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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重生之复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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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的二奶奶太多嘴多舌了。”
  “若不是二奶奶,八爷也不会清静这么多年,太太当初求神拜佛的,找了无数人来,折腾了几年,不折腾了,也就不理会八爷了,只当没生过八爷,如今八爷十四了,长得跟十岁的孩子一样,太太怕是都忘了八爷什么模样了。”
  “这样也好,不是吗?”闵四娘说道,“只是这些年过去了,施嬷嬷未何还不动手?”
  “二……四娘你什么意思?”
  “若非是为了报仇,堂堂前大理寺卿家的长子长媳,又怎么会沦落到蒋家为仆?”
  “你……”
  “别忘了,我做过鬼。”蒋至先表面上是一派正气,暗地里心狠手黑,凡是有敢于出头与他做对的,通通都没有好下场,陈家算是与他缠斗时日久的,方家……只比陈家惨,方家男丁满门死绝,女子全被充入教坊为官妓,受不了的早早自尽,活下来的苟且偷生,施嬷嬷却不知道因何逃了出来,混入蒋家做了奶娘。
  这事本来是极机密的事,却瞒不过曾经做过孤魂野鬼的闵四娘。
  “我原想杀了蒋至先夫妻报仇的,只是他们亏心事做尽,贪生怕死,就连儿女孝敬的吃食都万分小心,身边非心腹不能接近,我又想害了他们的嫡幼子也算是报了仇,却未曾想到,这孩子也是个……”
  “所以你就蜗居蒋家贪生怕死把你方家的血海深仇忘得一干二净?你可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儿?小小年纪就入教坊,如今她年已十六,怕是……”
  “我……我偷偷去看过她,她如今是京城名伎,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却是个卖艺不卖身的……”
  闵四娘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她,施嬷嬷不复原本的端庄,低头不语……“我当年是与我的贴身丫头互换了身份,她穿着我的衣裳跳井自尽……我……”她又开始说起了其他。
  “你当八弟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人说有认贼作父的,却不知道这年长日久,也有认贼为子的。
  “蒋家种种与八爷无关!八爷也是个可怜人!”
  “你还想不想报仇?”
  “想。”
  “想的话替我引荐一个人……”




☆、偏房

  不出闵四娘所料,朱么娘果然把这场纳侧室的戏演得轰轰烈烈,所谓的一顶青布小轿抬来,换成了四人抬的桃粉花轿,“财礼”也给得丰太聪明,彩缎八匹、杭绸八匹、金银首饰若干,蒋佑昌重做新郎骑了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往司马家而去,司马家收了“财礼”,却不能签纳妾文书,只是签了《契书》,司马静穿着桃红的嫁衣,上了花轿。
  到了蒋家,又是一番鼓乐齐鸣,鞭炮相迎,拜天地时蒋至先和蒋吕氏虽未到,却也一样是礼数周全得很。
  朱么娘一身大红吉服,头戴赤金石蒜花金累丝宝石大凤钗,南海珍珠抹额,一身的大家正房奶奶气派,端坐于侧坐,看着这一段仪式完毕,笑吟吟地目送着蒋佑昌携司马静入了洞房。
  那洞房本是东厢房三间,早已经粉刷一新,布置得精致异常,比起朱么娘的屋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掀了盖头的司马静,大大方方的从洞房里走了出来,司马静年少时于蒋家常来常往,只是年龄渐长之后就来得少了,如今做了妇人打扮入了蒋家,认得她的、不认得她的,都暗中赞叹不已。
  只见她二八年华,雪肤花貌、唇红齿白、面若满月,头梳云鬓,侧戴点翠大凤钗,一身吉服虽为桃红,却是衬得她娇艳异常。
  “妾身给二奶奶请安。”司马静嫁之前许是有怨的,此刻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依着礼仪跪下,捧着百子千孙碗,向大妇敬茶。
  朱么娘并未为难与她,端了茶碗轻啜一口,便将茶碗放下,“好妹妹,起来吧。”朱么娘这一声好妹妹,倒让在场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平民百姓之家,正妻无子纳一滕妾,互称姐妹者是有的,官家这类情形却是极少,然而司马静如身良家,其父是蒋至先的心腹幕僚,朱么娘称妹妹并不算是失仪,只是这事出在朱么娘身上,实在是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得。
  “多谢姐姐。”朱么娘叫妹妹叫得顺溜,司马静叫姐姐叫得也同样的顺溜,本来司马静入门前,蒋家上下都盼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谁知道开场竟是如此——诡异。
  闵四娘是在司马静进门第二天才第一次看见这个传说中的司马家静姑娘,如今的二房二姨奶奶……
  毕竟是纳妾,蒋家的奶奶们都端着架子,无人前去观礼,第二日见了这司马静竟跟着朱么娘一起到了蒋吕氏的正房正院,说真的,比起司马静的美貌,众人更想看的是朱么娘的脸。
  朱么娘带着穿着月白里衣桃红比甲,领扣着猫眼石领扣,耳戴豆大南海珍珠耳环的司马静,大大方方的到了正房正院,蒋吕氏的跟前跪了下来,“媳妇给太太请安。”
  “你今个儿倒来得早。”蒋吕氏见了朱么娘如此乖巧,对她终于有了一丝笑脸,“你身后的可是老二新纳的偏房?”
