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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生之复仇-第50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复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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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材,下毒又不是只有让你把毒吃下肚这条路。”蒋吕氏说道,她又喝了一碗生豆浆,这才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与蒋至先夫妻多年,虽说早已经貌合神离互相防备,彼此却是“心意相通”的,蒋至先如今已现死相,自是不会留她,他一定会带着她一起走。
    哼!她还没活够呢,才不会替蒋至先陪葬!“二爷呢?”
    “咱们派去偷偷送信的人,见不着二爷。”
    “宫里有消息吗?”
    “贵妃说请太太且放宽心,圣上对蒋家一如往日。”
    “她这么说我倒放不下心了。”
    “太太的意思是——”
    “哼,只恨我不是个男人,我若是个男人——”蒋吕氏思前想后,虽有十几种法子,却也只能解一时之急,更不用说她有千条妙计却被困深闺,深更半夜半点施展不得,“最可恨是我的儿子,老二是个好的却被他父亲看起来了,老六早跟我离心了,老八——我若真被摆布死了,他们三个都不够别人塞牙缝的。”
    “太太是说——”
    “老爷总疑心蒋家有内奸,内奸是谁我早就清清楚楚了,如今蒋家这个样子,真得利的还不是老三两口子,他们夫妻两个里应外合,把我们蒋家搅得家无宁日!”蒋吕氏拍着大腿说道,“只恨我瞎了眼错看了他们。”
    彩蝶瞧着蒋吕氏这样子,心里虽觉得不对劲,还是陪着笑脸,“太太想得是,在这宅子里什么事瞒得过太太啊,太太只不过是留着他们,看他们能做出什么妖来。”
    “哼,无非是鱼死网破罢了,若是老二真出了什么事,瞧我能放过他们哪个!”蒋吕氏恨声说道,也不怪她疑心蒋佑临、秦玉珠夫妻,蒋家如今大房没了,二房处境微妙,别人都不成气候,只有蒋佑临夫妻有儿有女有官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若是蒋佑昌真的倒了,蒋家就只能指望他们夫妻了。
    就算是她想破头也想不到闵四娘是陈雨霖借尸还魂前来报仇的,就在她一心谋算如何除掉蒋佑临夫妻时,闵四娘正在看信。
    如今夹带信件进府早不是什么难事了,虽说各个院子守得严实,外院的下仆早就人心惶惶了,别说送封信进来,赶只猪出去都是成的。
    信上简简单只有一个字——“薛”。
    闵四娘合上信就笑了,蒋薛两家结下如此深仇,薛家身居九门提督之位,是圣上真正心腹,明面上虽不言不语只是与蒋家不再来往,暗地里嘛——薛家是最不缺干脏活的人的,就算是蒋家有所查觉,他们家是文官,对薛家一样是防不胜防,更不用说蒋至先卧病,蒋佑昌忙着弹压“清流”文官,根本没顾得上薛家了。
    薛家好比恶犬,他们大声叫嚷的时候虽吓人却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薛家不言不语,一旦下口至死方休。
    或者有一个人会想到薛家会下黑手,可这样人是不会说话的,他正等着自己的“时机”呢。
    “锦环啊,今个儿夜里凉,你传我的话各屋的炭火都加倍。”闵四娘吩咐在外间屋的锦环。
    “是。”
    闵四娘将手里的信点燃,现在蒋家也不用“省”了,没准儿这个时候用了,走的时候还能少带些东西。
    银玲瞧着在铜盆里燃尽的纸灰,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就要回去了,高兴吗?”闵四娘说道。
    “高兴。”银玲说道,她在蒋家时日也不短了,跟这府里的丫鬟婆子虽说虚以委蛇的时候多,却也有几分香火情,眼看佑大蒋家大厦将倾,蒋家的主子们她是一个都不心疼的,可想想那些姐姐妹妹、婶子大娘,心里又觉得难受。
    “银玲啊,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人想要放走吧。”闵四娘说道,“就当我给你的谢礼。”
    “她们没准儿觉得我是害了她们呢。”银玲摇了摇头,“奶奶您容我想想吧。”
    两个人说到这里,银玲忽然使了个眼色,闵四娘也就不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外屋传来声音,“六奶奶,六爷回来了,没进二门,在老爷那边歇着的,打发人传话进里面,让奶奶不用惦记。”
    “嗯,我知道了。”闵四娘说道。
    这一夜蒋家的人谁都没有睡,第二日天明之时,蒋佑临跟蒋佑昌服侍着蒋至先换上了官服,蒋至先用枯瘦的手拍拍蒋佑临的肩膀,“老三啊,你好自为之吧。”
    蒋佑临愣了愣,他堵心了一辈子,藏头露尾了一辈子,如今好不容易马上就要扬眉吐气,父亲却对他说了这话——
    是,他或许是蒋家对朝堂情势看得最清楚的,却事不关己一般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张口,他张口也没人听,不如不说话,蒋家本就没有他的份,他若是不说话不做事,或许情势会逆转也说不定。
    连蒋吕氏这个毒妇,都有老爷替他打发了,他有什么可怕的呢?
