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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神的学院-第13部分

小说: 神的学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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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的是“发现”而不是“找到”。
  “您见到了阿尔法……”我本想说出“的尸体”三个字,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阿尔法在河边?”
  “是的。”他颤抖着声音,“有人对他做了非常残忍的事。”
  “他怎么了?” 
  “抱歉。”他捂住了脸孔,哽咽起来,“陆易丝,我亲眼见到了我弟弟的尸体……”他很痛苦地避免回忆那段血腥的场景,可无法避免,因为我都能想象得出那个状况:阿尔法的整个胸腔被打开了,他的骨头白森森地露在外头,面目全非、惨不忍睹。“陆易丝,他的身体已经高度腐烂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安慰:“阿尔法是个好人,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很难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感激的神情:“陆易丝,我宁愿这是一场噩梦,因为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他们说的,那是阿尔法的身体。”
  “说不定那不是阿尔法。”我犹豫着说。
  “是他。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阿尔法。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他就是阿尔法,这就是事实。”他痛苦地说,“上周我去找了校长助理,他告诉我:阿尔法请假离开了一段时间。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交代要去哪里。他们还告诉我,他们和他一直保持联系,信号也未出现异常。他们还给我看了他在外头的线路图。我非常安心能听到那些话,所以我总以为不会出事情。”他懊悔地抱着头,“为什么我不早点去找他呢?我要是知道他会出事,我真应该多关心他一点,可我竟然还在怀疑他的血统。我以为圣地亚哥是十分安全的地方,可为什么不幸偏偏降临在我弟弟身上?”
  切尔罗,给你一些假的证据瞒天过海,对于穆斯他们来说,是非常容易办到的。可是,让我怎么告诉你,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因为真正的阿尔法早就死了。而且很可能就是死在你母亲的手下。
  “切尔罗,也许那真的不是阿尔法。也许他正好好地活着,如果他知道你这么伤心,他也会难过的。”我觉得我说的这些话苍白无力,在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孩在我面前哭得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和家里通了电话,确认他没安全到家。我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还活蹦乱跳的。”他吸了下鼻子,“可现在他冰冷得没一点温度。陆易丝,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相信这些吗?”
  我摇了摇头。
  我本能地认为切尔罗是一个冷漠的人,可他不是。他其实只是一个孩子,一个爱玩、心地单纯的人,阿尔法的死对他来说不单单是一个打击,他是善良的,至少会比他家里那些人好。
  “阿尔法从小就把我当做保护的对象,并且他非常聪明,虽然我是哥哥。我的母亲为此常常非常生气,她警告我,因为阿尔法太过优秀,会掩盖我的光芒。为了不让对比太鲜明,我开始疏远他。我比他早一年来到圣地亚哥,他是今年才过来的。他来之前,和我认真交谈过一次。他告诉我,他说他这辈子没有任何权利和金钱上的欲望,他只希望我快乐。”他抬起头,自嘲地笑,“我一直把他当成竞争对手,可他却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他还说,只要我有事,他总会第一个、奋不顾身跳出来帮助我,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让我受任何伤害的人。”
  那个才是真正的阿尔法,切尔罗的亲弟弟。
  切尔罗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上了飞机之后,他弟弟就已经被干掉了,真正的阿尔法几乎没有真正踏进过圣地亚哥学院一步。
  我说:“切尔罗,阿尔法是个好人,一直都是。”
  他用双手捂住了面孔。
  是的,对于亲人来说,宁愿看到你活得生气也不愿意接受你成为那个血腥而残忍的场面的主角,就如同我们同样无法真心实意地去接受极致到完美的事物。
  我记得很多年前,当穆斯夜还是个神的时候,他几乎完美无缺,我从来不认为阴暗的东西会和他沾上边。直到我的伙伴们四肢分离、头破血流地倒在我眼前的时候,那一堆尸体对面的他,依旧完美得令人不甘心。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说:“你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任何恨意,你是爱我的。”
  而圣地亚哥的穆斯夜,掩盖了他大部分的光芒,即便这样,他在人世间也还是漂亮得无可挑剔。你看到他的时候,依旧无法想象他是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  

  ☆、波波?

