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之何人不起故园情-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终,还是我说‘早些回去休息吧’
又是冷寂了一会儿,他方说话,声音冷寂如孤月朗朗‘如果你愧疚那三年的所有,我要你一辈子,如何’
时光停滞了三年,那些罪责在心底也潜移默化了三年,若是要解脱,安慰的了那些三年前早已冰凉的尸骨吗,不可能,那些罪孽深重,早就成为了心里最有力的枷锁,逃不脱,挣不掉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
寂寂一笑,像是默然‘是不可能’
原来,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打破那道枷锁,也不可能打破
‘想什么呢,大早上的’素儿凑到我面前‘郑陵呢他很用心,最近一直在研究怎样治你的病,我相信,他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点头,淡淡一笑‘素儿,这几日萧家怎么样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自己的病一点儿也不关心’素儿面色渐渐有些严肃的问我
‘我何必紧张,和你一样,我很相信郑陵啊’
素儿撇撇嘴角‘这几日我也有去箫府看过,箫恒远似乎对家业败落没多大失望,倒是箫老爷病倒了,就连箫姨娘都去看过一次,毕竟,还是亲人嘛,还有就是箫丞相的女儿,如今孤苦无依,她娘也去世的早’
‘那她现在在哪里’萧家小姐,箫毓儿,也算是从小认识,曾经太过明媚招摇,却是箫恒远极疼爱的妹妹
‘在箫少爷家,毕竟是表兄妹,箫少爷就把她接了过来’
我点头,可是我见素儿的表情,却不像那么简单的,再问她那箫小姐怎么回事,她却再不肯多说
。。。
 ;。。。 ; ;
权势已去
萧家这些年依靠的尽是权势安家,如今没了支柱,就等于屋宇倾塌,可见齐桑落当初说的对,对于皇权,避而远之宜好,可是,他私下与臟西候旧部的关系我虽不了解,但是绝对匪浅
臟西候旧部在西域,他在西域呆过一年,这一年里,他们究竟交易了什么,他与叶画扇之间,又有怎样的过往
郑陵隔三差五的来给我施针、把脉,除了他每日说过必吃的药以外,最难受的无疑是药浴,起初泡着还觉得不错,时日越久却渐渐出现了腹痛,头晕的现象,可是郑陵把脉是却说这是正常的,每日的饮食也换成了较清淡的菜肴
他说过,这段日子必须要我的心平静如水,所以平日里,素儿都会将我关在房间中,不许我出门一步,日子过得稀松平淡,还有无聊
只是,就算不出门,又怎么看不出他们是故意的,素儿每日的神情我都可以看出,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这件事,或许会影响我的情绪,素儿的心思,我多少也是知道的
这些日子,箫恒远倒是来过几次,人有些消瘦了,但是那清冷孤傲的五官依旧没变,谈吐却是变了不少
也爱笑了许多,居然也会将外边一些新鲜的小玩意带来,说是要给我解闷
这样的箫恒远,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宽慰,毕竟,他没有意志消沉,目光里没有怨天尤人,心中自然是知道,箫恒远与那些权贵子弟根本不能并提,他洒脱,不喜权势,对于有或无,没有得失差异,只是眼见着,心里是很开心的
‘几日前,听郑陵说他去看过箫伯父,他’我顾忌的无法说出下面的话,看着他
‘放心吧,这一病,倒让他清楚了许多,也很少说胡话了’箫恒远说完,我心中也放下许多
‘恒远,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他一笑,自在悠闲的说‘萧家在南方有祖宅,我想将爹带到那边去,毕竟京城人多嘈杂,二叔在这里以权势得罪的不在少数,已经不适合住下去了’
我想,这样也好,毕竟在这里很多事情都不能从新开始了
‘宛儿,如果你愿意,等你病好了,我想带你走’他期许的看着我,目若灿星
‘万一我的病治不好呢’我说
他没有过多的考虑‘不管怎样,我都等’
胸口一怔,有些悲情的笑笑‘明明不可能同路的’
他面色一滞,甚至有些凄凉在面上晕开‘我不逼你’
‘我进来啦’素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话音一落,人便飘进来了,与箫恒远对视一眼,她冲他浅浅一笑,又说‘箫少爷每次一来便在这坐着,郑陵说了,要是再不去见他,就不让你进医馆了’
箫恒远眉头轻拧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这就去见他’
箫恒远走后,素儿也跟着走了,独自在房间里,看看窗外,看看桌椅板凳,脚步不自主的朝门外走去
‘你说我是要说恭喜呢,还是替你忧愁’郑陵替箫恒远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箫恒远举手接过,却一直停滞在手间‘一个要娶,一个愿嫁,我有什么好担忧的’
