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忏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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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以今年10月份这次国际金融炒家首次登陆港岛就获利数十亿港元为背景,指出“金融大鳄”不会就此罢休,若不将其彻底打垮,他会把香港作为他的的“自动取款机”,香港不但会失掉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而且经济也将陷入瘫痪。文中大胆指出香港金管理局应对金融炒家的办法,只是提高了贷款利率,是错误的。因为利率提高,仅仅增加了国际炒家的投机成本,而炒家在股市、汇市的大跌中的收益大大超过增加的那点儿成本,而香港失掉的却是港民几代人的财富。为此,作者也提出了相应策略,利用大陆和香港在世界第二和第三的外汇储备,跟“金融大鳄”进行殊死一搏,而且对这次胜算系数都作了详尽论证。父亲看完文章,不禁赞赏安在飞对世界经济理解的透彻。
是呀,这次金融炒家横扫东南亚,如果香港也像泰国一样,大陆政府肯定不愿意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遭受如此打击,这是政治问题。大陆政府一直主张“港人制港”,香港政府也一贯坚持“积极不干预”政策,如果政府干预,势必给西方舆论以可乘之机,而且对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有几成胜算,有谁会愿意相信你——没有任何背景的毛头小子的推断呢?父亲拿起电话,给自己在“哈工大”的同学,现任中央经济工作研究室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他务必看看这篇文章,然后请快递公司来家里取邮件。
父亲走出书房,正忙着做早餐的我,看到父亲脸色潮红,笑眯眯地对我说:“过来吃吧,我有话跟你说!”父亲好久都没有笑容了,我赶忙走过来说:“昨天那么晚,郭伯伯来咱家,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呀,你的婚事!”父亲宠溺地看着我。
“我的婚事?”这次轮到我吃惊了。
“你郭伯伯来给他家安在飞提亲了,你们不是上学时就好了吗?小飞是个有思想、做事沉稳的年轻人,没有一般孩子的浮躁,不错的孩子,我很喜欢他。自从你妈妈过世,我看他一直过来帮你,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父亲对安在飞的夸奖是由衷的。看来安在飞并没有忘记那次出海,那曾经的承诺,但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感情包裹起来。当我已经把这一切淡忘,他现在又跳出来重新提起,太突然了,我不想糊里糊涂把自己嫁了,于是说道:“爸爸,我不想这么早考虑个人问题!”
“不小了,小飞也快三十,可能我真的老了,最近经常梦到你妈妈,我想早点看到你结婚,有人照顾。好好考虑一下,你郭伯伯那边还等回信呢!”父亲放下筷子,转身走了。
我感觉父亲脸上刚刚见到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莫名的难过。看看表,来不及多想,赶紧出门上班。毕业后,在省外事办工作,每天生活有序而平淡。母亲去世后,我的精力主要用于照顾父亲,小妹住校只有放假才回家,所以看到父亲近段时间的落寞寡欢,我的心情也是闷闷的。中午快下班时,安在飞打过电话说,已经到楼下,约一起吃中饭,他总是如此霸道。
安在飞也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我,“笑什么?”我脱口而出。
“见到老婆,不该笑吗?”脸上满是坏笑,然后发动车子,拐上滨海大道。
我张着嘴,手挥舞到半空中,眼睛等着他,在那里僵持着。他把双臂架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享受着我的“窘”。他一拉,把我的手放到腿上,俏皮地说:“老婆,这样太累!”
“谁是你老婆呀?”我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抗议道,但是安在飞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前方,竟故把车子开得飞快。
空旷的海滩上,远远看见孤零零的白色房子,门前绿绿的椰树,色彩鲜明。房子没有招牌,走进去才知道是家西餐厅。里面也是明亮的白色,靠海的一面都是可以打开的玻璃窗,布置的温馨典雅,只是没有几个客人。我们在宽大的靠海窗前坐下,服务生微笑着,送来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我吃惊地看着安在飞,说:“这里都不要自己点餐吗?”
服务生微笑着说:“先生订位子时,就已经点过了!”
“你好霸道!”我脱口而出,说完我就有点后悔,我们还没有这么随便地说过话。
“先尝尝好不好吃?如果好吃,这种‘霸道’就可以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了!”他依然笑着看着我,那双不大的眼睛足可以把我承载。
我将一小块牛肉放在嘴里,肉入口即化,鲜嫩极了,留下一种浓郁的香味,我真不知道牛排可以做得这样恰到好处,我不好意思地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
“来,我们喝一杯!”他依然微笑着端起酒杯,用那种没有商量的口气说。
我迟疑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感觉一股清凉,沿着喉咙滑下,一种深远的延伸,正好稀释了刚刚吃下牛排浓郁的鲜香,满口是清爽的葡萄味道。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葡萄酒,很特别!”