  “正是,正是二爷新纳的偏房——静二奶奶。”朱么娘这么一说,可是给足了司马静面子,偏房说也尴尬,说是妾却要比普通的妾高一级,却怎么样也称不上妻,差得那一口气,一辈子也喘不上来。
  “妾身给太太请安。”司马静磕了个头。
  “起来吧。”蒋吕氏略抬了一下手,“抬起头给我看看。”
  司马静缓缓抬了头,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实在是个美女……
  “你这二年出落得越发的好了。”蒋吕氏说道,她又指了指薛静安,“四奶奶,你看二爷新纳的偏房,容貌比你如何?”
  “太太不要拿媳妇取笑了,媳妇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敢和正值花期的人去比。”薛静安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是有些不高兴的,司马静原先来蒋家是客,各个看在她老子和蒋吕氏喜(…提供下载)欢她的份上都颇客气,如今她却高高兴兴嫁进蒋家为偏房,实在是尴尬,至于容貌——堂堂正妻端庄自恃即可,和一个偏房比容貌?薛静安心里冷笑。
  “你过嫌了。”蒋吕氏似是没看出薛静安的心思一般,拉了司马静的手,“静丫头啊,我早说你我有缘份,你看如今你到底来了我蒋家。”
  “是太太抬爱我。”司马静一说话,带着三分的软糯南音,听起来婉转动听极了。
  “以后你在蒋家可不再是坐上宾客了,要守本份,懂恭敬,侍奉二爷要尽心,侍奉二奶奶更要尽心。”
  “是。”司马静低下了头,看起来乖巧异常。
  “老二家的,你今天这事办得好。”蒋吕氏说道。
  “媳妇只是尽力罢了,如今媳妇进门多年无有子嗣早就日夜难安,早就劝二爷纳偏房传香火,二爷就是不听,幸好有太太做主,媳妇也算是了了一番心事了,只盼着司马妹妹能早日为蒋家开枝散叶。”朱么娘这一段话不知道背了多久了,说得流利异常,看见周围人掩饰不住的惊讶时,她心里的那份酸楚难过,慢慢变成了淡淡的得意,你们以为我傻,以为我不会演戏,我演起戏来不比你们差。
  司马静能给蒋吕氏请安,却是不能跟正经的媳妇一样立规矩的,见过之后,就离开了正房正屋,上了青布小轿。
  她看着那高高的屋宇,回想起在大屋里看见的表情暖昧不明,与原先交往时大不一样的蒋家奶奶们,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她原也想着嫁到好人家做正房奶奶的,再不然追随涤尘大师,一世修行也是可的,如今却嫁进了蒋家,如今蒋家势雄,宗室王爷见了蒋至先都要敬让三分,她父亲司马先生在京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二品大员与他称兄道弟的不知道有多少。
  说到亲事,就差了那么一口气了……
  她嫁进来之前父亲言道:“你别以为做偏房委屈,也早早收了跟那妖道飞远的心,他日你若替蒋家二房生下子嗣,扶正也未可知,到时候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
  只是朱么娘并不似外人传言般的傻,她嫁进门这一两天,朱么娘所作所为,简直是贤妇典范……
  这倒让她一时有些糊涂……
  至于蒋佑昌,比她大了十岁的男子,保养虽好也只不过是端正罢了,思及昨夜,司马静略有些脸红,夫妻鱼水之欢原是如此,个中滋味倒比那戏文中写得还要好。
  金玲见闵四娘又捡起了八骏图不由有些失笑,“六奶奶真是好笑得紧,倒如同那掰玉米的熊瞎子一般,扔一个捡一个的……”
  “你这丫头,倒学会油嘴滑舌了。”八骏图……由闺中女子绣来,难得的是神韵……若是染了脂粉气,就落了下成了,闵四娘却偏偏挑了粉红的描线笔来画花样子,看得金玲更是一头的雾水。
  司马家……司马成一辈子的老狐狸岂能不知妻妾有别?只是贪心不足罢了,一辈子做人幕僚银子虽多,却是事“主”,若是司马静翻了身,司马家也如同偏房扶正一般,喘过了那口憋在喉头不足于外人道的气。




☆、蒋家姑娘

  蒋家二房平平静静的开始了妻妾和睦的日子,倒让一大群想要看戏的人没了着落,幸好转眼就是中秋佳节,蒋府免不了大宴宾朋,请戏班子来唱堂会,请杂耍班子来献艺。
  蒋吕氏带着满府的女眷,在观戏楼的东楼坐了,正位与西楼归了蒋至先和朝中亲朋大员,为显男女有别,东楼三面用帘子遮了,外人透过竹帘子,看见的只是影影绰绰的衣香鬓影,俪人轻笑,再要细看就是失礼了。
  要说满府的少奶奶蒋吕氏最喜(…提供下载)欢谁,问十个人倒有八个人要提四奶奶薛静安,庶子媳妇得了宠爱,倒比三个嫡亲的媳妇强,不单单是薛静安出身好,单单是薛静安察言观色,悄无声息地拍马屁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八月十五这一日,旁人见蒋吕氏一如往常,脸上挂着不变的三分笑,逗弄孙儿孙女一副慈祥祖母的派头,薛静安却偷空悄悄地给张月娘打了个手势,张月娘向后退了退,锯嘴的葫芦成了没嘴的葫芦连随声附和的话都不说了。
