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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玛格丽特的预言-第26部分

小说: 玛格丽特的预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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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相逢,我从没有想象过会是如何的场景,但如今这样的一刻却是把人的心撕碎了一般。我无地自容无处可躲,因为尚有留恋和妄想,于是好像身处烈焰中,皮肤灼伤,心脏熔化。
  灵魂已经缠绕出一个死结,连自己都解不开,我又该如何捧着一颗破碎的心脏在你面前扮演出泰然自若的神情。
  (四)
  我跟着何致远走进办公区,视线之内是他深色西装的衣角,心里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他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依旧是冰冷的声线:“进来,坐。”
  这是一间极大的办公室,两面环绕着磨砂玻璃墙,西面是整墙的书架,还有一面是落地窗。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原木的办公桌,可以看到木头的纹路,很宽阔,上面放着一台台式机,两台笔记本电脑,办公桌的角落里整齐地摞着文件。办公室的一边放着一张可供十几人开会的玻璃会议桌,另一边则搁置一套暗灰色的沙发和茶几。
  这里的颜色如同他的表情一样,冷酷得让人感到紧张和畏惧,周围又被冰凉的玻璃包围着,寒意丝丝缕缕地从心底流向四肢百骸。我坐在沙发上,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认真地工作起来。
  我一时无所适从,只好把自己当空气。
  一位秘书走进来,端着一杯咖啡,优雅地放在我面前,您慢用,她说。我轻轻说,谢谢。
  周围太过安静,以致那位女秘书的高跟鞋触地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突兀,好像是敲打在心房的重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一)
  这里的光线很好,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在身体上暖暖的。我微微抬头,光线越过他,直直穿入眼底,看得并不真切。
  虽然这样的近,却仿佛隔着天涯,朦胧迷茫。淡淡地自嘲,景澄,你在想什么。
  我埋下头。这里的地板是木制的,深色的木头,我从没有见到过这么沉重的颜色。
  眼前又出现一层白点,耳朵时不时传来一阵短促尖锐的耳鸣,头也越来越重。
  几分钟后,李秘书回来了,他敲敲玻璃门,然后进来。他在他的老板面前似乎也会收敛心性,变得严肃冷峻。
  何致远说,按照昨天的安排。
  李秘书点点头对我说,景小姐,您随我来。
  我起身,有些着急。猛地一下,眼前一片黑暗,然后又慢慢地生出许多白色的点灰色的点,我眨眨眼睛摇摇头都无法改变。脚下踩着棉花一样无法动弹,我一手本能地撑着沙发背,另一只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是徒劳。心跳渐渐加快,隆隆地声响碾过耳膜。
  下一刻,眼前的灰色白色都消失了,我仿佛陷入深邃的黑洞里,身体很轻,便再没了意识。
  (二)
  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为什么眼皮如此的沉重,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无。我想抬起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手背上不知扎着什么,刺痛万分。
  周围极静,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皱皱眉头,努力地睁开眼睛,一片深蓝色的光映入眼底,只是眼前还有一团不明的黑影,这黑影好像有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很美,我闭闭眼睛,又一次努力睁开。
  是的,这双眼睛含着落寞而哀伤的目光,雾蒙蒙的,好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秋水,深邃得望不到底。
  渐渐地我适应了周围黯淡的光线,那团黑影终于有了轮廓,是我熟悉的,是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
  蓦地,他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嗒的一声,门关上了,就像关上了心门,我的世界又一次陷入黑暗。心很疼,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疼痛,但一次次地撕心裂肺,越来越疼,伤痕一次次的裂开,永远也好不了。
  为什么爱着他,永远忘不掉,为什么爱一个人,如此痛苦,呼吸都牵着伤口。
  (三)
  四点半,拔了吊针,医生又来复查,他看着何致远说,没什么大碍,贫血,低血糖有点严重,要好好吃饭,尤其是早餐。何致远就站在医生的旁边,冷峻地看着我,我避开他凛冽的目光。
  看来,我带给他不少麻烦。不仅没有把私人情绪控制好,还让私人情绪影响了实习工作。
  我住的地方好像是何致远的卧室,周围有属于他的清爽味道,不曾改变,床头的台灯下还放着一份文件,上面有他的签字。
  上午我因为低血糖晕倒被送到这里,何致远请了医生护士过来,下午大概四点的时候醒过来。
  整个房屋似乎只有三个人,我,何致远,还有一位兼顾做饭和清洁的阿姨。阿姨年纪五十上下,下午送来一杯红糖水,和蔼可亲。她告诉我,何先生今天一直都在书房看材料。
  其实,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头晕。不想下楼,我怕遇到他,只能倚在窗前看下面的风景。这里是北四环的别墅区,每一幢房子都连着一个宽阔的院子,何致远的院子里只有一棵树,十分冷清。
