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纯禽老公不靠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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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不放心,傅臣商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跟了上来,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见傅臣商坐在那里,还算冷静,没有要收拾人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关了门下楼。总算他还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脑。
傅臣商看了眼床头未动的生姜红糖水,伸手摸了一下,温度正好。
大概是没等得及喝就睡着了。
又探出手去撩开有些汗湿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她是特别容易发烧的体质,不过如果不是非常严重的话,好起来也很快,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由于嘴巴被蒙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样子,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傅臣商把被子往她的下巴下面掖了一下,露出因为流汗失水而干燥的唇。
傅臣商坐了片刻,又揉了揉眉心,最后还是坐到床沿,将她裹严实了扶起来,端了那杯生姜红糖水一点一点喂她喝。
她倒是聪明,嘴巴一沾水就自发自觉地探着脑袋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完还意犹未尽。
喝完把她放回去继续睡,傅臣商双手环胸靠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太好。
两个人一躺一坐,一睡一闭目,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
傅臣商蓦然睁开双眼,果然看到床上的小东西已经醒来,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如同窥探危险的小动物一般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见他突然睁眼,吓得一惊,往后缩了缩。
傅臣商被她的反应取悦。
她也知道怕?
安久盯着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你要打我吗?”
第130章 捏
安久这句话并非没头没脑,还是很有逻辑性的。
她刚打了苏绘梨,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苏绘梨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而且是口碑特别好的公众人物,她的举动无疑是把她的脸面砸了个稀巴烂。
以傅臣商对苏绘梨的在乎程度,知道这事以后还不把自己给撕了?
二老那关好过,傅臣商这关却是事关生死。
傅臣商真的伸手过来了,安久紧张不已地看着他,考虑自己硬来的话有几分胜算,肚子里带着一个,硬来恐怕会有危险,难道生生受着遽?
傅臣商要是动手,那么这第一战她就输得彻底,甚至连继续待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片刻间安久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然后她左边脸蛋就被某人捏住了,傅臣商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明天就给我乖乖回美国。桨”
她对着苏绘梨和那帮记者说得最后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向他宣战。
安久摸了摸被他捏了一把的脸,这算不算是打了?好像吃豆腐的嫌弃更大一些。
安久正色:“要么干干脆脆地离婚,或者告诉我你爱我,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欺骗不背叛。否则我是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的。”
傅臣商因她的话怔忪了好半天,随即恢复常态,“威胁我?”
安久被这三个字冻得往被子里缩了缩,但还是要强撑着摆明立场,迎难而上,“反正……就是这样……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上课了……”
他貌似特别希望自己好好学习的样子,安久觉得这个也可以拿来威胁威胁。非常时刻,必须非常手段。
傅臣商气得笑了,以一种极其缓慢的语调说:“为什么要弄清楚这些?你的白月光……不是傅景希吗?他不是除了你外婆之外对你而言最重要的男人吗?我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好小气的男人!!!果然还记着呢!而且一字不落地记着!
安久这时候很跳跃地想起来自己生姜水还没喝,于是往床头去摸,却发现杯子空了,于是一脸狐疑地看向傅臣商,难道是他偷喝了。
“我的生姜红糖水呢?”
傅臣商看她一眼,没说话,然后就特冷艳高贵地走了。
“……”什么毛病啊。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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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往哪跑?马上就吃晚饭了!”
傅臣商在老爷子的怒吼声中离开了老宅大门,身影没入风雪。
饭桌上,冯婉关心地问:“吵架了?”
安久努力把嘴里鼓鼓囊囊的饭咽下去,然后抬头回答:“没有啊!”
冯婉看她吃得这么开心的样子,觉得这话的可信度挺高的,不过还是不放心。
“你的脸上那块怎么红了?”
安久随口就答:“傅臣商捏的。”
老爷子当场就拍筷子了,“他还敢打你!!!”
安久急忙又努力把嘴里鼓鼓囊囊的菜咽下去,然后解释:“没有没有,就是……闹着玩的!”
“你别护着他!”
“我护着他干嘛呀,巴不得您帮我揍他一顿呢!”
