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不可欺-第1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容昊闭眸点头,说话的时候唇角一勾,“你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的话时陈述句,没有疑问,只是简单地陈述她狼心狗肺的事实。
简竹的心彻底被人撕开撕碎,可还是呵笑道:“对啊!我好不容易才逃开边城逃开你,又怎么会再允许自己又堕落到那尴尬的境地去?”
他到底没有忍住,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箍住她的下颌逼她仰起头来。
简竹倔强地轻颤,月色里与他眼眼相望,他的眼里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狠戾,她的眼里是痛恨和憎恶。
他说:“你总是这么不知好歹,陆赫笙他知道吗?”
她眉眼轻颤了一下,“那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臭男人!”
“我再臭你也曾巴巴地爱过我不是?当年是谁偷偷先爱上我的?又是谁什么都不想要了,背井离乡与我一起连脸面和羞耻都不想要了,嗯?”
被人揭了旧伤疤,简竹怒气轻喊:“顾容昊你无耻!”
他凑近她跟前,双唇差一点就贴上她的。
简竹想起前一刻才在房门前看见他同另一个女人这般,霎时翻江倒海的恶心扑面而来,她拼命扭头,只让他贴上来的唇瓣触到自己的脸颊——
顾容昊似乎并不生气,张口用牙齿咬了她的脸一下,“陆赫笙有齿吗?他也像我这样咬过你吗?”
他的声线暧昧,一只大手用力箍在她后腰,然后用力压向自己。
简竹整个人好像从里到外都烧了起来,拼命想要躲却躲不开,她说:“你放开!”
他身上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这味道快令她作呕了。
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却越收越紧,痛得她就快受不住时,他却突然抚上了她的侧脸。
前一刻还是恨她恨得要死的模样,这一刻,他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却极其轻柔。
简竹不明所以,他已经又开口道:“我跟你没完,永远都不会完……”
话未说完客厅的灯突然大亮——
简竹的心跳漏了一拍,转头就见陆赫笙站在楼梯旁的开关前望着他们。
她的发丝凌乱,呼吸也是乱的。
顾容昊却早她一步先行反应,不过灯亮的瞬间,已经与她自然拉开一段距离。
她还沉浸在他刚才覆于她耳边的那句话里。
他说,他跟她没完……
简竹怔楞地向他望去,却见那男人深邃的眸底一丝恨意划过——那恨太过明显,虽已转瞬即逝,还是深深扎进了她的心底。
无力反驳,亦无力再说些什么。
陆赫笙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道:“hermann,这么晚也在这里?”
顾容昊拉好身上的浴袍,“热,出来喝水。”
陆赫笙自然走过去拉住简竹的手轻轻扯向自己,“我也觉得暖气开得太大了,屋里有些闷得慌。”说完又看向简竹,“我猜你也热得睡不着,刚才去你房里,没见你在里面就下来找你。”
简竹已经不想再深究顾容昊眼底的情绪,本能地向陆赫笙靠近道:“阿笙,我热得头晕。”
陆赫笙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道:“是不是又贫血?”
简竹点头,已经不再去看顾容昊。
陆赫笙条件反射将她打横抱起,准备上楼去,“hermann,那你自便,我先送小竹子上去。”
“hanson!”
陆赫笙几乎刚转身,就听见顾容昊在身后的叫声。
顾容昊的声音极冷,“我想跟你喝一杯。”
简竹抓着陆赫笙衣角的小手一紧,陆赫笙已经回头,“好,我也热得有些心烦意乱,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
“不准!”简竹霍然仰头去看陆赫笙,“我睡不着,你得陪着我。”
“小竹子?”
“我先下去醒酒,等你。”顾容昊完全将简竹当成空气,也不等楼梯上的两人回话,已经一头扎进酒窖去。
简竹最终也没能拉住陆赫笙,他送她回屋后还是打算下楼跟顾容昊喝酒去。
她拉住他道:“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说话?不要跟他喝酒?让他快点离开行不行?”
他将她放在大床上,拉了被子为她盖好,“我有些不懂,小竹子。”
“他……他不是个好人,阿笙,边城的人都太坏了,他跟我们申城的人不一样,他不吃辣椒,可他的手段却比谁都多都毒辣,你玩不过他的!”
陆赫笙笑起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吃辣椒了?”
简竹语塞,“总之边城的人都不吃!他们不吃是因为他们已经够毒辣,完全用不着吃辣椒了!”
