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名人小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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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拥众南来而止于江淮间的流民帅,或者门户不高,或者虽有门户背景但本人不具备名士风流旨趣,与东晋*及当朝士族是格格不入的。祖逖出于北州旧姓,但据其本传,逖本人“好侠”,“有豪气”,史臣谓其“思中原之燎火,幸天步之多艰,原其素怀,亦为贪乱者矣。”蔡豹出陈留高门,而其本传谓豹“有气干”,其素质不类士族子弟。苏峻本传谓其“本以单家,聚众干扰攘之际”,门第与品格均不得入于士流。刘遐、郭默诸将也都出自寒微,习于行阵。只有郗鉴,门第条件初备,气质出众,足以出入门阀政治之中,故得以尚书之职徵辟台城。但是郗鉴部属仍然只能屯驻合肥,他本人出镇时也屡居江北,与上述诸人大体相同。
名义上附晋的流民帅,曾长期置身于北方多种政治势力之间,须随时窥测形势,以谋自存。他们南来后对于东晋*若即若离,在政治上保留有相当大的独立性。甚至于玩忽朝命,跋扈专横。他们雄据一方,各行其是,无王法亦无军纪,有的还要靠打家劫舍,拦截行旅以筹给养,连祖逖所部也是这样。《晋书》卷六二《祖逖传》:祖逖“宾客义徒皆暴桀勇士”,盗窃攻剽,祖逖则分享赃货。《世说新语?任诞》:“祖车骑过江时公私俭薄,无好服玩。王、庾诸公共就祖,忽见裘袍重叠,珍饰盈列,诸公怪之。祖曰:‘昨夜忽南塘(案在秦淮河南岸)一出。’祖于时恒自使健儿鼓行劫抄,在事之人亦容而不问。”祖逖的行径,与北方坞主郭默“以渔舟抄东归行旅”(《晋书》卷六三《郭默传》)、魏浚“劫掠得谷麦”(同书同卷《魏浚传》)完全一样。尊贵如西阳王美,当其统流民于江西之时,也是放纵部属“断江劫掠”,与其它流民帅同。
郗鉴本人,杀人越货之事亦在所不免。《真诰》卷八《甄命授第四》:“郗回(案即郗鉴子愔,字方回)父无辜戮人数百口,取其财宝,殃考深重。惋(原注:谓应作怨字)主恒讼诉天曹,早已申对……”。“太元真人答许长史。原注:郗回父鉴,清俭有忘(志)行,不应杀掠如此。或是初过江时摆拼所致,不尔则在凉府(?)杀贼有滥也。”《真诰》卷十一、十二谓郗鉴为鬼官,《太平广记》卷二八还有郗鉴为神仙之事。郗鉴为道教徒,本传无徵,但郗愔佞道则是确事。不管怎样,《真诰》记郗鉴杀人越货之事及其所作解释,当有晋、宋史料或口碑为参考,不是妄言。
流民帅南来附晋者在东晋门阀政治中无所依傍,一般说来一是力图站稳脚跟,保全势力,二是志在立功,以求发展。东晋对他们的态度,虽视其效忠程度而有所不同,但总的说来是严密防制的。祖逖矢志北伐,义无反顾,对东晋无丝毫不臣之迹,但也不见容于晋室。其时琅邪王司马睿以子司马绍(案即后来的晋明帝)、司马裒先后镇广陵,扼制南渡通道,实际上也有节制流民帅使不得南渡之意。王导以从弟王舒为司马裒的司马,无异在广陵安排一支王与马的联合势力。司马裒旋死,王舒遂镇广陵。
王舒在广陵,节制流民帅不使南渡,非常严格。《晋书》卷八一《蔡豹传》,豹退守下邳,徐龛击其辎重,“豹既败,将归谢罪,北中郎将王舒止之……元帝闻豹退,使收之。使者至,王舒夜以兵围豹……执豹,送至建康斩之。”蔡豹有战败之失,罪不至死,蔡豹之死,疑与他的流民帅身分以及企图南来情节有关。流民帅在北方多少有过战功,在阻滞石勒南下,保护江左*方面起过作用。正因为如此,东晋朝廷更是提防他们,唯恐他们有恃功反噬之心。这正是东晋*非常虚弱,只以门户利益为重的一种表现。
流民帅少有内辅京师以备宿卫的机会,与东晋*互相猜忌,所以他们也都不愿脱离自己的部属和集团,贸然过江,以为朝廷缓急之用。他们最担心的是被朝廷夺兵。祖逖过江,其兄纳、弟约均居官建康,逖本人也曾被徵为琅邪王军咨祭酒,但逖仍居京口,不离部众。王敦首次进逼京都,元帝曾召居兰陵相的流民帅苏峻讨伐王敦,苏峻观望形势,迟回不进,也是由于有所顾忌。此当为永昌元年(322年)春间之事,其时郗鉴尚未南来,流民帅与东晋朝廷之间,尚未打通关节。
(3)用流民帅平王敦之乱
