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映华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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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瞥眼,却见禹翔伸着懒腰朝我这走了过来,嘴里还不住地念叨:“床板太硬,床也不够大,睡的真不舒服!”
小李子毕恭毕敬地跟在后头:“是,是,奴才今儿个就着史大人去给爷换张既柔软又宽敞的床,保证爷睡的舒舒服服的。”
禹翔挥了挥手,道:“得了,又不是在宫里,做什么那么兴师动众的,让人看了反而起疑ˉ,那个谁,让开,别挡着道,爷要出门。”
我呆在原地不予动弹,小李子已是伸手前来扯我了,我秉退了正欲上前阻拦的青青,转过身,双手叉腰,盯着他。
小李子猛地吓退了一步,禹翔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故做翻似的的说道:“拜托,请你们有点先来后到的礼貌好吧?是我先走到这门口的,怎的叫我挡了你们的道啊?还有你,为什么看到我摆出那一副见鬼似的表情?”
禹翔终于干笑出声了,双侧肩膀不停地抖动着:“你,你,我还以为谁呢,呵,呵呵”
“哎,哎,有这么好笑吗?”我转过头,没想到青青也“扑哧”一声兴出来,我更是疑惑不已。
禹翔拿扇子掩着嘴,半笑着说道:“那个,你的胡子”
我忙伸手摸了摸嘴边,呀!原来早上刚粘的假胡子已经有一个角由于粘的不牢固而呈现一种正欲脱落的姿势,脸上一红,忙伸手把它粘回去,哎,看来这胶水还是得寻机会再好好改良下。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粘上胡子感觉更帅了?”我自得其乐地说道。
禹翔摇了摇头,走上前,伸手就把我脸上的胡子给拽了下来。
“哎,你干什么你?”我不悦地说道。
禹翔叹了口气,回道:“你有见过哪个十五六岁的男人长着这么大把胡子的吗?”
“啊,这个”我摸了摸头,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那些个女扮男装的姑娘都喜 欢'炫。书。网'在嘴巴上加撇胡子,这样看着更有男人味点,所以我也就有样样,省的像上回那样没多久就给子扬他们认出来了。
“对哎,二公子今年也十九了,我好像也没见他长胡子哎!”青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副表情的原因了。
“呃,那个,你们怎么也起的这么早?吃早饭没?”我故意岔开话题。
禹翔只抿嘴一笑,不予点破,“要是起的晚了,不就碰不上你了吗?”
我尴尬地回了个笑,“你,找我?”
“算是吧!”
“可是我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哎。”我自顾自地跨出了大门。
禹翔他们也跟着走了出来,“是吗?那我想现在咱们要办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走了一段路,却发现青青没有跟上来,忙回头唤道:“青青,小李子,你们在那瞎嘀咕什么呢?快跟上来!”
“哦,是,小公子”青青忙快步跟了上来。
“哎,你们俩刚才交头接耳地在说什么呢?”
青青把头靠近了我的耳朵,笑嘻嘻地说道:“李公公说,您是第一个敢在他主子头上敲筷子,而且到现在还活着的人。”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祖屋疑云2
我按着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儿时旧屋的路,远远地就看到了屋门前的那棵老樟树,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是那样的枝叶繁茂,我忙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哎,青青,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二哥最调皮了。老爱上这老樟树掏鸟窝,有一回,他从树上摔了下来,把手腕给扭了,又不敢告诉爹娘,就坐在那树底下哭。”我边摸着那棵老樟树边感慨地说道。
青青回道:“我记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年二少爷好像也才**岁的样子,最是调皮的时候,那会我才刚进府,就只见到小姐三两下就把二少爷的手给治好了,我那时可是佩服的不得了!”
