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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神的学院-第39部分

小说: 神的学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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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空气,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安慰着她,可她并感觉不到。
  游心满意足地微笑,只是那种微笑多少含着点临别的沧桑感。他看到她,他就满足了。因为接下去的生活再痛苦,都跟他无关了。两分钟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张大眼睛,指着泉床头柜上摆放的一盏漂亮的水晶灯:“看,那是我刚进学院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候她说她喜欢这个。可后来她说她扔掉了,原来她是骗我的!”
  “那支绿色的玫瑰花,想不到她竟然会把它制成干花!”游说,“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件圣诞节礼物。”
  “她床头的闹钟,是我送的。”
  “她说喜欢白色的落地灯,那盏灯就是我送给她的。”
  ……
  “原来她一直在对我撒谎,我却都相信了。”
  他的眼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那些水珠泛动着希翼的火花,此时此刻,我想,他是多么希望能留下来。
  他对泉屋子里的东西如数家珍。
  这个、那个都是他曾经给她的。
  她一直好好地、用心地保存在那里。
  “是因为穆斯夜吗,为什么你必须要听他的?”他的眼神在渐渐的黯淡之后变得愈加透明,他竭力让自己的面孔更贴近玻璃,或者说,贴近心上人一点。可当他刚把嘴唇贴在玻璃上时,时间完美得错过了他留给这人世间最后一丝想要大喊泉的名字的冲动,就把他给消失了。
  “我永远爱你,泉!”
  房屋里传来了女孩低低的唾弃声,在这宁谧的夜里,似乎什么都不曾来过。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看到的是他最后化成的一颗星星。
  但就连那一颗星星,也消失了。
  我静悄悄地飞离了泉的窗户。
  当她在哭泣的时候,我的眼泪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滑下了眼眶。她的伤心和传染病一样传到了我的眼睛里,任我想破脑袋,我也找不出我表现得这么悲伤的来源,是因为身临其感还是别的难以言状的东西。
  她的痛苦千丝万缕地连着我的神经,这点让我无法接受也无法解释。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他就坐在他曾为她打造的秋千架上。
  可现在,草地上,秋千架被风推动,前后轻轻摇摆着。
  可在那棵树上,“他”静静地躺着,纹丝不动,表情僵硬得很。
  脑海中残留着女孩低低的抽泣声,我努力甩了甩头,想使劲摒弃这种假象的听觉,可它却如影随形。
  在魔界的时候,她向穆斯发出求救的目光的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情绪很微妙。也许当年她就凭着这种表情虏获男人的心,但那跟我无关。可为什么她的这种“天真”总能恰到好处地令我的内心无比柔软?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亚伦和她相见的场景,透过亚伦的眼睛,我第一次与她“对视”,她的眼神很简单、却很残忍。
  我以前总认为,一个故事的人的眼神呈现极端相反的内容不足为奇,但一个有故事的魔鬼除了能露出邪恶与凶残冷酷的本性还能表示些什么?
  她是第一个打破我这种根深蒂固观念的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  

  ☆、故伎重演

  
  我回到地面上,决定在寻找爱丽丝之前把游的尸体给埋了。
  我和奥塞尔一起回到了游尸体所在的那棵树上,令我感觉意外的是,他很好地躺在宽大的树干上,双目紧闭,看上去就像已经进入了梦乡的人,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不过,显然已经有人动过了这具尸体。
  不过我认为那应该是西观,因为游说他曾经带走了他的尸体。
  我用法力冻结了游,把他埋葬在他自己公寓的那个秋千架旁边。之所以冻结了他的尸体,是为了确保血液的腥气不至于散发出去,从而令那些觅食的恶魔不会刨开地面把他的遗体给分食掉。
  “听着,穆斯夜说马上要见到那个笼子。”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草坪的另一个方向朝这边传来,因为太空旷,他们的谈话声传到耳朵里就显得格外清晰,“见鬼,你把它放哪了?”
  “我不记得了。”另一个说,“当我听见笼子里活生生的动静,我吓得腿都软了。我连掀开笼子的布看一眼都不敢,就把它随手扔在路边上了。我当时在想,他又没说还要收回去。”
  “你不长脑子吗?”
  “我本来就没脑子。”
  我很好奇,探出脑袋一看,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骨架正和一个同样没有脑袋的骨架一路走来,他们像是沿路在寻找什么东西。第一个说:“你记得是这附近吗?”
  “好像可能大概是吧。”
  第一个骨架狠狠打了第二个骨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忘记呢?!要是他发火了,我们就得立马丢掉我们的脑袋!”
