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学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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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是“嘶啦”一声,我的黄色羽绒背心也露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地撤掉了我的羽绒背心,一件完好无损的韩版麻花双排扣雪纺衫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眼底的厌恶一扫而过,捏了捏我雪纺衫的材质,嘲弄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不是很多。”我不好意思地说。
还有一件蓝色的棉毛衫、一件卡其色的羊绒衫、两件英伦风格的布衬衫、一件格子束身背心,再加上下面的话,还有两条棉裤和五条花色短裤。
五分钟后,他兴致全无地把地上一堆色彩斑斓的衣服扔还给我:“限你三分钟之内从这里滚出去!”
……
一直站在门外的露丝一脸鄙视地看看着落荒而逃的我,转过脸朝屋里哼唧了几下:“靠,又一个快乐男生!”
从穆斯夜那里回来后,因为尼古拉斯的背叛,我一度很没心情。因为被聪明人背叛那只能说明强中更有强中手,被一个蠢货背叛我觉得那是件很掉价的事。
第二天连着在课堂上睡了一天。老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因为我再也不会公然在课堂上挑他们的毛病而让他们一点也下不了台,尤其是神学科的那位——他还在下课铃响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奖我今天的表现,希望以后大家再接再厉,以我今天的行为为榜样,共同为我们人类世界的进步贡献自己的光和热。当然,整个教室的学生们跟往常一样没搭理他。
到了傍晚,我才发现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而奥塞尔因为专注于让那些杂志的内容升华,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忙着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女孩,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很显然,先前在餐厅的不愉快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他脸上的指印也完全不影响他泡妞的进度,这让我多少松了口气: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那张脸严肃生气的模样。并且,很奇怪的是,游并没来找我麻烦,这让我松了第二口气。
“陆易丝,不用等我吃饭了。”“陆易丝,以后你随便吧,只要每天你按时上课,晚上按时呆在宿舍里,我会很放心的。”而他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出去下,马上回来。”说得多了,我发现“马上”这个词的定义并非是“立即”的意思,而是“山无陵、天地合,你再等等吧”。
晃进餐厅的时候,服务员和往常一样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礼貌地问我需要A中国餐还是B苏联餐、C蒙古餐、D印第安人餐 。
我茫然地伸出三个指头:“请给我来两份B餐!”
她好脾气地:“请问,两份还是三份?”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三份吧,两份吃不完。”
我想,在她石化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看上去非常像来找茬的!
“嘿,陆易丝,不要这么萎靡不振的!”奥赛尔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坐下来,他一如既往地挽着个女孩,趁那个女孩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跟我说,“原来我以前的女朋友加起来不止两位数!”
“三位数都快有了吧。”
他高兴地说:“刚才那女孩我认为我们还是第一次认识,她却说已经跟我上过床并且问我是不是叫奥地利。”
“哦,这很正常,有时候你也记不清楚其中哪个女孩的名字。”我麻木地瞥了他一眼。
他又神采奕奕地说:“有位叫汤姆斯福尔马林的人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东西,我把他给扁了。”
“为什么?”
“他说他欣赏我已经很久了。”
“哦。”
他伸出手指在我跟前晃了晃:“嗨,伙计!我在跟你说话!”
“我这不是一直在应着吗?”
“你明显是在敷衍!”他有点生气,“我不允许我的跟班对我一点也不尊重。”
恰好这时候,他女朋友回来了,我往旁边移了两个位子。
他朝我瞪了一眼。
我安心地吃起了饭。这个时候,尼古拉斯阴魂不散地带着讨好的笑容又凑上来了:“陆易丝同学,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有,替我杀个人!”
“谁?”
“穆斯夜!”我恶狠狠地说。
结果,这个圣地亚哥学院的“福尔摩斯”被唬得惊恐万状,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跟他说什么了?”奥塞尔把头从他女朋友密密麻麻的头发中钻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难道你向他表白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吓跑?”
“……”
奥塞尔开始和他的女人接吻,满耳朵都是扑哧扑哧的声音,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舒服。“你们能安静点吗?”
