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镜贴花黄-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懂。”秦淑珍委屈道,“如嫔不是关键,关键是如嫔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她这个时候有了呢?她自己要是知道了也不会上那道秋千,再说了我也不是成心的,我还不是怕她跌下来嘛,哪知道自己不争气,说来说去还怪那个史怡澜,她怎么能半道上撒手呢,本宫这回可真是被她害死了!如嫔没事则罢,要有事——”她停下来又是一阵啜泣,“要有事——恐怕真要像吉嫔说的那样,搬到延禧宫去住了。”
刚好这个时候,门扉处传来轻微响动,绿萝去应门,见到来的竟是合欢殿的柳絮。
秦淑珍见了忙站起来道:“你家主子如今可怎么样了?”
柳絮微一蹲福道:“娘娘放心,我家主子没事,太医说了就是胎气被震了一下,略有些不稳,没什么大碍。我家主子听说陛下狠狠责怪了娘娘,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已经和陛下解释清楚了,当时娘娘您是为了保住咱们主子才抱住了她的腿,得亏了娘娘您的帮忙,主子让我来和娘娘您知会一声,让您莫担心,等陛下气消了就没事了。”
秦淑珍松了口气,手连连拍着心口道:“还好没事,没事就好!那本宫如今可能去看你家娘娘了吗?”
“自然是可以的。”柳絮笑道,“我家娘娘也就是猜您心里肯定七上八下的,才让奴婢过来通传一声。”
秦淑珍道:“你家娘娘有心了,否则本宫可是吃斋念佛都赎不了自己的罪过。”
柳絮抿唇微笑,却身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日,秦淑珍请了皇后的懿旨才去看蕊乔,发现她气色果真不错,便陪着说了会儿话,一道磕了半晌瓜子。
皇帝来的时候见到她老大不乐意:“不是说了让你呆在宫里别出来吗?合着一个个都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你胆子可不小。”
珍贵人吓得跪在地上磕头,直掉眼泪。
蕊乔睨了皇帝一眼,扶起珍贵人道:“陛下和你开玩笑呢,瞧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些起来。”
秦淑珍不敢,抬起头怯怯的看着皇帝。
皇帝幽幽道:“别弄个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朕看叫朕心软,若不是有如嫔替你求情,朕早就将你发落了,起来吧,往后常往这里走动走动,陪如嫔说说话,算是将功补过。”
“臣妾遵旨。”秦淑珍敛了裙子起身,眼尾扫见皇帝踏着健硕的步子走了出去,整个人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却出了一身的虚汗,回头对蕊乔拜福道:“嫔妾谢娘娘金口。”
“哪里的话,你又不是故意的。”蕊乔示意她坐。
秦淑珍垂眸道:“别人不知道,嫔妾心里最清楚,的确是嫔妾的错,扯了娘娘的腿,连累娘娘险些摔倒。”
“那是意外,你也不想的。”蕊乔提壶给她沏了一杯茶,“再说宫里闷,也赖我贪玩儿,这几日可被陛下狠狠教训了。”
秦淑珍颇有几分自怜的苦笑:“陛下训斥娘娘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你这样说就错了。”蕊乔幽幽道,“后宫的滕御是干什么的?为陛下绵延子嗣的,可见什么才是最重要,若将自己看的太重,最后难免落得伤心,你说是不是?”
秦淑珍怔了一下道:“谢娘娘教诲,今日听娘娘一席话,真是茅塞顿开。”
“我哪里有什么高见。”蕊乔道,“不过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奢望的便不去肖想,有些人以为母凭子贵他朝可以平步青云,那就大错特错了。和陛下谈情说爱,是最累人的事。”
“既然娘娘如此开诚布公。”秦淑珍深吸一口气道,“难道娘娘就不曾疑心于我……怎么说贤妃也是我表姐。”
蕊乔笑道:“哪儿来那么多的疑心?若真要疑心,人人都有可能。更何况贤妃与你的关系,阖宫皆知,本宫信你也没那么傻。最重要的是,连本宫自己都不知道有孕了,你又从哪里知道?”