  “我们的脑袋不是已经丢了吗?”
  第一个突然停下了脚步,弯下腰把身体凑近草丛里:“我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什么东西?”
  “好像是爱丽丝的气味。”
  “爱丽丝就是那个笼子里的女人!”
  第一个没说话,钻进了草丛,不多久就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愤愤地一声不吭往前走了。
  第二个嘲笑他:“你说的爱丽丝的气味就是你脚上那个翔吗?”
  我和奥塞尔跟上了他们,一直跟踪了大概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处僻静的灌木丛中发现了那个笼子。那是个看上去形状很普通的鸟笼,只是因为被布匹遮得严严实实,简直密不透风的样子,难以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但笼子里显然有什么东西在奋力挣扎着,发出很细微的女人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你确保这就是早上穆斯夜让你扔掉的那个笼子吗?”第二个骨架问。
  “不会错的。”第一个骨架很肯定地说。
  第二个骨架伸手就去拾那个鸟笼:“得了,把它交给穆斯夜就完了。”
  我施了点法力,他们还没来得及把弯下的腰伸直,就僵硬得像个雕塑,一动也动不了了。我走了过去,从他们手里拿走了那个笼子。
  奥塞尔问我:“这个笼子里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这是个被砍掉了的女人的脑袋吗?”
  我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脸色有些发白,可他还硬撑着,假装不是很害怕,可他不断抖动的大腿出卖了他。
  我扯掉了笼子里的布条,笼子的门被一把小锁给锁住了,借着昏暗的路灯,能看到笼子里的女人正低垂着头颅,发丝恰好遮住了她的脸。她原本是在挣扎着的,现在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爱丽丝弗迪尔?”我尝试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没有脖子,抬头的动作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困难,但她还能听到我说话,她张开了喉咙,吱唔了几声。
  她是爱丽丝。
  我真难以想象在魔界的时候趾高气扬的她,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模样。我答应过亚伦把爱丽丝送回到他身边,可现在只能令他失望了。
  我手指点了点,笼子的锁自动掉到了地面上,小门被打开了,笼子里的女人微微晃动了下头。
  “不,不!”身边的奥塞尔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不,她不是什么爱丽丝!”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脸色青白,指着笼子的食指战战兢兢:“不不不,她不可能是什么爱丽丝,她是菲丽普!她就是菲丽普!”
  我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感觉到腹部一冷,故伎重演,像在鲜花广场一样,我最软弱的部位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深深刺穿了!
  是一根长长的女人的指甲!
  我们上当了!
  与此同时,笼子在我的手心幻成一股黑烟消失了,那个浮在半空中的女人募地抬起头来,是菲丽普!她的脸孔黑得发紫,血泪从她那没有眼珠的眼眶里滴落下来,她从我的腹部抽出她惨白的手指,空洞的双眼对着奥塞尔叫他的名字,声音听上去很诡异:“奥塞尔……”
  像蛇一样流动的数不清的肢体从她脖子以下的部位抽长出来,不停地蜿蜒着伸向奥塞尔。
  奥塞尔惊恐地尖叫着。
  我忍痛拽着奥塞尔飞离了地面。
  那个女人的脸部渐渐扭曲,她裂开嘴巴,像是在微笑,最后,那种微笑变成了疯狂的大笑:“奥塞尔,奥塞尔……”她毛骨悚然地不停地叫着奥塞尔的名字。
  奥塞尔浑身发冷:“陆易丝。”他颤抖着抓紧我的手指,“告诉我,那不是菲丽普!”
  “对,她不是她,这只是个幻影。”
  “什么是幻影?”
  “是魔鬼的一种法术。”我说完这句话,就对他使了点魔法,让他昏睡过去了。我知道作为人类,他不能再受刺激了,我把他继续扛在了肩膀上。
  突然,耳朵后方传来某人拍手的声音,在夜半的空中显得非常清楚。我立马回过头,看到穆斯夜正落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他直立在空气中,脸上的笑容冰冷而邪恶。“我们又见面了。”他说。
  我立马作出了戒备的姿态。
  他不慌不忙地瞥了一眼我腰部的伤口,摊开双手:“让我来猜猜,你回来是为了用自己来交换爱丽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的死期?

  
  我说:“你到底把爱丽丝怎么了?”
  “我忘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许已经死了,也许还没死。”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爱丽丝的死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你回到这里来是为了西观,是吗?”他哂笑。
  我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你不如替我问问西观想要怎么样。”他双手微微展开,往前一挥,“我的想法从有我这个生命开始就从来没变过,可你们实在太令我费解了!”