‘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在没那么潇洒’郑陵说完,素儿一个眼神便鄙视了过去,开口道‘齐桑落到底在算计着什么,萧家都这般了,为何还多此一举’
箫恒远无奈的叹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他盘算什么我不计较,反正已经这般了,只是毓儿,我怕她以后知道真相,难以接受,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起齐家,如今二叔的死也是因果循环,但是她却偏偏要将自己夹在其中’
素儿在一旁稳稳的喝茶,看了他两人一眼,突兀道‘如今的齐二少是谁,箫小姐只是一小小女子,听说很早就对二少爷动了真情的,只要真相不说出来,她一样会过的很好啊’
郑陵却反驳道‘你以为齐桑落是真心的吗’
‘他’素儿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可至少他不会报复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吧’
‘很难说’箫恒远皱了皱眉‘他恨萧家,包括每一个人’
有些无力的顺着窗边滑下去,原来,这些天素儿和郑陵不让我出门一步,想隐藏的是这件事,齐桑落成亲了,不是叶画扇,也不是金香,而是箫南风的女儿,箫毓儿
我连自己是怎样离开窗子边的都不知道,整个人恍恍惚惚,乘着他们都还在说话,从医馆的后门便偷偷跑了出去,耳边响起郑陵的那句话‘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要的恐怕没人看的懂,既然他是臟西候那边的人,又为什么放着叶画扇不管,要去娶别人’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她们在他心里,就是棋子’
出医馆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回屋去多加件衣服,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的人群,竟有几分恍惚,很冷,觉得浑身都有些冰凉,可是,更凉的,是我的心,齐桑落,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我爹爹是丞相,我表哥是箫恒远,是你该向我行礼,还是我敬你为嫂子’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女在我面前明媚宣言,目光直逼着我‘我听说齐桑落是你弟弟,那天他明明在船上看见了我,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这位从小在众星捧月长大的千金小姐,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那时和我难得的说话,也只是因为游湖时,齐桑落没有理她,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旦对谁上了心,便就是一根筋
可是,她是无辜的
。。。
 ;。。。 ; ;
诉说往事
‘大小姐,你’金香在齐府门口便看见了我,跑着过来,打量了我一下‘你的身体还没好吗’
我有些发颤的摇摇头,问‘齐桑落呢’
‘他,还没回来’金香朝我又靠近了些,眉心微皱‘快回府吧,穿的这么少也敢出来乱逛’
我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进了府门,金香将我屋子里的火盆点着,又找了一件衣服来给我披上,对于她这一举动,我不得不惊讶,她不是一直对我都看不顺眼吗
‘谢谢’我理了理身上她给我披上的衣服
金香一脸漠视的说‘不用,万一你冻晕过去了,我还得吓一跳,说实话,上次就吓得我晚上做噩梦了’
我笑了一下,无奈‘对不起’有些冻木的双手靠近火盆吸取着温暖
她摇头,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我对面,神色有些愁眉苦脸,她问我‘大小姐,你知道为什么桑落哥哥要娶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是画扇姐姐’
我问她‘你这些日子去看过叶画扇吗,她怎样’
金香很是无奈的说‘看了,觉得很奇怪,她也不生气,就是身子又不大好了’
‘她也生病了吗,是什么病’
‘也说不上什么病,就是来京城可能水土不服吧’
‘哦’我抿唇一笑‘是啊,在别处呆久了,突然来到这里,是会水土不服’
金香听后脸色瞬间一变,自知刚才掉以轻心说错了话‘你,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金香,你不用掩饰,我都知道’
