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映华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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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悦地说道:“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于是在禹翔的阻止下,八戒同志还是很遗憾地没能知道他这个叫了四个月的“师父”到底是谁。
行至宁府,我掀开门帘,却见坐在马车外的禹翔早已不知去向。算了,反正他也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府里一切安好,娘见我平安回来,竟是喜极而泣,而爹的态度似乎有点捉摸不透,他似是有窃万语想要问我,最终却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回来了就好”,然后就让青青带着我下去休息了。
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爹把我“病愈”的消息传出去,我可没那闲没功夫打发那么一帮子“好心人”。
经过这次的事后,我多少也得表现地乖巧点儿,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没想到,一个月后,老爹竟是谴人来告诉我,说是我这么一天到晚地呆屋子里会闷坏的,得多出去走走,于是我非 常(炫…书…网)“无奈”地出门“活动”去了。不过,每次只要我出门没走多远,禹翔那小子就会很“巧”地和我碰上,刚见到我时,他似是愣了会儿神,随即反应过来,然后非得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去逛街、吃饭∫问他怎么有那么多闲钱逛这些个高级酒楼,而且每次还非得把整层楼都包下来,时称着老板把本来就在那吃的客人给赶出去。他嘿嘿一笑,说什么他老爹是开裁缝店的,生意都做到皇宫里了,那些个官员的官服都是出自他们家的,难怪,还真是个爆发户的儿子啊!
这天,我又换了身男装,禹翔起初大为不解,毕竟自他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后,我基本上也就不穿那长地可以当抹布擦桌子的男装了。
我拽着他来到了烟雨阁。老鸨一见着我们,更确切的说是见到我身边的这位同志就跟苍蝇见着猪粪似的硬往上粘,嘴里还不住的问“禹公子,今儿个是要小桃来陪啊还是如烟,还是某某某”什么的。
我笑着打趣道:“原来你还是这地常客啊。熟人好办事。看来今儿个找你来是找对人了!”
禹翔干咳了两声ˇ喝斥老鸨闭嘴。然后转头对我解释道:“其实也就来过那么一两回。她们也就是记得我地钱罢了!”
待闻得来意后。那老鸨把头翘地老高。一副为难至极又像是极其不屑地样子‰晌。方从嘴里蹦出一句:“这事恐怕不好说。”
早想到她会趁机敲诈了。那些个生意人故意抬价时通常事先都会来这么一句来表明自己本不愿意出售手中物品。好让买方心甘情愿地把东西高价买走。这个时候●婵可不就是她手里地一件货物任由她买卖了吗?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厌恶。正欲开口。却见禹翔把她拉到边上。不知和她说了什么。那老鸨竟是吓地直发抖。战战兢兢地把玉婵地卖身契给找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一把火就给烧了。更让我惊奇地是。当禹翔把一张五百两地银票递给她地时候。那老鸨竟是说什么也不肯要。瞧人家这关系混地。真是没地说。就是不知道禹翔是怎么做到逛个一两回妓院就能让这个只认钱不认人地主儿这么记得她地。
我给了玉婵点银子‰让她自己谋生去。可她却死活不肯。说什么“既然公子给我赎了身∫生是公子地人。死是公子地鬼玉婵做牛做马也得报答公子地大恩”之类地话∫大惊。感情这小妮子一直以为我是个男地≡我暗生情愫呐?看她那一副痴心地模样可叫我怎么好意思跟她解释呢?我见她执意不肯走。只好把她先安顿在了一家客栈里。
事后∫问禹翔:“你刚才到底跟人老鸨说什么了啊?把她吓成那样〓话不说就把玉婵地卖身契老老实实地给交出来了。”
他兴下,问道:“真的想知道?”
我使劲点了点头。
“我呢就跟她说,哎,你看到我那兄弟没?别看他长的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家凶起来的时候可跟那山大王似的,你要是惹的他不高兴了,他可是会一把火烧了你这烟雨阁的。人家一听,可不就吓的乖乖地把东西给交出来了吗?”禹翔说完大笑着走开了。
我起初还听的迷迷糊糊的,待他走远了,才猛然醒悟:“哎,小子,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凶起来跟山大王似的?”