陆赫笙笑得更大声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才道:“还跟小时候一样,说话这么有趣又这么天真,小兔子这点一定是像你吧!”
简竹一惊,更是死死地抓住他道:“阿笙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小兔子是我的女儿,尤其是顾容昊。”
关于这点陆赫笙早就与她达成过共识,明白她一个z国女孩未婚先育到底有多么无法做人。他们虽然生活在全是外国人的社区,可她未婚又带着个孩子,不只对孩子的身心会有影响,对她的名誉也不是件好事。
所以当年他把小兔子带在身边,对不熟的人统统解释为这是他跟她的小孩。
至于来自z国的那些知情的人,他不能毁她名声,只能联合简然一起对外宣传,那是他们的婚生子,与“私生子”三个字从来就不沾边。
而简竹想要的,从来就是小兔子能够生活在一个完全健康快乐的环境。
她可以不常把孩子带在身边,她也可以忍痛不常见到她的孩子。
但是对内还是对外,她的孩子有爸爸妈妈,甚至是形式上的“完整家庭”。
她的童年记忆除开父母离世前的那一段其实过得并不愉快。
她想,至少要是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比较简单快乐的童年。
陆赫笙同意,“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的。只要有一天你真正想好能接受我,我们一起回去,见我大堂哥,与他说明,我跟简然早就已经离婚,而我要娶你,小竹子,你合该就是我的妻。”百度嫂索|前妻,不可欺
……
陆赫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顾容昊已经在酒窖里醒好了一瓶红酒。
前者抓着扶梯下来,“选的哪一瓶?”
顾容昊手中一只空空如也的酒瓶,认真看完上面的法文解释后才道:“我记得当初在边城,简竹的外文很烂,不管是法文还是英文。”
陆赫笙抓着扶手的大手一紧,已经随意收紧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我在巴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法文确实很烂,根本表达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可是你知道吗?她一直都很努力,自学又反反复复地练习。她来找我问路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将她认出,只是听她说起,她是来找一个叫做‘giverny’的小镇。”
……
ps:5号的更新完,筒子们6号零点见~!这里解开了前面章节的两个伏笔,一个“阿笙”,一个“giverny”,关于后者,还有几人记得它的来历?
。。。
。。。
☆、第212章 孤男寡女
giverny?
顾容昊听着,默不作声。
陆赫笙又道:“我记得还在申城的时候就同你讲过,我跟然然不是自愿结婚,她是被逼无奈,我是因为……再也找不见我想找的那个人,所以跟谁结婚都一样。”
顾容昊的思绪飘回五年前。
五年前的那一天,他早已经忘记是她离开他后的多少个日夜。
顾老太爷病重,几房的人闹分家真是弄得他好烦。
他自己也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九死一生活过来的。
那时候她刺了他一刀,他外伤流血的时候郁结在心竟吐血。医院的血包送来了一包又一包,怎么输进他的身体都不够似的。他也记得那时心灰意冷,负责他的主治医生疾呼他失去了造血功能。
那夜里,那些个反反复复被疑问与背叛的痛楚折磨得人不像人的夜里,他甚至想过她就是想他死的。
他死了,她就可以当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
他死了,她就可以带着他曾给她的一切再嫁另外一个男人。
那时候他真想自己到不如死了算了,如了她的愿。
所以再多的血包于他来说都没什么作用。
后来简汐月来他床前,一边哭诉着眼前的一切,一边说起她申城的堂妹要嫁了。
她的堂妹简然,也是简竹的堂妹,据说简家这次为她寻的这门亲,原是指给简竹的。
简汐月说简竹从小就跟那个人好,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现在应该是简竹嫁进那家里头。
他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没太听清楚,只以为简汐月说简竹要嫁人了,他一惊,就醒了。
……
顾容昊有些自嘲的笑笑,“我还记得当年在申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听说过你同她在一起了。”
如是那时候他知道……他一早就知道陆赫笙已经同简竹……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陆赫笙自然明白顾容昊所指的“她”,勾了下唇角,拿来两只透明的水晶杯往醒酒器边上一放,“那时候我还没遇见她,是和然然注册结婚以后,在两家人的安排下去欧洲度蜜月,就是那时候遇见她的。那时我们在巴黎的小巷间穿梭,然然去洗手间,一个戴着帽子背着背包的女孩过来问路,说‘知不知道一个叫做giverny的小镇?’我那时候回头看她,她就那么明明媚媚地站在我跟前。”
“一眼就是命中注定,这种感觉你明白吗?”陆赫笙笑起来,“没想到小时候的感觉那么飘渺那么模糊,可不管中间隔了多少年,再遇见,还是一样的感觉。”
顾容昊拿起醒酒器倒了两杯,这夜太漫长,屋内外的温差太大,害他总觉得胸口有些闷。
他喝了口杯中酒,淡淡的巧克力和着芝士味。
这两种味道其实极淡极淡,不懂酒的人就喝不出来,可他还是觉得那巧克力味过于浓香,完全盖住了芝士的味。
“唔!这酒……”陆赫笙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你一定是拿了最左边架子上的红酒对不对?”