‘你说,什么’她脸色纠结的看的我只想笑,但还是很直接的说
‘西域的风景很美,大漠草原,和这人挤人的京城,根本是不能比的’
她秀目睁大,眼珠一动不动的,嘴角微张,好一会才挤出话‘你怎么知道’
‘很奇怪吗,若是我还知道,叶画扇是臟西候的孙女,你会不会更惊讶’我说完,看着金香的表情,兀自低下头,唇边微微还挂着笑意,却尽是苦涩
叶画扇,臟西候势力在长安日益败落而遣返到西域的小郡主,西域的高索娜皇后,是叶家人,所以在西域发展起来的臟西候旧部,丝毫不低于在京城昌盛
‘明明封锁了所有线索,你居然还查到这么多’金香惊讶之余,有些不安的看着我
‘是赋雅楼吗,臟西候旧部在败势后唯一留在京城的眼线’
‘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我复抬头‘赋雅楼的老板娘锦姨,与我娘亲,是故交’
‘尽然如此,原来我们都被她给骗了’金香说的很生气,面色都阴郁了
看着她,我说‘你知道我娘是谁吗’
‘我哪里会知道’她回答的直接干脆,眼神却有丝好奇
‘我娘嫁入齐府,就只留的齐氏这一称号,其实,我娘的真名,是南音’
‘当年西域最好的琴师,南音吗’她惊讶的捂住嘴
我点头‘锦姨与娘很早就在西域认识,又在京城里相遇,锦姨她不是骗了你们,只是将这些告诉了故人之女’
‘原来,你也有一半是我们西域的血’金香感叹的说着
‘是啊,我也有一半是西域的血液’当年看着那些西域女子的装束时,心里会生出异样的情怀,所以才会对齐桑落说,假如有一日能穿一次就好了
‘你怎么了’我看着她越来越古怪的表情,心中不解
‘我不知道,你,和桑落哥哥的事我最近才知道,原本以为只是陪着他来京城扩展西域的人脉的,可是现在,好复杂啊,你和画扇姐姐,你们还应该’她没再说下去,我却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我和叶画扇之间,是错综复杂的仇恨,当年臟西候为了固叶妃的宠,害死箫贵妃,间接害死了我爹,又让娘将仇恨报复到齐家头上,害死了十三条无辜的人命,又终后悔而死
这样的一层关系,理起来都复杂,恨起来更是无解
‘桑落哥哥,他是知道这一切,才到西域,才接近我们的吗’金香捂着头,似有些不敢相信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齐桑落是知道这一切,才为了报复我,去接近臟西候的人,将叶画扇带回京城的吗
‘我先回去了’金香走的有些失魂落魄,可我最想问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上前拉住她
‘你觉得,他是喜欢叶画扇的吗’声音微乎其微,可是我知道,她听得到
有一丝的怔忪,却没有看我,缓缓回答‘他对画扇姐不一样,应该是喜欢的吧’
僵硬的收回手,有些微颤的站在原地,金香几乎是跑着出院子的,我看着她的背影,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
 ;。。。 ; ;
故而不见
‘这都晚上了,小姐你还是进屋去等吧’吴管家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说这话了,我坐在浮尧居的门槛上,身上披了风衣,脚边便是火炉,环抱着膝盖,仰头看着他
‘没事,你去睡吧’看着周围一水的丫鬟‘让她们也走吧,给我留几盏灯笼就行了
‘小姐,二少爷这也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
‘我这没事,我有事的话,一定会叫人的,你们这一群人守着我,倒让我不自在’
‘大小姐啊,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等到二少爷回来,明早说不是更好吗,你这前些日子还病了一场,如此这般我怎么放心’
‘吴叔,你还是走吧,劝我是没用的’我垂下头,没再理他,任是他劝的再起劲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丫头都开始打盹了,一个家丁却疾步跑过来
吴叔立马来了精神,向那人问道‘找着二少爷没有’
那家丁却摇头‘从今天下午开始,二少爷就像是失踪了一样,找也找不着了’
‘再加些人,继续找’
‘是’
吴管家叹气,兴许心里说却在说‘你们这两个小祖宗,今晚到底要闹那样啊’
依旧垂着头,看着面前旁边灯笼里的光芒,耀眼的让眼睛有些刺
你是故意在躲避我,等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从头到脚的凉意越深,身体上不适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颤了颤
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与其说走,更准确的是说在跑
‘你果然在这里’素儿的身影渐渐在这院门口清晰起来,我能感觉到,她在生气,很生气,同样神情的,