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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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的眼神把我的魂魄轻轻地勾住了,可我也从来不想去问,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生活中,往往很多和谐,会不经意间打破在某一句话后。
“陆易丝?”正在这个时候,宿舍门从里往外自己打开了,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门后,“你回来了!”
竟然是我爸!
这是神马情况?
我爸满面红光地一把推开挡在他和我之间的奥塞尔:“我等了你很长时间!我真的太想你了!”
我被我爸揪住了耳朵:“爸爸,我也想您,见到您真高兴。”
“陆易丝!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山核桃和烧饼和爆栗,你要那样?”我爸拎着我的耳朵闪进了宿舍,“天,你瘦了!”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双脚着地在宿舍的地面上了,才一眨眼的功夫,我爸就反起一脚把门正好踢在正要走进来的奥塞尔的脸上。门重重被关上了。
“别告诉我门外那个绷带男是埃及人!”我爸把我拎到了桌子边坐定,“说,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惴惴地看着他:“爸,你怎么会来这里?”
“先回答我的话。”
“他是我室友。”
“开玩笑!”我爸不由分说给了我一个爆栗,“圣地亚哥学院已经穷到连宿舍楼都造不起、男女学生都必须混搭在一起睡的地步了?”
我咬牙摸着头和耳朵。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说吗?”
“门都没有!”
“好吧!”我左思右想,“他还不知道我是个女孩,他以为我是男的。”
“他眼睛被狗吃了?”
“不能怪他,是我在开学的时候掩瞒了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男孩。”
我爸狠狠地瞪了我两眼:“想要泡男人也不该是这个泡法。”
这个时候,门开了,奥塞尔冲了进来,他气呼呼地指着我爸:“这是我的宿舍,请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我爸最不喜欢没素质和不敬老爱幼的人:“该滚出去的人是你!年轻人,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你的下场会很惨!”
“呵,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很惨的!”奥塞尔咆哮着。
我爸磨了磨拳头。
我赶忙出来打圆场:“奥塞尔,这是我爸。爸,这是奥塞尔王子。”
王子?我爸一愣。
爸?奥塞尔一愣。
我觉得接下去的气氛有点诡异:因为先前的不快让两人的内心充满怒火,现在双方肯定在思考怎么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所以他们的脸部神经紧绷,硬生生想要把类似“草糙操”这种骂人的话给憋回肚子里去。这还不够,他们还要勉强翻出一副和谐的表情来。
我爸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来:“这个木乃伊平时都是这么没素质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奥塞尔也客气地对我爸说:“从陆易丝毫无操守的言行,不难推出您家教的失败。”
“谢谢你对我家教的妄评,我也非常荣幸此时此刻能欣赏到您嘴jian的下场。”
“我这一身的绷带还是拜令千金所赐,只因您教导有方。”
“过奖过奖。”我爸狠狠捏了下我的肩膀,从喉咙深处吐出这么些字,“我孩子对您做的也正是此时此刻我脑袋里正在思考的!”
“但愿不是在我睡着后。”奥塞尔放弃了对峙,他朝我看了眼,走到了床边躺下,竟然闭上了眼睛。
他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我想他应该是累了。
“陆易丝,爸爸只能在这里待一天,因为你妈让我必须及时赶回去吃明天的晚饭,所以我明天中午就得坐飞机赶回去。”我爸拉过我,低声道,“这畜生知道你是个女孩吗?”
“这个不好说。”我机警地转移话题,“爸,您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看我,这让我真的很惊喜!”