“多谢娘娘信得过嫔妾。”秦淑珍委身拜了一拜,“娘娘今日的恩情,淑珍自当铭记于心。”
蕊乔拉她坐下,“好了好了,别总是那么多礼,适才没听见陛下说嚒,往后陪我解闷就是。”
秦淑珍坦然一笑,眉头总算是舒展了。
消息传到琴台阁,知道秦淑珍困境已解,吉嫔气的当场肚子都痛了,雪吟忙替她按摩,劝道:“娘娘,您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没得总和珍贵人较劲,毕竟您有身子她没有,您的品阶又比她高,何苦来哉。”
吉嫔一想也是,对雪吟有点刮目相看,雪吟悄声道:“娘娘,您就是听了那瑛时的怂恿,她是巴不得您和珍贵人斗得你死我活,她好趁虚而入,娘娘您已经帮过她一次了,再这么着可就落入别人的圈套了呀。”
吉嫔反应过来道:“是啊,这个贱蹄子,竟敢戏耍本宫。”
“所以娘娘还是息怒吧。”雪吟默了一默后道,“没的让瑛更衣看了出来,娘娘您在宫里到底不如从前了,没淑妃娘娘的依傍,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就让瑛更衣领娘娘的这份情好了。”
“没错。”吉嫔道,“她当本宫傻,本宫便傻给她看就是了,倒是你,记得找人替我盯着瑛时。”
雪吟道:“奴婢自会去钟粹宫打点的,主子放心。”
待得了闲工夫,雪吟便上锦葵的屋里套近乎去了,锦葵笑着接过她递来的银子道:“吉嫔娘娘也太客气了。”说着,凑到雪吟耳朵根子旁压低声音道,“就是娘娘不吩咐,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她从前怎么待我们的,我可不能忘。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雪吟笑而不语,走了以后,石榴从里屋探出脑袋来道:“真没看出来,瑛时的人缘够差的,个个都要她死。”
“我看不见得。”锦葵掂了掂手中分量十足的雪花银道,“有一个人未必舍得她死。”
“谁呀?”石榴不解的望着她。
锦葵笑的神秘,石榴愈加好奇了,拉着她的膀子直摇晃:“好姐姐,快告诉我吧,你这样吊我的胃口可不行。”
锦葵使了个眼色给她:“你发现没有?以前瑛时可劲的折腾了,近几日老早就把你赶回来,这是为什么?”
石榴一听,纳闷道:“姑姑您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如此,我也觉得奇,她晚膳用的很少,像是有什么心事,我还当她是不受宠落落寡欢呢,如今一想……她这是要干什么?”
锦葵道:“你若今夜有本事捱到子时便知道了。”
石榴‘啊’了一声,小声道:“她该不会是和谁私*&;通吧?”
锦葵食指竖在嘴唇上:“这事无证无据之前咱们只是猜测,不能乱说,要是人家没有,结果咱们反倒一声腥,但私下里说一句,她要当真这么干也不稀奇,陛下的滕御那么多,他翻来覆去的就找那么几个,那剩下的可怎么办?毕竟*苦短,寂寞难熬,总得有个奔头,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问题是瑛时不是个脚踏实地的主,所以咱们得确实了,拿住了她的把柄才能捅上去,且这坏人不当由咱们这些下人来做。”
石榴正经点头,“是,姑姑说的有理。”一想到适才雪吟的吩咐,与锦葵对视一眼,“吉嫔娘娘可不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嚜。”
说着,两人会心一笑。
 ;。。。 ; ;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他重重的往她身上一压,蕊乔习惯的摸索着他身上的线条,确实冻得有些起皮,道:“真的冷呀?我跟你闹着玩儿呢,可别冻伤风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皇帝得意洋洋的,要有尾巴估计得翘的老高,“我的心肝儿怎么舍得打我呀。不过你摸得我真舒服,继续——”
蕊乔气的笑了:“说你不要脸还真不要脸,你说你后宫的妃嫔有几个见过你这个德行的?要见过了还能爱你吗?”
皇帝嘬了嘬她的嘴巴,“我要她们爱我干什么?我只要你爱我就行了,再说她们也没几个真爱我的,要爱我老早爱了,等到我登基了以后才爱那是爱吗?她们爱的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就是麻子瘸子她们都爱。”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咦,我说你今晚吃什么了,怎么那么甜?”
蕊乔嗫嚅了老半天道:“没,没吃什么呀。”
“那怎么这么甜?”皇帝又细细品了一品,“真甜。难道是朕太久没来了?想出癔症了?”