冯婉:“……”
傅正勋:“……”
“咳,我的意思是,他真没打我。”
老爷子这才收了怒容,“回来了就多住几天,不用着急走,想吃什么,自己去和厨房说一声,好好给你补补。”
安久连连点头。
冯婉虽然不满,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一个劲地给她夹菜,想着等她情绪稳定下来了再劝她回去。
“这段时间你要是出门就让谦仁接送你,不要一个人知道吗?”老爷子不放心地叮嘱。
安久格外乖巧地点点头,多一个同盟是一个,何况她现在的情况一个人确实不安全,没什么好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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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一边擦汗一边在BOSS大驾光临的亲自监督之下以几何倍数效率处理与楚天的官司纠纷。
傅臣商和苏绘梨面对面坐在隔间休息室。
苏绘梨一脸憔悴,“真的不可以吗?就这一次……”
安久那么一闹,她的形象大受质疑,正妻党倾巢而出,水军节节败退……已经严重影响了代言和近期的活动安排。
而楚陌……他事到如今还没有暂停她一切工作已经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在她与自己打官司的情况下出面替她解决问题。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代表她可以把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我可以容忍她的小心思,但不代表没有底线,明白吗?”
苏绘梨脊背僵直,傅臣商这话的意思显然是不会出面,要让她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是的,她再聪明又如何?再聪明能聪明得过傅臣商吗?她突然有种可怕的错觉,她所自以为他不知的事情实际上他全都一清二楚,只是像他所说的,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因为他属意的女人是自己,所以他会给予最大的宽容。
而现在呢?她触及了他的底线了吗?他的底线是……
“你的底线是……宋安久?”苏绘梨颤抖着唇问。
“你并非第一天知道我娶了她。”
言外之意,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一点,现在又来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傅臣商的手指关节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我从来没有禁锢过你的自由,帮你解约之后,你去留随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来聚星的。”苏绘梨这才慌了,生怕他解决了一切之后真的要和自己一刀两断。
“那就乖乖听话。”毫无温度且漫不经心的语气。
他们这个圈子,苏绘梨无疑有足够的能力生存,且最适合待在自己身边,有足够的生活品味,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替自己解决麻烦、打理好一切,正是他所需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选择的女人。
只是,当某个人出现之后,突然颠覆了他几十年的认知,如果自己需要的仅仅如此,那老婆与一个高级助理又有什么区别?
他甚至想,所谓老婆这个存在,难道不就是应该拿来闯祸给自己收拾,让自己喜怒哀乐哭笑不得甚至暴跳如雷,然后再从镇|压与狠狠收拾她之中体会乐趣的吗?
这种想法显然颠覆常理甚至有些变态……但似乎……还不错。此时脑海里又突然跳出了白月光三个字,傅臣商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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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过了两个多小时,安久消化得差不多了,大脑开始运作了。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十一点,傅臣商还没有回来。
不用猜了,这会儿八成是去安慰某人了。
安久盘腿坐在床上吃葡萄,想到这个可能,揪着床单,恨不得给撕成一条一条的。
他果然还是喜欢苏绘梨还是喜欢苏绘梨还是喜欢苏绘梨吗?那又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娶了她为什么不干脆离婚娶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和乔桑待久了,她的思维方式都快被同化了。
安久爬过去把换了卡的手机摸了过来,然后拨通崔谦仁的电话。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的话说得很委婉,说是接送,其实等于是把崔谦仁调过来给她用的意思,要不然在机场那时候崔谦仁也不会明明察觉了自己的动机,还毫不犹豫地将她送了过去。所以崔谦仁是靠得住的。
“二少奶奶。”
崔谦仁的声音相当清醒,显然没有睡了或者准备要睡的意思。
“谦仁,你知道傅臣商现在在哪吗?”
“嗯。”
果然知道!!!太靠谱了!
“在哪?”
“中正律师事务所。”
“认识路么?”
律师事务所,听起来很纯洁的地方,实际上肯定是和苏绘梨一起以处理官司的名义私会去了。
“……认识。”崔谦仁默默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回答。
第131章 逼疯
崔谦仁就住在距离老宅几百米远的独栋小别墅,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就来了。
冯婉正时刻注意着安久呢,一听到动静就出来了。
“安久,这么晚了去哪?”
“去找傅臣商。”安久回答。
安久清楚明白毫不掩饰地回答,倒是冯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了,她去找自己老公,她能有什么理由阻止呢邂?
