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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玛格丽特的预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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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一)
  自从我住进来,他仅去过英国一次,时间一周左右。
  他说他要去英国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那名叫做韩歆悦的女子的话:为了救出伯父,何家不惜把致远的前妻赵语菡和他们的孩子一并送去英国。
  虽然有些时候我会忘记如此种种,但大多数时间里,心里就像跟着一只鬼。
  我的生活,某些部分已经被乌云遮住,这辈子注定是雨天。
  然而,既然已经选择,既然我爱他,那么只能走下去,闭着眼睛。
  其实,偶尔也想旁敲侧击地问他,为什么排除出差剩下的时间都在陪着我;为什么这几个月,只去英国一次;为什么他的身上、这幢房子一点也没有别的女人的痕迹。
  可是,我知道自己很笨,不会讲话。
  不管怎么问、问什么,他一定会识破。而我们之间最隐秘的默契也会就此瞬间断裂。
  我害怕,所以,我不能。
  (二)
  我把那盆玛格丽特移栽到这幢房屋前面的院子里,有时候他也会帮我浇水。
  偶尔他会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一些有机土壤,一点点把玛格丽特根系的土壤和有机土壤混合在一起。
  他一直都是细心专注的男人。
  (三)
  小京要结婚,给我打电话,让我做她的伴娘。
  婚礼前两天小京硬拉我去做指甲。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修饰指甲,粉色的,上面贴着细碎的白色水晶。
  我说,你漂漂亮亮地嫁人就好,何必让我也跟着受罪。
  她狠狠地冲我一瞪:“受罪?!这才叫时尚,这才有气场。”
  我笑。
  (四)
  小京就要结婚,乐乐也在准备,可是,阿南却不知道在哪里,过得可好。
  她早已与我们断了联络。
  我们都已经掩埋曾经躺在大学宿舍里每晚天马行空聊到凌晨的回忆。
  彼时的青涩单纯,渐渐地褪去光彩。
  女孩儿,终究要变成女人。
  看到小京穿着婚纱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美得不可方物。
  我俩相视的两双眼睛里,都聚满了眼泪。
  我承认,自己打心底羡慕小京。
  也许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嫁出去,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五)
  晚上回家,我靠着床头,伸出手指,在何致远眼前晃一晃,再晃一晃。
  “好看么?”
  他轻轻阖起腿上放着的电脑,然后抬起头,随意扫一眼,摇摇头,漫不经心地说:”明天还原。”
  起身去浴室。
  我心头一涩。
  此刻,看着漂亮的闪着光芒的水晶,眼睛渐渐地湿润。
  我呢,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我没有资格,奢求那样的生活。
  (六)
  婚礼前一天,小京告诉我,伴郎明天才能过来,好像那人工作比较忙,不过据说还是我们S大的校友。
  她拉着我的手,红了眼睛:“澄儿,还好你不是他们那种不靠谱,一直陪着我。我明天就要嫁给他,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
  我擦去她的眼泪:“还记得大二你过生日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猜测谁最早嫁出去,当时都说你肯定是第一个,果然你就是第一个。多幸福呀,新生活从此开始,应该高兴,不许哭,把妆哭花了。”
  她带着微笑,用力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序
  这世界很小,小到我一转身,就发现,你还在我身后。
  (一)
  第二天,终于见到那位传说中繁忙的伴郎。
  居然是孟哲。
  我才知道,原来新郎也就读于英国巴斯,是孟哲的师兄。
  大病初愈的他,脸颊还是消瘦的模样,肤色也不似从前的小麦色。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粉色衬衫,变得文质彬彬,好像要把新郎的风头也抢去。
  孟哲看到我,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讶,冲我礼貌地点点头,只是眼神却不知道落在哪里。
  我的指头绞在一起,心里泛出酸楚。
  我以为,去医院看他的那天之后,我们会成为陌路人。
  但是,这世界真小。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又一次相遇。
  (二)
  我们一直无话,直到停在坐满同学的那桌敬酒时,有人起哄,让伴郎伴娘替一对新人喝交杯酒。
  “伴郎伴娘,郎才女貌,不能兑水,喝这杯喝这杯。”
  不知是谁的笑语声一落,便有酒杯递过来。
  我变得十分尴尬,犹豫着要不要接过酒杯。
  但是,孟哲却大大方方地接在手中,直直地看向我。
  所有的焦点全部被吸引过来,哄闹的声音更大。
  交杯,交杯……大家喊着。
  我抿抿嘴唇,心里想,只不过是走过场,大家开玩笑罢了。
  然后,接过酒杯。
  他伸出手臂,弯出一个角度,示意我将手臂伸进去,我避开他的目光,在一片热闹的哄吵中,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白酒。
  很热,两颊烧起来,烧得心疼。
  (三)
  就在刚才错身喝下去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对我说,真真切切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他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很幸福。”
  (四)
  当婚礼结束,新人已经被送回新房,我们相继离开。
  我始终都没有回应孟哲。
  我站在路边,伸手拦车,却是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面前。
  是孟哲的车,他打开车门,只是不再似从前那样总带着笑意,冷冰冰地说:“上车。”
  我后退一步,但是他的手却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他。
  “我送你回学校。”他说,口吻强硬。
  我努力地摇着头,拒绝。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是我?”
