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这职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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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伸手将阿曛的穴道解开,伸手抓住阿曛的手腕探了探,疑惑地问道:“你中了寒毒?”
阿曛用力将凤泫推开,利索将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裳整理一下,至少遮了被他撕碎的前襟,拿手指着门,冷冷道:“滚!若你还在这里停留,我便死给你看!”
阿曛的手里已握了另一枚金钗,那金钗锋利的头已抵在了自己颈部。她说到做到,这种凌辱若再持续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到女子眼底的决绝,凤泫突然害怕了,尤其是她刚刚吐的那口血,那与他梦中极为相似的场景,实在是将他吓得不轻,忙道:“好!我走,不过,你这寒毒……”
“无需你操心。滚!”阿曛怒道。
“简静姝,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凤泫转身离开前,丢下了这句话。
见那人扬长而去,阿曛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跌坐在床上,愣愣的将手中的金钗扔到地上。若真是被这人糟蹋了,她如何面对凤漓?
她已两世栽在他的手里,这一世,就真的难求一世安稳么?
☆、64
外院来喝喜酒的人,渐渐离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如今也安静下来。
“五弟,你可有福了。端午节玉漱河畔桃花渡,弟妹那骑在马上击球的飒飒风姿,那回眸一笑倾城绝艳的模样,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天下,怕是再也寻不到第二位了,说弟妹为天下最为美的女人也不为过,真是羡煞你这些兄弟们了。”
临走,三皇子拍了拍凤漓的肩,吐着酒气,说了翻带着醋意的话,不知情的旁人,还以为他今晚喝得全是醋。
“三哥取笑了。”凤漓依旧笑得一脸和煦,清俊的脸上丝毫不见尴尬和不快。
“三哥,谁人不知你齐王府里,收藏的美人无数?又何必在这里取笑五哥?走走走,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在这里耽误人家的良辰美景。”六皇子凤聿借着酒气拉了齐王便走。
跟着的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听了凤聿的话后,一阵哄笑,也都跟着两位兄弟走了。
凤漓浅笑着目送几位兄弟离开,才掉头往后院走去。
楚王府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他接见朝中官员、王府幕僚和日常办公的场所,他的寝室一般设在前后院之间的一处枫林,也是他的书房华音院。
后院正堂是玉澜堂,新房也设在此处。
推开门,床边那一身红妆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的美,他是知道的。只是在刚刚揭开盖头的那一瞬,他还是看呆了,只叹这日月精华似乎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一般,不愧是自己看中了那么久的人。
她眼中那抹羞涩中含着幸福期盼的神情,他也没错过,她跟他一样,对这今后的日子也是充满了期待的吧。这一点让他稍稍有些心安。
他从不沾酒,今日里大喜,借着喜气喝了几杯,此时酒已有些上头。他有些脚步不稳,凝了凝神,走到床边,却见那床边坐着的人儿,一张脸苍白而冰凉,一双眼噙满了泪,似正出神想什么事情,竟连他进来站在她的面前也未知。
他不由得不伸手去抬那人的下巴,迫她看向自己,“阿曛。”
“当——”
他的手被用力挡开,他感觉得出她这一下是用了全力的。
“阿曛?”
凤漓有些觉得不对,又喊了一声。
“啊?”
阿曛这才回过神来,抬头,望见凤漓正审视着自己,顿时对自己刚刚失神落魄的样子又有些懊恼。
“殿下。”阿曛忙起身,伸手去扶面前已有些微醺的人。
“你走神了?”
凤漓静静望着那张他有些不认识的脸,那脸上没有刚刚掀开盖头时的娇羞喜悦,也没有平日里那般骄傲妩媚,只有冷漠和嫌恶。她不喜他碰她?还是她还在忌恨前两次他的霸王强上弓?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隐忍了。能守到如今。心无旁骛,只此一人。还不许他摸一摸,亲两口么?太不人道了。自从他那日在珠玑巷口见她调戏木子瑜,他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那日浅尝即止,可私底下,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让一个吃惯了素的人,偶尝肉的滋味试试?谁还不想着再多啃一些,再多尝一口啊?
那日在山里见到她,实在是恨不得直接将这丫头变成个什么东西,直接就天天挂腰带上带着走得了,也省得老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她又将这条命玩没了,到时候,他就是逆天也是无能为力了,三世轮回,魂飞魄散,她那刻在了命格之上的命运,他瞧过。
他的目光沿着她那惨白却涂着艳红色胭脂的脸往下,望见了她雪白的脖颈处,几块青紫痕印刺入了他的眼里。虽然她刻意用高领的衣裳将脖颈遮挡了,还在脖颈上带了一串鸽子蛋般大小的东珠,以期遮掩过去,但那青紫痕印,她自己是弄不出来的。
心底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
那日在马车里,她起先抗拒,后来又半推半就,最后处处逢迎,他以为她心底也是喜欢自己的,没成想,她一句话,将那一场梦境轻易刺破,她于他,不过是虚与委蛇刻意逢迎,只因他于她有用?为救她弟,她刻意任他采撷。
那今夜,她这算什么?货卖的还不止他这一家么?