  我最终打算,还是早些回学校。
  整理好床被,看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下楼时,何致远并不在。阿姨看到我要离开,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姑娘,何先生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但是他说很快就回来,你这样走了,何先生回来我不好交代啊。”
  “没关系的,您就告诉他,我好多了,没什么事。您放心。”我应该谢谢他的,“您帮我留一句话给他,今天,谢谢他。”
  (四)
  高档住宅小区当然没有公车和的士,只能走出去,走到大马路上才能找到地方打车。于是,晕晕沉沉的我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就一直一直走下去。我走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天边有一道晚霞,金色混着橙色,太阳的光是血红色的,抚过这房屋,好像欧洲的小镇,温情浪漫,惹人向往。
  我想起有一次在酒屋见到何致远,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他坐在玛格丽特的旁边,夕阳穿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耳朵上,甚至可以看到精致的血管,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突出,英俊得不可方物。
  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呢,是第一次仰着头看着非凡的他在黑板上写下潇洒漂亮的名字的时候,还是看着他因为痛苦而喝醉的模样,抑或是在自己最无助孤单时他从天而降为我披上一件外套用滚烫的嘴唇抚慰我的心伤……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脚下还有些虚浮,可是我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这样的一天,过得可真快。
  (五)
  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金属色的宾利,我怔住。
  车窗摇下来,他没有看我,只是说,上车。语气冷漠干脆,不容置疑。
  我怔怔地望着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晚上还要再输一次液。”他人已经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除非你还想拿自己开玩笑。”他直直地看着我,从容不迫波澜不惊,言语中也分辨不清这样的话是关心还是命令。
  “我会去校医院看医生的,今天,谢谢你。”
  他好像已经做好了长期等待的准备,就站在车门的旁边,镇定自若地看着我,只是那目光透露着威胁:“你是在我的办公室里晕倒的,我必须保证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否则日后你再有问题,恐怕会以此为由。”
  我咬着嘴唇,他乖张冷酷的话语如同鞭笞。
  我坐在车上,看外面天色渐暗,万家灯火,霓虹反射在车窗上,好像流动着的彩虹。
  流过泪的眼睛,风一吹,肿得像只桃子。我看着后视镜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样,面庞爬上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表情。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又有什么资格留在那里。
  他早已不同于往日,而我不过是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序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
  ——《恋恋笔记本》
  (一)
  我们已经五年没有再见,但莫名地,即使他言语伤人却仍有熟悉的感觉。
  他有一双漂亮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他不工作时喜欢穿羊毛衫和手工裤,正如现在的模样,悠闲舒适。他洗完澡后不习惯梳头发,所以头发干了总是凌乱地在额头前。有一次我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他居然自己说,他是为了模仿流川枫的发型,我惊奇地问,你居然知道流川枫,他斜睨我佯怒道,我只比你大六岁而已,又不是六十岁。
  唉,是的,一切都好似熟悉,他清爽的味道,他潇洒的笔迹,他开车的样子,他喜欢穿的衣服,他的发型,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就好像他还是结婚前的那个属于我的何致远,而我也是五年前什么都不明白没心没肺的景澄。
  但,这一切不过是掩盖着冰冷残酷现实的温情表面,而我似乎心甘情愿地被蒙蔽。
  很快地,我又回到了刚才的卧室。
  他命令道,七点下来吃饭。
  (二)
  这幢别墅一共两层,每一层的空间都很大,楼梯很缓但是很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外宅么,他的妻子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这里大概只是他一个人在住吧,家具都是最必须的,简单到让人感到萧索,根本没有女人的痕迹。
  阿姨见我下来,高兴地招呼我坐。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也很喜欢和人聊天。阿姨说,她小孩在**中学读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每天在学校要自习到九点。如果何先生晚上回来的早她就八点半九点下班,如果何先生晚上有应酬她就可以提前下班。何先生待她很好,工作比较轻松,工资也很说得过去。
  我问,何先生经常住在这里么?