这件事很多年后禹翔偶然提起我才明白,原来像她们这些个妓院能这么明目张胆地买卖人口,背后都是有官府撑腰的,禹翔那时候大概是冒充了她们最大靠山的什么亲密人物了吧,人家当然得抓住机会好好巴结下了。
“喂,你要带我去哪?”我坐在马车上不安地问道,今天一大早禹翔就故意支开了青青,非得拉着我往外面跑。
“去了你就知道了。”看他那一脸神秘的模样,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无用,于是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反正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跟他虽然时有打闹,但到底也还算朋友了,只是再没见过子扬,都五个多月了。
“到了,下车吧!”
我掀开车帘一看,好一个世外桃源啊!高山流水,参天树木,鸟语花香。和风习习吹来,夏天刚过,竟是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好美的地方!”我不禁感叹道。
“怎么样?符合你的要求吗?”
“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禹翔再次提醒道:“你说过想出来郊游的啊,这里还行吧?”原来他说的是这个,那时我不过是为了应付他的问话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个地方的,每当我有心事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只要到这儿坐一会,心情一下子就会好起来。”禹翔说着便就着草地坐了下来,我也寻了块空地坐下,而刚才驾车的小李子却早以不知去向。
“喂,谁告诉你我有心事了?”我不满地说道。
“还说没有呢,这几天虽然你面儿上看着很开心,不过我看的出来,你有心事,说说吧,兴许我还真能帮的到你。”
说什么?难道要我告诉她我怀疑我那最爱我的爹跟天下第一黑帮的头头有勾结,告诉他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爹最近几年升官升的这么 快‘炫’‘书’‘网’,里面或许有什么蹊跷?
“哎,你看你,怎么又在发愣了?”禹翔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又走神了,“那个上官玉”我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词句表达比较好。
禹翔道:“上官玉我早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和他正式较量一番!”
“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平臣会跟什么人联系?”看来他还在为上次没能和上官玉来一场公正的比试而懊恼呢,虽说兵不厌诈,但于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而言,趁人之危亦是胜之不武的。据说禹翔打进飞鹰帮内部那会,上官玉刚好有伤在身,又恰巧在闭关修炼,所以他才说那是他侥幸得胜。
“这倒没查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派人去查查看。”禹翔淡淡地说道,好像那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不用了!”我慌忙谢绝,除了不想麻烦他外,更重要的是我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的结果。
“那你好好的怎么会问起他?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
我心知他说的是上回青青被误绑那次。
“其实这事我也有怀疑过,就凭他那样一个江湖组织,何以如此坐大?难道他跟官府有勾结?”禹翔一脸怀疑地说道。
“不会!”我笃定地说道,却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昨天在爹的书房无意间看到一封信,内容我没看懂,像是什么通讯密码,只有当事人才看的懂的文字,可是在信的署名方却分明画着只狐狸∫怕真如我所想的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更怕自己就是那交易的筹码。
“哦,看来你跟他似乎很熟嘛!”禹翔打趣道,怎么他今天说话总带着股酸味儿!
我可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只别过头,转开他的视线,“哎,我说,你把人家的老窝都给端了,下次出门是不是该多带几个护卫啊,我看那个上官玉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禹翔把头凑近了,脸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说话间呼出的热气。
“不,不是,我只是让你出门小心点儿”我慌忙转开了身子,忽然感觉这样的气氛有点暧昧。
禹翔却是一脸笑意,“原来你是关心我啊!”
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儿自恋。
忽然觉得头发被人动了一下,我伸手一模,一个硬硬的东西别在了我的发间,好像,好像是簪子。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被困黑山寨2
“别动!这只簪子也只有你才配的起!”