郗鉴与明帝密谋讨伐王敦,在太宁元年(323年)八月间。翌年七月,王敦所遣王含、钱凤之兵临建康,越十五日即有苏峻、刘遐等流民帅之兵迅援建康,扭转了局势,乱事悉平。由苏峻受诏入援而“迟回不进”,到苏峻等火速进卫建康,转变如此之大,我认为必有郗鉴(可能还有桓彝)折冲于朝廷与流民帅之间所起的作用。但是事密无闻,今天只能在零散史料中钩稽探赜,以约略窥其梗概。
关于刘遐、苏峻诸军入援始末,《晋书》纪传散载事迹如下:
《郗鉴传》:太宁元年郗鉴自合肥还台,“遂与帝谋灭敦”。传文既而叙王含、钱凤攻逼京都,郗鉴固辞卫将军军号之事,而不言议召苏峻、刘遐。
《刘遐传》:遐于太宁初移屯泗口。王含反,遐与苏峻俱赴京都,未言有诏见召。
《苏峻传》:王敦复反,郗鉴议召峻及刘遐入援。
《王敦传》:王导自建康遗王含书曰:“得征北告,刘遐、陶瞻、苏峻等深怀忧虑,不谋同辞……是以圣主发赫斯之命,具如檄旨。”檄旨指同传所载明帝讨王敦之诏,其中调遣兵将一段提到刘遐、苏峻,但通篇不及郗鉴。看来“不谋同辞”云云并非真正“不谋”,只是王邃、王导不知或佯作不知郗鉴有密谋于其间,故有此语。
《明帝纪》:太宁二年六月丁卯,广设军号,以王导为大都督,温峤、卞敦、应詹、郗鉴、庾亮、卞壶等各有军务职守,其中郗鉴为行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诏征徐州刺史王邃、豫州刺史祖约、兖州刺史刘遐、临淮太守苏峻、广陵太守陶瞻等还卫京师。《明帝纪》于军事调遣交待清楚,只是无点睛之笔,没有点出擘划主要来自郗鉴,以及郗鉴本人固辞军号之事。
记载此事近于全豹的,是《通鉴》。《通鉴》太宁二年六月丁卯记事,其广设军号以及以郗鉴为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据《明帝纪》;郗鉴固辞卫将军军号事,据《都鉴传》:郗鉴请诏征苏峻、刘遐,据《苏峻传》;刘遐、苏峻军迅速入援,据《刘遐传》及《苏峻传》;于郗鉴所请诏征苏、刘以外,还诏征王邃、陶瞻等人以为衬托,据《明帝纪》。《通鉴》叙事翔实可靠,只是没有把都鉴请诏征刘遐、苏峻之事,及郗鉴与明帝谋灭王敦之事联系起来考察。据我看来,前一事正是后一事的具体内容,因为灭王敦之谋首要的问题在于弄清有什么武力可以使用。郗鉴请明帝诏征流民帅,有首策之功,所以得以在灭王敦之役中受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之命;但是由于他与明帝相处的历史不长,他又不能不顾王导、庾亮、温峤、卞壶诸人而贸然出就卫将军之职。
郗鉴以流民帅的地位,为晋明帝擘划用流民帅以灭王敦之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引流民帅入京都,对东晋有危险性,自然为当朝所忌讳。如果不是像都鉴这样有一定的门户背景和社会地位、与王敦势力没有瓜葛而又持重效忠的人,是不可能作出这种重要策划的。郗鉴过江不早,与王、马关系不深,但由于有此功劳,遂得跻身于江左门阀政治之中,而高平郗氏也得以在此后逐步上升为第一流侨姓士族。
用流民帅解决朝政中的重大问题,虽收到很大的效果,但毕竟遗留了一些不利于朝廷的影响。苏峻得历阳内史职,控建康上游门户,骄溢自负,颇有异志。他拒绝庾亮内徵之命,说:“讨贼外任,远近从命,至于内辅,实非所堪。”优诏至,苏峻仍不从诏,表请“乞补青州一荒郡,以展鹰犬之用。”苏峻来自青州,部属当多青州人,荒郡之请,表明他决计不脱离部属而入辅朝廷。他对台使说:“往者国危累卵(案指王敦再叛之事),非我不济,狡兔既死,猎犬理自应烹,但当死报造谋者(案指庾亮)耳。”于是而有苏峻、祖约的叛乱。至于刘遐,他在追逐王含时“颇放兵虏掠”,恣纵不羁。刘遐旋死,朝廷以其部曲给与单马南奔的郭默,刘遐亲戚故旧不乐他属,遂以叛晋。郭默领刘遐部曲后报效东晋,助平苏峻之乱,被徵为右军将军。但是郭默以家世气质论毕竟也是流民帅之流,如果没有更为特殊的原因,也难在东晋门阀政治中安身立命。《晋书》卷六三《郭默传》郭默谓刘胤曰:“我能御胡而不见用。右军主禁兵,若疆场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给,将卒无素,恩信不著,以此临敌,少有不败矣。”郭默也在平苏峻、祖约之后被陶侃擒斩。于是,由郗鉴策划而一度*东晋政治领域的几个重要的流民帅,都被消灭了。