安在飞笑着说:“这酒产自瑞士北部的一个山谷,叫‘冰葡萄’。这酒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在这个山谷中有个葡萄园,一次,葡萄园主一家去旅行,那年雪比往年下得早,当葡萄园主一家旅行结束回到庄园,发现葡萄园里的葡萄都冻成了硬邦邦的冰球。葡萄园主顿足捶胸,舍不得把这么多葡萄扔掉,于是,他就用这些冰球酿酒,没想到这酒清爽可口,好喝极了。”
“没想到这酒还有这么有趣的故事,不过真的很好喝!”我又喝了一口,不禁赞道。
“等我们到了美国,让你喝个够!”安在飞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上美国?我们?天方夜谭吧!”我简直觉得他在说梦话。
“美国西海岸的风光,你一定喜欢!走,我们到海边走走!”说完,拉着我向外走。
“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你呀!”被他拉着往外走,我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完。
安在飞也不理我,竟故拉着我,穿过椰林,站在海堤的岩石上,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收敛刚刚调侃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不知道知洲岛还在不在?不知道那个曾经让我那么不舍的小丫头还在不在?”
“不舍?你在国外那么多年,从没有过只言片语,甚至你回国后都没有马上联系我!”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依然看着大海深处,波光粼粼的大海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男人必须具备承载女人的羽翼,他对女人爱的承诺才可能实现。在国外,我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每天跟那些大部头的书‘较劲’,也正是因为那时的煎熬,回国后,我才能很快得到你爸爸的赏识!”他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俏皮。
我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对爱情的这样理解,我第一次和安在飞这样平等的对话,感觉安在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的心机,他心里一直装着我的,我的心不知不觉开始倾斜,我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出国,想结婚?”
“你看看我们沿海企业一个个倒闭,物价一天天飞涨,经济危机已经席卷了东南亚,我是搞经济的,没有比看到这些更让我痛心的了。我累了,想出去休息一下,我们结婚吧?”他一脸的严肃说。
我低下头,想着该如何回答,突然,安在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戒指,看着我,拉过我的手,把戒指认真地给我带上,然后拥我入怀。我在她怀里,还在想:“我就这样嫁了吗?”
另一天,我们就在双方长辈的催促下,领了结婚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二)晴天霹雳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内心是快乐的,安在飞到我家不在事先打电话,很晚了也会敲开我家的门,吃一碗面或跟我们聊一会儿,爸爸也不在把自己关在书房,总喜欢坐在客厅里,慈爱地看着我们。
那晚小妹如冰回家,安在飞笑着说:“冰冰,我和你姐要到美国度假了,你有没有考虑到美国留学?”
“在飞哥,真的可以吗?我的外语可没有姐姐好?”小妹欣喜地看着安在飞。
“有了语言环境,你才会有。一口流利美语!想不想去?跟我们一起走?我让那边的朋友给你联系学校?”安在飞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淡定的微笑,仿佛出国就像老太太去趟菜市场一样简单。
“在飞哥,爱死你了,我都想嫁给你了!”冰冰跑过去,给安在飞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没想到安在飞考虑得这么周到,心里暖暖的,还是客观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明天上班问问,这种签证不好签的!”。
“不麻烦老婆大人了,我在办了,放心吧!”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被用力地握了握,然后给如冰一个胜利的手势。我越来越适应了他的霸道,甚至有点喜欢。父亲坐在沙发上,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脸色潮红,眼神有些呆滞,我以为父亲有些累,也就没在意。
第二天早上,父亲艰难地准时来到办公室,九点钟,最后一次纪检会议要给自己定性了。他微笑着,八点半,他拿起电话,给纪检组长打电话道:“老袁,到我屋里来一趟吧?”
很快,房门推开,矮胖的纪检组长,白胖的脸上堆着笑,说道:“老如,知道你会主动交代的,说吧!”
父亲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微笑着说:“老袁,我是想交代,我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问心无愧呀!”