  他那个动作是个暗号,几乎在同时,树下有无数个灯火亮了起来,把周围的景色一下变成了通透的亮白。
  我低头,那些灼人的火星后面是五六十张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曾是圣地亚哥学院的学生,现在正呲牙裂嘴地嗷嗷叫唤着,用鼻子疯狂地嗅着血腥的源头。
  他们闻到了我的血液的香气,都拼命往树下围过来,“呜呜”地叫着,伸出双手,争先恐后想要够到我。我的血液和人类的不一样,他们露出嗜血的疯狂劲有他们足够的理由。
  “神族一直为能享受人类的崇拜而自豪,殊不知正是他们的神圣把无辜的生命推向了死亡与黑暗的地狱。”他的目光轻慢地扫过地上的人头,“现在他们都是我的,将来整个世界都会是我的。如果我的手下都曾是你们赖以维持被崇拜心态的牺牲品,我必将看着你们像我一样凶残地将他们一个个置于死地。”
  “你真无耻!”我咬牙捂住流动着血液的伤口。
  “善良从来就不是我的本质!不过至少我的坏都被暴晒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他沉冷一笑,“如果你不是忒瑞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倏地从地上飞起来,与此同时,那双巨大的黑色的翅膀展开在他身后,红色的纹路侵蚀着他曾经完美的脸颊,令他看上去格外阴森。“是你们逼我的!”
  他飞快地伸出右手,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紫色的剑,剑刃散发出冷色的光线。他用手轻轻一推,那把剑的剑尖就径直朝我心口飞了过来。
  我急忙侧身,那把剑刚好与我擦身而过,剑身发出的清脆的刺破空气的声音尚在耳边,我一回头,它已深深插入我身后燃烧着的树枝上,剑身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我迅速回过头,他胸前正陆续幻化出六把同样的紫剑,它们在空中围成一个圆圈,我还来不及松口气,它们以更快的速度朝我飞过来。
  我把右手手心放在自己左心口的位置,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于是,我的面前出现一层白色的光晕,及时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剑圈。我转动食指,试图把它们掉转方向,却发现控制不了。
  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渐渐失去原有的能量。
  “你的死期到了。”在我们对峙形成的巨大的冲击光波后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我背着奥塞尔一边后退一边与他对峙,一边尽可能保持自己脑袋的清醒。在往后撤退的时候,我发现他那边的力量渐渐变弱了。
  我看到他立在半空之中,我们之间的距离似透过三十万年的时光隧道那样长远,他在看着我,他已经怔住了,嘴角却自然而然地抹上了一丝笑意。
  他往后慢慢退去,双手往两边扬起,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我看到地上那些怪物在同一时刻全都漂浮到了半空中。他们纷纷扔掉火把,呈现趴着的姿势,像一头头饿狼一样四处嗅着往我这里目标明确却又似漫无目的地靠近。
  也许刚刚被刺是因为觉得一切都太过安全,潜意识里觉得危险在我掩饰完好的状态下客居他处,却不曾灾难想一旦袭来,才发现自己如此疏忽大意。
  彻底变成魔鬼之后的穆斯夜已经全然恢复了他黑暗的本性,就算当初我在看到他在需要吸食血液之时那种颓废的状态并产生一丝怜悯之心,现在也荡然无存了。
  此时此刻,修比斯已经疯狂地嗅着把他的鼻子朝我小腿跟凑过来。有几头怪物和他一样,全都跟了过来,并激动地张开了嘴巴。只要我不反抗,我就会在片刻被他们撕咬成碎片。
  我不得不在感受失去左臂力量的同时,动用全身的法力,让我得以在最后一刻把他们都用力推了出去。他们像是被击散开的石子,纷纷降落在地面上。
  我发现我已无力量迎接下一刻的任何挑战,我被迎面而来的一股黑暗力量击中了身体,奥塞尔和我往两个方向飞去,我试图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因为我被强大的冲力抛上了天空。
  速度太快,我抓不到任何可以抓在手里的支撑物。
  身体往上、再往上,然后是下坠、再下坠。
  我在丧失法力的同时,被另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给拖住了身体。
  我缓缓降落到地面上,腰上的疼痛在刹那间加剧。募然抬头,正对上西观的双目。他的嘴唇紧抿着却坚毅着,白色的发丝在疾风中毫无规律地凌乱着。直到我安全落地,他才自然地收回了双手。
  他看上去很严肃,如果没有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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