  她露出又惊异又好笑的神色:“当然啦,这就是何先生的家,他当然每天回来住。傻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只是何致远从二楼的书房下来的时候她便收敛起来,认认真真地去煲汤了。
  晚餐整体上很沉默,偶尔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阿姨并不随我们一起吃,因为她晚上还要回自己家里给晚自习结束的孩子做饭然后一起吃。
  吃完饭,我起身收拾碗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就像烙铁一样,我条件反射似的匆忙缩了回来,低着头继续收拾。然后动手开始洗碗,阿姨慌忙跑过来说,姑娘,这可使不得,这是我的工作。我冲阿姨笑笑,没事的,应该的。阿姨无法,看向何先生。
  何致远说,你上去。
  (三)
  九点半的时候,下午的那位护士又来了,给我插好针头,又调整了滴速便离开。何致远像监工一样守在一旁,然后送护士下楼。
  之后,他回到这间卧室,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资料袋,顺便进入衣橱间拿了几件衣服。
  转身离开时,依旧是那副僵硬的语气,说:“有事打电话,”他指了指台灯旁边的无线电话,“1。”
  琥珀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药物,我的手背手心冷冰冰的,心又开始拧着疼。也许是液体的缘故,也许是刚才我不小心看到抽屉里资料袋下面那一个精巧的殷红色盒子,刚刚好是放戒指的盒子,上面的商标写着Tiffany& Co。。
  我总是一味地忽略他已经不再属于我,就像我总无法忘记他。
  我握紧了拳头,犹豫再三,拔下了针头,向楼下跑去。
  我要离开那张床,离开那间卧室,离开这幢房子,离开他。
  咚的一声,我绊了一跤,眼前是眩晕颠倒的世界,我沿着楼梯滚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世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我丢掉了自己。
  (四)
  手上传来瞬间刺痛,我翻了个身,又陷入了深眠。
  我梦到了他。这梦境好真实,他的面庞清晰近切得触手可及。
  但,梦境里的他不再温柔,而是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冷峻。
  我哽咽,无法讲话。逼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沿着太阳穴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儿便湿了发丝。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湿湿凉凉,枕边又潮又冷,想抬手擦干净,仍旧是无力。
  眼泪越来越多,直到模糊了眼睛,直到看不清楚。好像冻结成冰的身体僵硬而寒冷,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似乎,这梦里,我只剩下最后几分钟的生命,不舍得离开他,即使他变得冷漠,即使他忘记了我。
  我拽着他的衣角,大声地哭泣,委屈,想念,不舍。
  何致远,何致远……我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但他依旧是冷眼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小丑自顾自滑稽地演出。我感到害怕,呼吸渐渐地急促。
  我憎恶命运的捉弄,厌弃任人摆布,却抵不过注定的安排,我只剩最后挣扎。
  我触到了他的手,冰凉的手,为什么他的手也如此冰凉。
  “致远,何致远……我没有办法忘记你。”
  梦里的他逐渐变得柔和,目光也好似充盈着昔日熟悉的温情。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近,带着凉意碾过我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上,细碎的发丝挠着我的脖颈。
  (五)
  醒来时竟是下午六点多,我怔怔望着屋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几乎一天一夜。
  阿姨轻悄悄走进来,看着我睁着眼睛,如蒙大赦一般地高兴起来:”姑娘,你可算醒了。何先生早晨不让打扰你睡觉,他中午回来你还没醒,以为又出什么事了,把医生又叫过来,一下午一直在打电话问醒了没有,真是又不想打扰你睡觉又担心出问题。”
  他昨天说,怕我以后出问题算在他头上。唉,也许我在他心目中早已是这种印象。
  手背上贴着输液拔针后的消毒棉,护士真的很辛苦,还须深夜跑过来拔针。我呆呆地看着那粗粗的白白的消毒棉,一点一点地把它拔下来。
  黏在皮肤上时间太久了,拔起来很痛,好不容易剥下来,手背上留下一片血红的印子。
  就像是爱情,时间久了,就长进了肉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一)
  还是决定离开。阿姨经过昨天那一遭也没有再留我。
  我写了一张便条放在台灯旁,明确地告知他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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