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重生之复仇 >

第34部分

重生之复仇-第3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复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奶娘自尽时手书的遗书为证。”蒋吕氏一使眼色,裴大贵家的将盛在托盘中的遗书送上,益阳公主命宫女接了,拿到自己跟前,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笑了。
  “贵府果真不愧为首辅之家,连奶娘都写得一手的好字。”
  她这话一出,蒋吕氏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珠,她当时只是气极,如今益阳公主这话,竟似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一般,那奶娘是乡下妇人,只是略识几个大字,可这纸条上的字说是好字实在是太过勉强,却也是无一字缺笔更无别字,看起来更像是会写字的人用左手写的……
  蒋至先这个时候放下了茶杯,一脸严厉地看向蒋吕氏,蒋吕氏这些年太过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往好处说是杀伐绝断从不手软,往坏处说却是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益阳公主是经历过两朝的人物,什么世面没见过,岂能被这小小的把戏所骗?
  怕是这次休儿媳不成,反倒要让蒋家栽一个大跟头!
  “是晚辈见识浅薄了。”蒋吕氏咬了咬牙说道,这次她不认栽是不行了。
  可惜的是她认了栽,益阳公主却不想吃这个闷亏!“既然有人写这字条攀污我外孙女,本宫那可怜曾外孙女怕真的不是因病而亡,怕是有人丧心病狂栽赃陷害!来人!带着我的名帖传顺天府过来!”益阳公主这话句句都占在理上,蒋媛本是庶出,按理她确实是益阳公主的曾外孙女,曾外祖母为曾外孙女喊冤天经地义。
  这事儿若是找到了顺天府,怕是要家丑外扬了,蒋家在京里面有多大的面子,就要丢多大的脸!
  蒋吕氏咳了一声,“且慢!”
  益阳公主也不想此事闹大,她身边的宫女听见她传令之后纹丝没动,听见蒋吕氏说了句且慢,益阳公主的脸上带了三分的笑,“亲家太太觉得此事不妥?”
  “此事若是传出,难免家丑外扬,蒋朱两家本是亲家,何必……”
  “你们要休本宫的外孙女的时候,可有想过不要让亲家变仇家?”益阳公主脸色未变,声音也未提高,却说得蒋吕氏脸腾得一下子就红了,“自古儿女结亲,结的都是两姓之好,谁都是要儿女们平安和顺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的,我外孙女嫁进来是填房,进门就做后娘,这其中的辛苦亲家太太你也不是不懂……”
  益阳公主这话简直就是当着这上上下下的面,直接往蒋吕氏的脸上扇耳光了,蒋吕氏还要陪着笑脸佯装听不懂,“是我一时怒极攻心,想左了……委屈了孩子……”
  “嗯,你能这么想是好事。”益阳公主本来也不是来跟蒋家结仇的,让蒋吕氏记住了教训,自然也就收手了,“么娘啊,还不快过来给你婆婆磕头赔情!”
  朱么娘跪在那里只益阳公主说话,心却像是在冰窖里面浸过一次又一次一般,蒋媛死的时候她只顾得上着急,待丫头偷偷告诉她说奶娘留了遗书,被司马姨奶奶送到太太那里的时候,她这才醒悟过来,司马静竟然要趁机安一个善妒不贤杀女的罪名给她,有这样的名声,她还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吗?
  她本想蒋吕氏不见得敢如此撕破了脸让她难看,会将此事压下,却是喜嬷嬷提醒了她让她叫人捎信给外祖母和母亲,若非如此她怕是要被逼死在这祠堂了,蒋家何其的势大,何其的嚣张!竟然连公主的外孙女都如此的欺凌!
  她今日能躲过婆婆的明枪,他日未必躲得过婆婆的明枪!外祖母不知道她婆婆是什么人,她可是一清二楚,如今外祖母当成这么多晚辈的面揭了婆婆的短,婆婆他日必定百倍报复!
  她本是娇奢之女,也曾置继子继女于不顾,也曾当着大庭广众责打过姨娘,可她从没像婆婆那样手里沾满了血……
  可想明白了这些又能如何呢?朱家还要依仗着蒋家,她不低头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在心中她惨笑了一声,她原不懂为何原来的二奶奶陈雨霖要自尽,只觉得她生于乱臣贼子之家无颜苟活于世,此时她才明白这被人威逼得毫无退路的滋味。
  朱么娘拿膝盖拿腿走跪爬到蒋吕氏跟前,“请婆婆恕罪!”她被千宠万爱,养于公主府锦绣地之时,她瞧不起陈雨霖之日,可曾想过她有今天?