“那会我才刚来没我是说,其实这棵老樟树有着我们很多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大哥就是父亲眼中的乖儿子,从小就爱研习兵法,我那会还没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而二哥在读书这点上竟是和我志趣相投,一寻着机会就逃课。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倒腾门口的这棵老樟树,还非得让我在底下给他把风,省的被管家瞧见了到爹那告状去,其实那会我在心里还不知怎么笑他幼稚的呢。
“咦,我记得有一回我好像还在这上面刻了字的,到底在哪呢?”我把树干从头到尾又仔细看了遍,还是没发现有被刻字过的俭,大概是年头久了,那字的痕迹也淡没了吧。
禹翔直起了身子,原来他刚才蹲下身去检查树根附近的泥土了。
“你发现了什么?”我紧张地问道。
“这土有被动过的痕迹,虽然从外表看这树像是本身就长在这的,可是,你看到那树叶的长向没?”禹翔伸手指了指树顶。
我抬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啊,才初春时节,樟树的叶子本就不算浓密,而且树长的还不都是一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
见我不说话,禹翔开口解释道:“树木生长均靠日光,大凡枝叶繁茂的一面都是朝阳一方,可你看到没有,这棵樟树的枝叶却是背阳的一方胜过朝阳一方的,你不觉得奇 怪{炫;书;网} 吗?”
青青闻言忙往我身上靠了靠,“难道他们说的老夫人阴魂不汕真的?”
我打了个寒战≡于鬼神之说我这个亲身体验过地人没理由不信地。
禹翔似乎是觉察到了我地失态≡着青青喝道:“青青!你什么时候也变地这么不懂事了?怎地还信了那些个不着边际地说法?”然后转过身对着我笑道:“你也别紧张。其实我要说地是。据我观察。这棵树应该是被人从别处移植过来地▲且时间不长。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左右吧!”
青青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我这才恍然大悟ˇ抬头又仔细看了下树地长向。真如他所说。树地枝叶靠墙地一面本是接收阳光较少地。却是要比直接接收阳光地一面要长地好。可是这种优势似乎有种下降地趋势。所以禹翔才说这樟树被移植过来有两三个月了∩于环境地改变。树木地生长自然也是要受到影响地。
禹翔接着说道:“我想。这也就是你为什么找不到那些字地原因了。”
我还是纳闷:“可是⌒谁会去费那么大地事来换掉这儿地一棵树呢?这不是太奇 怪{炫;书;网} 了吗?”
“你还记不记得史大人曾说过的,三个月前这发生的案子?”
我点了点头。
禹翔道:“我想这跟那案子多少是有点牵连的,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也不好说。”
我绕过樟树来到大门前,在推开大门的一刹那,总觉得似乎是有个很重要的细节被我忽略了,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具体是什么。
很快,我就找到了自己儿时的房间,推门而入,没有预想中那股刺鼻的霉味,屋内枢的摆设跟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小李子不知何时已窜到了我边上,笑着说道:“看来宁相爷还真是故土情深呐,都离开这么些年了,这老房子还总是差人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我闻言猛地拍了下小李子的肩膀,他只皱了下眉,却不敢过多地表露出来。“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禹翔和青青俱是一脸迷惑地看着我。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刚才经小李子一提醒,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自我九岁那年举家迁至京城,这里便再无人入住过,可是为何从大门直至院子再到那大大小小的几间屋子竟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这哪里像是个闲置了多年的院子?”
禹翔问道:“难道搬家前也未曾留人看守这几间旧屋吗?”
我非 常(炫…书…网)确定地点了点头:“小时候爹只是个七品芝麻官,除了几个长久跟着他的家奴外,本就没有过多的下人,根本不可能再留个人在这看着,可是照着这院子里的情况来看,这里肯定是有人天天在打扫,不然不可能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青青使劲抓着我的手,我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手心里冒出的冷汗。这小丫头肯定又在瞎想了,想是刚才被禹翔训斥了一通,现在也不敢再提什么鬼神之事了。
小李子凑上前,笑道:“那许是小姐家乡的亲人帮忙照看着吧!”
我摇了摇头,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是家中独子,本就没什么亲人,娘又是从外乡嫁过来的,又怎会有亲戚来照看这房子呢?”
带着疑惑,我们一行人找到了爹当年的书房,对于这个地方我似乎没有太多的记忆。
转了一圈后,禹翔问道:“你确定最近几年都不曾有人回来过?”
我仔细闵想了会,道:“至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顺着禹翔的手看去,那是一个圆圆的木制小东西∫接过一看,竟然是个檀香木的衣服扣子,心下一惊,我不相信在这个时代还会有这东西,那难道是?
禹翔见我紧握着手里的扣子,问道:“你认得这小东西吗?”