“殿下,你还好吧?”
阿曛只觉得凤漓有些怪怪的,是他喝多了缘故吗?他瞅得她极为不舒服。
她端了杯醒酒汤过来,递到他的面前,“殿下,喝口醒酒汤吧。”
凤漓望着那端着汤盏的纤纤素手,玉葱儿一样,好看得很,恨不得让人啃上一口。此刻他只觉得恶心。
还是接过了汤盏,一饮而尽,冷冷笑道:“有如此体贴贤惠的王妃,本王有福了。”
“殿下……”
这话语里明显的奚落,阿曛怎么听不出来?她也不知今夜如何渡过了,更不知如何面对凤漓了。
刚刚凤泫那个疯子冲进来将她啃了几口之后,她独自一个人躲到梳洗间去清洗时,就被那脖颈上胸前那些个红印子吓坏了,凤泫这疯子真是害人不浅,让她如何面对凤漓?
不得不用厚厚的珍珠粉将那些红印子遮挡了去,但依旧还是会隐隐有些露出来的,只得选了一件高领子的衣裳穿着,挂了大东珠链子,但也是无济于事的。
此刻,凤漓脸这般的冷,是因为她脖子上的红印子么?
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一动作在凤漓看来,那就是做贼心虚,越发觉得自己是高看了这丫头了,以为她真是那心地纯善毫无瑕疵之人。
阿曛正觉得面对凤漓那冷冰冰的模样,如芒在背,却不知一股大力袭来,将她拽入了他的怀中。
他一手控在她的腰间,一手摩挲着她的脸,干燥的手指微微带着灼热,从她的眼角眉梢一一滑过,最后落在她苍白却涂了艳红胭脂的唇上,“王妃这唇脂颜色这般浓艳,是想勾引谁?”
阿曛被他这般冷冷的讽刺说得极为难受,可她的唇刚刚被凤泫那疯子给啃肿了的,不这般遮掩,真是见不得人的。
他的手慢慢滑下,捏住她的下巴,道:“王妃怎这般的不小心,不是让你好生养着的么,怎的将下巴磕出印子来?”
下巴上被凤泫那疯子也啃肿了的。
阿曛只觉得要羞死过去了,眼泪实在没忍住,牵线珠子一样,滑了下来。
“阿漓……”也许他知道了什么吧?她想求他,放过她。
他低头,呼吸间带着酒香,炙烫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将她的泪吻去,无比柔声,“阿漓这两个字,不是你可以叫的,知道了么?”
阿曛呆了呆,他是生气了?还是已经在心里看她不起了?
至少……他已将她推得远远的了。之前,她唤他阿漓,他眼底闪过的光,她是记得的。她谨记两人身份,只在惊险时遇到他,才会情不自禁喊他阿漓的,他默许她这般喊他,实则是两人之间,有着一份旁人所没有的亲切在。看他这般,他是打算疏离她?
“殿下……”阿曛闭上眼,实在是觉得凤漓那望着她的冷漠而疏离的眼睛,实在对她是一种残忍。
这一夜,快点过去吧。阿曛这般想着,将双手环上了凤漓的颈,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这般迫不及待么?王妃?”凤漓眼底更冷,那一张脸,如初绽的牡丹一般,娇艳绝美,倾国倾城,却没有生气,也没有心。她还在逢迎他,还在与他虚情假意,是因她知道这一世,只有他能护她周全么?