  我无言以对。
  我们彼此僵持,似乎谁都不愿后退一步。
  (五)
  “因为你值得更好的,因为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落下,我有什么资格落泪呢,我并不无辜,我罪有应得。
  他放开了手,也许是刚才太过用力,他的指节泛出惨白的颜色。
  而我的手臂,渐渐地恢复了知觉,只是痛。
  “我要走了。”他说。
  时光穿越过漫漫五年,停留在彼时的那一刻。
  他带着有些凄惶的微笑,也是这么对我说,景澄,我要走了。
  “去哪里?”
  轮回,我们总是重复相似的情节,好像这中间的所有时光只是转瞬即逝就消失在过往里。
  我又一次问他,要去哪里。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时间变得漫长,好像过了很久,他才转身,只是未曾回头,决绝地上车,启动,然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夏日傍晚的天空,兀地昏暗,太阳落下,只剩一丝血红色的晚霞像一弯绝美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一)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胡乱褪去身上的衣服,关掉空调,缩在被子里。
  生病的前奏,我冷得要命。
  我拼命阖上眼睛,想快点睡着,但是脑海中却是今日一幕幕的回放。
  有人开门,然后是衣服摩挲的声音,之后就感受到何致远的体温,他把我箍进了怀里。
  我微微睁开眼睛,试图看清什么,但是眼睛很痛。
  他没有说话,漫长的安静之后,他毫无波澜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他说,你们又见面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没有回答,因为害怕他周身弥散的寒意。
  “最好是最后一次。”他强硬的口吻,然后用力把我扳向反面,我们四目相对,“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有躲开他的眼睛,可是委屈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迷蒙了双眼,我感到恐惧,恐惧于他眼睛里那寒冷得要把人冻伤的冰棱。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说。
  我没有后悔,没有。
  只是伤害了太多的人,亏欠了太多人,没有谁可以救赎我,就像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黑洞。
  我摇头,泪水落在我们的身体上,潮湿冰凉,却讲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说。
  何致远的眼睛变得暗沉,怔怔地看着我,然后用力地吻住我的嘴唇,开始拼命撕咬。
  很痛,可是,痛才是对的。
  “不许说对不起,永远不许说。”
  (二)
  那天之后,我一直闷在家里写论文。
  数据找了很久,断断续续拼凑完整。接下来,要输入软件,写命令,出结果。
  当然,我并不精通,好在晚上可以磨着何致远帮我完成。
  可以说,几万字的毕设,精华部分全部都是他完成的。
  一个月后,我收到来自小京的明信片,她去巴厘岛蜜月旅行,明信片的背面画满了粉色的桃心。
  最后的落款是七月二十九号。
  “今天几号?”光标落在毕设扉页的日期那一行,一闪一闪的。
  “八月十二号。”何致远脱掉衬衫,坐在我身边,还把被子抢过去一半,“不要坐在床上盯电脑太久,对身体不好。”
  他把电脑抢走,顺势把我压在身下。
  我睁大了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八月十二号。
  最近太平静,平静到自己竟连那个也忘记,应该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任何讯息,不会是……
  “怎么不说话?”他带着浅淡的微笑看着我的眼睛。
  “没事。”我哆哆嗦嗦地回应,好像遭到晴天霹雳,根本无力推开他。
  “没事就好。”他说。
  何致远刚才那抹微笑似有似无的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莫非他也发现了……怎么可能,这是女生的事情,任他再细心,也不会的。
  我一夜无眠,想到了所有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一)
  坐在医院诊室外的长椅上,耳边还是刚才医生对我说的话。
  “怎么可能出错。”干净利落,却又漫不经心。
  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戴着一副无边的眼睛,她一边说话一边翻动着病历本。
  “未婚?”她没有抬头,只是快速地确认着信息。