蕊乔不好意思的垂眸:“哪有什么癔症,就是我想你要是和哪个女的亲嘴了,我得弄出点花样来,你一亲,呀,这人怎么不如咱们家蕊儿甜呢,不好吃,往后就不亲她们只亲我了。我喝的蜂蜜水。”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赞赏道:“这办法挺聪明啊,亏你想的出。”
“不过,嗳!”皇帝严肃道,“蜂蜜水凉啊,别老喝,喝了不容易怀孩子,要喝也喝红糖水,记住了吗?对了,最近找太医搭过脉没有。”
蕊乔摇头:“我吃着保心丸呢,麝香做的,哪能那么快怀上。反正我是不急,我就是图他一个太平,来日方长嚒。”
皇帝的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道:“唔。”跟着继续耕耘,蕊乔絮絮叨叨的说,“嗳,我这几日见过了澜贵人,觉得她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你平日里不到她宫里去,她没事干呀,就在园子里舞蹈弄剑的,还教其他娘子们练拳,搞得和她同屋的那些娘子们见了她连门都不敢开,笑死我了。”
皇帝气喘吁吁道:“你话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治一治啊?在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朕努力的播种呢,你又说什么别的女人,朕要被你气的马上风了,那什么贵人来着?谁知道啊!真受不了你。”
“好吧。”蕊乔闭嘴,眨巴着眼睛看他,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皇帝突然笑的有点无耻,“对了,你好像不喜欢太激进的,喜欢我慢慢的来对吧?我懂了。”
蕊乔‘哎哟’了一声:“你别折磨我了,快完事吧。”
“不行!”皇帝怒道,“气死我了,居然还敢催朕赶紧完事。”
蕊乔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嘀咕道:“五哥,把灯熄了吧,熄了灯我随你。”
皇帝在犹豫,熄灯有熄灯的好处,他媳妇说了,熄灯就随他,但是不熄灯有不熄灯的好处,他能看的真真儿得,他甚纠结。最后决定还是熄灯吧,能多播撒几轮种子,但在熄灯以前,他特别认真的将她自上而下给看了个遍。
蕊乔真是窘到了极处:“你又不是没看过,其他几个娘娘你不是都扒光过嚒?”
“是啊。”皇帝道,“可人和人生的不一样,有的人大,有的人小,有的人肥,有的人瘦。”
黑暗里,蕊乔龇牙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怎么,你还好意思说,那我呢?大小肥瘦哪个品种来着?”
皇帝嘿然一笑:“你刚刚好,和我胃口。她们要么太精,要么太油,要么太重口。你就说皇后吧,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把自己抹得跟香粉娘娘似的,朕一靠近她就要打喷嚏,偏偏还不能,怕伤了她的心,忍的痛苦。”
蕊乔有点难过,抚着他的肩头道:“五哥,其实我从没要求过你一定只有我一个。我……”她体谅他的艰难处境,即便心里爱她,只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他也能过得恣意一些。“你看,连我爹都还有一个姨娘呢,你又何必……”
皇帝心上一软,知道她设身处地的谅解他的处境,心里愈加爱怜,但嘴上仍是故作轻松道:“你当我很愿意为你守身如玉呀?陛下我那是没办法,小小皇帝他脾气倔得狠,他认主这个事我跟你说过吧,它只有见了你才兴高采烈的,见着别人就低头哈腰的打不起精神,我也没法子控制它,要不你和小小皇帝商量商量,交流一下?”说着,拿蕊乔的手去按住它。
女人的柔荑松软温热,皇帝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蕊乔能感受到他体魄内的能量和脉动,耳语道:“五哥,你不晓得,我第一次见着它的模样我吓坏了,想说怎么五哥生的好好地,它这么丑呢,难看,狰狞,而且还个头老大的,非把我捅死不可。”
说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笑死了。
翌日蕊乔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皇帝给她揉了好久的腰她才勉强直起了身子,感觉今天去请安她可能两腿直打颤,都合不拢了,气的用手拧他胳膊,皇帝嘿嘿的笑,带着海大寿心满意足的上朝去了。
海大寿心想:这就叫要么吃不饱,吃饱了就顶十天的饥荒。
他也替主子高兴,看来如嫔娘娘再有喜也快了。
果然,约摸十来天之后,梁园儿出宫替瑛时把鹦鹉给弄了进来,是只红头的虎皮鹦鹉,声口响亮,长得也俏,瑛时让石榴把银子给梁园儿,石榴往梁园儿手里一塞,听见外头锦葵叫她便‘嗳’了一声出去忙活了,留待屋里只剩下梁园儿和瑛时两个,梁园儿道:“这下子解闷的玩意儿有了,主子该高兴。”
瑛时闷闷不乐道:“高兴什么,天天窝在这地方。”说着,翻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来看看我,而今您高升了,眼里没人了吧!”
“我眼里几时没人了!”梁园儿脱口而出,旋即又改口道,“奴才眼里一直有娘娘您。”
瑛时扁了扁嘴道:“我这是送给吉嫔消遣的,不是自个儿玩的,只有她高兴了,我才有出头之日。”
梁园儿心里一酸:“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也看到我如今过的什么日子了。”瑛时示意他环顾四周,“要茶没茶,要水没水的,天天吃的冷饭冷菜,连个取暖的炭烧起来都弄得一屋子的灰,银子也发送的差不多了,连嫁妆都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