“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躲难的。”我爸痛心疾首地说,“自从你走了以后,她你妈妈少了连拳的地方,现在我成了家里的靶子。”
“……”
果然,我爸也是捡的。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短命
送走了我爸,我在外面站了一会。等我回到宿舍时,奥塞尔已经睡着了。
我也躺了下来,过了很久才睡着。
我又做梦了。
场景在天上,耳边风声呼啸着,听起来像很多人在一起跑步。满眼的沙尘飞扬在早已经干涸的潘底斯多湖畔,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穿着白色的袍子,袍子上镶嵌着各种世间难得一见的象征尊贵身份的钻石、红蓝黑宝石。风带动了我长长的袍子下摆,袍子上看不到鲜血,但是下摆却在滴血,好像那些血是源源不断地不知从何方而来,源源不断地流动着。
我想那些血应该不是我的。
这样的梦境不会叫人害怕,只会让人压抑得想要发疯。
四周空旷得好像所有空气都凝固了,连呼吸都很困难。除了自己,什么生物都没有。或许,连自己也不是生物。
一望无际都是沙子。
我弯下腰,用手握起了一把沙土,那些沙子没什么特别的。人间的沙土里可能还有一些小生物,可这里连沙子都是死气沉沉的。
我微微仰起头,看见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发着光的圆球。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手心里握着的沙子飞飞扬扬地飘散开来,好像带着翅膀四处飞舞的小精灵。
那个圆球很像太阳。
因为我感受到了它的炽热,像要把人的皮肤灼得发烫发焦。它散发着火热的、耀眼的光芒,它像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经常会画的太阳,环绕着它的都是漂亮的金黄的火舌。只是,画是死的,它是活的。
我冷静地抬起头看它,就像它也长着眼睛,浮在离我100英尺外,不远不近的距离,那样看着我。
它很大,我很渺小。
火光映照着我的面颊,烤得我的衣服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火球之中慢慢出现了穆斯夜的脸,和圣地亚哥学院的穆斯夜一样。
但是,他的容貌对我来说,或者说是对梦境中的我来说,有一种遥远的疏离。
火球中的他,一如我还是小女孩时崇拜的模样,他的白色的长发,深邃的黑色的瞳孔,白色的长袍,赤着双脚。他的衣服,将他那张带着月亮的光辉的微笑的面孔,衬托得如此神圣。
他平静而高傲地笑着,从光芒中缓慢地朝我伸出左手:“瑞亚,愿意过来一下吗?”
我不冷静了。
我像小时候一样心里柔软得像被塞了棉花,惊喜的眸光在眼内流转。我当然愿意。但我激动得无法言语,我高兴地跑了过去。
他露出欣慰而尊贵的笑容:“我爱你。”
我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拥住我,就似乎捧着我一样,好像我是他最珍贵的宝石。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我说:“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说来听听。”
“我们起了争执,然后我杀死你的同时你的剑也刺穿了我的腹部。我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警告我,他们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这可真是个噩梦。”他说,“不过幸好你醒了。”
“我真害怕那一切是真的。”
“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听到他依旧在温暖地笑,“你在梦里对我失望了吗?”
我觉得我的想法荒唐可笑,但还是说:“是的,因为我梦到您堕落了。”
“哦?”他说,“我堕落的样子该是什么样的呢?”
“你长出了一双黑色的乌鸦的翅膀,你的头发也变成黑色的了。”
“哦。”他推开了我,“那是什么样呢?”
“我无法形容。”我被他推开后,双手触不到他的任何一片衣服,我突然觉得满世界的茫然:我想靠近,可是靠近不了。
“是这样吗?”
我仰起头看他:他还是在笑,可是当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满头的发丝一刹那全都变成了黑色,黑色的魔纹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身后,一双巨大的黑色的羽翼忽地张开了,那样巨大,让人瞬间窒息。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后退的步伐远超过我刚才所走的。是的,我在倒退,我的心惊恐得无以复加:“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在做梦吗?”他的笑容陡然间变得异常邪恶,“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要把整个世界变成黑暗,现在,我重生了!”
“不,不……我不相信。”我痛苦地捂住了面孔,“我不希望你成为我最大的敌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相爱着的敌人。”他说,“瑞亚,我不是你最大的敌人,你对我的爱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他竟然微笑着转过身,消失在火球中,“再见,瑞亚。”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了。他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到底软弱得有多可怕,身体软绵无力得好像一摊烂泥,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起风了。
沙子像气球一样从地上漂浮起来,它们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疯狂地往我身上飞过来,抽噬着我的肌肤。
我一下子被惊醒了。
然后一整晚,再也不敢入睡。
我爸大清早就走了,临走前关切地对我说:“你看上去气色非常不好。”他问,“不会是那小子昨晚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没有。”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朝我身后看了眼,“幸好那个畜生不在……爸爸不得不提醒下你,要提防那个绷带男,我觉得这人不像是个好东西。”
奥塞尔刚好出现在我爸背后,他全听到了。
我咽了下口水。
我爸继续说:“这人尖嘴猴腮的,一副贼样,没事眼神就在那边飘,这种人心眼最多,本性最不靠谱。凭爸爸多年的经验,这人将来肯定短命。”
“呵呵,其实他还是挺帅的。”我想圆下场。
“帅个头!你必须听我的,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奥塞尔及时出手拽住了我爸想送我的爆栗手:“陆先生,很抱歉,我听到您似乎在说谁短命。您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怎么可能?”我爸反应挺快,他镇定地回过头,“说的我家养的一个畜生。”
“你家的畜生也叫奥塞尔?”