“妈,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毕竟这是我和傅臣商之间的事情,该解决的总该解决,总不能一直逃避。”
“傻丫头,妈是怕你吃亏啊!你怎么玩得过外面那些女人 ?'…'”冯婉一脸忧色。
安久露出个微笑,“不会的,只要傅臣商在乎我。哂”
冯婉一愣,这孩子……心里竟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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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律师事务所。
陈大律师正庆幸隔间的休息室里没有传来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干扰他的工作,这边更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这两位深夜造访的不速之客,宋安久他不认识,可是她身后这尊他还是有那个眼力见认出来的,于是稍一琢磨便惊恐不已地猜出了宋安久的身份。
“我找傅臣商。”
安久开门见山,没问他在不在,显然是确定他在这里。
这种时候他作为手下,自然有义务替上司挡一下,陈律师小心措辞:“这会儿恐怕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安久瞬间被这四个字刺得一声冷笑。
“不方便吗?那正好……”
他要是肯让她看到能让她彻底绝了心思的一幕,倒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安久在陈律师一副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纠结目光中朝着休息室的门走近两步,小巧的右脚轻轻一抬。
“砰——”的一声巨响。
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整个儿朝后倒去。
陈律师瞠目结舌,连见过大风大浪的崔谦仁都错愕了好几秒。
安久则是困惑,明明没怎么用力……
身上带着身孕,就算再冲动还是有所顾虑的,她的本意只是踢一脚把里面的人震出来,哪知道这门直接就给她倒了这么给力,难不成肚子里这个还能给她DPS加成?
陈律师泪流满面,“白天被踢馆了还没来得及修……”
这会儿是彻底倒了,而且碎了,报废了。
本来傅臣商坐在转椅上,苏绘梨正站在身后温柔贤惠地替他按摩,门倒下的动静吓得她尖叫一声,相当顺势地扑进了傅臣商的怀里。
安久看着屋内的两个人,他果然和苏绘梨在一起,却没有做到那一步,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到底该是庆幸还是失望。
他总是这样,做事情滴水不漏,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
傅臣商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这前所未有。
一脸淡定地挥了挥门倒下带起的灰尘,挑眉看她一眼,“有事?”
她眸子里的失望没能逃过他的眼睛,瞬间便忆起了当初她生生把那个女老师往自己床上送的事,新怨旧恨,怒火就这么烧了起来,面上更加寒气四溢。
就、这、么、希、望、抓、奸、成、功?
我是不是该成全你一次?
苏绘梨本来要起身的,目光一触及门外的女人便立即改了注意,继续腻在他的怀里。
安久深吸一口气:“傅臣商,当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人,你觉得合适吗?”
傅臣商神色悠然,“仅仅只是抱着,自然不合适……我想你更希望看到点别的,不是吗?”
这话苏绘梨和身后的崔谦仁和陈律师全都没能理解,只有安久心头一跳,居然被他看透了。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如今的自己并非与当初的心态一样,他怎么会知道,如果一定要有个了断,她更希望他清清白白……
苏绘梨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紧张地注意着傅臣商的反应,宋安久看不到,但是她却清楚感觉到到了他由于压抑而过度坚硬喷张的肌肉,仿佛下一刻就会把自己远远推开,想到这里,她更加紧张地贴近了些,怯怯的,小心翼翼的乞求庇护……心中冷笑宋安久的无知,傅臣商吃软不吃硬,你这是自寻死路。
安久一言不发地看着苏绘梨,这样的姿态,怕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心推开吧!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一个多月,这两个人可能每天都是这样腻在一起,甚至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她就一阵一阵的作呕,偏偏又抓不到证据,心里就更加呕了!
为了这么个男人……值得吗?
安久的斗志高昂不知怎的一瞬间就被浇灭了,面上就只剩了颓然灰败和意兴阑珊的神色。
于是揉了揉眉心,“爱回不回吧,不管你回不回,十二点之前必须有个男人陪我睡。”
你不回来,那就是别人。
安久扶着崔谦仁慢了半拍才伸过来的手,踏着门板和一地玻璃碎片,在苏绘梨和陈律师无法置信的目光中离开。
不久后,身后传来桌子被掀翻的巨大声响……
陈律师拨着金算盘默默垂泪,门,意大利名设计师操刀,办公桌……小叶紫檀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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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崔谦仁的心就没安定过。
后座的安久掀开一只眼睛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