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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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忍不住踹了他的要害。
“你……陆……陆……易丝,你竟然……天,你能不能停脚?放了我吧!求你……别别,别掐我脖子……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他已经无瑕顾及他那张好看的脸了,因为那张脸已经和他的兄弟一样挂彩了,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一脸的告饶。
我磨了磨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里面!”
“这不能怪我,我当时的确无法确定你是不是在里面!但我明显已经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了不是吗?当波波提议洗鸳鸯浴的时候我想拒绝,可后来我实在拒绝不了,你也知道我们男人就那么点爱好。我是进了浴池里才发现你也在里面的……当时你没穿衣服,奇怪地爬来爬去……”
我眼睛充血了。
他有些惊恐地盯着我的拳头:“嘿,伙计,什么事非要用暴力来解决呢?你知道我一向是个爱讲道理的人!”
我盯着他那张无耻的脸。
“你身材不错!”他不知死活地抛出这么一句。
“谢谢!”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拳打脚踢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耳畔。
半个小时后,我打开门走出去,发现外面挤着一堆好奇的眼睛。捂着肚子的尼古拉斯不知死活地向我竖起了拇指:“动静太大了,伙计!”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兴趣知道。
“陆、易……丝!”在我跨出门的时候,奥塞尔从地上爬起来,“你不把我送到医理处吗?”
我重重地带上门。
“陆易丝,对不起。”门在身后阖上的最后一刹,屋里飘出这么一句话,我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尼古拉斯说:“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难道是他主动的?”
我给了他一拳,他就不吭声了。不是我喜欢暴力,而是对于某些人,使用暴力会比较容易解决问题。
说实话,我觉得奥塞尔刚才说的“对不起”三个字中含着一丝久违的悲伤情绪,对我来说,是一种触不到的遥远的道歉,这种感觉也曾来自于那个白发的男人。他曾经波澜不惊,却又隐藏着巨大的阴暗面,当然,他永远都会是波澜不惊的。在完全相反的两个人的身上,会出现同一种气质,这叫我有点吃惊。
我希望,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只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成了嫌疑人
几天后,我因为阿尔法的事惹上了点麻烦。
“陆易丝先生,也许我们需要占用您一点时间。”我正走在通往早餐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两个打扮奇特的陌生人拦住了去路,“希望您配合。”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我一口回绝。
他们两个一看就与众不同,因为他们的装扮非常特殊:一个像福尔摩斯,一个像华森,很显然,他们是私家侦探。
“你们要找陆易丝必须先征得我的同意。”奥塞尔突然挡在我面前,“他是我的跟班,我得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那两个陌生人面面相觑:“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主人。”
他们眼神带着吃惊的问询:“您怎么了?”
奥塞尔捂了下满头的纱布:“这跟我们现在的谈话没什么关系。现在我们要去吃早饭,希望两位好狗不挡道。”他一把拽过我,“走了,别理这两个蠢货!”
其实我吃不吃早饭问题不大,但要是耽误了奥兄吃早饭,他会非常恼火。因为他曾不厌其烦地跟我说:一个人如果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废物。而一个男人身体最关键部分,不是别的,而是胃,因为胃是男人所有力量的源泉。其实当时我很想反驳他一下:如果身为一个男人,你只有胃,你还能干啥?
那两个私家侦探不依不饶地表达着他们的深沉:“对不起,我们是侦探,我们是被希尔加皇室邀请来调查阿尔法王子死亡一事的。听说阿尔法王子生前和陆易丝先生来往密切,所以我们有必要找陆易丝先生了解下情况。作为阿尔法王子的好友,相信陆先生不会反对吧?”
“是因为阿尔法的事?”奥塞尔问。
两个侦探沉痛地点了点头。
“他死了?”
“是的,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其中一个侦探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谁?”