我扶了下额头。
我爸不慌也不忙地说:“8错。我们那家养的畜生都取的外国名字,也没啥意思,就图个吉利。那个……以后陆易丝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大部分时候都是陆易丝关照我,有时候他一不高兴还会把我打成这幅德行。”奥塞尔摸了摸脸上的绷带,“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把仇报回来。”
我爸的脸成了猪肝色。
“您尽管放心。”奥塞尔一把搂住了我,“我会把陆易丝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我爸一掌拍开了奥塞尔的爪子:“陆易丝,如果可以申请换宿舍的话,我觉得你最好把自己从别人的猪圈中搬出来,这对你有好处。”
“何必这么麻烦。”奥塞尔把我楼得更紧了,“因为我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挠的。”
我爸咬了咬牙,最终在我妈连番的越洋电话催促声中黑着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出现的泉
我和奥塞尔打算返回宿舍。路过咖啡馆的时候,我肚子饿了,他建议去吃点东西,我答应了。
走进门的时候,恰好他以前的女朋友波波和一个名叫道格拉斯的壮汉就坐在靠门边不远的位子上。
看到我们进门,波波立马用鄙视的口吻说:“奥塞尔,被我甩掉后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不得不佩服奥塞尔说话的巧妙:“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不怎么样了。”
“听说你差点被陆易丝揍断气了?”波波高声笑着,“难怪你的脸看上去这么奇怪,你走进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刚从重症病房跑出来。”
她的男伴也在高调地哈哈大笑。
真无聊!
奥塞尔耸了耸肩,没说话,和我就近拣了个位子坐下来。服务员礼貌地递上菜单,他正认真看着的时候,波波挑衅似地扭到了他的位子前,把她臀部挨在奥塞尔面前的桌角上:“奥塞尔,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基友了。你瞧瞧坐在你对面的那位,他除了脑子啥都没有。”
奥塞尔从菜单上抬了抬眼皮:“至少他还有脑子。”
波波听不懂,她没心没肺地笑了:“什么意思啊?”
奥塞尔只好耐性地解释:“其实我是在暗射你,陆易丝是个聪明人。但你跟他一比,脑袋里面的结构和猪脑有多少差别就没人知道了。”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的脑袋跟猪脑没多少差别?”波波嘲笑着,“你又没打开过我的脑袋!”
我奇怪地抬起眼睛看了眼波波。
“他骂你是猪!”波波的男友终于忍不住了。
波波听到这个解释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奥塞尔。我怀疑她正在思考刚才他们的对话是否真的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这时候,一直等在旁边的服务员的“扑克脸”动了动,平静地对奥塞尔说:“请您抓紧时间点餐!”
奥塞尔低下头,继续研究菜单。
“等着瞧!”波波扭动腰肢,风情万种又气哄哄地开走了。
“扑克脸”笑着说:“她生气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和奥塞尔同时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又恢复了扑克形状。
“一份柠檬汁,一份咖啡……”奥塞尔说,“咖啡不需要糖,加一小勺盐。”他合上了菜单,“外加两份红酒梨子、两份烤虾、两份牛排,牛排全熟。”
“扑克脸”说:“好的。不过咖啡加盐好喝吗?”
奥塞尔看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扑克脸”呷了呷嘴:“好吧。”转身,去了。
“你从来不吃全熟的牛排。”我说,“你曾经形容全熟的牛排是狗都不吃的垃圾。”
“口味是会变的。”
“你喜欢喝加盐的咖啡?”
“不,那是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加盐的咖啡?”我很好奇。
“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