他们一愣,然后我看到那女孩把脸转向我:她的眼黑恐怖得几乎看不见了——这是我在圣学院见到的最吓人的白眼方式。
然后我就乖乖地低下头吃起了饭。
我不顾形象刀叉横飞,我切两块,吃两块!切四块,吃三块,然后扔一块!我觉得从来也没这么爽过!
将三份牛排、两杯红酒、三份意面干掉后,我觉得从所未有的撑!我把最后一杯红酒拿起来,缓缓浇在自己的头上。
用高档红酒浇头跟用水浇头感觉就是不一样,一个是糟蹋的,一个是拉风的!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奥塞尔终于留意到了我的反常。
“是的,我失恋了。”在得到我木讷的答复后,他也拿起他自己跟前的红酒浇了我的头,而成功地把他对面那个尤物吓得面如土色而后失声尖叫、落荒而逃。“现在有没有清醒点?”
酒精刺激皮肤的感觉让我很长都回不过神,我自己用酒浇头那叫自残,别人用酒浇我那就叫侮辱了:“清醒了。”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我用牙齿麻利地咬掉了一瓶啤酒的盖,像浇花一样浇了他一头,“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黑屋子
回到宿舍后,奥塞尔打开衣柜,回头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澡?我觉得让你帮我擦背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一愣:“我可不喜欢跟男人一起洗澡。”
“你迟早要接触男人的,当你到了红灯区,男人们就是你服务的对象。”
“你说得是没错,可这里是红灯区吗?”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红灯区的男人。”
“可我介意把你叫做嫖客。”我说。
他耸耸肩:“想去关黑屋子吗?老是和主人唱反调可不行。”
“我还没去过黑屋子呢。”我耸耸肩,“可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没问题。”他不知从哪翻出一块色彩鲜艳的破布来,“穿上这个,陪我出去玩一晚上。”
我饶有兴趣地瞅着那块花布:“哪来的抹布?”
“谁告诉你这是条抹布?”他手一抖,提着那块“抹布”的两个角,那块抹布自然地垂下来,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条礼服。“穿上它。”他命令道。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件紫色的、前面低到肚脐、后面低到臀部的礼服:“这……这……是谁在做衣服的时候布料不够用吗?”
“别转移话题。”他左手提着衣服,右手大拇指朝黑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要不去那呆几天也行。”
我哀求道:“亲爱的奥塞尔,为了一瓶酒我们没必要闹这么僵吧?我们不是一直相处得挺愉快的么?”
“这不是红酒问题,是原则问题。”
“呵呵……”我说,“奥塞尔,或许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现在的尴尬。”
“你说说看。”
“比方夜探西观学长的别墅。”我暗中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对那个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竟然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哼一声,“如果你不穿这件衣服,今天你必须去黑屋子呆着!”
“你曾说西观学长是你非常崇拜的人。”
“比起他,你穿性|感的衣服更能勾起我的兴趣。”
我只好干笑了几声:“你该不是为昨天发生在餐馆的事找借口报复我吧?”
“你总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我跪下来请西观学长出面,你大概已经被赶出他们这个宿舍了。”
“你完全不必这么做,也许我本身就不打算留下来呢?”
他一愣,然后很严肃地说:“陆易丝,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所以今天你如果不穿这件衣服出去,你要在黑屋子里待到你愿意了为止!”
“好的。”
于是,我被送去了黑屋子。
跟别人不同的是,人家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扭送去的,我是一脸如释重负、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是个彻底的黑屋子,真的是阴森森得伸手不见五指。做这间黑屋子的人非常有心机,他们给你在墙上安上了一盏灯,却给你断了电;他们给你准备了两根蜡烛,却没有给你火柴;他们给你安置了一张床,然后在床上撒了些图钉。这种感觉有点苦闷,就好像你想要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牙齿除了漏风没其它功能。
幸好黑屋子里有人,而且绝对不止两个。因为我走进去的时候,听到不止一个声音在说:“嘿,又来新人了!”
一般人关进来一天就能出去,像我这样限期不定的是比较少见的。
我摸着墙壁,找了个角落躺下来睡觉。
“伙计!你听说最近学院里发生的怪事了吗?”黑暗中,有人凑近我。
我竖起耳朵:“您说吧。”
“是关于穆斯学长和妖怪的。你想听吗?”他继续问,“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你如果想听的话,我可以马上就告诉你。伙计?”
