……”
“此曲,乃是《广陵散》。”
我心中惊喜,要知道《广陵散》自竹林七贤中嵇康被害,天下鲜有其音,被视为绝唱,当下问道:“可是聂政之刺韩魏之绝唱?”
“正是。但天下人皆不识此曲,每每弹到后半部,便遭人白眼。”
“《广陵散》上半部是聂政早年的幸福生活,悠扬怡人,而后半部是对刺杀行动的刻画,杀气震天,难免曲高和寡。”
听罢我的话,那书生狂笑道:“哈哈哈!快哉快哉,足下真知音也!在下不才,可否为足下再奏一曲。”我也是心中大喜,作礼说:“不如移步舍下,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请先生赏光。”
“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书生一口答应。我带他进了店里,攀谈之下得知他就是天下第一琴,“琴帝”——雷颂雅。因为被宵小之辈妙手空空,以致身无分文流落江湖。
“雷兄如今贫困,如果不嫌弃,不如就在楚某这茶楼里住下。”我正想留他在茶楼里又或者小住几日,哪知他却说:“楚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如今洋乐纷纷,世人只知西洋有琴,而忘我中国之琴。前不久在下碰上了一东瀛琴师,琴艺卓然,足已和在下划分南北。本是中国之器国人习洋器弃之,外邦以中国之器崇之,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我只愿倚琴天下,让世人多听听这七弦瑶琴,而且在下习惯了山水之间,要是留下来着实是浑身不自在。而且在下已经与人有约,不敢耽搁时日,失信于人。”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太过儿女情长,不过,这就是我。“如此,倒是楚某显得太过唐突了,雷兄既要神行四海,楚某也想略尽绵力。”
“楚兄,在下不会说客气话,多谢!若不是今天遇到楚兄,只怕再过几天就要饿死街头了。”我笑了笑说:“雷兄言重了,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雷兄稍等片刻,楚某去取就来。”说罢,我便去准备了些金银,正要到厨房再拿些干粮却碰见了王庖。“掌柜,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放心吧。”我笑着拍了拍王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相信他。琴帝绝弦而不事凤池。以他的琴艺,如果想,早已平步青云,而且他的琴音,光明坦荡。退一万步,就算是云华,这么做也只会让我们更加安全。”王庖沉思一番说:“好吧,掌柜你先过去吧,总不能让贵客只吃干粮吧。”
“好,那我先过去了。”我和王庖道了谢后便回到了大厅,把东西给了雷颂雅。
“楚兄,请以琴代谢。”说罢,他调过曲调,一曲“高山流水”清泉而出。
曲子至末尾,本应该轻灵收音,不成想却冒出不和谐的人声。“弹弹弹,弹的什么破玩意儿,难听死了!”
“滚,别扰人清梦!”
“青楼的□□弹的都比这好听!”
……
雷颂雅琴音如旧,早年听惯了辱骂叫阵的我也并没有什么干扰。曲毕,雷颂雅收起古琴粗声笑着“哈哈,楚兄,在下就说嘛,这里不会合适我呆着的~”
“雷兄哪里话,我‘凡月楼’的大门永远对雷兄大开,若他日漂泊累了大可回来。楚某当倒履相迎!”
“听楚兄的话真是好生快慰!”正要话别时,王庖已经准备好了干粮米饼和一些温热的糕点。雷颂雅收下后便抱拳做了个江湖别礼,“楚兄,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雷兄,你我之交不足为外人道也。保重!”
他并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哈哈大笑应了声“好”,便消失在晨气之中。
待林江起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表示对我的信任。
宾客络绎,大多在议论着辰时的“噪音”,随着一声醒木,所有的噪音也都不复再来。“上回书说无尘大师留宿丐帮,云华之路即将启程。且说无尘大师记下了所有文书,到东方鱼肚方才回到客栈。无妄和尚他们已经点了早点正各自吃着。‘师兄,开饭也不等我啊。’无尘大师开玩笑道。‘师弟你回来了啊,昨晚你走不久就有个花子来说你住在那了,都以为你吃过了嘛,怎么,叫花鸡没到嘴里?’无妄和尚乐呵呵得用玩笑话答着。‘师兄说笑了。’话音刚落司徒旷便端着刚出锅得斋菜回到了饭桌旁道:‘前辈这是您的,热着呢还。’无尘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便坐了下来。
正当几人吃了饭要走的时候,大门外来了两个口音奇特的粗野汉子,一张嘴就是满口的东瀛味,这让一行人起了注意。那两个汉子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来要了饭菜,窃窃私语着。声音虽小,无妄和尚也是功力深厚听力过人,剩下三人也练过‘听风辨器’的本领,要听清楚也不是难事。至于无尘大师,虽然身中奇毒,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那两个汉子满嘴唔唔啦啦,几个人都是听得晕头转向。
柳心道:‘两位前辈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妄和尚摇了摇头,坦率道:‘那鬼话根本听不懂。’转而又对无尘大师道:‘师弟,那些年你曾和几个东瀛人交好,可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无尘大师道:‘师兄高看愚弟了,我也只是听懂他们抓了个人,这会儿要去京师办什么事情,仅此而已。’
‘抓人?’司徒旷灵光一闪道:‘莫非是那位前辈?’无尘道:‘不无可能。’施雪梅眉目飞扬道:‘那就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不正是发愁找不到那前辈转道要去云华么?如今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无尘大师当机立断,说道:‘师兄,不如你带着小心和施姑娘跟着他们伺机拦下其中一个,问出老巢在哪,再由你跟踪另一个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我当然没问题,不过……’无妄和尚正要说什么却被无尘大师打断,他知道师兄在担心什么,当下道:‘师兄,我们在车前辈那敬候佳音。’无妄和尚没了顾虑,一口答应。施雪梅呢?刚刚出山寨,一路顺风顺水是闷的发慌,答应的也十分爽快。而柳心心里本来就想去,还能和施雪梅一道,更是没说二话。”
“他们师兄弟感情真好,哪像我弟,就知道和我争家产。哎……”
“有点不对劲,无尘大师既然急需解药,万一从那两人那找不到解药怎么办?”