苏峻其人其事,在东晋民间似乎还留有一些影响。《六朝事迹编类》“蒋帝庙”条谓“苏峻之难,钟山神同蒋侯为助,且曰:‘苏峻为逆,当共诛锄之。’后果斩峻。”但苏峻败死以后,建康民间曾立其像,称苏侯神。今本《搜神记》卷五、《北堂书钞》卷一四五和《太平御览》卷九三六引《续搜神记》,都有苏侯神事。《通典》卷五五《淫祠兴废》,谓东晋不典之祠非一,穆帝升平中何谨请汰废淫祠,不果行。宋武帝永初二年普禁淫祠,苏侯神当在禁中;孝武帝孝建初又修葺所禁神庙,并加苏侯为骠骑大将军。据《宋书》卷九九《元凶劭传》,刘劭杀父自立后被围困于建康,曾迎祀苏峻像于宫内。南朝诸史载苏侯神祠事不少,地点及于建康之上游(如《南史》卷三二《张冲传》)和下游(如《南齐书》卷二八《崔祖思传》)。苏峻为晋叛臣而得于晋天子辇下立像受祀,其故难明。或者,苏峻以流民帅入援,驰骋建康城下,自南塘大破钱凤兵,奠立了灭王敦胜利基础,晋人念其功而遗其过欤?姑志于此,以备参考。
………【第四十二篇 习凿齿】………
习凿齿(328年…413年),字彦威,东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襄阳(今湖北襄樊)人。世代为荆楚豪族,东汉襄阳侯习郁之后人。习凿齿多才多艺,少有志气,博学*,以文笔著称,谈名亦称著一时。与清谈之士韩伯、伏滔相友善。精通玄学、佛学、史学、主要著作有《汉晋春秋》、《襄阳耆旧记》、《逸人高士传》、《习凿齿集》等。其中《襄阳耆旧记》是中国最早的人物志之一。《汉晋春秋》亦为影响深远的史学名著。初为荆州刺史桓温的别驾(有刺史之半之称。)桓温北伐时,也随从参与机要。后桓温企图称帝,习凿齿著《汉晋春秋》以制桓温野心。因忤桓温,迁为荥阳太守。不久辞职归乡。习凿齿亦精通佛学,力邀著名高僧释道安到襄阳弘法。亦在我国佛学史上产生深远影响。前秦苻坚攻陷襄阳,将凿齿和道安法师二人接往长安,说:“朕以十万师取襄阳,所得唯一人半,安公一人,习凿齿半人。(因习有脚疾,故称半人)”'1'后襄阳为晋室收复,习凿齿被征以国史职事,未就而卒。习凿齿有三子:习辟强、习辟疆和习辟简。其中长子习辟强,才学有父风,元兴元年位至骠骑从事中郎。
习凿齿(328…413),字彦威,号半山,东晋荆州襄阳郡(今湖北襄阳)人,迁居今新余市渝水区欧里镇白梅村,东晋史学家,曾任荥阳太守,著有《汉晋春秋》。
习凿齿生于晋成帝咸和三年(328)八月十三日。当时…东晋大权落在门阀世族出身的大将手中,他们盘据在扬州、江州、荆州、武昌等重镇,控制朝政,皇权因而衰落。习凿齿年少时,胸怀大志,想成就一番事业,深得当时东晋大将荆州刺史桓温的赏识,被授为从事。习凿齿发愤读书,博学多才,以文章著称。江夏相袁乔很器重他,多次对桓温称赞习凿齿的才能。习凿齿转为西曹主簿,亲遇隆密,连升为别驾。桓温出征讨伐,习凿齿或跟从或留守,均肩负重职,成绩显著,深得信任。习凿齿还与清谈之士韩伯、伏滔相友善。尔后,因得罪了桓温,贬官为户曹参军。习凿齿的两个舅舅罗崇、罗友一起曾被桓温授为从事,后来都升为别驾,这次也因习凿齿受到牵连。两舅找恒温论理,桓温虽然有气,但思前想后,仍然提拔两舅为襄阳都督,习凿齿为荥阳太守。桓温的弟弟恒秘也非常有才气,与习凿齿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不久,习凿齿见桓温有野心,用书信把";承蜀汉为正";的心情向恒秘倾诉,并在荣阳郡著《汉晋春秋》以裁正之。全书共五十四卷。书中记载了上起东汉光武帝、下至西晋憨帝期间近三百年的史事。在叙述三国历史时,以蜀汉刘备为正统,魏曹*为篡逆,认为晋司马氏虽受魏禅,应是继承汉祥,不应继魏;并说晋朝国统不正,不能昭示后世等等。书中谓晋承汉为正统,提出了";晋虽受魏禅而必以承汉为正";的千古纲常之论。书中对诸葛亮志在中兴汉室、渴望统一大业的政治抱负热情讴歌。因他对诸葛亮深怀敬仰之惰,还专程去隆中凭吊诸葛亮故宅,并写了《诸葛武侯宅铭》。文中记叙了诸葛亮故宅的情景,论述了诸葛亮志在中兴汉室、统一中原大业的抱负,颂扬了公正无私、执法严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现四川成都的武侯祠里,后人留下这样一副对联:";异代相知习凿齿,千秋同祀武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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