心底不由得越发嫌恶面前的人。
阿曛睁开眼,自然望见了凤漓眼底的那份嫌恶,心中也是冷如灰烬,这样的眼神再多望她一眼,她怕是要被噬成灰烬了。低眉,顺目,淡淡道:“殿下若不喜……”
“怎会不喜?好得很。”
凤漓冷笑一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未等阿曛反应过来,已攻破了城池。
臂粗的龙凤红烛,亮了一夜。
榻上颠鸾倒凤,一夜未眠。
云翻雨覆尤有尽时,那刚开荤的谪仙大人,似乎是久旱逢甘露,干柴遇烈火,直将那新娘子折腾得散了架,窝在床上动都动弹不得,险些送了半条老命,却还是闪了一条杨柳腰。
次日,天一亮,谪仙大人就已离去。
阿曛总算讨得一点儿时间休息一下。
待天彻底放亮时,琳琅和阿珍过来服侍自家主子起床更衣,却被那床上的人吓了一跳。
阿珍在心底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要是嫁人了会是这般模样,她阿珍是打死也不嫁了,这昨日里还是花儿一样的人,这一夜之间,身上还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么?哪一处不是青红紫痕的?那脖颈处,那胸口处,尤甚。
琳琅见阿珍发呆,忙悄悄推了推阿珍,“麻利点儿,去热水吧,放点香花进去,醒神儿。等一下就要进宫去拜见皇爷和各位娘娘了,姑娘这样子,怕是精神不好的。”
“好,好的。”阿珍忙去备水。
阿曛这才睁开了双眸,看见只有琳琅在,有点想哭了,“琳琅,别将看到的说出去。”
“自然省得的。”琳琅又劝道:“这也说明王爷真是喜爱姑娘的。”
“是么?”阿曛心底滑过一丝苦笑,却又不能让琳琅看出端倪来。
☆、65
阿曛刚在琳琅和阿珍的服侍下洗漱完,穿好衣裳,门就被推开,梅见和月樱端着今日里进宫要穿的宫装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年龄稍大的女子。
其中一个穿着深绿色的宫装裙袄,一看就是宫里面派来的。
阿曛觉得眼熟,细想一下,竟曾在宫宴上见到过这个女子。她当时在魏皇贵妃身边伺候来着。
果然梅见向阿曛禀道:“娘娘,魏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怡敏姑姑和怡伈姑姑过来给您请安。”
怡敏和怡伈两人便跟着朝阿曛行礼:“给楚王妃娘娘请安。楚王妃娘娘新婚大喜、万福金安。”
阿曛见状,忙伸手扶起两位宫女道:“两位姑姑安好。劳烦两位姑姑亲自出宫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说完,便递了个眼色给琳琅。
琳琅从袖中取出两个装了金瓜子的小荷包,塞到怡敏和怡伈两人的手里:“我们王妃请两位姑姑喝茶。”
“奴婢等谢过楚王妃娘娘赏茶。”
怡敏和怡伈谢过阿曛,却并不即刻离去,而是静侯一旁。
阿曛顿时明白了两人来意,便让琳琅带两人去整理新床。
自己则在梅见和月樱的陪同下,移步到梳妆台前梳头。
这两位一大早的从宫里过来,怎么会真的是来给她请安这么好的事?
定是受了宫里魏皇贵妃的旨意,过来查验凤漓和她昨晚是否真的同房了。顺带检验一下她这个儿媳妇是否是处子。
魏皇贵妃的人便来得这般快,看来这楚王府邸,魏皇贵妃的暗线还真不少。
坐到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原本素白的脸,此时鼻头竟冒出细细的汗珠来。她昨夜实在是倦得很,又在凤泫那厮来时呕了一番血,这身子就如纸糊的一般,风一吹怕是就要倒了,轻轻一碰怕是就要碎了,能勉强坐着已是极不容易了。
凤漓那厮,昨夜竟是这般凶猛,她只觉得自己此时一双腿合拢都难。前两世她怨念凤泫与她虚与委蛇,不曾与她同过房,此时看来,幸好没有,这般受罪的事,经历这一遭就够了,可别再……有想到今后怕是要日日面对这样的事,心底又开始塞满。
“娘娘,今日梳个什么发型好?”月樱见阿曛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只当自家主子脸皮薄,对宫里来的两位姑姑去床上找落红这事感到不好意思而已。
男女床第之间这些事,王妃的大婚之前,会有教习嬷嬷指导。她和梅见两个陪嫁的大丫鬟,便卖身前琳琅就与她们说清楚了,就是为了跟着王妃进王府替王爷暖床的,所以她和梅见也被简相府中的老嬷嬷好好教导了一番如何伺候未来的姑爷。
正在阿曛辗转之际,便见琳琅领着怡敏和怡伈两位姑姑从里屋出来。
怡敏的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条素白的绢,绢上触目的鲜红,足以刺痛人的眼睛。
阿曛有些错愕,却见怡敏满脸笑意地端着托盘在她面前福了福:“楚王妃娘娘大喜!奴婢等还要回宫向皇贵妃娘娘复命,这就告辞了。”
阿曛忙道:“请怡敏姑姑替我转告皇贵妃娘娘,我和王爷这就过去给娘娘请安。”
送走两位宫里来的姑姑,阿曛喊来琳琅:“你能说说那带血的帕子,是怎么回事么?”
她昨夜直接被凤漓按倒,可没见凤漓这般细心,还会拿块帕子垫上。
琳琅听阿曛这么问,俏脸上染了红晕,声音顿时细如蚊蝇:“帕子是怡敏姑姑自己在喜床上找到的,娘娘怎么来问我?”
“知道了。”阿曛顿时心清明了。她朝琳琅道:“琳琅,你去问问王爷可用过了早膳,要是还没用,便去打听清楚王爷平日里在哪里用早膳,说我等会儿过去陪王爷用膳。”
“是。”琳琅领了旨意,便离开了。
见琳琅离开,阿曛便洗漱一番,穿上一套朱红色的常服,带着阿珍出房门。
无论凤漓如何对她,她总算是有了个家,漂泊不定的魂,算是有了一个着落。
简府的听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