“无尘大师也说的上足智多谋,怎么可能想不到。”
林江接上了话说:“对头!无尘大师啊,其实也没去丐帮。无妄和尚一行跟着走后,无尘大师就让司徒旷修书一封,给谁呢?哎~那是给武当掌门,司徒旷的师父——玄苍真人的。书信写罢,无尘大师去了趟丐帮总舵告诉了车延车帮主,随后便易容改相和司徒旷一道启程去了‘云华’的帮会驻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无妄和尚一行远远跟着那两个东瀛人。走到郊外小路,这两人歇了脚,趁其中一个魁梧汉子离开时无妄和尚悄悄跟上了他。待到出了他同伴的视线,无妄和尚捻下一片树叶弹到那人头顶,飘飘悠悠得落在那汉子身上时便如同施了孙悟空的‘定身法’是一动不动。您猜为什么?哎,这就是人家无妄和尚的高明之处了。内功深厚的武林中人拈叶飞花,伤人立死那是家常便饭。可是能让树叶飘然,点穴而不受伤,那就要把内功拿捏的十分到位了。那汉子被点了穴后,无妄和尚便施展‘一苇渡江’的轻功把人背在身上,眨眼间就飞出了四五里,这才放心把人放了下来。
无妄和尚一只手掐着那人的咽喉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会放你走,可是如果你敢喊叫,我立时三刻就毙了你。’说罢,解了那人的穴道。可是他满嘴呜呜啦啦颤颤巍巍的东瀛话无妄和尚着实是听着头疼。狠了狠手劲道:‘少骗我,给我说汉话。’汉子咽了咽口吐沫道:‘你,你要杀就杀,我,我,我是帝国的武士,士......不,不会向你屈服的。’无妄和尚登时笑道:‘行啊,看不出你还是条汉子,那我也不客气了。’说完,用迅疾手法点了他十几处大穴,那人登时感觉如同千万根针扎一样,也由于点穴无法大声说话也无法动弹,只能发出鬼哭般的哀吟。‘听好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要是不说,后面至少还有十七种不同的刑法等着你。’听完这话,那汉子的脸色更加惨白,想到种种酷刑不由得道;‘大人饶,饶命,我说,我全说......’
无妄和尚解了穴道:‘快说,如果你敢骗我,我定要让你后悔自己生下来。’
‘我,我,们,要去你们的都城,找,找一个太监要货物,我们都是商人,大大滴良民啊。’那人说道。”
“哈哈哈~逗死了,哪有这么说话的啊。”
“我怎么感觉无妄大师一下子成坏人了啊。”
“你们说他们要的什么货物啊,我看肯定不是善茬,刚才说武士这会儿又商人,肯定有猫腻。”
“哎,说不定啊,那货物就是‘生辰纲’啊。”
......
大笑与猜测充实着凡月楼,我反复琢磨,林江今天说的似乎有点多了。如果别人猜测起要打仗厮杀,难免民心躁动。且不说凡月楼的安危,只怕是整个安阳城,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过林江这些年说书也从没有过纰漏,他既相信我,我也应该相信他。
醒木一响,众人安奈下来,但仍有“嗤嗤”窃笑。林江道:“无妄和尚是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也不好失信于人,当下摆摆手顺势解了那人的所有穴道,放他逃去了。正要松一口气时,耳边突然传来金鼓交击之声。无妄和尚吃了一惊,原来这打斗的声音虽然不远,可是离自己已经有十多里的距离,一种不祥之念爬了上来,无妄和尚暗暗道:‘不好!’纵身飞了回去。待看到人影时,无妄和尚是既吃惊又着急。那么,无妄和尚吃惊为何?着急,又是为何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在楼上看着林江收拾着散碎的银钱,他注意到时,也冲我笑了笑,用‘传音入密’道:“掌柜放心,林江理会得。”
我也笑了笑,不过转念又锁了眉头,看来,好日子不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更文了~科目二挂了,好忧桑的说
☆、第十五回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明明醒了,却赖在床上,像孩子一样撒着娇,任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不闻喧闹,不问江湖。只是简简单单的和你依偎。毕竟,这样的时光,已经可以数的见了......
“掌柜起床了,咱们该开门了。”小二在房外高声道。
“好,我这就起了,你先去忙吧。”即使嘴上这么说,还是不想离开一片温柔。如果不是要开门做生意,我想,我会在锦榻上想动物一样陷入冬眠。
我轻轻把汝瓷放在床的里侧,爱抚道:“月儿,真是不想起呢,不过放心,我不会再失约了。”唇落在一片温润,不舍得用僵硬的动作着了衣服,关紧了房门。
不比寻常慢条斯理,待我泡好茶已经比平时晚了一刻钟的功夫开门。待到坐的七七八八,仅剩的故事,又开始了。
“上回书说无尘大师追查云华,无妄和尚大吃一惊,他看到了什么呢?原来不因别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施雪梅和柳心被一群黑衣斗笠装束的刀客围攻,招招吃紧。眼看着二人只有招架之力,一刀斜掠,柳心的袖子上已经添了一道口子,庆幸的是并未伤到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