纪检组长怒不可遏,脸上的肉扭曲着,指着父亲说:“咱们会上见!”说着拉开门走了。
父亲追出去,大声说:“老袁,等等我,一起走!”楼道里过来过去的人,看着他们俩,公式似的点头问好。
纪检组长不得不放慢脚步,和父亲一起向楼下的会议室走去。到楼梯口,转弯处,父亲突然叫道:“老袁”!纪检组长头也没回,随着一声闷响,山似的身躯从他身边倒了下去,父亲跌倒在血泊中。会议室里边的、外边的骚动了,奔跑过来,把父亲送往医院。每个人都不忘厌恶地看一眼,伫立一旁,惊愕的纪检组长,仿佛他是凶手。
突发性“脑溢血”,让我失掉了父亲。天塌了,我和妹妹仿佛成了只会抽泣的“木乃伊”,被“善良的人们”关怀着、安慰着,安在飞给我们姐妹来支起了一片不大的天,同时正式以我丈夫的角色出现在众人面前。纪检组小无声息地撤了,追悼会开得很隆重,悼词对父亲评价很高:优秀的共产党员、一生廉洁、劳累过度、因公殉职。我并不知道父亲在接受纪检调查,当时我觉得对父亲的评价就该这样,根本没有觉察到安在飞父子的如释重负。
安在飞帮我们姐妹俩料理完父亲的后世,就带着满脸泪痕的我和妹妹,飞到了大洋彼岸。我也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
(二十三)初访美国
一下飞机,我就感受到美国西海岸的冬季并不寒冷,天是那么蓝,温暖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安在飞朋友——刘山,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然后,车子飞奔在滨海公路上,城市是那么洁净,海是那么清,海边的海鸟闲适地在礁石上漫步,这里没有国内拥挤的人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能不说美国的环境保护比国内要好得多。
车子拐进了一个花园式别墅区,别墅区背山靠海,绿色的丘陵上零星地点缀着些树,红的黄的叶子散落碧草上,白色的欧式建筑矗立在山海之间,碧草之上,好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住在这样的房子里真是件开心的事!在一栋欧式建筑前停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华裔女人出来,帮助把行李拿进房间,刘山跟我们说了声:“晚上见!”就开车走了。
走进房间,我才知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那个女佣,开始我还以为是他的朋友家呢!这时,我才开始打量这个房子,小妹如冰更是楼上楼下看了遍,不时跟我通报一下,而安在飞,则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笑着看着我们。即使现在冬季,从窗望过去,蓝天碧海,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室内一楼是个挺大的客厅,白色欧式家具,二楼是三个卧房,三楼是书房和露台。我还是很惊讶我们住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走到安在飞面前,说:“你在美国时,就住在这里吗?”
他解嘲地笑笑,说:“开始不是,后来是!”
我有些不解,接着问道:“这是你的房子?”
“不是,我哪有钱呀!但是我们可以住在这儿,只要你愿意!”他拉我坐在身边,看着迷雾一样的我说:“不要想这些,上楼洗个澡,晚上朋友们要给我们开个Party,穿的漂亮点儿!”
父亲的突然去世,再加上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我确实累了。上楼,走进浴室,巨大的浴缸里翻滚着蓝色的浪花,弥漫着柠檬的香气,墙上的闭路电视放着舒缓的音乐,我没想到我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脱掉衣服,坐在里浴缸,拉开百叶窗,湛蓝的大海上,白帆点点,真是太美了。突然,门被拉开,吓了我一跳,安在飞跳进浴缸。
我们虽然领了结婚证,但我们还没有“第一次”,我害羞地捂住胸口,只见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闭着眼睛,让蓝色的浪花拍打他结实的肌肤,仿佛我的不存在。我呆在那里,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结实的肌肉,这是我丈夫,可我对这种方式还是有点抵触。电视画面一转,一个男人走近床上的美丽女人,他们满眼的炙热与渴望,热烈亲吻,巫山云雨,水乳交融……我感到一只大手的抚摸,僵硬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男人沉重的呼吸,伴着身体的疼痛,化作水面上的一抹嫣红。安在飞看着我,笑笑说:“不好吗?”转身从柜子里给我拿了件睡衣,放在池边木凳上,自己一边系上睡衣带子,一边说:“到床上睡一觉吧!”然后竟故走出浴室。我的身体和大脑仿佛掏空了一般,我爬上那宽大漂亮的床,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艰难地睡着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四)这里生活着这样一群人
不知什么时候,夜色降临了,如冰拿着一些衣服,兴奋地在床边叫着我:“姐,快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