“不知道。”
“他死不死关陆易丝什么事?”奥塞尔纱布后的眼睛朝我的方向斜了下,“陆易丝是我的人,我时刻需要他的照料。他必须先陪我用完早餐,但用完早餐我也不会把他轻易交给你们的。”他当然一点也不关心阿尔法死不死这种小事,他只关心他的早餐和他的跟班。
被拒绝了的那两个私家侦探只能像影子一样跟随着我们。他们被迫先陪我们一起用早餐,当我问他们是否也需要来点食物时,他们客气地谢绝了,他们说侦探只有在查出案子的时候才会产生饥饿的感觉。
他们的世界我不懂。
他们看上去一脸严肃,坚毅和刚硬的面部线条无不说明着他们对待此事态度之严谨。他们那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鹰眼似的千方百计想从我脸上刮出些嫌疑犯的蛛丝马迹来。
我像大多数人一样习惯用右手吃饭,而且这顿我叫的是中式早餐,很正常地右手拿筷子干掉了半份。途中,因为餐巾被我搁在右手边,所以我顺便用左手帮忙拿了下筷子好方便我的右手取餐巾,于是他们在随身的本子上记下了:陆易丝是个惹人嫌疑的左撇子(在所有的侦探小说里,左撇子都是会经常出现的嫌疑犯,因为这一条是解决很多扑朔迷离案件的关键所在)。
期间,一个苍蝇飞到了我额头上,整个过程本来非常短暂,却被爱制造麻烦的奥塞尔同学伸出巨掌帮了个忙。苍蝇没事,我的额头却被拍红了!我很不高兴地提高音调:“奥塞尔,如果您想报仇的话可以另外选个时机么?”于是,那两个侦探立马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下:陆易丝额头有不明伤痕,而且此人显然与他的主人有仇,说话的时候充满敌意。
“嗨,陆易丝,我们和好吧,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们的“福尔摩斯”兴高采烈地来了。他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异常兴奋地挨着我坐下,崇拜的目光逡巡在旁边那两个私家侦探的脸上,“陆易丝,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奥塞尔鼻孔里哼了声。
“奥塞尔,我很难过,您最近看上去非常不好。”尼古拉斯关切地问他,“你这样看杂志方便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帮你看。
我的鼻孔也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他凑近我的脸,“陆易丝,你知道我一向喜欢研究事物的真相,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吧。”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他们是私家侦探。”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尼古拉斯兴致勃勃地扭过头去,“什么事?是我们学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还是我的朋友陆易丝惹上了什么麻烦?”他自来熟地向那两位陌生人伸出手去,“你们好,我叫尼古拉斯小泉纯二娘,是这里的老生了,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对了,你们可以叫我二娘……两位贵宾有什么需要我鼎力相助的吗?”
两位侦探因为坐了很长时间的冷板凳而饿得慌,此刻刚好找到了发泄口:“您用早餐了吗?”能不能帮我们也点一份?
“嗯,用过了,谢谢。”
侦探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跟陆易丝很熟吗?”
“当然!”他充满亲情地瞄了我一眼,“他是我在这个学院里最好的朋友,我对他非常了解。”
“那您肯定认识他的朋友阿尔法王子,对吗?”
“认识!”尼古拉斯肯定还不知道阿尔法死亡的事实,“怎么会不认识?!”
那两位立马来了兴致:“那您最后一次见到阿尔法是什么时候?”
“等一下。”他想了想,捅了我胳膊,悄声问,“告诉我一些阿尔法的细节,好让我在和他们的交谈中不要穿帮。”
我懒得理他。
“求你。”他只好再凑近一点,几乎要贴着我耳朵了,“陆易丝,告诉我一些关于阿尔法的细节!”
我还没说话,对面的奥塞尔却不悦地开口了:“你的嘴巴最好离陆易丝的脸远一点,你想当着我的面亲他吗?”
我怔住了。
“亲他?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对陆易丝的想法清白得跟水一样。”尼古拉斯小心翼翼地说,“我不可能去喜欢一个不男不女而且长相丑陋的怪人!我只想问一下陆易丝阿尔法的情况。”
我连哼了好几下:“不男不女而且长相丑陋的怪人?”
奥塞尔也皱眉了:“你这个蠢货!陆易丝根本不认识什么阿尔法!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
尼古拉斯胆子本来就不大,一下被他的话语给震慑了,张皇失措从包里掏出一叠书来塞到我手里:“其实我今天是来还陆易丝书籍的。”
奥塞尔看到那些杂志更生气了:“谁让你把这些东西借给这个蠢货的?!”