“啊,我,我不认识!”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禹翔问道:“这样啊,那你们离开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大,大概有六年了吧。”我忙转过身往门外走去,生怕被他觉察到我的不自然。
我说难得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先去祭拜奶奶的,大家也都点头答应,于是忙活了一通后,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混进张府
“小姐,您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青青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许是累着了吧!”
“那小姐您先歇着吧!”
我懒洋洋地点了点头,青青便顾自关门出去了。
摊开手心,那枚圆形的檀木扣子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
大概是我十三岁那年,我见娘给爹缝制衣服,突发奇想地就给衣服安上了我自制的木扣子,虽然爹说这东西有点不伦不类的,但用起来确实比那布缝的扣子方便多了,刚开始几年总见他当宝贝似的穿着,不过最近好像都没见他穿过了。这样的扣子我不相信还能在第二件衣服上找到,想当年,为了找那么一块适合用来做扣子的材制,我还偷偷地把二哥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把相当值钱的檀木扇子的骨架给拆了(当然这是事后二哥非 常(炫…书…网)生气地追着我讨要扇子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为这事他还足足跟我怄了半个月的气。可问题是,为什么这个我三年前做的扣子会出现在那个我们六年前就搬离了的屋子里呢?
难道爹独自回来过?可是为什么呢?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呀!那许是爹挂念长埋于此的老母亲回来惦念的吧,我在自己一遍遍的猜想甚至可以说是自我安慰的念叨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青青,我看要不你给我找把稻草,往我身上一插,然后在张府门前叫卖好了。”我把拜托史大人找来的那件破衣服拎起来看了又看。
“卖什么?”青青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把双手一摊,笑道:“卖自己呗,不然怎么混进张府去?”
青青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小姐,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真是打死奴婢也不能赎罪了,小姐要是真要卖,就把奴婢卖了吧!”
我赶紧伸手把正欲下跪地青青一把扶了起来。笑道:“瞧你∫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做什么紧张成这样?再说了。就我这样地。人家看我这身子骨。还不一定会要呢?”
青青拍了拍胸脯。叹道:“真是吓死奴婢了!”
她在我面前向来不自称奴婢地。今日这样说‰是真怕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子稀哩糊涂地跑到人家地地盘胡闹呢!我故作严肃地说道:“青青。你刚才犯了个错。说吧。怎么办?”
青青一脸地迷惑状。
我笑道:“什么奴婢不奴婢地』人地时候你就是我地姐妹∫地好朋友。你这样称呼自己可不是让我们生分了吗?”
青青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小姐心疼奴婢。呃不。是心疼我!”
我别开了刚才瞪她的眼,俩人都兴起来。
“怎么觉得有股怪味似的。”我把破衣服拎上前一闻:“天,好臭啊,该不会是乞丐身上扒下来的吧?”
青青也凑上前闻了一下,然后捂着鼻子伸手夺过我手里的破衣服,往门口一扔,嘴里埋怨道:“这史大人还真是不会办事,小姐就是让他给找件破旧点的衣服,虽然告诉他是越破的越好,可也没让他找件这么臭的来啊!这种衣服哪是小姐能穿的?”
想想也是,就算要混进张府也不一定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个乞丐啊,这个个人形象问题还是比较重要的,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当我和青青俩人一路问询着找到张老爷家大宅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那门口站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打扮的有点貌似传说中除妖辟邪的道士。
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貌似家丁的小伙子。只见那白胡子老道一挥手中仙杖,俩人似是说了会话,然后那开门的家丁很不耐烦地就挥手像是在打发他走了。
据我从前看电视的经验,这时候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老道:“施主,贫道云游四海,途径至此,忽觉府上似有妖气横生,贫道乃修道之人,定能助府上清除妖孽。”
家丁:“死老头,你他妈的欠揍啊,你家才有妖孽呢!去去去!别在这碍事了!”
可是,故事好像没向我预想中的方向发展』一会儿,那家丁就点头哈腰地,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想必是回去通报了,大户人家的规矩是比较多的,这点我是深有体会。
我和青青快步走了上去,对那老道略施一礼,笑道:“道长好啊,请问您是来找这家老爷的吗?”无论如何,还是先打探下这老道的来意,毕竟什么“为除妖而来”只是我的瞎想而已。照刚才的情况看来,想进张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嘛!如果有可能,我想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