  我的嗓子里卡着一块石头似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应,女医生才把目光从病历本上移开,冷漠地看着我,说道:“小姑娘,这种情况我见多了,最好不要做傻事,要对自己负责,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和家属商量,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的灵魂像是被抽了出去,浑身无力,脚下踩着棉花,跌跌撞撞地走出诊室。
  (二)
  B超室的医生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走廊尽头等待的人喊了一声:“下一位,韩歆悦。”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开始颤抖。
  顺着刚才医生喊话的方向看去,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子,长发披肩,左臂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清瘦的身体使得微微隆起的小腹越发明显。
  一瞬间,目光收回,我像缩头乌龟一样让自己缩在角落,不敢再向那个方向看去,像雕塑一样始终背对着人群坐着。
  直到她走进B超室,我才逃离噩梦一般地跑下楼,逃出医院。
  也许,某一刹那我还在犹豫。
  我苦笑,我有什么资格犹豫呢……
  老天已经告诉我答案,已经帮我做出了决定。
  我突然体会到阿南那时的心情,绝望的,四面被冷硬的墙壁困在角落般的恐惧。
  那时,我还幼稚地想,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希望爱着的女人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还劝她,把孩子留下。
  可是,这一天,这一刻,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我不能留下这孩子,我不能。
  (三)
  无路可走。
  我躲在徐徐姐家,把一切告诉了她,只求她帮我找个男人,无论是谁,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她看着我,紧紧攥着我的手:“景澄,这事何致远必须知道,姐姐可以帮你做任何事,除了这一件。你要冷静。”
  “不能,姐,不能告诉他。”
  “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他必须负责。”
  “不能,姐,不能。”我只会一味地说不能,摇着头,声音颤抖。
  徐徐姐在我肩上披了一件毛毯,然后说:“今天你先住在我这儿,我们好好想想,还有时间。”
  我用几乎祈求的眼神望向她,只听到她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连带还未降生的孩子一同接受这报应。
  (四)
  晚上九点,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是何致远的电话。
  我始终没有勇气接起来,却死死盯着屏幕,看着它亮起来,灭掉,又一次亮起来……直到电量消耗殆尽自动关机。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徐徐姐家的门口。
  徐徐姐走近,轻柔地拍拍我的肩膀:“他来了。”
  “回家。”他走进房间,看着我,冷冰冰的命令道。
  我跟他下楼,徐徐姐一直把我送到车上,不放心地拉着我的手。
  “不要着急,慢慢来。”
  我扯出一丝苦笑,同她道别。
  (五)
  一路无话,气氛安静得可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生涩。
  车停下来,但我们谁都没有动。
  车窗外闪烁的霓虹映进来,他英俊的侧脸忽明忽暗,他直直地看向前方,或许在等待我的解释。
  我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我刚刚二十岁,没有真正的爱过什么人,没有真正的被爱过,青春还是一张白纸。
  直到遇到他,从那一刻起,我所有的时光里,全部都写满了他的名字,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影子。
  那一天,我坐在机房的第四排,他从教室前门走进来,穿着一身烟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衫最上面的口子随意打开,潇洒不凡。
  他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整个教室,脸颊便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当时,我就在想,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凤毛麟角,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光匆匆而逝,五年过去了,我已经二十五岁,我与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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