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天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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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叫赵晨言，闲来无事到这里练功。请问这位师妹是？”晨言回过神来紧忙答道。
“我叫全晨雯。”少女走了出来，她身材纤细，个子不高，身着白纱裙，如风中细柳一般，面无表情但也算不上冷漠，到好似一种淡然，仿佛有着让人不敢仰视的圣洁。
“你来这也是练功么？”晨言已是六神无主全然忘了掩饰自己的这独门秘诀。
“我只是来赏月的。”声音悠远清澈，好似空谷幽兰磬人心脾。
“对了，你试试用你刚才的方法把灵气聚的稀疏一些再以吸纳法吸收周围的灵气试试。”
晨言听完按照这姑娘的方法一试，果然能稍微感觉到了弥留于身边的一些微弱的，自然中的灵气。晨言此时再想到这姑娘脸蛋刚才发着紫光，这是真气极纯的表现。像晨言这样灵气是蓝sè但凝气之处用眼睛看到的却只是微微的金光，正是真气不纯不能完全发挥自身灵力的表现。
晨言问道：“这位师妹学过仙法？”
“我不懂什么仙法，只是我发觉这样能够很好地感受灵气，至于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有人来了。”
不一会远处一个圆形的黑影向这边移动，走到近处借着月光原来是焦晨广。
“师兄，我练完功睡不着便出来找你来了。”
“你们没事的话，能离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的赏月。”同样是没什么感情的语言，全晨雯轻轻转身回到石假山后面，这淡淡的一回身，轻柔平稳，不傲不媚，晨言心中顿时觉得这位姑娘的超凡脱俗恐怕就是天上的仙女也要逊她三分。
焦晨广走过来搥了搥晨言的胸口，贴近晨言低头小声笑道；“师兄，可以啊，散步啊。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说你怎么吃饭的时候还在那傻笑呢。”
“别瞎说，我都不认识她。”一边说晨言一边拉着晨广往回走。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又转了回来。晨广又是闷笑了几声。
“她是谁啊？”晨言问到。
“你真不认识他？”
“她说她叫全晨雯，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今年十五岁，也算我们养由堂小有名气的人物了，他和我在养由堂都是李秉尘师父的弟子，他和我一样是个孤儿不过她不像我自小被扔在这山上，她是四五岁时被带上山的，养由堂的师兄们开玩笑称我俩是养由双杰，因为我和她都是常常被师父夸进步比较快的。不过她虽然相貌甜美却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且师父每次练功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多一点都不会做的。所以她的功底是到底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于是我就被师兄弟捧出来了，搞得大家都觉得我是养由堂晨字辈资质最好的，其实我觉得她应该远在我之上。她也是这次要下山的弟子就住在我们大屋的隔间，她早上很早就出去了，不过今天连上课也没见过她，她这人一直都这样，跟鬼魅一般。你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
“别胡说了，小小年纪就胡说八道。说罢捏了晨广的小胖脸一下。”但晨言心中却掠过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人感到莫名的欢喜，却又有种胸口被堵住了的感觉。
这时晨广捏了晨言一下，“你也不过十六岁而已还说我是小孩子。”
就这样两人嬉闹着回到了别院。
回到大屋躺在床上，晨言用余光扫了扫隔间的房门陷入沉思之中。
“师兄啊。”晨广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
“你我要一起行走天涯，总是师兄师弟的不好听，不如我叫你言哥你叫我小胖吧。师兄弟都这么叫我。”
“好，小胖。”
“言哥。”
“小胖”
“哈哈哈哈。”两人齐笑到。
“吵什么啊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师兄弟吼道。
二人赶紧蒙进被中。这一嗓子倒是又惊醒不少弟子。