一旁的尼古拉斯几乎被吓瘫,马不停蹄地跑了。
两个侦探的表情立马变得色彩缤纷,无比欢快地动起了笔头:陆易丝嗜好不良,特别爱收集不正当书籍。此人明显性取向不当,脾气非常古怪。与他同行的“木乃伊”一脸猥琐,且言语之间极力避免谈论自己和本案错综复杂的关系,此人行踪十分可疑。在用餐途中和一个无辜正直而真诚但看不出年龄的英俊男子作了简单交流后即露出了破绽:他撒谎说陆易丝不认识阿尔法,显然他在千方百计帮陆易丝掩饰某些不便公开的事。这一切足以证明里面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突然出现
他们浪费了我几乎一整个上午。而奥塞尔在用完早餐后被一个漂亮妞给勾去上课了。
“请阐述一下您对阿尔法王子的印象。”
“他是个正派的好人。”
“您确定这是您的真实想法?”
“是的。”
他们立马露出疑虑满腹的神情:“您认为您现在说的话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不是。”
“听说您第一次和阿尔法王子见面是因为后者联合一群人揍了您?”他们满面狐疑,“当时您被打得差点送了命?”
“是的,不过我都快忘了。”
“所以您心里和阿尔法王子结下了仇?”
“没有。”
“那么是不是他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的手里?不然你们何以从敌人变成了亲密的朋友?”
我咳了几声:“他单方面对我比较有兴趣。”
“单方面?这么说来,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当天被揍的仇恨,所以你对他没有一点兴趣?”
“当然没兴趣。”下课后,一头白绷带的奥塞尔适时出现在了眼前,“陆易丝不是同性恋,可阿尔法是这个学校出了名的同性恋。他追求陆易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都被后者拒绝了。两位如果还有脚的话,完全可以用脚趾头想一想:陆易丝对阿尔法如果连喜欢都称不上,那干掉阿尔法他肯定还会嫌脏了自己的手。”他的瞳孔朝向了我,又把早上的话重复了一遍,“走吧,别理这两个蠢货!”
那两个被称为“蠢货”的人好脾气地发挥着敬业精神,在随身的笔记本上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阿尔法王子疑系情杀,嫌疑人是一个叫陆易丝的变态狂。尊贵的奥塞尔泰塔洛斯王子仪表非凡、谈吐文雅,因为一段误会我们错把他牵扯上了这件案子。经认真调查清楚身份后,完全排除了嫌疑犯的可能。
趁那两个侦探去打电话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和奥塞尔走回了宿舍。路上我问他:“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不是我杀了阿尔法?”
“当然。”看不清楚他绷带后的整张脸,“你完全可以告诉这两个废物,事发时你和我在一起。”
我拍拍他的肩膀:“奥塞尔……我真的很感激上苍我死之前还能拉个垫背的。”
他一阵犹豫后耸耸肩:“如果那样更好。”
我转过头看他,绷带后的双眼递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调皮地跳跃着,他的蓝色的瞳孔清纯得发亮。自从被我揍了一顿后,他越来越乖了。因为在浴室那天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个女孩,可他却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有人跟我说,那天我离开时,他被人送到了医理处,路上他睡过去了,醒来后说的话就是我的名字,他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回到了宿舍。所以,现在外面疯传我们俩有一腿。
看来他对我越来越有想法了。
“陆易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再三,突然停下来正面朝向我,“如果可以……”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眼底带着安宁的笑意:“我想抱一下你。”
我一愣,没回过神。
见我没拒绝,他张开尚未绑着绷带的手,轻轻地从两边捧住我的身体:与其说抱,不如用这个词更合适些,因为那个姿势实在不像是那么回事。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被他抱在怀里,而且这种感觉竟然很舒服。他抱我,似乎已经不需要理由。我被他抱着,也不需要任何抗拒的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
“陆易丝……想过要离开这里吗?”他呼吸的声音在我的脑袋边响了五分钟后,他突然问道。
我没抗拒,也没发表任何意见。有时候,潜意识会引导你不要和喜欢的事物保持刻意的距离。虽然理智会一万个告诉你,也许很多时候这可能会是个陷阱,我当时只是不想打破这种宁静而已。
他说:“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永远不回到这里来。”
“为什么?”
他把头低下来:“就在游和你发生争执的那天下午,你消失了……是因为穆斯夜吗?”
“嗯?”
“我很担心你。”声音很轻,轻得如履薄冰。他想说,却又觉得不能说,他在犹豫。
他有他犹豫的理由,只是我不想多问。
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的眼神把我的魂魄轻轻地勾住了,可我也从来不想去问,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生活中,往往很多和谐,会不经意间打破在某一句话后。
“陆易丝?”正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