“您对我用不着卖关子。”
“好吧,那我开始说了。”那厮可能是表演系的,为营造一种诡异的气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像发抖,“我希望你全身心地听我说这个新闻,因为这是跟我们在学院生活的幸福度密切相关的。对了,大概你还没见过穆斯学长的面吧,伙计?”
我叹了口气:“你讲故事的前奏真的铺得太长了。”
“这个学院关于穆斯学长的事,向来只有猜测,但我这个却是千真万确的。”他咽了下口水,“就在上周,据可靠消息称,有人在半夜看到穆斯学长的别墅里飞进去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
“上周哪一天?”
“具体我没法告诉你,因为目击者当场就已被吓得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你是从哪听说的?”
那人避重就轻:“据说那个妖怪长着绿色的脸孔、长长而洁白的钢牙、猩红的舌头,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发着红色的光芒!OMG!他全身都是鲜血,发出阵阵恶心的怪味!他头顶都是脓疮,流着不堪入目的液体!突然!他丢掉了一个手臂,发出一阵耸人的笑声,紧接着,从他那恐怖的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蜿蜒着向你伸过来,打算把你的脑袋像苹果一样吞进肚子里去。后来,我一回头……”
“抱歉,打断一下,您就是目击者?”
他根本没打算理我:“然后,我回头,刹那间看到了一个猩红的恐怖的舌头……”
我估计这人脑子秀逗了!他肯定是嫌这黑屋子不够恐怖,想玩点刺激的!
果然,他的故事一讲完,所有人都开始掉鸡皮疙瘩。
“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他们异口同声。
我已经快睡着了。
“他已经吓晕了。”他们哄堂大笑,“瞧新来的这位,胆子可真够小的。”“就这样晕过去真是没半点风度。”“您说得不错。”
没过一会,突然有人笑道:“鲁卡斯和贝克姆,你们裤子怎么跟我一样潮湿了?”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离开了。并且,半天也没有新的人进来。
这个地方名副其实,因为即便在白天,外头的光也丝毫透不进来。
我用了早饭,闭着眼睛,安神。
临近正午时候,门被打开一半,进来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斗篷,身子有些瘦小,遮住了脸。他应该是来送吃的,他朝我点了下头,把东西放下,然后站在旁边,示意我用餐。
作者有话要说:
☆、古怪的食物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一份牛排、一块黑面包,一杯牛奶。
他开了条门缝,给我留了点光,好让我方便用餐。
“谢谢。”我咬了一口牛排,觉得味道不错,开始细嚼慢咽,“您不来点?”
他摇摇头。
“我没见过你。”我提出了疑问,“昨天的餐点好像不是你送的。”
他有点不耐烦,所以没搭理我。他就站在我身后,门缝透进来的光把他的影子长长地拉到了我正对面的地板上。恍惚中,我看到他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是一把非常尖锐的刀具,那把刀具似乎随时都要朝我头顶扎下来。
正在这时候,门缝里吹进来一股冷风,好像有谁进来了一样。男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手中的刀具一晃,似乎有谁在试图抢走他的凶器。男人竭力想要把刀尖往我头上移,却始终用不上力。最后,刀具在一阵抢夺中掉向了地面。男人意识到了局面的失控,于是他悄无声息地在刀具将要掉落在地的前一秒接住了它,然后迅速把它藏到了贴身的衣服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我嚼着牛排喝着牛奶,权当看了场轻喜剧。
没过多久,那阵冷风从男人的身边闪了过来,它靠近我,就蹲在我身边。
我感受到了轻微的呼吸声,这肯定不是一阵简单的风。
我吃完后,男人把盘子收走了,并且关上了门。他在拿盘子的时候,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刮过。我感觉那个目光像某个学姐。
男人离开后,有人在某个暗处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陆易斯,你差点就被杀死了。”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我摸到一块地板,舒舒服服地躺下来,“谢谢你救了我,亚伦。”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圣地亚哥学院除了你难道还有第二个恶灵?”
“好吧,你总是这么聪明。”他想了想,说,“陆易丝,我想如果你知道那块面包和牛排是什么东西的话,我觉得你会恶心的!”
“先别说牛排的事,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