言、广二人躲在被中窃笑。
待到晨广已经憨憨入睡，晨言却望着屋顶满脑子都是刚才全晨雯月光下泛着紫光的小脸。
一会，大屋的门开了，一阵清风带着几许极其淡的香气吹来，他知道是全晨雯回来了，关上门，一阵清影进到隔间之中，关上房门便没有声音了。
一想到和全晨雯同在一个屋檐下，晨言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情窦初开，这一夜晨言恐怕难再入眠了。
………【第八章 课程】………
第八章课程
次rì早上，几乎一夜没睡的晨言早早就起床，他看了看隔间门半敞着，悄悄凑上前去，顺着门口往里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一张床，一个柜子都是隔间原本的摆设，没有任何布置，虽然山上女弟子比较少，但晨言也是知道女弟子大多喜欢布置自己房间的。全晨雯的房间却毫无特点，连铜镜、胭脂之类的也没有只有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情平静。
“还敢说你不是看上她了。真是猥琐啊言哥，偷看人家房间，你不会还想干些什么更猥琐的事吧。”
这一惊不出所料又是小胖子焦晨广。
“不是不是，你这小脑袋成天都想的什么啊。我只是起的有些早了看雯师妹的房门开着没人很好奇，她天天都干什么呢？”
“那小妞人长得漂亮，可是天生一副怪脾气，又神出鬼没的，有的师兄说其实她是幽灵。”
“幽灵？”
“是啊，她xìng格这么古怪，本事却高，他平时根本都不练功的。而且她不化妆身上却有一股香味。说不定他真的是幽灵或者妖jīng呢。”
“那不过是女孩子的体香罢了，还说人家是妖jīng，别说这在这世间走动的法力强大的妖魔鬼怪极少，就算真是道行高深的鬼怪，咱这山上这么多修道的高人，不说毕清大仙就在这山上，纵是其他师兄师叔，对付一只妖魔还不绰绰有余。”
晨广低头邪笑，“这么维护人家还说不是看上她了。”
“小胖，你再胡说，看我不收拾你。”晨言追打着晨广，两人又是一阵打闹。
打闹过后晨言说道：“唉，你说咱俩年纪这么小，两人结伴多少有些危险，不如再找个人如何。”
“不用不用，那些年纪大的师兄都不会愿意跟小孩子组队的，而别的孩子只能是咱们的累赘，再说现在基本上都定好组了，你找谁去啊，不用不用。”小胖紧忙劝阻道。
“那你看晨雯师妹如何，你不是说她功夫远在你之上么？我看他应该是没人组队吧，不如我们拉他入伙，相互也有个照应。”
“哦，我说呢，原来是想把人家晨雯师姐拉进来，你随便，只要你能说动她，我决绝支持你们喜结连理。”
“别胡说。”
早饭时，晨雯果真也在，晨言上前问道：“晨雯师妹，记得我么，我是赵晨言。”
“记得，赵师兄，有什么事么？”
“啊，我想问问你有人搭伙一同下山么？”
“没有。”
“那不如……”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多谢赵师兄好意。赵师兄赶快吃饭吧。”一如既往的冷艳平静。
晨言一时语塞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小胖低头笑他到：“言哥，吃闭门羹了吧。”
“闭嘴。”
“哈哈，又有人不知死活啦。”，“这小妮子是真行啊，赵师叔的公子都不给面子。”师兄弟们私下小声议论着。
吃过早饭，晨言和晨广练习了一些自己之前的武功便一同去学堂上课去了。
来到学堂，两人一前一后坐下，三三两两的弟子陆续到来。
张华宇来到了学堂，二话没说站到前面就讲课，表情木讷，目光呆滞，声音平稳洪亮但是没什么起伏。晨言平rì里都在广武院也很少见到张华宇，再次注意张华宇心想这毕清仙人说的还真不错，张太师叔这刀刻的脸庞和这表情确实是有点像木头。
晨言四顾看了一下，果然全晨雯没有来，而且很多座位都空着，他点了点坐在他前面的小胖，“怎么这么多人没来。”
小胖回过头来说：“太师父他只管讲课什么都不管的，你看你我说话他不是连头也没抬么。”
晨言抬头看看，他们闲聊确实是一点都没打断他讲课。
小胖接着说道：“别说不来，就是你起身便走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信么。”
“真的假的？你我试一试怎么样。”
“你要走就走，他可是我太师父，纵是这课再无聊，我怎么说也得捧捧他的场吧。”
晨言撑起胆子弯着腰缓缓站起身，见张华宇果真没有反应，更是站直了身子。
学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他，唯独张华宇依旧讲着他那枯燥无味的课当真是眼也没抬。
晨言转身走了出去，起初大步信庭，渐渐走远后干脆跑了起来。