  
  送修比斯回去后,我返回了自己的宿舍。这时候奥塞尔应该已经下课了,可我没在宿舍看见他。
  我走进浴室:说实话,我到这个学校来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泡过澡。这里的浴池大小非常合我的意,因为与其说它是浴缸,倒不如说是游泳池。以前每到周末的时候,我在外头养神,奥塞尔就一个人在里面折腾,当然,自从他以为我是同性恋后就一直反锁着门。
  水池底部和周围都是蓝色的,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潘底斯多湖,只是太平静。
  我tuo了衣服,把自己沉到了水底。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地在水面上撒下一层金色的花瓣,在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当你走在陆地上,你一个人静悄悄地待着,你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是到了水下,你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你一张口想说话,充满压力的液体就疯狂地冲进你的嘴巴——这才是真的与世隔绝。
  你在空气中的时候,是感受不到空气的,但你在水中的时候,你能感觉到到处都是水的压力——并且,只有压力。
  我可以在水里待非常长的时间——超乎人类的想象。
  这样的压力可以让我的大脑彻底地释放,更好地面对自己的思想,让自己不平静的心平静下来。有水的压力作伴比在外头感受心里的压力要轻松得多。
  闭上眼睛,我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清晰的背影,那个背影的主人有一头洁白的发丝。我一直想伸手拥有的那个背影,多少年来,我对他的爱一直未削减,所以,也演化成了同样浓烈的恨。
  我爱他,我只爱他,不过我只爱那个曾经纯洁的、不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伤害的神,而不是那个堕落的黑乌鸦。
  似乎,他也正在慢慢地转过头来,慢慢地,慢慢地……
  可这次,转过来的那张脸却并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我吃了一惊。
  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决定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走一圈。可当我刚跨出水池,听到有人开门回来的声音。
  我钻回了水底,把自己的身体抵住池子边沿。
  应该是奥塞尔。
  没关系,他不会在宿舍待多久,尤其是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他是世界上最耐不住寂寞的人。更何况,今天我随切尔罗离开之前,他似乎跟我说过今晚放学后他可能要先去参加一个派对。
  他肯定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然后,我虽然不停地安慰自己,还是很失望地看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奥塞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他一眼看到了我丢在了浴池边的色彩斑斓的衣服,先是愣了愣,然后把它们卷起来抱到了外面。
  我认为他是好心。
  “奥塞尔?”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叫声,“亲爱的,我们洗个鸳鸯浴怎么样?”
  啧啧,女士您可真有创意!
  奥塞尔遥远地望着我的水池,笑着说让我想想。不一会,那位女士也进来了,风情万种地把两条白白的胳膊挂在他的身上:“亲爱的,我真的很期待和您一起洗澡。”
  “哦不,也许今天不行。”奥塞尔转过身,不安分的双手搂在那个女孩的腰上,提议,“要不我们现在去外面玩一会再回来?”
  “我不想玩,我只要你。”那女人献上了香吻。
  “你刚刚不是说想喝热巧克力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奥塞尔显然打算离开。
  “我不想吃了,我只要你。”
  “那我们去买首饰,你喜欢的。”
  “不嘛,我就只要你。”真是个执着的女人。
  “波波。”奥塞尔突然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
  “当然,我都等不及了。”那个波波不知死活地说着这句话。
  我很冷静地分析:他们肯定是在开玩笑。
  接下去的我不想多说,反正浴室里的一切在照我不存在的状态进行着。
  我想,我在这场闹剧中唯一的收获就是:我终于知道奥塞尔为什么叫那个女孩“波波”了。
  我不甘心地认为:人有时候本来就得像祖先一样四肢着地在水下四处爬行以避免一些肉体上的接触!所以我现在正在这么做着。
  “奥塞尔,您锁门了吗?”五分钟后,波波说了这么句话。我很诧异于这女人竟然还会关注锁门这种小事。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奥塞尔心不在焉地。
  “要是你的跟班回来看见我们怎么办?”
  开玩笑,老娘就在你们脚底!
  “没关系。”奥塞尔耸了耸肩膀,“陆易丝才不会在意这些,他是个思想很奔放的人。” 
  呵呵,奔放?!!我想了想,忍了。
  波波姐发出了一连串豪放的笑声:“是吗,奥塞尔?我看他对您有意思,我听说他好像是个同xing恋。。”
  “什么好像,他根本就是个同志。”奥塞尔好像一脚碰到了我的身体,我及时闪开,“他的确是喜欢我,但被我拒绝了。”
  “您是对的。”
  “被我拒绝后,他好像转头去喜欢穆斯学长了。”
  “天哪。”波波吃惊地说,“他可真不知好歹。”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个学院不知好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波波哈哈大笑:“那当然,见过穆斯学长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不动心的吧!”