顾容昊晃了晃酒杯,“有什么不对?”
“这酒是去年小竹子在波尔多红酒节上买的,当时我有事在加州没有同她一起,谁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去了,订了这么多同样的酒。”
“不喜欢?”顾容昊又喝了一口。
陆赫笙确实有些敬谢不敏,将酒杯放下,“巧克力跟芝士根本就不是一对,你见过有人在芝士蛋糕上做黑森林吗?这明明就是最不相干的两种味道却非要混在一起,太怪了,不是我喜欢的味道。”
“是么。”顾容昊还是淡淡的模样,很快一瓶酒都喝得见底了。
再回到一楼的房间,暖气充足的大床上,alexia睡得格外安稳。
顾容昊还拿着先前那只酒杯,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望着窗外时,轻轻晃荡两下,就都是那混合着“古怪”气息的味。
天微微亮的时候kitty打来电话,说巴黎市中心的酒店刚才来电话询问,要不要为他续订房间。
其实他原本就只计划在巴黎待一天,想了想他说:“不用,直接把房退了,昨晚我没住那边。”
简竹起床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准确地说,是已经过了午餐时间。
她昨晚几乎一夜无眠,折腾到快天亮才闭上眼,期间她一直反反复复告诉自己,等天亮了他们就会离开,只要等天亮,她的生活又能回到想要的圆点。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她竖起耳朵听到窗外有车子发动,又听到引擎逐渐远离的声音,她的心才终于放下,转身以为可以好眠。
可是翻转了身子反而愈睡不着。
那些深深浅浅的梦里,全部都是他的容颜。
醒来的时候,简竹的眼睛很疼。
枕上一片深色的水渍,她仰头望天的时候,整颗心都好疼。
收拾完下楼去找陆赫笙,打算与他一起去接小兔子回来——刚才江小北来过电话,两个孩子在屋子里闹腾,她喊得住一个喊不住另外一个,已经陷入崩溃。
她两只手在脑后挽着长发,一边挽一边从楼上走下来唤“阿笙”。
客厅里没人应答,厨房里却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
她一边拐向厨房一边说道:“刚才小北来了电话,说小兔子……”
话到嘴边却突然一僵——
灶台前的男人,背影熟悉而陌生。
她说话的时候他正好回转过头来,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容颜,穿着休闲的长裤与黑衬衫。
他的发一直就是自然潇洒的黑发,回眸的一瞬间额前的发丝轻动,黑黑亮亮的。
他的眼睛便也如那发的颜色,深邃、沉黑,听到厨房门口的动静怔怔望着,一下就撞进她的眼睛。
是他!
顾容昊!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容昊似乎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自己煮了意大利面跟肉酱,面条盛盘装好后放在身后的西厨台面上,摘掉只围在腰间的围裙,拿了叉子便开始吃东西。
他做的东西一向极度好味。
她曾不只一次吃过他做的东西,他也说过不会轻易做给任何一个人吃。
可是,alexia还是吃了。
alexia曾当着自己的面说过,她吃过的最好的芝士蛋糕是他做的。
简竹亦还记得当年住在华府半山时的情形,那时候他为了帮助她跟邻里太太相处,承诺了教她做芝士蛋糕。可到最后,她的蛋糕不是跟他学的;他的,也不独做予她一人。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唯一的。
他爱过她。
但也爱着别人。
简竹看着顾容昊的模样特别警惕,“阿笙呢?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容昊出身好人也优雅,即便是吃着最容易糊得人满脸的意式肉酱面,也惊人的优雅。
他的肤色不算白皙,健康的小麦色衬着黑发黑眸。
他没有过去爱笑,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过大笑的时候。
他只是安静坐在座椅前吃着自己的东西,听到她说的话取过纸巾擦了擦嘴,“航班取消了,至于hanson……你有他电话,不如自己去问。”
简竹就觉得这男人太过危险。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