  “起来吧,这次是我错怪你了。”蒋吕氏亲手扶起了她。
  朱夫人瞅着自己的闺女,几次想要说话,都被益阳公主用眼神给挡了回去,益阳公主明白如今公主府也好,朱家也好,都只靠她这把老骨头撑着,若是她撒手而去,别说自己的外孙女受这样的委屈,就是屈死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话的,朱家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在蒋家这里先扬后抑,把这桩亲事维持下去。
  “怎么不见本宫的外孙女婿?”
  “他——他伤心至极哭得凄惨,不能见人。”
  “嗯,那本宫还是要说说他,他们夫妻俩个还年轻,应该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大事,亲家太太,您看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蒋吕氏说道,她这次是真的败了,她一帆风顺太久了,忘了自己的出身,虽说她此时是一品诰命,可这京里却还有比她高得多的人物,益阳公主再怎么外强中干,她穿了全套的公主冠服,就算是蒋至先也要跪地相迎!
  “这天色也不早了,本宫这把老骨头要回去歇着了,只是本宫还要多说几句——若是蒋家连小小幼儿都难活,亲家太太掌家可要多上点心,蒋家这一年丧事办得太多了。”
  闵四娘在一旁为益阳公主叫好时,心中却难免辛酸,当初“陈雨霖”被威逼之时,若是有人出来说那么一句话,只肖一句话她也不会冤沉海底……
  她看向朱么娘,却看见了朱么娘宛若一滩死水的眼神,心里却头一次没有了报了仇怨的痛快,朱么娘就算躲过此劫,却也得罪了蒋吕氏,怕也要避居以求安稳,蒋家不会说她冤枉,只会说益阳公主以势压人,逼得蒋家不能彻查此事,朱么娘——完了。
  她又看向益阳公主,益阳公主又何尝不知此事,可她也不能把朱么娘接回公主府和蒋家撕破脸,到时候两败俱伤,吃亏的还是公主府和朱家——
  司马静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天,那孩子吃到亲娘喂给她的第一口糖水,竟是掺了毒的,喝完水之后,那乌黑的眼睛睁开了,给了母亲一个笑容——
  蒋佑昌一脸心疼地坐在脚踏上,拉着司马静的手,“我知道你难过伤心,太太已经开了祠堂要休了朱氏,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咱们闺女白死,朱氏那毒妇,害了我的一双儿女还不够,如今连我的幼女也害,她真的是生来毁我的!”
  司马静听到这里,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却还是不说话,她原来不知道心被刀子扎是什么滋味,如今却是她自己给自己扎了一把刀。
  “你说话啊静丫头!朱氏那毒妇我早晚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她!你放心,咱们以后会再生儿子,再生女儿,生十个八个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司马静坐了起来,搂着蒋佑昌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总算是夺回了蒋佑昌的心,至于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朱么娘自此退居到了耳房的庵堂,轻易不再出院门一步,她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开始得了个尖酸刻薄的善妒名声,到如今她说她不是毒妇,事情不是她做的,却也没人真的信她了,益阳公主在祠堂里说的话,纸条上的破绽都不算什么,这流言蜚语都是充着她来的,蒋媛没得不明不白,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看顾不周之罪,背着这些罪名,她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到顺天府喊冤?
  转眼间又是一年中元节,蒋家要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的肃穆,蒋吕氏的楼船造得比往年大了一倍还多,金箔纸钱堆山填海,各式祭品车载船量,闵四娘亲手扎了一船的莲花灯,这次是整整一百六十五盏……父亲、母亲、兄长、嫂子、侄儿、侄女……你们等着,你们的仇我会一一替你们报,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还有冤情,朱么娘如今已经如你们当初一般被人所弃退居一隅,至于别的恶人,娘都会一一的替你们找出来——
  秦玉珠拉了闵四娘一把,“六弟妹,过来吃些果子吧,这送河船怕是要送到三更天了。”
  闵四娘转过身微微一笑,坐到了蒋府奶奶们所坐的圆桌上,她四下一看,果然不见朱么娘,“二嫂这样的场合也不出来?”