怎么摸着有点像玉的感觉,忙伸手把它给拔了下来,一看,原来真的是元宵灯会上我丢的那只碧玉蝴蝶簪,再看禹翔,他却是独自起身,走到了边上,背对着我,忽然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
“第一次见你,一袭清丽的素衣,不施粉黛,在那一群艳丽的宫装中显的那么毫不起眼,只道又是哪家的小姐,未进过宫,对一切似乎都很好奇。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才压群臣,让周边各国无人再敢小觑我大兴。第二次见你,是年初的那次灯会,照样是一身淡装,在五彩斑斓的花灯映照下更显清新脱俗。后来,我认识了‘宁山’,那是个傻傻的小伙子,我怎么也无法将那个老是惹祸的他跟我前两次见过的姑娘联系到一起。”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那次,他无意间闯进我的屋子,知道他也在看我的刹那,我心里竟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以至于以后很多次,我都不敢直接看他。”
我心知他说的是我撞见他洗澡那次,不禁打趣道:“还好你没要我负责,不然我可亏大发了!”
他猛地转过身来,一脸迷惑地问道:“负责?负什么责?”
我把双手一摊,笑道:“你要是个女的,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还不得哭着喊着要我负责娶了你啊?”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哎,你说的对啊,我当时怎么就未曾想到呢,那你说我现在要是哭着喊着要你负责还来不来的及?”
我摇晃着脑袋,故作深沉地说道:“晚喽”
禹翔和我对视了一眼,俩人均哈哈大兴起来,他复又坐回我身边,习惯性地想伸手搂过我的肩,犹豫一下还是缩了回去。
我止住笑,问道:“哎,对了,你说你在宫里见过我,难道那次皇后生辰你也在?”
他思索了一会,点头道:“恩,皇后那天穿的凤袍还是我家做的呢。”
我一脸崇拜地模样:“原来你们家这么厉害啊?那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件。好让我沾沾光。也不枉咱们朋友一场啊!”
“好。只要你想要∴少件都可以!”他顿了一下。道:“谁让咱们是朋友来着∫只好破点财了!”
我一副小人得志地模样。笑道:“有个有钱地朋友就是好∫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还有个地方可以蹭饭吃!嘿嘿。”
他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现在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还有。你刚才好像还说在元宵灯会那会咱们见过面∫怎么就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了?”
他轻晃了下手中地折扇。念道:“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原来,原来你就是”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原来他就是那次灯会我遇到的那个讨厌的“表哥”啊!难怪总觉得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呢!
“总算想到了吧?真是,亏我还把你记得那么清楚,你倒是把我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那么小,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不会了,就算我记性再差也忘不了了,还有子扬,咱们三可就差没结拜了!”
“呃,那个”禹翔吱唔着说道:“难道你就只是把我们当朋友?”
我双手交叉作反对状:“错,是比朋友更高一个层次,以前本来还想学那些闯江湖的人结交几个三五好友,称兄道弟的,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谁让我自己演技这么差来着。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除了长相外,浑身上下没点姑娘样,那我索性也就不当姑娘了,咱们还可以做兄弟啊,而且是特铁的那种!”
“那是我以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他忽然紧张了起来。
“没事,我这人心眼大着呢,不会生气的!”
“可是我”他用手挠着头,“我是真的”
“哎呀,行了,都说了我没生气了,瞧你紧张的样儿,这可不像那个不可一世的阔少爷啊!好了,咱说点别的事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宁雪晨’的?”本来我想问问他,子扬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开口。
“你被上官玉绑架那次,我就略有知晓了。”我能感觉地到他语气里所透露出的兴奋。
“那子扬也知道了?”我忐忑地问道。
禹翔捂嘴兴笑道:“这得问你自己了,我看他还是挺相信你的,不过说真的,子扬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被你骗到,我还真是不太敢相信,他向来只有对朋友才会这么信任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子扬第一次见面那次,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把我当朋友了,可我呢,却是从一开始就在骗他。
“对了,我倒是好些时候没见着他了,前些时候他刚成亲,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话猛的把我惊醒:“什么?你说他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两个月前吧!听说是城东一家药材铺老板的女儿,本来他爷爷也不太赞成这门亲事,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可子扬那拗脾气一上来竟是谁也劝不住,听说还在他爷爷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呢!可那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娶回家后又不喜 欢'炫。书。网'了,前些时候我还听说他一天到晚不着家,也不知在外面瞎忙活什么,抽空得去瞧瞧他!”禹翔一脸忧心地回道。
两个月前,也就是我还在八戒那的时候。城东药材铺?那时他问我姓宁可是和当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