    蒋至先这一句话却让他觉得自己想错了。
    蒋佑方见他在发呆,赶紧的替蒋至先继续穿衣裳,他不懂这些机锋,他只是莫名其妙得觉得鼻子发酸,若是大哥还在,老爷不病,蒋家是多好的一个家——
    可他能怪谁呢?怪自己的母亲?
    闵四娘在正院门口遇上秦玉珠,两人相视一笑,“三嫂今日气色真好。”
    “不过是多擦了些胭脂,昨个儿晚上谁睡得着啊,我听风打窗棱都要醒,生怕外院有什么事。”
    闵四娘抿嘴笑了笑,怕是高兴得睡不着吧,秦玉珠在蒋家经营多年,朱么娘寅夜离开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按顺序排,也要排到三房扬眉吐气了。
    两个人相携去了正院,却没想到遇上了守着门的彩蝶,“两位奶奶请回去吧,太太还在高卧。”
    闵四娘看了眼太阳,“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太还在睡?莫不是生病了?”
    “太太昨个儿天快亮了才睡。”
    闵四娘和秦玉珠互视了一眼,“那我们在门外请个安就走。”两个人在门外对着蒋吕氏的卧房福了一福,这才走了。
    彩蝶低下了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忧心,太太睡得也太沉了些。
    通天观外寒风凛冽,文武大臣身着官服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为首的严政文严阁佬灰白头发在寒风中颤动个不停,手里高举着奏折不肯放下分毫。
    天昭一朝大臣们也曾经各怀过心思,如今却同仇敌忾了起来,蒋家不除他们永无宁日,就算是为了自己和妻儿老小能活下去,这帮人也拼了。
    可是他们指望的君王却依旧躲在道观之中,毫无露面的意思。
    就在他们心越来越凉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的两名青年男子,正是蒋家老三与老六,他们身后轿中所坐何人自是不言而喻。
    蒋佑临与蒋佑方下了马从轿中扶出了蒋至先,文武百官一看见蒋至先就是一惊,原本的蒋至先保养极好,虽说已过五十一眼望去却如四十许人一般,如今一看见像是几月之间老了二十多岁,须发皆白不说人也瘦得怕人。
    蒋至先一挥手,几个健仆从另一个轿中拉出了另一人,竟是一身白衣束发未戴冠的蒋佑昌,蒋至先被两个儿子的搀扶着到了文武百官跟前,挣扎着脱离开两个儿子的的搀扶,深施一礼,“我蒋至先对不住各位了!”
    说完他差点踉跄跌倒,蒋佑临与蒋佑方又扶住了他,慢悠悠地往道观侧门走,轻叩道观的门环。
    严政文心中感叹,若非命数如此,让蒋至先生了病重至此,蒋家还是原来的天下第二家,如今蒋至先拖着病躯绑子到通天观,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妙至极,自己的一番心思,难道又白费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应该昨天更的,但是昨天家里忽然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姑姑突然病逝了,人生实在是太过无常,我一直到今天上午参加完她的葬礼,才真正意识到她真的去了,谨以此章献给我的姑姑。




☆、返老还童

    蒋府
    临近午时,明明是平日最嚣闹的午膳时分,蒋家上上下下却静得出奇,连枝头的鸟雀都不肯再叫,只是老实地呆在枝头,歪着脖子瞧着人世间的一切。
    闵四娘跪在正房外,头压低到几乎要碰到自己的手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嘴角微弯,满身是抑制不住的喜色,蒋吕氏啊蒋吕氏,你也有今日!她恨不得冲进屋去摇醒“仍在高卧”的蒋吕氏,出了蒋至先绑子往通天观面圣请罪这样的大事仍旧叫不醒她,鬼才会信彩蝶的不敢打扰太太这样的借口,蒋吕氏啊蒋吕氏,你机关算尽,总算今日得了报应!
    闵四娘真想跳起来,告诉她所有真相,她是陈雨霖,她来复仇了,她先是离间了二房两夫妻,使益阳公主与宗室对蒋家不满;又将蒋大的身世之谜捅破,也是她借刀杀人灭了蒋大一家满门;是她使计让蒋佑昌奸污了薛静安替蒋家结家薛家这个死敌;更是她借百合糕下毒,蒋至先如今已经是命悬一线,蒋佑昌就算是年轻中毒的时日浅也绝活不过三个月;蒋吕氏啊蒋吕氏,你可不要死,你千万不要这样“寿终正寝”。
    闵四娘咬着嘴唇,柔肠百转心中不知转了多少念头,一时狂喜一时伤悲——
    正这个时候屋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太太醒了!”
    闵四娘撑着地的手一软,差点跌倒,蒋吕氏竟然醒了?