  “她一心修佛呢。”秦玉珠说道,她若是朱么娘她定不会退居,可她不是朱么娘。
  薛静安忽然说道:“三嫂什么时候请我们吃满月酒?”就在蒋媛死的那天,修姨娘悄无声息地了个儿子。
  “只不过是个庶子,如今府里的事多,我也没打算张罗,修姨娘也是个懂事的,整天就是在屋里带孩子。”秦玉珠说道。
  众人点了头,眼尖的人早看见了,薛静安提及此时事裴大贵家的正巧路过,益阳公主当众揭了蒋吕氏的短,朱么娘一时半刻是出不来了,连她的名字也不能提。
  闵四娘环视这左右的派头,比起去年来只高不低,完全看不出蒋家办了那么多的丧事,“三嫂和四嫂把这个节办得圆满体面,果真都是能人。”
  “不过是曹随魏规罢了。”薛静安说道,一朝权在手的秦玉珠脸上却难掩得色,“我原本觉得管家容易,如今出来管家,倒宁愿有人把这烫手的山芋拿走才好,这满满当当的二百多口子人呢,一睁眼睛就觉得满脑门子的官司。
  薛静安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掩嘴笑了,“那是三嫂子爱操心,有了三嫂子,我倒省了不少的事呢。”
  她还不如直接说秦玉珠爱揽权呢,闵四娘听到这里也笑了,秦玉珠却似是听不出来似的,得色更显,秦玉珠一个庶子媳妇,嘴不甜脑子不灵,不得丈夫和婆婆待见,可偏偏能活得风生水起,闵四娘想想也是奇事,若非她夺了她精心替儿女挑选的奶娘,害得她一双儿女无人照看,秦家在朝中又是蒋家的左膀右臂,她倒想要放过秦玉珠了。
  闵四娘擦了擦眼角,“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八字轻,这进了七月净作些乱糟糟的梦。”
  “哦?”秦玉珠一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听我的到庙里请几到灵符来……”
  “我已经请了通天观的灵符了,可这梦一直没少作……”
  “都是些什么梦?”薛静安也难免好奇。
  “我经常梦见自己站在湖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儿在河里沉浮,我本想要呼救,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想要走却迈不开步……”
  “什么样的两个小孩?”秦玉珠沉思了一会儿,薛静安却低下了头。
  “大约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浑身都是**的,看眉目却是极清秀的,应该是一男一女……”
  她说到这里,张月娘手边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锦环趁乱拉了一下闵四娘的衣裳,闵四娘瞧着众人铁青的脸,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弟妹还是要再请灵符啊。”秦玉珠意有所指地说道,看得却不是闵四娘。
  闵四娘回屋换了衣裳正要安寝,银玲端着一杯安神汤进来了,她打发了左右,只留下了银玲,“你找着了什么?”
  银玲从袖子里拿出了被烧到半残的纸,上面写着:早登极乐。
  “是谁的楼船上的?”
  “薛静安。”
  “果然是她。”闵四娘躺回了床上,想当初她的孩儿落水之时,正是光天化日之时,她听见了孩子呼救,到了孩子身边忍着烈日炙身之苦却救他们不得,当时她几乎要疼得魂飞魄散,隐约间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湖边,本以为这人能大声呼救,让人来救这两个孩子,却没想到那人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两个孩子亡故之后,她躲在屋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不能忘那双冷漠的眼睛——
  可惜她当时痛苦难当,只记得那人衣着不俗,身姿年轻,不似是府中下人,应该是哪一位奶奶,却怎么样也猜不出来是哪一个,她原先猜是朱么娘或者秦玉珠,可几经试探,试出来的却是——薛静安!




☆、报与应

  时序进入八月,夜晚时已觉风中有阵阵凉意,湖边的垂柳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隐约间湖边燃起火光,远远的只看见两个身穿素服的妇人,跪在湖边瞧着燃烧的纸钱口中念念有辞。
  “冤有头、债有主害你们的人不是我,你们不要再来缠着我,更不要去缠月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当初不是她不想救你们,实在是一旦喊了人,不知道能不能救你们不说,她偷偷与我在桃花坞私会的事也将败露,非但救不了你们,还要多搭上我们两条人命,你们俩个都是好孩子,这些年她一直良心不安,每年布施庙里,替你们祈福,你们收了这些纸钱,早日投胎去吧。”
  张月娘的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大作,湖边的正在燃烧的纸钱被这风吹得七零八落——
  “静安……”张月娘握住了薛静安的手。
  “年年烧纸你们都收了,今年为何不收?害你们的人是太太,我若是喊人把你们救起,我就得罪了太太,况且我能救你们一次,救不了你们一世,太太想要你们的命,你们早晚都是死,这是你们的命,你们听婶婶的,婶婶不会害你们的,早早上路吧——”薛静安表情平静地说道。
  “他们……”
  “这些年他们都未奈我何,今年又能如何?”薛静安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张月娘,“我们回去吧,出来的久了让人生疑。”
  “可是这府里死大人、死孩子,死了太多了……”
  “这府里最恶的人不是你我,要报应也不是先报在你我身上。”薛静安说道,“走吧。”她拉着张月娘的手,离了河边。
  闵四娘从离她们不过一丈之地的假山后转出来,手心已经被指甲压出了血痕,是,她们不是这府里最恶的,这府里的恶人一个都躲不过!
  这能怪谁呢?只能怪命吧!
  谁让你嫁进了蒋家,谁让你姓薛,谁让你是九门提督府出来的,谁让你见死不救!薛静安啊薛静安,你到时候也要认命啊!
  当初她做鬼的时候就知道薛静安的大秘密,她出身九门提督府,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