  奥塞尔奸笑:“亲爱的,你不会也对穆斯学长想入非非吧?”
  “哦,那怎么可能呢?”波波热烈地亲吻着奥塞尔,“我又没见过穆斯学长。”
  “这下我终于放心了。”
  他们两个又开始了接吻。
  我深深佩服他们的吻功,因为他们吻着吻着吻到水下来了,我无处闪躲了。我冷冷地看着奥塞尔那混蛋的脸正朝向这面,而他女朋友的后脑勺朝着我。
  我想我认为他其实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才这么豪放的想法在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邪恶的笑容的那一刹全变成泡沫消失了。
  好吧,该看的不该看的,我们都已经把对方看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用武力可以解决

  
  一个小时后。
  “哦,天哪,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刚才听到我们在里面干活的声音了没有?”当他们盥洗结束,波波穿着内衣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那头狼狈的我端坐在床上后外加一脸阴暗的表情,她珠连炮似地朝我发起了进攻,就如同刚刚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所以你故意不发出一点声音?!”
  要让我拿什么来拯救你的脑细胞?
  要我告诉你刚才你们在浴池里相互给对方tuo最后那身衣服的时候,我不得不从浴池里光着身子跑出来,跑到门口回过头还看到奥塞尔露出半个头在那边朝我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当时女士您还完全沉浸在忘我的地步。
  我被迫面红耳赤跑到衣柜旁边着装,紧接着卫生间传来你们两位的调戏声。我想为尽早结束你们的游戏做些贡献,便把奥塞尔中意的花瓶砸碎在地上好引起你们的注意,结果你们因为太过忘情而完全在状态外。这样的后果就是我砸了所有这个房间能砸的东西;刚刚隔壁的尼古拉斯被我惊吓到差点报了警,我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他的主人跑来向我兴师问罪,我跟他们斗了一会嘴皮子,现在他们中间还有个人少了两个门牙;宿管人员被惊动了,过来劝架而沦至同样被踢出门外的悲剧;五分钟前,我被严重警告后看热闹的人群才刚刚散去,可是……
  结果,女士您竟然诬陷我对这种事很好奇?
  “说实话,女士,我对这种事的确很有兴趣!”我看到从她身后窜出来的奥塞尔,他竟然还很好意思地朝我露出贼笑,“要不是看到你们出来,我还以为有人在里面放电影呢!”
  奥塞尔保持着不怀好意的微笑直到他看到他心爱的花瓶碎片:“谁把它砸了?”
  “不是我。”我悠然自得地笑了回去,“哦,忘了告诉你们,刚刚地震过了。”
  “震级多少?”
  “不知道,反正把该砸的都砸了。”
  他吃惊地瞪着我。
  波波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理智令她跃地而起:“你们刚刚说什么?”
  “地震!”我和奥塞尔异口同声。
  “怎么可能,我在里面的时候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来?!这可真让人吃惊,难道我差点死了哦我的上帝我命可真大!”她脸色苍白,尖叫一声,就这么穿着内衣冲出去了。
  我把门锁上,出奇平静地说:“奥塞尔,您也知道我文武双全。如果我向你走过来的话,你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对吧?”
  奥塞尔大概没见到过我这个样子,往后退了退:“嗐,伙计,有话好好说。我还没责怪你砸了我花瓶的事呢?我们这算是扯平了,对不?”见我一步步朝他走去,“嗨,嗨,我说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我拎起他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我发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觉得最多只是比平时稍微不那么镇定了一点点而已。
  “你现在看上去非常生气!”他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你不会打我脸罢?”
  “好主意。”我想了想,又说,“也许你不介意谈谈刚才在浴室里到底看见了什么,对吧?”
  “呵呵。”他从指缝中漏出两只异常无辜的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承认我非常想咬他:“那么,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了……您刚才说谁很奔放?!”
  “好吧,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他勇敢地承认了错误,“这没什么,对吧?”说完这句话,他突然睁大眼睛,像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那样兴奋,“你脸红了,亲!”
  我实在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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