    银玲扶了一下她,“六奶奶您莫要喜得忘形了!别忘了太太最重规矩了。”银玲小声说道。
    闵四娘稳了稳心神,闭了闭眼,在银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心中百味陈杂的何止是她一个,秦玉珠此刻的表情也一样是暖昧不清,不知道心里转着何等的心思。
    蒋吕氏在路上慢慢的走着,除了烟雾再无别的相伴,忽然她听到小女孩唱童谣的声音: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忙夏暑相连,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忽然间看见自己穿着破旧的布衣站在一间茅草屋的檐下,偷偷地瞧着由两个奶娘陪着踢毽子的小姑娘,小姑娘生得俊俏无比,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一只七彩斑澜的毽子随着她的踢动上下翻飞。
    “吕春英!你又偷瞧我踢键子!”那小姑娘忽然停了下来,一手拿着毽子一手叉腰道,“我早说过了你和我玩也成,得你伺候我!”
    吕春英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被表姐欺负了没有躲回屋里哭而是回了嘴,“嬷嬷说咱们俩个是表姐妹!谁也用不着伺候谁。”
    “我娘说你是吃白饭的!你爹进京赶考三年多没有消息,不知道让哪里的虎狼给吃了!吕家说你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命,你娘这才把你寄养在我家!你伺候我好歹还有些用处!”
    “我不是天煞孤星!我不是!”吕春英大声吼道!
    “你是!刘铁嘴说你克父克母克夫克子,谁娶了你都是家破人亡的命数!”
    “我不是!我不是!你乱说!你乱说!”
    “不是这样为什么你娘生你差点送了命?你爹为什么进京赶考没了消息?你爷爷为什么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死了?你的奶娘为什么得了绞肠痧也死了?”这个小姑娘说的事,当时的吕春英还有些似懂非懂,只是隐约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事,立时就哭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的境况第一次有了不同,舅妈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吕春英吓得一直向后躲,往日她若是得罪了表姐肯定要吃舅妈的一顿排头,这次舅妈的怒火却不是对着她发的,而是一巴掌打在表姐的脸上,“你这个不懂事的小蹄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让你让着妹妹哄着妹妹,每日却只知道拨尖耍横!”表姐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捂着脸眼泪围着眼圈之转,却连哭都不敢哭。
    舅妈骂完了表姐,转过脸对着她笑,“春英啊,过来让舅妈看看?这小手怎么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脏成这样了?奶娘没给你洗手?这帮老货真的是越来越懒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舅妈的吕春英吓得愈发得往后缩了,舅妈却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搂住了,“瞧这姑娘俊得啊……”
    吕春英瞧着舅妈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眼里瞧见别人的喜爱和谄媚,她还是她,可有什么事不同了呢?
    “快跟舅妈回屋去洗脸换衣裳,今个儿晌午啊,你娘就来接你了,你爹高中头名状元了!”
    吕春英懵懵懂懂地跟着舅妈向外走,几个时辰后吃了饱饱的午饭和晚饭,被陌生却美丽的母亲抱到精致异常的马车上时,吕春英这才明白权势、富贵、官位的重要,你有了这些人人都要敬着你,谁都不敢欺负你。
    那一年她四周岁。
    又是一年牡丹花开的时节,吕春英穿着母亲花了重金替她置办的衣裳去平西郡王府上的牡丹花会,她的衣裳果然是最美的,首饰果然是最精致的,整个花会的姑娘都被她比了下去,花会上的姑娘们也都围着她转,问她衣裳是哪里做的,首饰是哪里打的——
    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远远的飘过来一阵香风,围着她的姑娘们全都往那香风所在的地方跑去了,远远的来了两三个姑娘,正是当年京中最有名的三位美女,一位是平西郡王府的县主,一个是首辅安大人的长孙女,第三位则是武大将军的女儿武七娘。
    她们来了,所有人都围着她们转,吕春英却没有动,她在等着她们三个发现她有多么美,跟她结成手帕交,由京城三美变成京城四美——
    可过了约一柱香的时辰,安姑娘才像是刚发现她似的,“哟,这是谁家的妹妹,长得倒是挺俊的只是眼生得很。”
    “这是刚回京述职的两湖学政吕大人家里的千金。”立刻就有围着她们转的姑娘报出吕春英父亲的官职。
    “难怪这般土气,模样还算中等,只是打扮落了下成,她这裙子的花色若是早半个月穿还是时兴的,如今嘛早过时了!”武七娘斜睨了她一眼说道,原本还围着吕春英转的姑娘们,都用帕子捂了嘴,笑了起来。
    吕春英脸红得跟红布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你若也是一品大员家的千金,就算是穿去年的旧裙子出来,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另一位远远地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自从到了花会就没有说话的姑娘说道。
    吕春英站了起来,拂袖而走,比起嘲笑她的人,她更恨那个一针见血的姑娘,花色不时兴她还可以怪裁缝,父亲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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