沿着石梯跑到广闻台晨言才停下，“呵呵，呵呵，哈哈。”晨言竟大笑起来。他从未有过这这样的经历，从小到大虽然喜欢偷懒，但他一直循规蹈矩。当着先生的面逃课这可是头一次，晨言气喘吁吁慢慢地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自从跟毕清仙人学艺之后渐渐开始有了变化，以前一直追求安稳的他越来越喜欢寻求刺激，他享受这种感觉，他享受这个自己。
冷静下来的晨言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广闻台，想起全晨雯，不由自主的走到水塘前，果然全晨雯不在这里，虽然晨言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仍是有一丝失落。
想着本也无事可做，就练练凝气的功夫吧。晨言用全晨雯的方法聚气吐纳，灵力感知的确是更清晰，只是他发觉这样很耗费灵力，而且吸收的周围灵力还会紊乱自己的灵气聚集，于是又换回原来毕清教他的方法。于是他总结出了这两种方法的利弊，如果需要感知周围和敌人情况全晨雯的方法更好用但耗费灵力，而毕清的方法更加稳定，耗费的灵力也少，更主要的是能锻炼自身灵气的量。
所以他明白了练功时用毕清的方法，而实战中需要感知的时候再用全晨雯的方法是最好的。
“境内比较危险的地方基本上就是这些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说完张华宇转身走出学堂。
“太师父怕是又要躲在房里吹箫了吧。”小胖自言自语道，“饿了，去吃饭，估计晨言应该这时也差不多该回来吃饭了。”
晨言此时练功练得正起劲忽觉得有一些灵气向这边缓缓行来，晨言收了真气，远处看过去，是广闻台的弟子们练完功有些来这边游玩的，他再看看rì头知道该吃饭了，于是用上轻功赶回别院。
到了膳堂，看小胖正吃得起劲。
“言哥，你怎么才回来，我等半天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呢，于是我就先吃了。”
“哦，没事，练了练功，回来晚了些。”晨言看了下，没发现全晨雯。
“是师叔教你的调气法门？”
“不是，一些本门的基本功夫。”
“哦。”
下午，晨言与晨广一同练习自己的功夫，晨言虽然没用凝气感知的仙法却也注意到晨广灵气的量非常大，而且十分稳定密集。他知道小胖能十四岁就被推荐下山的确是实力超群。
接下来的七天，晨言也都是上午练习凝气，下午与小胖练功，只是全晨雯每天只有吃早饭时能见到她，好像她根本不吃午饭和晚饭。
晚上，“言哥，明天你还是来一下吧，明天要讲凌天令牌了，挺重要的。”
秉正其实早便给晨言讲过凌天令牌是什么，不过想来是最后一天的课程了便也去了。
一如既往的呆滞木讷，张华宇毫无感情地讲解着凌天令牌。
这凌天令牌是凌天门下山弟子的证明，是皇帝御批的，每块令牌上都有持有者的名字。凡是执此令牌的弟子参军皆为从六命镇远将军品级，若不参军品级也同上镇长史，但不得干预地方官员办事，每年可凭令牌到各地县衙领取俸禄，大型驿站凭令牌可以免费住宿，但不供伙食。若有州县官府遇江湖武斗妖魔作祟之事难以处理，求于持令牌之弟子，必须相助。五年之后的立chūn，游历弟子凭令牌回山成为正式弟子，若就职朝廷难以回来的需由朝廷下达文书告知。五年之期无故未回山的，将有本门弟子与官府通缉抓回，一律当逃兵处置。回来令牌遗失的，需面壁思过三年，三年之后重新行诫下山。
晨言听得无聊至极，不由想到张太师叔本来也是武艺高强，反正这些师兄弟大抵都不懂得仙法，不如凝气看看，这真气一凝，却看张华宇身上竟无半丝灵气。想来怕是张太师叔功力太深平时灵力隐藏起来，自己功夫不到家难以识破。
正在此时小胖却回过头来，晨言一分心收了真气，看着小胖，小胖只是对他笑了笑，于是陈燕也笑了笑，小胖就转过身去了。
“好了，所有的课都上完了，明早辰时到灵武殿集合，准备下山，都散了吧。”
所有弟子一哄而散，都面露笑容有的欢呼雀跃。
………【第九章 人在江湖】………
第九章
人在江湖
次rì，一众弟子早早便带好兵器包袱在天地门等待着下山仪式，天地门在凌风洞与灵武殿的中间，过了门沿着石梯绕到山的另一边就是下山的小路。宁华须与吴华辰以及八名堂主一同赶到，在门前焚香祭天。
宁华须说道：“今rì是下山历练之rì，你们每半柱香下山一组，诚祝各位弟子，功成名就，平安归来，报效国家。排好便依次下山吧，吾等在此为各位祈福。”
宁、吴等人站在天地门下目送弟子们离开，赵秉正走到晨言面前拿下了晨言的剑，将一把与自己佩剑一模一样但稍小一些的细剑交予晨言此剑同是紫金木坐的剑鞘名贵程度自是不必说。
“这把剑叫逐rì，爹特地托人按照爹的追光为你打造的，到了江湖之上凡事小心，爹等你回来。”
“爹你放心吧，孩儿定当jīng进归来。”
秉正拍拍晨言的肩膀回到宁华须身后。
比起晨言，晨广没有兵器倒是多带了不少干粮。
弟子们陆续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