  这个小动作瞒过了旁人的眼睛,却瞒不过闵四娘,她悄悄地又细看蒋吕氏,见她衣袖略有些湿,经常跟着她极受宠爱的大丫头翠袖不见了人影。
  这是有人惹怒过蒋吕氏的迹象,连翠袖都遭了秧,这场事不小。
  台上的戏子正在唱《大闹天宫》,蒋吕氏初时脸色还好,到了快结尾的时候,蒋存纯按捺不住性子要去学那猴儿样,一抬手打翻了蒋家长孙蒋存文手里的糕,蒋存文一下子没拿稳落到了自己新做的衣服上,他来年纪大些,该在男宾一桌,被蒋吕氏给硬拘在了自己身边,看着蒋存纯这样小的兄弟本来就不顺眼,被污了衣裳就更不高兴,脸上就带出来了三分的怒色,“好好坐着!”他看了一眼祖母,压低了声音斥道。
  蒋存纯知道自己惹了祸,被长兄这么一说,吐了吐舌头,坐下了,这本是小事,小孩子们在一起没有不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的,平日里大人们看见了也就是笑笑,蒋吕氏这次却敛了笑容,脸拉得老长。
  “老大媳妇、老三媳妇,去把孩子们带下去,少不看西游,老不看三国,这大闹天宫孩子们看不得。”
  “是。”林慈恩和秦玉珠再傻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心说是谁这么不开眼,大过节的惹了蒋吕氏不高兴,倒要连累自己也跟着吃瓜落。
  她们各自带了老大不情愿的孩子们走了,将孩子交到了候在外面的奶妈子手里,互视了一眼,回去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去伺侯蒋吕氏。
  蒋吕氏也是有涵养的,虽说憋着火气,大厅广众之下也是隐忍未发,到了晚宴之时,推说自己头疼,吃了几口就走了,媳妇们小心伺侯着,心里面都觉得纳闷。
  眼光都投向了薛静安,薛静安无声地说了句“雯姑娘。”媳妇们这才明白,也都知道这事没办法轻易躲过去。
  “你们给娘家的年礼都送了?”
  几个媳妇互视一眼,说没送也没人信,说送了这个时候就是打蒋吕氏的脸呢。
  “都说闺女孝顺贴心,岂不知女生外向,嫁了人就一心向着夫家,亲生父母又能如何?当朝一品她还怕丢人呢,尽学了酸腐书生意气,丝毫不知体谅父母的为难。”
  “太太熄怒。”蒋家的少奶奶们都跪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都是面上的孝顺,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若是日后稍有什么事不如意你们的意,说甩脸子就甩脸子,不说孝敬长辈,倒要反过来让长辈孝敬你们!看你们的脸色!”蒋吕氏指着媳妇们骂,媳妇们垂首听着,心里都知道她们这是替蒋佑雯挨骂呢。
  听蒋吕氏的话,蒋佑雯七年前得了圣上的赐婚,嫁给了杏林党元老严政文严阁老的四子严凤鸣,她与娘家原也是走动频繁,自从陈家倒了,陈雨霖自尽就与蒋吕氏有些龊龉,陈雨霖所生的双胞胎死时,她跟蒋吕氏关起门了吵了半天,摔门而出,从此之后逢年过节送些礼物,人却再也不肯登门了,看来蒋佑雯今年中秋做得更过份,连节礼都没有送。
  单凭蒋佑雯身为女子却和男子们一样中间范了佑字,就知道这位蒋家唯一嫡出的姑奶奶有多受宠爱与重视,如今她这般,媳妇们连随声附和都不敢,只能听着骂。
  儿媳妇们噤若寒蝉的样子让蒋吕氏更生气了,“装的!都是装的!没有一个诚心诚意孝顺我的!”
  闵四娘握了握拳,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只盼着蒋吕氏赶紧发完火放她们走的媳妇们,咬了咬牙,“太太,您若是为了姑奶奶的事生气,媳妇倒有句话要说。”
  蒋吕氏见素来不爱强出头的闵四娘说了话,多少有些惊讶,“你要说什么?”
  “太太您这是关心则乱了,媳妇虽不认得姑奶奶,却听六爷说过,姑奶奶长相肖似老爷,脾气却肖似太太,是个刚直的,可也是个孝顺的,如今她分不开身回府媳妇信,说她连送礼的工夫都没有,媳妇倒是不信了,媳妇是新妇,也不知该何时备礼,全赖嫂子们提醒,太太帮着张罗,姑奶奶使小性子不送礼,难道严家也不懂礼数不成?媳妇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太太还需暂熄怒火,派人往严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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